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席祯
唯有徐潇和江念晨两张小脸写满激动,就差鼓掌呐喊了。
“我姐厉害吧?”徐潇和他小弟咬耳朵。
江念晨半仰头望着徐茵,眼底仿佛绽放了星空:“姐姐真厉害!”
“那是我姐。”
“你是我老大,你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
徐潇想想是这个理,好大哥地拍拍小弟的肩,“那以后我罩你!我姐罩我们俩!”
在徐茵干脆利落的反击下,这件事以两个五年级孩子给江念晨道歉并出具以后绝不再欺负同学的保证书收场。
徐潇高兴得蹦起来,觉得打赢了一场胜仗。
徐茵捏捏他脸蛋:“高兴了?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立刻找老师知道吗?不能由着自己心意来,虽然你的想法是好的,为了救自己兄弟,可做法实在欠妥当,如果你没把那人冲倒,反过来被他抓住了,受伤的就是你自己了。又或者你撞倒对方的时候,他后脑勺先着地,就闹出人命了。所以,见义勇为的前提是——你得有足够的把握,既能制止对方,又不会让自己陷入麻烦。”
徐潇似懂非懂:“那我怎样才能有足够的把握呀?像姐姐一样厉害吗?姐姐,你能教我功夫吗?”
徐茵摇摇头:“我不太想。”
“……”
徐潇傻眼:
“为什么呀?我学会了功夫,你就不用担心我被坏人欺负了呀?”
“但我会担心你欺负别人。”
“……”
徐潇抱着她小腿保证:“我不会欺负别人!我保证不欺负别人!可要是坏人欺负我呢?我还小,短胳膊矮腿的……”
徐茵被缠得烦了,想想让他学几招防身术也好,就答应每个礼拜天带他去街心公园跑步练拳。
没想到徐潇把江小弟也带来了,说这是他最好的兄弟。
回想那天在校长办公室,这小孩儿挺仗义的。
而且打从那天之后,这小子跟着徐潇喊她姐姐,徐潇喊一声,他喊一声,徐潇没喊,他也喊,一口一声姐姐,喊得徐茵都不好意思拒绝。
就说行吧,不过一旦开始学了,不许中断、不许偷懒、更不许仗着自己会点拳脚工夫欺负他人。敢欺负他人,就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保证不会欺负别人!”
在他们连番保证下,徐茵带着他们在公园跑起来。
“姐啊,怎么一直跑步啊?不是说教我们练拳的吗?”
“万丈高楼平地起,是不是得先挖地基?没有足够结实的地基,再高的楼也会塌。”
两个小家伙想想是这个理,跟着徐茵继续跑。
绕公园小路跑了两圈当热身,然后开始扎马步。
马步一扎,才知道跑步才是最轻松的。
“姐、姐,我好累啊,能休息了吗?”
“时间还没到。”
“啊?还要多久啊?我感觉蹲好久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
“知道了知道了!”
徐茵以为经过第一天的吃苦,后面可能不会主动要求学武了,没想到这俩孩子还挺能坚持,第二个礼拜、第三个礼拜……都准时来了公园。
直到有一天,徐茵无意中问起,徐潇小大人似地叹了口大气说:
“我是想过不练了,扎马步实在太累了。可江江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俩现在是拜把子兄弟了,他的话我得听啊,只好咬牙继续练了。不过姐,你啥时候开始教我们正式打拳啊,马步都扎一个月了。”
“基础功扎实了就教你们。”
“啥时候才算扎实啊,你就不能放点水?”
徐茵斜睨了弟弟一眼,心说想什么美事呢!想当初你姐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教我的还是我男人呢,都没给我放一滴水。
第1227章 九零年代对照组(37)
徐·严师·茵每个礼拜天都带着两小只跑步、练拳,练完拳带他们上街喝豆浆、吃小笼包,吃完他俩一块儿写作业,写完她给他们讲错题、难题。
不得不说,江小弟的脑袋瓜子比徐潇聪明多了,她讲的题,徐潇还在咬着笔杆消化呢,江念晨就举手表示会了。
日子就在给她家的饼铺开发开发新产品,教两小只打拳、学习中悠然而过,忙碌又充实。
一晃又是一年。
徐潇上二年级了,徐氏饼铺又开了一家。
随着铁矿厂再一次裁员,煤厂、五金厂也陆续有员工下岗,机械厂门口的早夜市场,冒出越来越多的下岗工人吃食摊,但消费群体却逐渐在下降。
见徐家的烧饼摊生意这么好,自然有人想方设法地改造炉子卖烧饼。
别说,还真有人知道缸炉的构造,虽说烧饼馅儿调的没徐家好吃,但胜在价格便宜啊,徐家卖两毛,他卖一毛五;徐家卖五毛,他卖三毛五,总有人去买。
做生意的最怕打价格战,几天下来,徐家饼摊受到了冲击。
不仅如此,对方每天不睡觉似的,凌晨四点就来占摊位了。
尽管这时候的摊位都是免费的,不存在固定摊位,谁去的早谁先挑,但徐家因为是第一个来这里摆摊的,一摆两年,大家都默契地约定俗成了,万万没想到有人会抢摊位,气得马春芳和对方大吵了一架。
可第二天、第三天,对方依然来得很早,加上卖的也是烧饼,还是比徐家便宜五分、一毛的烧饼,倒是真被他抢走了不少生意。
马春芳气得几宿没睡好觉,定了闹钟打算三点半起来去占摊位,被徐茵拦住了。
“妈,生意要紧还是身体要紧?你今天三点半占回老摊位,他明儿三点去占,那你后天是不是要两点半爬起来去占?一晚上总共才几个钟头,还睡不睡觉了?依我看,这里的早餐摊过于饱和了,咱们干脆退出算了。”
“退出?成全他们吗?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不,我们换个地图去摆摊。”
“???”
