皇叔不经撩 第164章

作者:六月 标签: 强强 HE 复仇虐渣 系统 穿越重生

  “我都是学你的,还有挑眉,弯唇,走路的姿势等等。”

  锦书道:“所以,他是见我们有相似之处,才会怀疑你是我的妹妹,而我又说不是,他不信,认为我隐瞒了你的身份,因此才显得奇怪吗?”

  辛夷道:“我认为是这样的。”

  锦书瞧了她一眼,“你那天跟我说,我父母很有可能是落祁北和夫人……”

  辛夷道:“你还真信啊?一点都不幽默。”

  还有点弱智。

  锦书气得牙痒痒,“你那会儿还分析得头头是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有看过这样的例子?”

第264章 三娘教女

  辛夷侧头,“未必就没有啊,野谈和民间故事小说甚至是影视剧作品,我也有不少的,比这个更荒谬的都有呢。”

  锦书懒得跟她再说,去贵妃榻上躺下来,“我补眠,你出去吧。”

  辛夷转身出去,“我去抓暗疾仔充电。”

  “辛夷,暗疾是时候复查了,叫刘大安跟进。”锦书喊了一声。

  “知道,我记着呢。”辛夷说着便出了门去,还体贴地把门关上。

  婚期逼近,锦书的所有注意力终于也回到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上。

  四皇子云秦风的婚事比她的婚事早两日,帖子是早早便下来了。

  但是,满姑姑说她不能去参加的,因为她和四皇子的婚事在同一个月,自己有喜事,就不去参加别人的红白事。

  “少渊也不能去吗?”

  “殿下也不能去,敏先生会代他去的。”

  锦书还想着先看看他们婚礼的流程,虽然满姑姑都跟她说过,但听和看是两回事。

  初五那天,大伯和大伯娘便到了,且带来了大将军夫妇的牌位。

  这是让锦书出嫁的时候,可以拜别爹娘。

  牌位暂时供奉在正厅,敏先生早就命人在西北角建造神楼,等大婚之后,就可以把牌位请到神楼去了。

  如此,落祁北这位忠义公,便算是坐正了其位,得享香火。

  满姑姑准备了柚子叶水,让锦书亲自去清洗擦拭牌位。

  锦书把这活儿办得十分细致,刻字纹路里的尘埃都一一抹干净。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母亲的名字,万景浅。

  万景入眼皆觉浅。

  她忽然想起母亲的娘家人呢?原主没有这部分的记忆,倒是原先似乎听说过母亲的娘家算不得是什么显赫大户。

  但是,就算不是显赫大户,也总有来处啊。

  这事倒是不好问国公府里的人,只能请少渊代为打听。

  锦书把牌位清洁之后,便摆放于正堂内,满姑姑备下了香炉,奉上一炷香,双手合十,十分虔诚恭敬地念念有词。

  她念了好大一段,锦书只听到一两句,是叫大将军夫人保佑姑爷和姑娘夫妻和顺,白头偕老。

  满姑姑念完之后,回头的眼底便有些濡湿,“大将军和夫人若还在,如今便享女儿福了,姑娘去吧,上前跟爹娘说说话。”

  锦书站在牌位之前,双手合十,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那日在坟前她有许多话想说的,可说出口的始终太敷衍。

  她缺乏与父母对话的经验。

  最终,她只能道:“希望亡者安息,生者快乐。”

  满姑姑皱起眉头,“怎这样说话呢?该是叫大将军和夫人保佑您姻缘美满,早生贵子。”

  锦书笑着道:“这事,靠我和少渊努力,婚姻需要我们努力经营,至于生子,不着急,我们还年轻。”

  “不年轻了,你看蜀王都有孩子了。”满姑姑觉得这年纪生娃就是最好的。

  她往日伺候贵太妃,贵太妃千辛万苦都没能保住孩儿,这是贵太妃一辈子的遗憾。

  所以满姑姑认为,子嗣的事实在是太重要了。

  “别拿少渊跟云靳风比,他不高兴的。”

  满姑姑笑着道:“别的事情咱不比,但子嗣的事,比一比还是可以的。”

  她挽着锦书的手,笑得极其神秘,“今晚樊妈妈也会过来,也请了大长公主来的,到时候咱几个老婆娘与你说说话。”

  锦书见她古古怪怪的,“大长公主晚上来?不是请了她为我梳头么?那也等我出嫁前一天才来啊。”

  “嗳,那天的事多,顾不上说点悄悄话的,甭管,你今晚不许忙别的。”

  说完,她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锦书的手,笑着出去了。

  锦书皱起眉头,几个老婆娘与她晚上说悄悄话?该不是要教她……

  这大可不必。

  说她医术不精湛,她认了,但若说那方面的事她不精通,那岂不是辜负了她电脑里的超大内存?

  锦书还真猜对了,等到晚上吃了晚膳,大长公主便与樊妈妈一同过来,到了国公府,就叫紫衣和满姑姑把她推进了房间去。

  房门关闭,且千叮万嘱叫紫衣在外头守着,莫要叫不干事的人过来偷听。

  这番动静,倒是引起了辛夷的注意。

  她过来问紫衣,“里头关着门说什么呢?”

