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yasmola
这个点原本她应该要学习的,但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早早就关了灯。
沈桑榆嗯了一下,脸色涨红。
半夜时分,鞭炮礼花的声音越来越少,沈桑榆翻了个身,深深叹了口气。
“闻倾川。”
“嗯。”床边传来男人低声的回应。
沈桑榆不知道多少点了,吓了一跳:“你还没睡着啊?”
“你不也没睡着吗?”
沈桑榆无言以对。
上辈子要出去做任务的时候,男女大通铺她都睡过,那时候她也没觉得怎么样,可今晚心脏就砰砰砰跳个不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但是这话不能跟闻倾川说,沈桑榆只好随口扯了一句:“鞭炮声太大了,我睡不着,闻倾川,下次买个闹钟或者手表回来吧。”
“好,明天我让人给你买一块手表回来。”闻倾川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沈桑榆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翻过身,撑起半边身子看着睡的直挺挺的闻倾川。
那行军床她睡过,就跟后世的野营凳子差不多宽,成年人睡在上面翻身都有些困难,更何况闻倾川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头,脚都露出去了半截。
感受到沈桑榆的目光,闻倾川睁开了眼。
黑夜里,沈桑榆感觉自己能够看见闻倾川一样,吞了吞口水,迟疑了一下:“要不你还是上床睡吧……你睡行军床也太憋屈了。”
她个头矮,睡行军床对她来说有些不舒服,但至少勉强能够翻身,但模糊中她却能看见闻倾川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睡一天两天还好,但要是没记错的话,闻倾川可是睡了整整几个月。
无论如何他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沈桑榆看着都难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闻倾川上床来。
“我睡里面,我睡觉不占位置。”
沈桑榆自顾自往后挪了挪,闻倾川缓缓坐起身,行军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在对男人的行为发出抗议。
闻倾川的夜视力十分厉害,黑夜中沈桑榆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但闻倾川却能看到沈桑榆在床上的动作和表情。
喉结微微滑动,闻倾川心里十分惊讶,他突然道:“之前你让我离你五米远。”
沈桑榆身体一僵,不知道该怎么跟闻倾川说。
“你还不让我上桌吃饭。”
沈桑榆:“……”
这都是原主造的孽啊!
沈桑榆冷汗直流,刚准备说话又听闻倾川缓缓开口:“桑榆,以后咱们好好的,好吗?”
沈桑榆听后呼吸有些急促。
闻倾川不会说什么情话,也没有那么浪漫,他和沈桑榆结婚有报恩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不仅仅是报恩。
他既然结了婚,就想将婚姻经营好。
他尊重沈桑榆,只要沈桑榆不提离婚,那么他会和沈桑榆一辈子。
黑夜中,闻倾川的眼睛发着光,他静静地看着沈桑榆的眼睛,沈桑榆看不见,却能够感觉到面前传来炽热的目光。
沈桑榆抿着嘴,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更快了。
“闻倾川……我还没想好。”
沈桑榆睫毛微颤,手紧紧的捏着被子,有些话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她对闻倾川……应该是喜欢的,毕竟这几个月闻倾川对她十分照顾,哪怕她在家里基本不做家务,可闻倾川从来不会说什么,而且也是他第一个发现她失踪的人,也是在危急之下救了他的男人。
说没有好感是不可能的。
可穿越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如果哪一天她回到原来的世界,那和生离死别有什么区别?
沈桑榆咬着唇,有些烦恼。
闻倾川能够看见沈桑榆的模样,心里非但没有失望还有些高兴,他起身上床:“那你慢慢想。”
过了一会儿,闻倾川又道:“明天我就去给你看手表。”
结果过了半天没人回应。
闻倾川偏头,发现沈桑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闻倾川给沈桑榆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常年抿直的唇角向上扬了扬。
——
第二天,闻倾川果然给她带了一块小巧的女士手表回来。
手表没有太多装饰,只是一块标准版的普通银色手表,但沈桑榆拿到手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你真给我买啦!”
