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忘尘酒
有人接过话,“最近被关禁闭的,也就灵药峰的纪师姐吧?她遭了那般刑罚,如今身受重伤,也不是爱惹是生非的性格啊。”
“如果不是纪师姐,莫非潜入敌人了?”
另一人提出质疑。
众人心中一凛,前些日子无量宗出了位魔修叛徒的事,让他们耿耿于怀,听闻此话,皆戒备起来。
“你们两个出去报信,其余人随我去看看情况。”
小队长立刻发下指令,众弟子分为两波,她带队朝声源处寻去。
寻摸了一会,小队长立刻发现那截如断流一般的冰层,短短时间内,已经覆盖了一层雪,乍一看容易被忽略。
“那边不对劲。”
小队长制止其他人上前,她警惕地盯着前方,“好像真出事了,也没看见陶师兄,我们还是等执事来吧。”
他们都是炼气期,陶师兄已经筑基初期,若陶师兄都对付不了敌人,他们过去也是送菜,不如原地等待。
与此同时,冰层内。
被水流冲击的瞬间,陶师兄只觉眼前一黑,冰冷的洪水在他脸上胡乱拍打,几乎立刻就将他给打晕了。
紧接着又被冰封,他足足过了半刻钟才恢复意识。
好在筑基期的肉体已然脱离凡人范畴,即便半刻钟不呼吸也没事。
只是身体被冻住,他无法用掐诀或拿出灵器助自己脱困,甚至连转动眼珠都做不到。
低温使他的灵力运转都比平时慢了几分,他只能被冻住,一动也不能动。
筑基期只能短时间不呼吸,若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憋死的!
……等等!有人来了!
陶师兄放出神识,发现与他一同巡逻的小队来到附近,他欣喜若狂,快过来!快过来!我就在这里!我被冻住了!
看着那队人越走越近,陶师兄心中生出希望。
然而,在他狂喜时,那队人忽然在小队长的指挥下停住了……停住了!
不是!你们干嘛停下?再往前走两步啊!
若不是被冻住不能动,陶师兄急得想满地乱爬。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陶师兄放出神识,在那帮人身上扫来扫去,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糟糕!敌人发现我们了!”
谁料,小队长感受到神识扫过自己身上,顿时毛骨悚然,她喝道:“快跑!”
于是,陶师兄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队人跑走了!
跑……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
陶师兄无声尖啸。
逃跑的小队很快遇上赶来刺骨山的执事。
执事已是金丹初期,放哪都算高手,自是不惧,甫一见面,便安抚惊慌的小队,让他们指路,接着带着这些人,又回到被冰封的断流处。
她神识一扫,就发现冰层下被冻住的人。
“风起。”
执事言出法随,有风呼啸而过,将冰层上的积雪扫开,剔透的冰层恰好呈现弧形,放大了内里被冻住那人的模样——
被水流胡乱拍打到变形的脸,嘴巴大张还歪到一边,眼睛跟鼻子都飞往了不同方向,残留被冲击的惊恐,冻结在这瞬间。
“……噗。”
有弟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另一人用手捅了下同伴,低声道:“是陶师兄,他遭遇伏击,你莫要笑……噗……笑话他。”
同伴死死抿着嘴唇,憋着笑一扫他,眼神无声质问:你刚刚……笑出声了,对吧?
其他人也有点憋不住。
陶师兄真的很惨……扑哧……太惨了,我们作为同门,怎能笑话……扑哧……一个为对敌而牺牲的同……扑哧……同僚呢?
“……好丑。”
执事看到陶师兄那张脸,嘴比脑子快了一拍。
她差点没认出来这是执法堂的人。
察觉身后弟子都在看自己,执事轻咳一声,假装无事发生。
她看向冰层中那人左脸的黑色痦子,“看来是陶奇没错。”
此时此刻,冰层内,陶奇脸被冻住,已经泛着青紫,眼珠子布满血丝,写满了三个大字:“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都别搁那笑了!先救救我啊!!!
