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席祯
“我有用。”徐茵笑着说。
她家还有两头野猪崽咧,菜籽饼渣是多好的猪饲料啊!
带回去摊晒晾干后,每次煮猪草时放一勺进去,猪吃不完还能喂鸡喂鸭沤肥。
菜饼渣沤新式肥,这个她可太熟了!多少个小世界用过啊!
有了菜饼渣,她对满山坡寻找蓖麻子、火麻籽的执念也不如以前强烈了。
明年,她家两亩水田、一亩旱地的肥力又能增加不少。
只是单她家这点饼渣太少了。
“嫂子们,你们的饼渣也拿回来给我吧!加工费我替你们付。我家就我和孟瑾两人,吃不了这么多油。”
“吃不了可以换肉啊!农忙累脱一层皮,榨完油正好割点肉回去,给全家补补。”
徐茵:我和我家那口子天天在补。
小瑾同志最近迷上了钓鱼,用的是她自制的饵料,一钓一个准。
虽然钓到的基本都是小鱼小虾,但每次多少总有收获,偶尔还钓到黄鳝、泥鳅。
这俩肉多,还都是高蛋白,以前不会做,觉得吃起来腥,如今有徐茵这个不是大厨胜似大厨的厨艺高手,能做得比鱼虾还鲜美。
以至于每天清晨在她下地后,他就带着个小板凳去湖塘边钓鱼,钓到日出回来打扫屋子、晒谷子、做午饭。
河鲜当天钓当天吃,从不留过夜,以至于一个农忙下来,全村大概就他们两口子没瘦……哦,徐茵瘦了几斤,但她其实是因为每天都借着洗澡泡药浴,但她男人不知道啊,以为是累的,天天想办法弄荤腥给她补身体,补得她气色红润、身体有劲,晚上都想搂着她家小瑾同志来一场有爱的运动了。
“嫂子们,你们就留给我吧!不瞒你们说,我是带回去喂猪的,你们也看到了,榨完油的饼渣香喷喷、油汪汪的,要不是人吃不了,大家想必都想留着自己吃对吧?所以我想着猪可能喜欢吃。”
至于沤肥,还是等效果出来再告诉大家吧。
看不到成效,她们不见得愿意舍油要饼渣。
看到了成效,便是她不主动宣传,大家也会抢着来找她取经。
一听她是带回去喂猪,狗蛋娘几个没再劝,爽快地答应了。
菜籽送到榨油坊以后,领了个木质号码牌就可以离开了,说是排队的人很多,轮到她家早着呢,至少要等一个月。
狗蛋娘说:“一个月能榨好就不错了,我去年足足等到过年呢。”
徐茵:“……”
她家的野猪崽哟,不会等到年底要杀了还没盼到喷香的菜籽饼渣吧?
榨油坊出来,汉子们先回家了,地里还有不少善后的活等着他们,妇人们则结伴去镇上卖东西、买东西。
徐茵推着空板车,和狗蛋娘几个先奔肉铺,去晚了怕挑不到好肉。
猪下水便宜,但抢的人也多,买不起肉的买点下水回去解解馋也好,因此徐茵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她要了两块板油,回去炼猪油;一条五花炖红烧肉;还把摊上剃干净肉的大棒骨包圆了。
大棒骨虽然没肉,但可以吊个高汤。
古代的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土猪,肉质紧实有弹性,肥不腻、瘦不柴,胶质感丰富,就连骨头都透着醇香。
这样的大棒骨吊出来的高汤煮的汤面、面疙瘩才鲜。
再铺上几颗烫熟的小油菜、蘑菇、河虾,要是还能挖到笋,那这道三鲜面或是三鲜面疙瘩能鲜掉舌头。
吊完高汤的大棒骨晒酥了磨成粉,是沤肥的绝佳材料。
所以她每次来镇上,可以不买肉,但绝对不会忘记买骨头,除非摊位上没骨头供她买。
狗蛋娘几个看她买了这么多骨头都很纳闷,转念想到孟瑾伤了腿,兴许是吃啥补啥吧,也就没多说。
买了肉,又去绣楼交了帕子、把鸡蛋卖给了镇上的食肆,就一块儿有说有笑地回大洼村了。
“三丫,那不是你二姐吗?”
路过一座桥时,和梅花村过来的一群姑娘、小媳妇迎面相遇。
徐三丫身边的小姑娘撞撞她的手肘,语气里满满都是吃惊:
“你二姐瘦了好多啊!难道在婆家过得不顺心?被磋磨了?乖乖!竟然还有人磋磨得了她?她婆婆得多彪悍啊!”
徐茵听到这句话,抬头望过去,恰好跟这具身体的亲妹妹来了个四目相对。
“……”
徐三丫虽然没被二丫揍过,但不止一次见过她如何揍村里那些抢她食的人——一拳接着一拳抡,那是真往死里揍啊!
正因为打起架来彪悍得没人是她对手,才没人敢觊觎她从山上扒拉到的吃食,也成功地把她自己喂成了个大胖子。
只是没想到出嫁不到半年,竟瘦成了这副模样。
徐三丫心里酸涩:看来她在婆家过得不好。那为什么不回家诉苦,让爹娘带着哥哥们来为她讨公道呢?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问,生怕惹得二丫恼羞成怒而后跳起来朝自己一顿暴打。
不仅不敢问,连多对视几秒都不敢。
徐三丫紧抿着嘴,赶紧移开了视线。
徐茵:“……”
姐干啥了?把个小丫头吓成这样?
