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烽火尽染
墨冰姑娘如今的身份,是一位二嫁的富商太太。
刘二喜还是原来的身份,一个做大买卖的富商。
墨冰姑娘初婚嫁的是南方富商,刚进门,对方就两腿一蹬,去了。她分了一大笔财产,转头就嫁给刘二喜。经历略复杂,和丁雪如一样喜欢听戏。
墨冰的任务就是砸钱捧着她,和她交好。他们负责保护墨冰姑娘,以及给她跑腿。
这几天墨冰姑娘没少在她身上砸钱,他们跟着也沾了光。
这钱砸下去,成效显著。
几日的功夫,那小花仙姨娘和墨冰姑娘亲亲热热的了。
真让他们这帮大老粗见识到了叫什么感情不够钱来凑。
听完,周达点了点头,“听起来,这几天你们过得挺滋润的哈。”
“嘿嘿——嘿嘿——”
留守的兄弟们嘿嘿直笑,他们能说,最近他们跟着墨冰姑娘沾光了,几乎天天下馆子,偶尔外带各家食铺的招牌菜,伙食好极了。
任务也顺利地完成了,如今丁雪如还以为墨冰姑娘是郡尉乐桂才那边的人,或者是走了对方的关系在襄平做买卖呢。
他们甚至还安排了几出戏,让对方领会。
辽东郡府衙后院
郡守大人郑勋背着手,在大堂里来回踱步。他眉头紧锁,整个人显然烦得不行。
宾位上,还坐着另一位客人——乐桂才。
当郑勋踱步第三圈,经过乐桂才身边时,终于忍不住道,“你说你怎么就把拓跋连活抓了呢?”这相当于弄回来一只烫手山芋。
乐桂才闻言,整个人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活抓拓跋连,是大家的功劳!
听他这话,他们活抓了拓跋连还错了?难不成推测到拓跋连会杀个回马枪,直接放任拓跋连烧杀抢掠?
郑勋道,“你不懂,你这样,又要再掀战端了。拓跋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拓跋真是拓跋连之父,也是如今鲜卑一族的可汗。
“他鲜卑要是敢来,就打!直接杀了拓跋连祭旗!”乐桂才虎气腾腾地道。
郑勋没好气地道,“打什么,是谁给你的底气?”往年人家秋收后南下,都没打得赢人家,现在只赢了一次,就骄傲上了?
不打?“难道你想白白放走拓跋连?”
郑勋不语,他是打算放松对他的看守,假装让他悄悄逃跑了算了。
乐桂才那个气,就是这样,总是这样,所以才会养肥了鲜卑族,让他们越来越强大。
“拓跋连的报复心极重,不将他打疼了,他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的。”乐桂才郑重地说道。
乐桂才这话,直接让他死了偷偷将人放走的心。
郑勋讪讪,“不然,咱们和拓跋可汗少少地要一点赎金?”
其实他并不赞成这样,这回他们要了赎金的话,来年鲜卑肯定会报复回来的。
一想到这些,郑勋就很烦,大家保持现状,相安无事不好吗?为什么要节外生枝?
“郑大人,你相信我,我们有希望能赢的。”乐桂才郑重地说道。
他收兵回来之后,和属下们复盘了些次战役,才发现拓跋连突袭辽阳,应该是打算快进快出的。
是秦家三兄弟用了中间开花的计谋打散对方的队伍阵型,拖住了对方。后面更是针对小股鲜卑队伍,能吃得下就吃,暗处偷袭,各个击破,吃不下就避开。
这才让他带领的大部队撵了上来。
郑勋根本不相信他,只觉得他太过自信了。
“郑大人,不妨实话和你说,这次就是秦珩兄弟二人预料到了拓跋连会杀个回马枪!所以,我想将他们从军屯调任军中——”
乐桂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勋打断了,“我不同意!”
秦家他是知道的,秦家人曾经那么显赫的身份,如今成了阶下囚,还流放到他的地盘来,
如果秦家兄弟是普通人,乐桂才他想提拔就提拔。
但秦家兄弟是流犯,皇上不赦,让他们沾兵权?绝对不行!
他这个人,能力或许不出众,但对朝廷对宋氏王朝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他管着辽东郡,最大的心愿就是维持现状,保持稳定。让他重用秦家这些流犯,是万万不能的。
至于任用秦家之后,是不是真如乐桂才所说的,能抵御鲜卑,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他不管这些。
“你为什么不同意?”乐桂才大为恼火,“他们能领军打仗,能与鲜卑对抗,你让他们在军屯做苦力,简直是大才小用!不对,明明是有才却不用。你知道他们这次救了多少士兵以及老百姓的命吗?”
