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席祯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搞定,走吧!”
徐茵走回来,骑上三轮车:
“不过舅舅,为了惩罚你言而无信,就罚你跑回家吧!我先走了!”
徐茵说完,蹬着三轮车转瞬没了影。
马建兵:“……”
他就说,以外甥女的火爆脾气不可能轻易饶过他。
这天之后,就算茅大强几个再来喊他去打麻将,马建兵也不去了。
他可算知道,以前在镇上,他为什么输得多、赢得少,欠下那么多债了,合着茅大强几个经常出老千,也就他傻乎乎地相信了他们的话——多打麻将能提升牌技,信以为真地盼着有朝一日成为赌王级别的存在。
不过话说回来,茅大强几个靠出老千,也不见得多风光,不然不会跑来城里躲债了。
外甥女说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茅大强几个出老千水平不算高,赌场里肯定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但这种事就是作弊,作弊在任何场合都是遭人唾弃的,一旦被发现,轻则被骂得名誉扫地,重则被挑断手筋脚筋。
“舅舅你想试啊?”
“……不不不!”马建兵连忙摇头,唯恐回答慢了被外甥女拉到旁边挑手筋去,“我肯定做不来这事……不是,我是说以后我再不去赌了!”
“……”
好在茅大强几个在徐茵面前惨遭滑铁卢之后,即便心里记恨,也不敢再出现,生怕徐茵真的去找他们老板报复,房顶安大喇叭事小,麻将牌捏成香灰插蜡烛……想想就可怕。
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的人啊!
瞧着弱不禁风的,发起飙真恐怖。
惹一次就已经够倒霉的了,哪里敢再来招惹?
马建兵提心吊胆了几天,发现大强三人真的没再出现,心头大石渐渐落了地。
这厢,徐茵租下的店面装修好可以用了。
不过徐伍一两口子,觉得这会儿天气还不是很冷,克服克服还能坚持,毕竟每天的生意都不错,不去可惜,哪天刮大风飘雪花了再来店里。
于是,新店开张,只有马建兵和徐茵过来。
舅甥俩前一天收摊后就来店里准备了一番,早上骑着三轮车到店里,一个生炉子、一个揉面,有条不紊地忙开了。
揉好后放一旁醒发的工夫,马建兵开始准备馅料,徐茵拿出新买的小黑板上,工工整整地写上营业时间和烧饼价格,挂到窗外,方便顾客们了解。
天光逐渐明亮,过往的行人也多起来了,舅甥俩开始烤烧饼、做酱香饼。
纺织厂的工人早上来到厂门口,发现每天都来的烧饼摊不见了,循着熟悉的香味抬头一看,哟,旁边的理发店变烧饼铺了。
“徐氏饼铺”四个字的招牌匾额古色古香。
“老板,鸟枪换大炮啦?”
“老板,新店开张,有优惠活动吗?”
“老板,……”
马建兵笑呵呵地说:“有,有,买两个大烧饼送一个小烧饼。”
店里空间大,徐茵不仅添了一口做酱香饼的双面大铁锅,还在角落添了一个小烤炉,专门用来烤婴儿拳头大的小烧饼,馅料目前只有一种——梅干菜烧肉。
大伙儿一听买两个大的送一个小的,都排队等起来。
烧饼店的门是朝马路开的,从门口到马路牙子顶多十米,队伍一会儿就排到马路边了,不得不拐个弯,沿着人行道继续往后排。
不远处的路人纳闷了:“那边在排啥队呀?”
过来一问,哦,是这家的烧饼很好吃。
不赶时间的加入长龙行列,赶时间的只能遗憾离开,想着回头有空了过来买个尝尝。
那厢,马春芳一边卖烧饼一边跟顾客说:“以后下雪了,不方便出摊了,你们想吃烧饼上纺织厂买去,我家在那旁边开了个门店,以后白天也能买到了。”
“哟,老板娘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哈哈!托你们的福!托你们的福!”
“怎么不在这儿开啊?纺织厂太远了。”
“那边学校多,还有个电影院,老板娘选店址那肯定是考虑过的。”
“那还有电影院啊?”马春芳不知道,店面是闺女找的,说是运气好捡了个漏,纺织厂附近有学校她是知道的,职工子弟中小学嘛,没想到还有电影院,那礼拜天生意也不会差了。
马春芳高兴地给那人添了片酱香饼。
扭头对徐伍一说:“老徐,以后我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生意做了!”