他真的要憋死了!!!
筑基期修士,却要被憋死,说出去只会贻笑大方!
陶奇此刻只在想,他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憋死!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第26章 纪清昼: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在陶奇感觉自己要厥过去的前一刻,执事似乎发现他的异状,击碎了冰层。
陶奇狼狈地滚落在地,大口喘气,脸色仍有些发青。
“这是何物?”
陶奇还未反应过来,执事将与他一同掉出冰层的药包捡起,刚一打开,便皱起眉。
都是执法堂出身,见多了阴私手段,执事第一眼便能辨认,这是能使人灵气逆行,走火入魔的毒药。
照理来说,无量宗这等正道宗门,门下弟子不该持有此物。
执事盯着陶奇,眼神示意他给出解释。
陶奇忙道:“王执事,您也知道,前些日子宗门出了魔修叛徒,人心惶惶,我担心还有奸细藏在身边,所以才准备了些东西以防万一,是打算拿来对付魔修的。”
王执事勉强信了他这话,又问道:“将你方才的遭遇说一遍。”
陶奇不敢撒谎,执法堂有的是办法开口。
可他也不会将自己要去暗算纪清昼的事说出来,只得半真半假道:“我来此处巡逻,就听见上方传来水声,还以为是幻听,抬头一看,便见水势如山洪般朝我俯冲,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洪水淹没冻结,无法动弹,其余的……弟子不知。”
王执事皱眉:“你没看见动手的人是谁?”
陶奇摇头:“没有。”
王执事不解:“那就怪了,对方将你困住,却不杀你,难道是赶时间……糟了!”
她意识到什么,纵身朝山峰飞去。
陶奇正疑惑她这是怎么了,有弟子也反应过来:“偷袭陶师兄的人,莫非是冲着山顶寒狱里的纪师姐去的?”
有人觉得这个猜想合理:“那些魔修从十年前就盯上了纪师姐,纪师姐被关寒狱,也是魔修所害,他们定是不想放过纪师姐!”
“纪师姐不会出事吧?”
“跟过去,别落单!”
一行人也赶紧跟上王执事。
此时,被执法堂担心的纪清昼,此刻正坐在山洞里,手中把玩秃毛小鸡送她的玉佩。
刚才,她测试完冲水棍,逃离案发现场时,隐约感觉玉佩有瞬间发烫。
这是有敌人在附近的征兆。
可仅一瞬间,玉佩就没动静了,她甚至都来不及定位对方在哪。
“是错觉吗?”
纪清昼百思不得其解。
她自然猜不到,玉佩之所以仅在那瞬间有反应,是因为对她有敌意的陶奇,在同一时间被她拿冲水棍冲晕了。
昏迷的人哪能对她产生什么敌意?玉佩自然感应不到了。
“不过这冲水棍也太强了。”
纪清昼想起刚才的测试,忍不住道:“威力堪比放大版的高压水枪啊!”
她觉得,就是一般的筑基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也能被这把高压水枪……哦不是,被这冲水棍搞得焦头烂额,吃个大亏吧?
这冲水棍运用得当,也是一件奇兵。
纪清昼胡思乱想着,察觉有人靠近,立刻将玉佩塞回衣领里,站起身来朝外看去。
如今,旁人已知刑长老给她服下疗伤丹药,她也不必每次见人时,都得弄伤自己了。
很快,洞口出现一名中年女人,眉目透着凌厉,气质如锋。
“我乃执法堂执事,姓王。”
王执事见纪清昼平安无事,微松口气:“你可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纪清昼立刻想到她刚才测试冲水棍的事,肯定是被发现了。
她便装傻:“没有啊,怎么了?”
王执事道:“执法堂弟子在巡逻时遭遇袭击,我怀疑对方是魔修,冲你来的,如今此处不算安全,你且随我出去。”
虽说纪清昼还被关禁闭,可规矩是死的,刺骨山明摆着有魔修潜入,王执事也不敢把她单独留在此处。
至少等搜查完刺骨山后再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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