沈桑榆立即将手表带上,原主和前世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纤细的手腕上带着银色的指针手表,一点点装饰都让沈桑榆与之前大有不同。
闻倾川见沈桑榆迫不及待地带上后心情大好:“你带着好看。”
这年头手表也不太好买,而且价格贵,他的钱都是沈桑榆在保管,所以钱都是向战友借的。
以前他不明白家属院的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给妻子带东西回家,现在看沈桑榆乐滋滋的展示自己的手表时,他终于明白了,因为媳妇儿值得。
闻倾川冷峻的面容融洽了不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昨晚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
“昨天周星画父亲找到我,说周星画被判了十年。”
沈桑榆挑眉:“所以她爸是来找你,想要网开一面?”
闻倾川点点头:“嗯,但是我没答应,我说是他女儿活该。”
扑哧——
沈桑榆听到这么一本正经的回复,脑海里立马想到了那情景。
估计周星画父亲听后脸都气绿了。
“随便他怎么说,反正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要是换成上辈子,谁要是敢这么对她,坟头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第52章 紧急翻译
年一过,闻倾川就要回训练场训练了。
这期间周星画的判决也正式下来,周星画被判了十年,另外几个混混也判了八年。
周父也因为在工作中犯错以及临近退休,上级最终还是看在周父为部队奉献大半辈子的份上,对外表示让他提前退休。
杨均之事后还来了家里一次,告诉沈桑榆以后周家人绝对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而周家人也的确没有找过自己,沈桑榆猜测肯定是上面施压的原因。
冬去春来,年虽然过了,但大院里家家都贴有春联,小孩儿的口袋里时不时有块肉干或者几颗糖。
三周的时间转瞬即逝,这天闻倾川请假带着沈桑榆来医院拆支架。
支架拆的很快,但被支架包裹了快一个月的小腿因为每天躺在床上导致肌肉萎缩。
沈桑榆走在路上就好像踩到棉花上一样,小腿还传来丝丝凉凉的感觉,十分掏人心窝子。
沈桑榆说自己受不了,医生解释道:“你这情况很正常,毕竟这段时间这条腿一直没使劲儿,回家后用热水泡一泡,慢慢会恢复的。“
道理她都懂,但这怪异的感觉是在自己身上,能懂和能不能接受那是两码事。
只有闻倾川认真询问医生其他的注意事项,心里默默记下后才出病房。
从骨科出来后,他又带着沈桑榆来到了脑科,现在医院设备不多,等沈桑榆复查完后,医生看了一眼片子,说了句恢复的不错。
闻倾川似乎有话要问,但又不能当着沈桑榆的面开口。
想了想就对沈桑榆说:“桑榆,你要不先去医院吃早餐?”
闻倾川的借口找的实在不怎么样,她早就知道闻倾川对自己性格变化耿耿于怀,知道闻倾川要问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我在走廊等你。”
说完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正对着脑科的问诊室。
闻倾川忽然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还是坐下将沈桑榆的事说了出来。
医生听后也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久了,怎么不早点来医院?”
闻倾川解释说:“之前是我没有发现异常,后来是她自己说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她记的事情很模糊,但如果人或事物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能立马记起来。”
医生闻言,又仔细看了一眼沈桑榆照的片子。
闻倾川紧张的等待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沈桑榆。
“你妻子颅内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淤血,至于你说的情况……”医生想了想,才解释道:“人的大脑很神奇,大脑里的神经元成千上万,它是一个动态系统,所以我猜测你妻子当时是因为遇到危险,大脑自动进行保护,所以很多事情只能记住一个模糊的概念。”
医生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闻倾川,小心翼翼的询问:“这样你能听懂吗?”
闻倾川老实摇头:“听懂了一半。”
医生:“……”
闻倾川:“总之您的意思是说她记忆虽然模糊,但生活上没有受到影响,大脑也没有受到损伤,所以不碍事对吧?”
医生点了点头。
得到这个答案后,闻倾川不知怎的突然松了口气。
等走出病房,看着弯着腰给自己按摩腿的沈桑榆,弯了弯唇角。
“你出来啦?”沈桑榆眼前一黑,抬起头就看见闻倾川站在自己面前将办公室的灯光遮住。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闻倾川背对着光,沈桑榆只能看到一个高挺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等走近了,沈桑榆才看清楚闻倾川的面容以及他的笑容。
“咱们去吃饭吧。”闻倾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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