徐茵就在城南机关大院附近物色了一个门面,说服爹妈直接上那里开店去了,机械厂门口的摊位谁爱占谁占。
这次不是租,是直接盘的铺子。
之前的东家也是做生意的,把铺子隔成了前后两间,前半间做生意,后半间做卧室。
这么一来,徐伍一两口子不用每天往返赶了,忙得晚了就在店里歇下,第二天早上还能多睡会儿。
机械厂这边的早夜市,不少老顾客见徐氏饼摊好几天没出摊了,很是想念他家的烧饼、酱香饼,就上铁矿厂的职工大院打听:
“徐氏饼摊的老板是住这边吗?还是说搬家了?怎么好几天没见他们出摊了。”
“不知道啊,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们两夫妻了。”
“春芳的弟弟倒是每天都回来,春芳两口子确实好几天没见到了。”
“不会是气狠了病倒了吧?”
焦冬梅下班回来,在天井听到几个下岗女工在聊徐家的事,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幸灾乐祸地回家了。
“老周,你听说没有?老徐两口子因为摊位被抢,气病了呢。”
“谁说的?”周全才也刚进家门,到家把外套一脱,就躺到了床上,“我咋听说老徐两口子去城南开店了呢。”
“什么?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老刘和我说的,老徐运气好,在城南的机关大院附近盘到一间门面,那里住着的可都是机关单位上班的人,比厂矿职工有钱多了,生意比这里还要好,开张头三天,天天有人排队。”
焦冬梅:“……”
瞬间嘴角耷拉,白高兴一场!
眨眼到了月底,徐茵家又聚在一起开碰头会了。
“首先,我们来恭喜舅舅,终于还清全部赌债了!”
徐茵把收回来的欠条交给马建兵,让他当着大家伙的面撕毁焚烧。
马建兵仿佛在做梦。
“我真的都还清了?”
“还清啦!以后你无债一身轻,可以考虑终身大事了。”徐茵打趣他。
马建兵哭成了一个孩子。
徐伍一感慨地拍拍小舅子的肩说:“建兵啊,你看只要努力,想过上好日子不难对不对?以后真的别再碰赌了。”
“不碰了!打死我都不碰了!我现在对打麻将、推牌九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喜欢做面食。茵茵说下半年邻城有个面食比拼大赛,我想去试试。”
马春芳高兴地说:“好好好!到时候我们歇业一天,都陪你去!”
“舅舅,我给你当保镖咋样?你看我现在老厉害了!”
徐潇摆了个鼓起肱二头肌的pose,惹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徐茵笑着揉揉弟弟的脑袋,才继续说下一件事。
“原先我答应过舅舅,还清债务以后,这家店交给他自行打理,自负盈亏……”
“茵茵,要不还是现在这样吧。”马建兵打断了她的话,“我怕我管不来。”
徐茵想了想说:“那就聘你做店长吧。啥时候想分出去单干了随时和我说。”
反正她舅舅的手艺,经过这两年不间断的揉面、做饼,完全练出来了。
“那行,主要就是这两件事,接下来就是发工资啦!”
大家高兴地坐直身子,每个月就盼着这一天呢。
徐茵把每个人的工资装在信封里,发到每人手上,让他们自己数一数,对一对,再收回来。
说白了就是让他们摸一摸,摸完仍旧存在她这里。
同时她在他们手里的工资本本上记上钱数、写上日期、戳上自己的私印,既然搞了就搞正式点,以安抚他们的心。
因为这个月同样也是本季度最后一个月,所以除了利息还有分红。
这次的分红是一人一件新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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