郑勋:“不是,他们再有能力,也都是流犯啊。你这样,我很难做的。”
不可否认,乐桂才起了爱才之心。
乐桂才是辽东郡辽阳县人,他是最恨鲜卑人的。
但是他自知身为辽东郡尉,自己的领兵作战能力很一般,无法做到驱除胡虏,只能心痛地看着这片土地年复一年地被鲜卑人肆虐。
现在,不一样了,他对秦家兄弟抱有很大的希望。
秦家世代镇守北镜,一直牢牢地守在北镜晋阳,不让外族越雷池一步。他相信,如果他们用了秦家三兄弟,对辽东郡绝对是有益的。
郑勋态度很坚决,咬死了不同意。
双方不欢而散,应该说是乐桂才很生气地走了。
郑勋的爱妾丁雪如过来书房,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食盒的丫环,她在拐角处正好看到怒气冲冲往外走的乐桂才。
她摸了摸自己指尖的宝石指环,若有所思。
第234章 利他利己
乐桂才怒气冲冲地从郡守府出来的事,很快就被吕颂梨知道了。
虽然不知其与郑勋商议的具体内情,但从他和身边人聊起的只字片语中,她还是知道了乐桂才果然向郡守郑勋提起想启用秦家兄弟一事,但是被驳回了。
等大概知晓他是怎么和郑勋说的之后,吕颂梨只能说他真的是不懂方式方法,幸亏她早有准备。
郡守府后宅
丁雪如扭着胯摇曳生姿地走进来,正好看到郑勋板着脸坐在那里。
为了一个秦家,乐桂才很生气没错,但郑勋心里同样很不舒坦。
丁雪如连忙走过去,“老爷,您咋了?刚才我远远地看到郡尉大人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是不是他惹您生气啦?”
“如果是,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呗,反正他就是个大老粗,说话经常不过脑子的。你可别气坏自个儿的身体才是。”
郑勋开口,“他这次不是说话不过脑子,而是做事不过脑子!竟然想任用军屯流犯,简直不知所谓!”
丁雪如亲手给他沏了茶,让他消气,嘴上却道,“这——郡尉大人不像这么莽撞的人啊。”
郑勋随口解释,“还不是这次拓跋连突袭辽阳,他得了秦家兄弟相助,打了胜仗,就想任用秦家来对付鲜卑。”
“郡尉大人这做法确实不对,这秦家是流犯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不是连累老爷吗?”
这话可就说到郑勋心里去了。
“只是老爷,妾虽然只是妇道人家,但鲜卑凶残,我们是知道的。”
“这次听说郡尉大人活抓了拓跋连,如果鲜卑可汗一怒之下,挥兵南下。郡尉大人能抵挡得住吗?”
“如果抵挡不住,会不会连累你啊?毕竟您是辽东郡最大的官老爷。那乐桂才自己惹的祸,死不足惜,妾就担心您。”
丁雪如越说,郑勋的脸越黑,他身为辽东郡守,有守土之责……
“我前儿个去戏楼听戏,遇到了以前的死对头,还被她嘲讽了两句,说什么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可把妾气得,这不是咒人吗?”
“老爷疼我爱我,老爷您对皇上又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落到那种田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候。郑勋知道,自己对这位小妾还新鲜着,她失宠的情况不存在,那就是后者,他有可能失势了?
“那你不教训教训她?老爷给你撑腰。”郑勋搂过她。
“教训了,妾甩了她几个耳光,手都打疼了呢。”丁雪如说着就伸出手来。
“教训得好!”
郑勋说完这句,就陷入了沉思。
丁雪如也乖乖地没说话,瞧,她该说的话说了,该帮的忙帮了,钱就收得心安理得啦。
对郑勋来说,现在鲜卑的问题迫在眉睫。
而丁雪如的话,给了他很大一个提醒。他刚才只顾着和乐桂才对抗了,为了压服他,完全没想到这一层。
现在选择给到他,听话,墨守成规,被淘汰的可能性很大,甚至有可能立即被淘汰。打点擦边球,阳奉阴违,还有可能保住头顶的乌纱帽。
郑勋很清楚,如果他弄丢了辽东郡,任凭他对皇上再忠心,他头顶上的乌纱帽也丢定了!
“难道真的要让乐桂才启用秦家兄弟?”郑勋自言自语。
丁雪如一愣,这事竟然成了?没想那,那叫蒋墨冰的富商太太竟然真有两把刷子。她说的这些,全是学她的。
丁雪如小心翼翼地道,“老爷,其实妾说句心里话啊,要是说错了,您可不能和妾生气。”
“老爷保证不生气,你说吧。”郑勋也没指望她说出个啥来。
“我觉得郡尉大人的主意可以用,秦家是流犯,我们应该物尽其用嘛。”
“那他们立功又怎么样呢?只要他们的身份一直是流犯,完全不会有威胁。”
“他们的身份注定了,我们完全可以做到,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老爷你顶多在给长安的述职年报里提上那么一句,就是对他们的恩典了。”
丁雪如说这话,是完全不了解一个英明神武的武将在军中的号召力和影响力,更别提战神级别的武将了。
偏偏郑勋觉得她说得极有道理。
等翌日,乐桂才被郡守召见,告诉他,为了辽东郡,他可以启用秦家,只一点,秦家兄弟的身份一直是流犯不能改变,除非皇上特赦。
乐桂才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听错吧?郑勋竟然愿意让他启用秦家兄弟了?
不过成事了就行,至于他说的,秦家必须一直保持流犯的身份,乐桂才心想,大不了物质上他多补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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