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烽火尽染
此时梁安也很急,怕皇帝怒极攻心,他已经让小太监去请太医了。
梁安心里苦,自打服用五石散后,皇上的情志自控力变差了,渐渐变得越来越受不得刺激。
宋墨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当即桌子一拍,“刘冠霖的族亲何在?给朕诛他九族!”不诛九族难掩他心头之恨。
谢湛赶到宫中时,正好听到这话,他没有阻止,一如皇上所言,这样的事可一不可再,必须杜绝!
唯有重惩,方能以儆效尤。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谢湛朝宋墨跪下请安。
宋墨也不叫起,直接让他跪着,“谢湛,谢大都督,刘冠霖把蓟州献给吕颂梨了,此事你怎么看啊?”声音很危险。
“皇上恕罪,此乃臣考虑不周,未能事先防范,以致蓟州之失。”谢湛请罪。
宋墨看着他,脸上神色莫辨。
谢湛垂首,说道,“皇上,臣以为,逝者不可追也,此事可日后再作计较。当务之急,应确保涿州、中山、新兴等地不失。臣已下令,让卫旷谢桅所率领之大军全速北上。请皇上下旨对此三地父母官进行安抚。”
闻言,宋墨的情绪得到安抚,但想到丢掉的蓟州,心情还是很糟糕,他当即阴着脸道,“准卿所奏!如果再丢城池,朕唯你是问!”
宋墨说完,甩袖而去。他要让谢湛明白,他给的兵马大都督不是那么好当的。
梁安连忙喊道,“皇上起驾!”
“恭送皇上!”等宋墨的御驾完全离开之后,谢湛才缓缓起身。
……
接到皇命的林染:又来脏活了!
不过对于拿人一事,他并不乐观。
事情也果如他所料,那刘冠霖就是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出生的那个村子,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就遭过灾,整个村子都外出逃难去了。
也就是说,他的亲族几乎没了。
妻族也被他接到了平州。
所以说,这诛九族的圣旨白下了。
鲜卑王庭
蓟州郡守刘冠霖献城的消息传到鲜卑,拓跋可汗:哼!
拓跋连:他能说,对于平州而言,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觉得意外好吗?
拓跋巡:“汉人果然只会臣服于汉人!”
拓跋巡不想承认他们酸了。
那平州啥也没干,就有人献城了!
他们鲜卑要从汉人手中搞一座城,难如登天!那都是血和泪拼杀出来的。
“可汗,不然咱们也出个公告?如果有汉人给咱献城,咱也给他高官厚禄?!”
“可以。”
鲜卑的公告出来了,鲜卑王庭的人还特意让消息传到新兴、中山、常山等地的郡守耳中。没有意外的,无人影响,应该说没有人敢带头响应。
平州,昌黎
吕颂梨接见张献。
漕帮这次接送的人多,他们不在同一个码头停靠,而是分别依靠于平州的四五个码头,相当于直接分流了。
张献他们乘坐的船是在锦县停靠的,所以张献未能第一时间和吕德胜碰面。
“张叔,好久不见。”
“当年通华县一别,确实有几年不见了。”
张献也很感慨,当初他们在兖州通华县因为剿匪相遇时,秦吕两家刚被流放,但谁能想到呢?短短四五年,人家就割据了平幽两州当家做主了,成为大黎的心腹大患。
“张叔,这次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张献拱了拱手道,“州长有话但说无妨。”
吕颂梨沉吟片刻道,“吾想让你出任幽州刺史,如何?”
