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过水无痕
我这是运道好,机缘巧合之下才弄到几坛子。
你们几个土包子,今儿就托我的福长长见识!”
宋时音回怼道:“我们才不是土包子,大嫂你才是土包子呢!
哼,你这会子吹个天花乱坠,等会儿开坛后一尝,没准比泔水还难喝,到时我看你脸上怎么挂得住!”
姜椿笑嘻嘻道:“我有甚挂不住的?反正你个属猪猡的,泔水照样喝得欢。”
“啊啊啊,大嫂你竟然骂我是猪猡!”宋时音跳起来,试图扑上来揍姜椿。
姜椿故意逗她玩,提裙就往明间跑。
俩人在明间里你追我赶地围着中间的桌椅转圈圈。
宋时迁头一次见此情景,嘴巴张了张,又张了张,好半晌后才艰难地憋出一句:“大嫂可真,真活泼……”
宋时桉抿了口茶,淡定道:“这才哪到哪啊,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大嫂更活泼的时候好多着呢。”
宋时迁:“???”
大哥究竟被大嫂荼毒了多少次,才能说出这样云淡风轻的话来?
也忒不容易了些。
不过大嫂性子虽,虽不那么淑女了些,但人还是很好的,对自己也很大方,舍得出钱帮自己买冻疮膏。
涂了这番邦冻疮膏后,他的手脚如今已经不怎么痒了,上头的冻疮也在日渐缩小。
相信要不了三五天,就能消个七七八八了。
当然,二嫂人也不错,若不是她帮忙跑腿,他就算想自己出钱买番邦冻疮膏,都没地儿买去。
“奶奶,麻将取来了。”
桂枝手上提着一个木盒子走进来,里头装着的正是麻将。
这副麻将虽然也是姜椿出钱买的,但被她放到了正院,留着给家里人玩的。
给新城长公主的那副她还没抽出时间去送,但送人的东西,显然不能拿出来玩。
她问桂枝:“太太怎么说?”
姜椿让桂枝去正院取麻将的时候,顺便邀请庄氏来丹桂苑吃锅子。
姜椿料定她不会来,毕竟这里都是小辈,她当长辈的来了,小辈们难免会不自在。
不过她来不来是一回事,自己邀不邀请就是另一回事了。
桂枝答道:“太太说她近日正腻味着呢,不耐烦吃甚羊肉锅子,让奶奶自个吃。”
姜椿点点头:“知道了。”
她第一个跑到八仙桌前坐下,然后朝对钟文谨招手:“二弟妹,麻将取来了,来来来,你快教教我们怎么玩。”
钟文谨走到姜椿旁边坐下,笑道:“再来两个,麻将得四个人才能凑成局。”
宋时音“噔噔蹬”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到姜椿对面。
钟文谨见状,笑道:“你俩这叫对家,三妹妹,你可得小心了。”
姜椿斜了钟文谨一眼,嗔道:“二弟妹,你为何叫三妹妹小心,而不是叫我小心?
你知道的,我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算术都还没学,可比不得二妹妹这个上了好几年学的人儿。”
钟文谨抬头,快速往宋时桉在的方向斜了一眼,笑着打趣道:“大嫂算术不好不打紧,这不还有大哥呢吗?
众所周知,大哥过目不忘,区区一百多张牌而已,只怕他扫一眼就全记住了。
还好咱们今儿不玩钱,不然我手里那几两银子,只怕没打几局,就全跑大嫂钱袋里了。”
“那不能够。”姜椿果断摇头,“观棋不语真君子,我打牌就我打牌,他在旁指手画脚算什么?
这等胜之不武的事情,我可不屑干!
我要凭自己的本事赢你们!”
宋时音拆台道:“凭自己的本事赢我们?凭大嫂的‘聪明脑袋’,这只怕有些难。”
姜椿瞪她:“凭我的聪明脑袋,我也能把你揍个哭爹喊娘,你信不信?”
宋时音顿时嚷嚷道:“大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姜椿笑嘻嘻道:“我是女子,不是君子,所以我动口又动手。”
俩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斗起嘴来。
钟文谨等她们斗得差不多了,这才问宋时初跟宋时玥:“还缺一个人,你俩谁来?”
宋时初谦让道:“让四妹妹来,我算术也不好,虽然不玩钱,但若是一直输,也怪丢人的。”
宋时玥嗔道:“二姐姐,咱俩算术半斤八两,你比我还略强些呢,你都不敢上的话,那我就更不敢了。”
宋时初摆手道:“四妹妹你就别谦虚了,快坐下,仔细大嫂等急了,训你一顿。”
宋时玥捂嘴轻笑道:“大嫂跟三姐姐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呢,哪里会急成这样了?”