想了想,开竹篮上盖着的细麻布,拿了一块猪板油、一条大棒骨,串了草绳递给徐三丫:“带回去给爷奶爹娘补身体吧。”
要不是遇到了三丫,她都没想起来梅花村的娘家。
主要是原身出嫁后没回去过,原文剧情里也没有关于她娘家的阐述。
不过路上遇到娘家人了,还是嫡亲妹妹,总不能当不认识。
好在猪板油她买了两块,骨头有一大堆,分她一点也不算啥。
五花肉只买到一条,就不分了,留着给小瑾同志补身体。
第1026章 农门福女的懒馋坏大嫂(22)
“!!!”
徐三丫都惊恐了。
“不不不,我不要!”她不肯接,“你自己吃。”
“给你就拿着!”徐茵塞到她手里,顺嘴客套了一句“有空来姐家玩”,就大步流星地追上狗蛋娘几个,回家去了。
徐三丫是去绣楼交绣花荷包的。
虽然是她自己绣的,但卖得的钱,她奶都帮她安排好了:买二两盐、补两卷针线,约莫还能余一两个铜板,允许她给自己买一条头绳。
打从她学会绣花、帮家里挣铜板起,还是头一次让她给自个买点东西。主要是考虑到她年纪不小了,今年下半年、最迟明年上春该说亲、定人家了。
这几样东西买完,她就该回家了。
以往她总是羡慕买肉的同行伙伴,但这次嘛,轮到她被人羡慕了。
此时,肉摊上早就没板油、五花了,骨头当时就被徐茵承包了,最后一块脖颈肉成了抢手货。
没抢到的小媳妇,羡慕地看着徐三丫手里的板油、大棒骨:“三丫,你二姐对你还挺好的嘛,路上遇到还不忘分一块肉给你。这可是板油啊!能熬一大碗猪油呢!你家接下来的伙食要上涨了。”
徐三丫抿嘴笑笑,心里既开心又忐忑。
不知道二姐回去后会不会遭到她婆婆的磋磨。
她瘦了那么多,是不是经常被罚得没饭吃饿肚子?还是没日没夜被迫干活?
在同行伙伴羡慕的眼神下,在她矛盾的心理路程中,徐三丫提着一块板油、一条大棒骨回了家。
老徐家上下震惊了。
尤其是徐老太,声线都颤抖了:“三丫,你说这是你二姐给的?让你捎来给我们补身子?你二姐她……中邪了?”
他们老徐家虽然重男轻女,喜欢小子不看重闺女,但也不是那等会找出嫁闺女打秋风、逼她们勒紧裤腰带匀出粮食接济娘家兄弟姐妹的人,顶多对出嫁女不关心,以至于突然听闻从前巴不得早点出嫁、别再霍霍娘家的二丫竟然给娘家送了一块猪板油,老太太能不哆嗦么。
原身的三哥徐三秋更是直观地表达了他此刻的内心——只见他小心翼翼提起这块纯白色的上好肥膘:“没毒吧?”
“……”
不怪老徐家的人如此揣测,实在是徐二丫彪悍的作风深深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就怕吃了她的,转头被她骑在脖子上狠戾暴揍,逼他们吐出来。
徐三丫犹豫了一下说:“我不要,二姐非让我拿回来,说爷奶爹娘农忙受累了,给你们补补身子。不过,二姐她自己瘦了好多,她是不是在婆家过得不好、天天受磋磨啊?所以才想起娘家的好,想让我们去给她主持公道?”
“什么?你二姐还能受磋磨?谁磋磨得了她啊?”徐老太第一个不相信。
原身娘柳氏也不太信,皱皱眉说:“你二姐跟你说她受磋磨了?”
“那倒没有,她就是把板油、大骨头塞到我手里,然后大步走了。”
“当家的……”柳氏看向自己男人,“这不像二丫的性子,难不成真受欺负了?”
“早点开饭,吃了饭我带老三先去大洼村看看,要是两个时辰还没回来,老大你再带几个人过来。”
“知道了,爹。”
……
就在徐满仓草草扒了几口饭,带着小儿子风风火火往大洼村赶的时候,徐茵刚把红烧肉盛出来,才准备开饭。
今天为了炖这碗红烧肉,午饭都延迟了。
好在两人都不饿,早上吃得饱,镇上回来后,小瑾同志已经煮好一锅绿豆汤,镇在井水里了。
她一到家,就立马给她舀了一碗。
温凉的绿豆沙入喉,瞬间驱散了暑气。
色香味俱全的东坡肉,清热排毒的排骨冬瓜汤。
冬瓜是狗蛋娘送她的,她家菜园里种的基本都是葱姜蒜等调料,再就是一些移栽的野菜和成熟期较短的叶菜。
冬瓜今年是来不及种了,不过明年可以,她已经跟狗蛋娘预约好明年的种子了。
再来一份开胃爽口的凉拌木耳。
两菜一汤,主食是白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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