徐伍一:“……”
媳妇支棱起来,让人有点吃不消。
马春芳心里盘算着一天毛利保守点按八十块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挣多少钱……一算,哎妈呀!发财的节奏啊!
刨除租金以后也妥妥破万了!
她眉开眼笑,招呼起买饼的顾客更热情了。
以至于经常有人夸徐氏饼摊的女主人,面容和善喜欢笑,一看就是当老板娘的料。
徐家在纺织厂旁边盘了个店面的消息传回筒子楼,焦冬梅坐不住了。
“老周,现在看来,小本生意好像确实挺赚钱的,老刘、老张他们几家都赚到钱了。要不,你找个机会探探厂领导的口风,要是第二批下岗职工还有补偿金,我俩也……”
“别想了!我早就问过了,后面下岗的都没补偿金了。”
“啊?”
焦冬梅有种错失一个亿的肉痛和茫然感。
早知道、早知道……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
第1223章 九零年代对照组(33)
平城飘起初雪这天,徐茵让两口子别去摆摊了:“你们不想闲着,就去饼铺帮舅舅,正好今天礼拜天,我给舅舅放个假,让他有时候和对象去看场电影。”
“对象?你舅舅有对象了?”马春芳激动地嗓门都尖了,“什么时候谈的?女方哪里人?两人咋认识的?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幸好是套房,搁以前,她妈知道的同时,整层楼邻居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徐茵耸耸肩:“还没正式谈呢,还只是双方对彼此有些好感的阶段……”
“双方都有好感了还不叫谈啊?算了算了,你不懂。”马春芳滋滋地洗脸去了。
徐茵:“……”
姐谈对象的次数,你一副手掌数不过来信不?
当然,对象是唯一的,只是次数不唯一。
话赶话地说到这儿,她想念她家小瑾同志了,这个小世界不晓得他来了没有;来了的话,又会以什么样的角色出现在她面前,嗯,很期待。
下雪天,不放心徐潇一个人上学,爹妈又去饼铺帮忙了,徐茵就担起了接送弟弟的任务。
不过男孩子皮实得很,又或者他打小在乡下长大,上下学路上都不老实,一路走一路滚雪球,滚到校门口,身上沾满了雪花。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出门前让他换了雨鞋,不过这会儿的雨鞋都是单层的,坐着上课冻脚趾头,所以到校门口以后,给他拍掉身上的雪花后,让他换了软乎乎的保暖鞋。
等他换鞋的工夫,其他学生也三三两两到了。
低年级的学生有坐家长自行车来的,不过雪天路滑,都是家长推着,孩子在上面坐着。
有个小胖墩从自行车后座下来后,兴奋地直奔徐潇:“老大老大!今天放学还玩扑克不?瞧,我今天带了一包大白兔,可以当赌注呀!”
徐茵扭头看向弟弟。
徐潇:“……”
天要亡我。
一把保住徐茵的小腿:“姐,姐我就是耍着玩。”
徐茵像拎兔子似的一把拎起他,让他的眼睛与自己齐平:“耍着玩?”
“不、不耍了!以后都不耍了!”
“多久了?”
“啊?”
“带者小朋友玩牌赌糖果,多久了?”
“一、一个月?”
“我知道我知道!”
一旁有个小女孩像上课回答问题一样,举着手脆生生地说:
“国庆节放假回来他们开始玩的,小胖家国庆节来了个客人,送了他一盒酒心巧克力,我们没见过。放学的时候,潇潇就说打牌玩,小胖输了请他吃酒心巧克力。”
“哦?那要是潇潇输了呢?耍赖么?”
“才没有。”徐潇急急澄清,“我输了第二天早上给小胖带烧饼。”
“对哒!”小女孩点点头,“但徐潇好厉害的,一次都没输过。”
徐潇:“……”
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啊?
这时,又来了几个小男生,看到徐潇就兴奋地喊:
“老大,你昨天问我路口新开的那家是啥,看着怪好玩的,我问了我哥,他说是游戏厅,放学我们去玩不?”
“老大,给!昨天输给你的雪花饼。”
“……”
徐潇哪敢吭声哪敢接啊,垂头耷脑地缩在徐茵身边,生怕再被她拎起来。
徐茵斜睨着他:“看来我最近光盯着舅舅,盯你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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