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席祯
徐茵强忍着没笑出声。
心说该!让你放在家里,每天早上识字的时候顺便看一页,结果拿着它到处跑,这下被人劫走了吧。
可小家伙正难过呢,她就不落井下石了。
当晚做了道他爱吃的酱汁跑蛋,并允诺有空了再帮他做一本,才把这小子哄得破涕笑。
“英雄兄弟!”
石丰年吃过晚饭匆匆上门,“你在家乡定亲了?”
“……”这事揭不过去了是吧?
“你问这干啥?”
“满仓叔回来说,是你爹娘在世时给你许的婚事?可明明在同兴府城,竟然不把你们兄妹仨接过去,分明是欺人太甚!这样的岳家,不要也罢!”
徐茵哦了:敢情是来替自己打抱不平的。
顿时哭笑不得:“你别听风就是雨。”
“难道不是吗?依我说,英雄你年少有为、智勇双全,只要你愿意,有的是姑娘愿意嫁于你为妻,瞧不起人的岳家,不要也罢!”
“是是是。”徐茵顺着他的话敷衍点头。
“你也这么认为?其实……其实……”石丰年挠挠头,“我堂妹她……钟情于你……”
“噗——咳咳咳咳!”
徐茵被茶呛到了。
二郎真想把石丰年推出家门,他气恼地跺跺脚:“丰年哥,你别乱说,我哥哥有婚配了。”
“好好好,我那不是之前不知道么。不止我堂妹,咱这好多姑娘喜欢英雄兄弟你呢!你婚配的消息一传开,听我娘说,那些姑娘都躲被窝里哭了……”
“……”
以后出门,是不是得躲着点同龄女子了?
夭寿啊!
这真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还有更没想到的咧……
次日,平坳村的里长夫人,双手提着礼,上门来给徐茵说亲了,说的是她娘家的外甥女。
徐茵差点想给她跪下:求放过!
她后悔女扮男装了。
这世道,做女人不容易,做男人特么的也这么不容易啊!
里长夫人听说她在老家有婚配了,同样很意外也很遗憾。
“恩公,这真可惜了!原想着能跟恩公做一家人,往后常来常往咧!”
“没事没事,做不成一家人,也可以常来常往。”徐茵硬着头皮应酬。
尽管亲事没撮合成,但不妨碍里长夫人喜欢徐茵,加之还救了她的小孙孙,因此坚持不肯把礼物提回去,要她提回去就翻脸。
徐茵:“……”
这招莫不是跟自己学的?
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家里当真是门庭若市。
如果不是来给她说亲的就好了。
“英雄老弟,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受欢迎?我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怎么就没见上门说媒的呢?”石丰年郁闷地找她吐槽。
二郎人小鬼大,朝他扮了个鬼脸:“因为我哥哥长得俊,人聪明,还是武林高手呀!”
“……”石丰年感觉膝盖中了无数枪。
再说县令,原先对徐茵的印象是力大无穷、懂点药理的逃荒灾民,那么,现在已经提升为值得相交的能人了。
文能画出一本包含诸多内容的黄历,工能造出一架不用人力就能自动运转浇灌的水车,这还不是人才?
求贤若渴的县令,不止一次想把她招揽到身边。
有这样一位能人在身边辅助,何愁没有机会平步青云?
可惜,徐英雄志不在谋官,而在于种田。
思及徐茵当初说的“种田挺好”,县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少入世之途坎坷的长者,或许会生出归隐之心,可徐英雄一介年轻后世,怎的也如此淡泊名利?真是个怪人!
第273章 恶毒女配逃荒种田(24)
县令凭着水车和黄历得到了上峰的赏识,升迁是早晚的事。
抽了个时间,携夫人来给徐茵送赏赐。
“英雄仍不愿随本官做事?”
徐茵笑着摇摇头:“多谢大人赏识!但我要照顾弟弟妹妹,还要等大哥回来。”
县令招揽无果,甚为遗憾。
县令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徐茵的真面目,心里啧叹:多俊的后生啊!又如此出色,做我侄女婿多好啊!
“英雄真不考虑我娘家侄女?”