拿下幽州之后,她一直在思考可以出任幽州刺史之人选。当时她手下的人才最高的也只有管理一郡的经验,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她当时就想到张献了。
张献有丰富的地方管理经验,加上还回到长安朝廷中枢磨砺了几年,出任幽州主官是足够的。故而,这么久以来,她都留着幽州刺史之位,虚位以待。
张献不推辞,“多谢州长的赏识和重用,吾必为州长守护好管理好幽州!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好,你回去等着,任命书不日便会下达。顺便将贺子期调去帮你。”
“多谢州长。”
临走前,张献很遗憾,没想到他都要走马上任了,都没能见上吕大人一面。
不过没关系,吕大人迟早都会溜达到幽州去的,到时就能见上了。
第608章 好家伙
而被张献惦记的吕德胜,这会正带着陈定淮崔春华师徒等人游历平州呢。
陈定淮发现了,平州小摊小贩做买卖的特别多。
他们随便挑了一家人多的小吃摊,点了一些吃食之后,就坐在了最外面的桌子,他们一行人足足坐了两桌人。
他们刚坐下,就见一妇人背着个背篓,手里还拉着个孩子,和摊子的老板娘打招呼,“大侄女,来一份馄饨。”说完,她在他们边上的空桌坐下了。
老板娘应了之后,一边忙活,一边和对方唠上了,“赖大娘,瞧你笑容满面的,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瞧瞧,我在辽东商会日用粮油店买到啥了。”说着,妇人从背篓里小心地拿出一样东西来。
老板娘见了,惊讶道,“哟,是铁皮玻璃内胆热水壶!这玩意可不好买。”
“那可不嘛。”辽东商会规定了每家每户限购两只。基本一来货,不到半时辰,保准都被人买走完了。
“不过这东西是真的好,开水灌进去,能保温好久呢。”老板娘家里就有一只,对其功能再清楚不过。
“是啊,有了这玩意,冬夜里灶里不用一直烧着火,也能喝上一口热水。”赖大娘笑呵呵的,“咱平州的大夫一直强调,叫我们把水烧开了喝,特别是孩子,不能吃生水,说水里有咱们肉眼看不见的不干净的东西。”
“我之前还在心里嘀咕人家瞎讲究,麻烦。但儿子儿媳觉得大夫说得有道理,决定照做。也怪,咱们一家子一直坚持喝烧开后的水后,孩子们都不怎么闹肚子了。”
老板娘就笑,“可见啊,大夫们的话是有道理的。”
吕德胜一行人就在边上,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的。
催春华看了一眼,然后问吕德胜,“这铁皮玻璃内胆热水壶,我记得在潘山长那里见到过,还是两个。”
“哦,你说这铁皮玻璃内胆热水壶啊?那是我们七工院出来的。”吕德胜扫了一眼,淡淡地说道,“辽东书院的山长和夫子们都有发放热水壶,每人两只而已。”
当谁听不出你语气里的炫耀一样!崔春华撇嘴,不说话了,和吕德胜说话能气死人。
这时,吕德胜他们点的吃食陆续上来了。
陈定淮注意到刚才的大娘点的馄饨也上了,她正喂给孩子吃,孩子也一个劲地让她也吃。
从这对祖孙之间他看到了母慈子孝恭谦礼让的美德,俗话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平州,让它辖下的子民日子过得有盼头。
在平州的这段时间,他看到了整个平州充斥着一股勃勃的生机。在这里,老百姓脸上的愁容和麻木消失了,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
尽管平州的百姓们还不算富裕。但平州保护他们,不让战争靠近他们,席卷他们。平州让他们知道,未来是充满着希望的,只要他们努力,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他们刚吃完,就看到不少人往一个方向涌去。
吕德胜连忙拉住一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往那边跑?”
“前方有人打起来!”
打架吗?什么情况?
“哟,你们平州不是人杰地灵吗?怎么还有人打架的?”崔春华幸灾乐祸地道。
吕德胜白了他一眼,“有人打架怎么了?你上下唇都还有磕着碰着的时候呢!”
接着他问陈定淮,“陈山长,咱们过去看看?”
“好。”
吕德胜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发现人刚被捕快押走了。近来平州涌进来的人多,摩擦难免多发,衙门一直安排有巡街的捕头在巡逻。
他们只好跟上,路上他们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外地来的小伙子,偷了包子铺的两个包子,然后被抓住了。
到了衙门后,他们发现衙门已经升堂了。
“速度还挺快。”崔春华嘟囔。
陈定淮也惊讶于平州这速度。
吕德胜:“像这种小案子,又不复杂,当堂就断了。”
而且吕德胜发现,断案的还是熟人——周渤,这人已经从状师成为一县主官了。
“小偷滚出平州!”
啪!
“安静!”
惊堂木一拍,周渤扫了那人一眼。
这时,包子铺的朱老板上前说明情况,“这外乡来的小伙子偷了我两个肉包子。”
周渤问小伙子,“情况是否属实?”
小伙子低头,“我承认包子是我偷的。但我偷包子不是给自己吃的,我爹娘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们的钱在来平州的路上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人偷了。我饿着能扛得住,我爹娘扛不住。”
周渤:“你这是道德绑架别人。这世道,谁不难?难道穷了难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穷,没饭吃,是难。人家起早贪黑地做点小买卖就容易了?”
小伙子被说得直低头。
旁听的人也点头。
“对啊,不管怎么样,偷东西都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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