  紫衣贼兮兮地笑着,“辛夷你年纪小,不能听,不能问。”

  辛夷想贴过去听听,随即被紫衣拉住,“不能听,大公主要生气的。”

  辛夷都听到几句了,说什么床笫之事。

  她耸耸肩,甚是无聊,一群青铜去教王者,班门弄斧。

  锦书实在是臊得满脸通红。

  这个事,其实没什么好害臊的。

  但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在正儿八经地跟她说这个事情,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还特别露骨,没有一点的美感,OMG!

  樊妈妈和满姑姑全无经验,只凭别人处了解来的,全场便只有那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现身教学。

  “悠着点,大长公主,您现在弯不了腰啊,骨头都嘎嘣脆了。”

  大长公主艰难地站直,“现在是真不行了,年轻时候老身的身段软得很,弯腰便下,跨腿便落……”

  “行行行,不要说了,这太难为情了。”锦书连忙阻止。

  什么虎狼之词啊,怎么出嫁前的教学要这么露骨的吗?

  “傻孩子,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大长公主搭着她的手,稳了稳身子,“你按照老身方才教你的,容易怀上孩子,这可是当年老身出嫁的时候,宫里头老嬷嬷教的。”

  “第一个动作还是第二个动作?”樊妈妈问道,刚才只顾着看,都没数动作呢。

  “第二个。”大长公主白了她一眼,“你不需要了解的,锦书记得就好。”

  樊妈妈问锦书,“姑娘记住了吗?”

  锦书脸颊通红,“记住了,都记住了,不用再教。”

  大长公主牵着她的手坐下,喘了一口气,望着她叹息,“你父母不在,老身便以你长辈的身份,跟你说几句话,这些话本该是你的大伯母与你说的,可她所知道的是民间夫妻相处之道,她的话要听,但老身说的,你也要听。”

  锦书肃然,“您说。”

  大长公主道:“夫妻这一辈子啊,成亲时浓情蜜意,待日子久了,那张脸再好看,瞧着也是有些厌的,记住这个厌啊,最是害人的,因为当你厌的时候,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所以你得克服这个厌,多看看他好的一面,这就是咱们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的,咱闭上眼睛,等火气下去之后,咱跟他干架,骂一顿打一顿都成,好的呢,咱就记着,也还他一份美好。”

第265章 云秦风大婚

  锦书知道她是肺腑之言,也是多年夫妻相处的经验,便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

  “还有,嫁入皇室,注定有时候身不由己,朝局与你们小家,有时候会发生冲突,这个时候的矛盾,一定要尽快调和,尽可能地达成共识,心往一处。”

  “这些大概你也懂得,但唯独一样,老身要千叮万嘱你的,”大长公主神色变得郑重严肃起来,“若有一天,你们面临艰难选择,是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家国利益,那么纵然你再斟酌万千,只能选择牺牲自己,因为我们皇家受百姓供养,这泼天富贵的日子,我们没付出过任何的努力就轻易得到,所以别埋怨什么身在皇家,身不由己这样混账的话,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比任何人都逍遥,遭难的时候,咱们也得先挺身而出,不必矫情,这话你务必要记住,因为你男人掌着军权,或有一日是需要面临这样的选择的,当然老身希望不用。”

  锦书心头是有所触动,作为一个接受文明社会高等教育的人,她也经历了不少的事,见过不少战乱。

  所以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是从来不含糊的。

  可这番话她从大长公主嘴里听到,她感触特别深。

  因为她知道景昌帝身为太子时候的所作所为,还有那几位宗人府的亲王们如何把持着内廷权势,与魏贵妃互相勾结。

  在他们心里利益重于一切。

  这是一个男权社会,许多男人们却没有大长公主这番见识和心胸。

  更显得卑劣者卑鄙,高贵者可敬,大长公主便是后者。

  她一生富贵无边,驸马不能身居要职,夫妻只过着安乐日子,她可以不费心这些的。

  锦书郑重地道:“您的话,我必定牢牢记在心头。”

  大长公主欣慰地握住了她的手,这孩啊,懂事。

  换做是其他王妃,这番话她定然不会说,但她是少渊的王妃,不一样的。

  皇帝不是没有才能,他聪明,有智慧,有谋略,可惜他在太子时候因急功近利,走错了道,他往自己的身上抹了屎,招来了臭虫。

  如今当了皇帝,想努力洗去身上的屎,但是,洗去了又如何?臭味还在,臭虫就会围绕过来。

  他是洗不干净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大权独揽,不许太上皇和少渊去深挖他的过往。

  而他更错的一点,是专宠贵妃溺爱云靳风,在自己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努力地扶持云靳风上位。

  以为上阵父子兵,但云靳风是扶不起的阿斗,扶持这样的人,只会使得皇帝本来走偏的路,越来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