徐茵一脸坚定地摇头。
县令夫人同样很遗憾。
夫妻俩各自怀着惆怅离去。
二郎打开县令送的礼盒,吃惊得下巴差点磕桌角上。
“银、银、银子!!!好多好多银子!!!”
县令赏了她二百两纹银。
这对几文钱都是大钱的二郎来说,简直是比巨款。
他慌里慌张地合上礼盒,抖着手说:“大、大嫂,咱家没地方能藏银子啊!我娘以前藏墙洞里,可这屋子是木墙,掏不了洞,而且这、这么多银子,有墙洞也藏不下啊,怎、怎么办?”
徐茵好笑地刮刮他鼻子:“放床底下不就好啦?旁人又不知道咱家有这么多银子。”
一听床底下,二郎直摇头:“不不不,不行!床下太空了,趴地上一眼就瞧见了。我得找找,找个安全的地方……”
“好啦。”徐茵拉住他,“你带着三妹出去玩,大嫂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不信你回来找,肯定找不到。”
“真的?”
“大嫂什么时候骗过你?”
二郎一走,徐茵就把银子连礼盒收进了系统仓库。
论藏匿,还有比随身空间更安全的地方吗?
二郎回来后,半信半疑地找起银子。
当他翻遍整间屋子都没找到时,惊奇的同时又感到无比安心。
“大嫂你好厉害啊!”
夸夸群主又开始活跃了!
“大嫂,隔壁镇集市啥时候开?”二郎忽然问。
徐茵想了想:“再过三天吧?怎么了?想逛街了?”
“大嫂,咱有银子了,你赶紧去把陪嫁的首饰赎回来!”
徐茵心下感动,这孩子一直惦记着她当出去的簪子呢。
“二郎有心了。但是簪子是死当,赎不回来了。”
二郎眼眶一红:“大嫂……”
“哎哎哎怎么哭了啊?那不过是身外之物,当了就当了,起码供咱们吃饱喝好,身体健康。咱们挣钱,本就是为了生活过得好,可不是被那些身外之物束缚的。好比当初大嫂生病的时候,二郎不也是毅然拿出爹娘留下的人参给大嫂治病吗?”
“那不一样……”
“都一样。”徐茵安抚地拍拍他肩,“咱们现在有钱了,二郎、三妹,你们最想要什么?大嫂给你们买。”
二郎还在自己的情绪中,抽抽噎噎不肯说。
三妹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糯声糯气地说:“大嫂,三妹能买针线吗?”
“三妹想买针线?针线家里不是有吗?”
“不是这个针线,是绣花用的,三妹想和梨花姐姐一样绣花。梨花姐姐说,绣花能换钱,三妹绣了花换了钱,给大嫂买漂亮的珠花。”
徐茵一把抱起她,亲了亲她软乎乎的小脸蛋说:“哎呀我们三妹好懂事呀!可三妹还小,绣花会不会太早了?”
三妹被夸得有些羞涩:“梨花姐姐就是四岁开始学的。”
“……”
徐茵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后来碰到梨花娘,听她说她家梨花确实是四岁开始拿绣花针,三四年练下来,能绣一些简单花样了,拿去绣楼多少能换个几文钱。还说三妹愿意学,她可以教的。
“姑娘家嘛,有一手好绣艺,到年纪说亲也方便,嫁了人接点绣活贴补家用,婆家没有不喜欢的。”
徐茵听梨花娘这么说,一时拿不准主意。
依她的思维,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正是蹦蹦跳跳扑蝴蝶玩的年纪,拿着针线绣花未免太虐了吧。
可梨花娘的说法放在当下也没错:姑娘家有门手艺,未来嫁到婆家不用仰人鼻息。
再者说,现代的孩子从幼儿园就开始学画画、练舞蹈、弹钢琴,眼下没这个条件,拿绣花当兴趣也未尝不可。
加上三妹对识字背书兴趣不大。
刚开始几天还能端坐着学几个,新鲜劲一过,坐不了五分钟就滑下凳子跑出去喂鸡、喂鱼了。
农活干得有模有样,就是不愿意坐下来识字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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