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席祯
徐茵四名女同志一如那天一样,准备收工回河窝子屯。
“嗷呜——”
这时,远处的山坳传来“狼”的嗥叫。
黄晓红第一个发现“狼群”出没,演出了当时的惊慌失措。
“妈呀狼啊!怎么办怎么办!”
肖静也像当时一样,拉住徐茵的衣摆:“徐茵,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徐茵还没说台词,清河队饰演饿狼的男同志们,披着由麻袋裁剪的灰狼装,就张牙舞爪地朝她扑了过来。
仿若饿狼出洞,又如猛虎下山。
徐茵微微一怔,来真的?
想也没想,抬起就是一脚,收着力把第一条“狼”轻轻踹了出去。
“哎哟喂——”
对方摔了个屁股蹲。
第二条“狼”紧跟着扑到徐茵面前,凶狠地嗷呜一声,作势要咬她的脖颈。
“这么逼真?”
徐茵抬手给了他一拳。
“……”
一条接一条“饿狼”围拢她,想把她堵死在包围圈里。
徐茵腾空跃起,直接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扫堂腿,把“狼群”扫得七零八落。
“哗哗哗——”
观众们热烈地鼓起掌,嘴里喝着彩:“好!”
主持人在幕后念起旁白:“……就这样,我们英勇的女队员徐茵,凭着一己之力,战胜了十三条饿狼,保护了队友、守护了集体财产,她的精神和勇气,值得我们每一位同志学习!”
徐茵收势,向台下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掌声再次雷动。
幕布缓缓合上。
“徐茵,我们成功了!”
肖静几个兴奋地跑过来,压着嗓门说道。
徐茵笑着冲她们点点头。
几人都很高兴。
唯有饰演饿狼的那十三人,懵逼的脸上写满问号,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就这样结束了?
他们干了啥?
不是说要当场揭穿远山队的谎言,好让大家伙看清真相——根本不存在一人战群狼的英雄女同志,那一切都是远山垦荒队故意编造的吗?
“你们演得真像。”肖静扭头冲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
我是谁?
我在哪儿?
徐茵见他们迟迟没起来,走过去朝他们伸出手:“抱歉啊,我力气有点大,虽然收力了,但情急之下可能没控制好,伤到你们了是不是?”
“……”
啥?收力?就你这个力量还收了?
听到这里,他们哪还有脸待下去啊,痛也说不痛,强忍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下了台。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周恒昌看到他们从后台出来,忍着怒气压低嗓音问:“不是让你们……那啥的么,怎么反而在配合她们?”
十三人齐刷刷地摇头:“队长,我们真的有按计划在做,但那个女的,力气真的很大,轻轻松松就把我们几个撂倒了,我们根本没配合她。”
“……”
周恒昌一脸狐疑:“真的?这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她漫不经心一拳,差点把我鼻梁打歪。”
“还有我,我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她说她收了力。我寻思这要是没收力,别说十三头狼,三十头都能被她撂倒。”
“远山垦荒队看来没撒谎。”
“……”
周恒昌依然不敢相信,他半信半疑地朝远山队所在的方向瞅去。
付荣兴正拍着徐茵的肩,眉开眼笑地夸她演得好。
这时,危险发生了。
舞台上,有个工人爬在梯子上正在收横幅,许是扯的时候用力过猛,人带着梯子一起往前倒,眼瞅着就要掉出舞台。台下没散场的人,不知该躲还是该去扶,吓得束手无策。
徐茵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单手扶住梯子,另一只手接住掉下来的工人,拎着他后衣领,直至他站稳才松开。
完了还像耍刀花一样,把梯子调整了个方向,才放回舞台,整个过程也就三五秒钟的时间吧。
“……”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到大张着嘴,嘴里妥妥能塞进一个鸡蛋。
周恒昌:“……”
张了张嘴,心里飙了句脏话:他奶奶的!这还是人吗?
远山垦荒队的成员,尽管见识过徐茵的大力气,但每次看到名场面,依然会不可思议。
“徐茵,你说你这小身板子,看着弱不禁风的,究竟哪来这么大的力量?”
徐茵哈哈笑道:“只要内心强大,它就无处不在。”
工人反应过来,一阵后怕,跑过来向徐茵道谢。
其他人也都围上来赞不绝口:
“难怪能孤身战群狼,小徐同志的力气确实大!”
“看完表演还在说,看上去娇娇弱弱像林妹妹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到一人对付十三头狼?现实中遇到三头怕是都吓得够呛,台上演的那些,肯定有水分。但现在我信了!”
“……”
第782章 五零苦情小姨子(16)
徐茵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类场面了,忙看向自己队长。
付队长接收到徐茵求助的小眼神,爽朗地笑着说:“感谢大家的夸奖!徐茵同志一直以来都很低调,但遇到事情,她总是挺身而出,一直都是咱们远山垦荒队的领头羊、定心丸!”
徐茵的眼色使得快抽搐了,队长怎么也夸起她来了?
还是先溜吧。
正要拉着肖静闪人,只听台上有人喊:“徐茵同志?徐茵同志还没走吧?我们台长想当面感谢您!”
“……”
人群后面,周恒昌懊恼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出的啥馊主意啊!凭白让远山垦荒队出尽了风头!
这下好了,又是战狼、又是救人的,喜讯肯定要传回省里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工人日报》就刊登了一则人物报道——来自远山垦荒队的徐茵同志凭一己之力勇战群狼、并且还在五一劳模表彰大会现场伸手救人。
垦荒队的组织部门以及总工会,还专程把这份报纸连同表扬信邮寄给了远山县所在的省市工会。
远山县工会也收到了表扬信。
一看是自己县的垦荒队成员立了功,工会的牛主任高兴得不得了,被全国工会点名表扬,这是多么荣幸的事啊!不知道是哪个争气的姑娘、小伙,为远山县长脸了!必须好好表彰才行。
他亲自翻出花名册,仔细核对起表扬信上的名字。
徐茵……徐茵……
一路核对下来,没找到这个名字啊。
这可奇了怪了!
“小郭!小郭!你赶紧去查查,徐茵是哪家的孩子!”
“哎!”
远山县工会的几个干事,围着花名册忙碌起来。
三天后,工会主任问他们:“徐茵找着了吗?哪家的孩子?”
干事个个愁眉苦脸:“主任,我们还没找到。报名垦荒队的五十名同志,我们挨家挨户去核对了,但没有一个叫徐茵的。”
“……”
徐茵究竟是哪家孩子,成了悬案。
工会原本想搞个表彰会——敲锣打鼓往徐茵家送表扬信,这下也只能暂时搁浅。
但因为工会一直在打听徐茵这个人,以至于大厂工人及其家属都听说了这件事。
“徐茵?这名字挺耳熟啊。”
田守富搂着小寡妇躺在床上唠闲嗑,听小寡妇聊起最近厂里发生的新闻,听闻有个叫徐茵的女同志,在北疆垦荒立了大功,全国总工会都来信表扬了,摩挲着下巴总觉得这名字在哪儿听过。
小寡妇吃味了,食指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死相!一听名字就说耳熟,你是不是跟人有过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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