“喂,我长耳朵了,听得见你们的话。”
姜椿一人给了她们一个白眼,笑骂道:“你俩谦让就谦让,拉上我这个不相干人士作甚?
行了,你俩别磨叽了,直接猜拳,谁赢谁坐下。”
世家贵女们素日经常出门赴宴,行酒令跟猜拳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个个都精通此道。
宋时初跟宋时玥都觉得猜拳定输赢是个好办法,于是齐齐将手背到身后。
规则采用的是三局两胜的模式,三局下来,宋时初赢一局,宋时玥赢两局。
所以最后一个位子由赢家宋时玥坐了。
四人坐齐,钟文谨将麻将倒到桌上,先教大家洗牌跟垒长城。
宋时桉等三人也不吃茶了,凑过来旁听。
免得以后还得重新再学一回,浪费钟文谨的口舌。
垒好长城后,钟文谨开始讲解规则,讲完后又带着她们试打了三局。
有前世的麻将基础打底,姜椿是“新手”里头打得最好的一个。
她得意洋洋道:“看来我低估了自己,我的脑子其实还挺好使的。”
宋时桉:“……”
这麻将上头写的虽然不是大食文字,但他猜测这上头的字多半就是姜椿她们那个地方使用的文字。
她这哪里是脑子好使,分明是老手装新手,以前就会打麻将!
偏还不能揭穿她,只能违心地夸赞一句:“娘子的确聪明。”
这家伙也真是的,都跟自己坦白签到系统神器的事情了,却不敢主动承认自己并非原主。
难不成她坦白了,自己还能将她当成妖魔鬼怪,拉去用火烧死不成?
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在心里抱怨一番后,他又忍不住心虚地抿了抿唇。
自己重生的秘密都还没敢说呢,有甚资格要求她主动自爆壳子里换人的事情?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俩都各自保留着自己的秘密,不好吗?
宋时音见不得姜椿这般嘚瑟,放狠话道:“大嫂你别得意,我已经彻底摸清这麻将的玩法了,一会儿输的就该是你了。”
姜椿自信满满道:“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呀!”
眼看着俩人都要斗起嘴来,突然宋时音那个叫金儿的丫鬟走进来,同她耳语了几句。
宋时音顿时发出“哦豁”一声惊呼。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她也没卖关子,直接道:“金儿她爹金儿出去采买东西,听到了程家的消息,说是程文沅跟那位安庆伯府的庶出六少爷范利州定于腊月初八过大礼。”
过大礼也就是三书六礼里头的“纳征”,俗称送聘礼。
众人齐齐去看宋时桉。
看完宋时桉,又来看姜椿的神色。
“九筒。”姜椿淡定地丢出一张牌,笑意盈盈道:“你们猜程大姑娘跟范屠夫能否顺利成亲?”
不等众人回道,她又自己回答道:“我猜能。”
程文沅肯定不愿嫁给范屠夫,这样的底层郎君,即便套了个安庆侯府庶子的壳子,也入不了她的眼。
但不管是为了保住程家的名声,还是她自己的名声,她也只能接受这个遮羞的唯一办法。
不过姜椿猜,她肯定打的是形婚的主意,只想跟范屠夫做名义上的夫妻。
但范屠夫天上掉馅饼,好容易得到个能让他跨越阶级的机会,又怎可能会允许到手的鸭子飞了?
他俩人,她逃,他追,婚后生活简直不要太精彩!
可惜姜椿身上没能绑定个吃瓜系统,不然能吃到他俩的第一手瓜,一定很有趣。
宋时音撇嘴,不赞同道:“不好说,程文沅那个人心机深沉得很,又一直惦记着大哥,保不齐就又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大嫂,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得防着她一手。
可千万别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她使人将你迷晕,塞进花轿,代替她出嫁。”
“噗。”姜椿直接听笑了。
她无语道:“你成日看的甚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二婶竟也不管管你?
她之所以要跟范屠夫成亲,是为了遮掩那日他俩在安庆侯府发生的丑事。
若是她闹幺蛾子,自己的丑事岂不就没法遮掩了?
到时谣言满天飞,她还如何在京城立足?怕是只能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了。”
至少成婚前这段时间,程文沅应该会老老实实的,没心思找自己算账。
至于成婚后嘛……
自己就好心帮她一把,助他们夫妻早生贵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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