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屠户悍妻 第49章

作者:风过水无痕 标签: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郑艺也想跟外甥女婿好好亲香下,也就没推辞。

  姜椿翻出家里的茶叶来,泡了壶茶,让宋时桉陪郑艺说话,自己则赶着郑艺的骡车,急匆匆地去了镇上。

  她先跑去自家肉摊,告知姜河自己舅舅来家的事情,然后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装进篮子里。

  接着去酒楼要了二斤卤猪头肉跟一坛好酒。

  路上瞧见有人在叫卖山货,她本想过去瞧瞧有没有口蘑,结果竟然一眼就瞅见了摆在地上的一堆山药。

  卖山货的汉子似乎有些不识货,只要三文钱一斤,姜椿连砍价都没砍价,直接给包圆了。

  山药好克化,营养也丰富,是补身子的好东西,正适合宋时桉吃。

  过称之后,足足有十五斤。

  她从钱袋里数了四十五文钱出来,递给那汉子,将这山药放到骡车后斗里。

  那汉子见姜椿是个财(人)大(傻)气(钱)粗(多)的,也顾不上腼腆了,红着脸向她推销自己的栗子。

  姜椿本想拒绝来着,毕竟这玩意儿他们后山上一堆,她想吃自己扛根棍子去敲就是了。

  况且姜柳还欠着自己一筐呢。

  想想还是花三文钱买了两斤。

  突然有些想念起板栗炖鸡的滋味了。

  索性又从旁边卖活鸡的老翁手里买了只大公鸡。

  为醋包饺子了属于是。

  不过没关系,谁让舅舅突然想吃板栗炖鸡了呢,作为一个孝顺外甥女,她不得安排上?

  正在姜家喝茶聊天的郑艺还不知道头上突然被扣了个大黑锅。

  姜椿架着骡车回到大柳树村,路过做豆腐的李寡妇家时,又买了块豆腐。

  到家后,她将东西卸下来,进屋跟舅舅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开始做菜。

  她先往大锅里添了半锅水,引燃木头让它自己烧着,趁着这功夫把鸡给杀了,又把板栗给削皮。

  水烧好后她把鸡脱毛,去掉内脏,清洗干净,剁成快。

  然后起锅热油,放姜蒜炒香,将鸡块下锅,加入酱油翻炒一番,加水,加八角,最后放入板栗,开始炖煮。

  同时她把五花肉切块,将西屋的锅也烧上,锅热下油,放入白糖炒糖色,然后放入五花肉,加酱油翻炒,接着加入姜蒜八角,加水,开始炖煮。

  看顾两个灶膛火的间隙,她还将豆腐切块,支起宋时桉专用的双耳小铁锅。

  锅热倒入豆油,将豆腐倒进去煎至金黄,盛出来备用。

  然后重新倒油,舀几勺豆瓣酱到锅里,炒香后,加酱油,加少许水,烧开后,放入豆腐,炖一会子,出锅前撒上葱花。

  一道简单的酱烧豆腐就做好了。

  见时间还宽裕,她索性又刮了一根山药的皮,又做了个清炒山药片。

  等姜河卖完肉急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姜椿已经将菜肴都做好了。

  分别是板栗炖鸡、红烧肉、酱烧豆腐、清炒山药片以及煮咸鸭蛋。

  加上买来的卤猪头肉,正好凑成六个菜。

  古人待客菜肴必须得是双数,若是不够,宁可切几片芥菜头咸菜装盘端上去充数,也不能单着。

  姜椿将菜肴摆上桌,招呼众人入席。

  姜椿厨艺虽然只能算一般,但得看跟谁比,在村里绝对算得上是大厨级别的,郑艺、姜河以及姜椿三人吃得满嘴流油。

  郑艺与妹夫姜河吃了几盅酒,觉得只两人吃酒不够热闹,将目光投到对面的姜椿跟宋时桉身上。

  外甥女婿身子骨弱,还在吃汤药调理,显然喝不得酒。

  于是他就将主意打到了姜椿的头上,亲自倒了一盅酒放到她面前。

  嘴里笑呵呵道:“咱们椿娘是守灶女,又打小跟个假小子似的,也该学学吃酒了,学会了就能三五不时地陪你爹吃几盅,省得他一个人吃起来没趣。”

  顿了顿,又看向宋时桉:“而且,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女眷成日出门赴宴,个个都能吃酒,外甥女婿你说是不是?”

  宋时桉抬起眼皮,斜了姜椿一眼,怕她吃酒后撒酒疯自己招架不住,但又不好对长辈撒谎。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实事求是地作了回答:“确实如此,我家未出事前,家中女眷个个都会吃酒。”

  世家大族的女眷们成日出门赴宴,席上主人家都会劝酒,若有哪位女眷说自己不会吃酒,必会招来取笑,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能吃些酒。

  姜椿为难地将酒盅给端起来,舅舅这个长辈亲自给倒的酒,她不好意思不喝。

  其实她也不是不会喝酒,前世她酒量还不错,红酒、啤酒、果酒、洋酒以及白酒都喝得。

  但大周的酒太难喝了,又酸又辣,像是白醋跟白酒的混合物,上回中秋节她抿了一口就直接败退。

  她如同喝汤药一般,伸手捏住鼻子,将酒盅送到嘴边,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顿时挤眉弄眼,龇牙咧嘴,五官无一处不在抽动,仿佛得了羊角疯一般。

  郑艺跟姜河被她这作怪的模样给逗得哈哈大笑,郑艺笑得连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宋时桉也有些忍俊不禁,拿衣袖遮住嘴巴,无声轻笑几声,未被遮挡住的眉梢眼角都写满笑意。

  犹如冬雪初融,春回大地,仿佛逼仄的灶房都被蒙上了一层柔光。

  姜椿直接看呆了,一时间连嘴里的怪味都顾不上了。

  自己这算是什么?扮小丑博美人一笑?

  那还挺值得的。

  美色撩人的结果就是姜椿被郑艺劝着喝了足有十来盅酒。

  当时还不觉得如何,等送走郑艺,又将锅碗瓢盆洗刷干净后,她才感觉到了什么叫上头。

  *

  西屋里头,宋时桉正靠在被子上,拿着一支卢正衡托郑艺送来的毛笔,漫不经心地端详着。

  脑子里其实正在琢磨即将动笔的山水画的构图。

  姜椿推门,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反手关上门,踢掉鞋子爬上炕,然后往他怀里一扑。

  嘴里哼哼唧唧地说道:“夫君,我头好晕哦。”

  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

  宋时桉将毛笔放到炕桌上,一手揽住她的后背,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她身子正在缓缓下滑,若是放任不管的话,会滑到不可说的地方。

  她若是老实躺着歇息不作妖,滑下去就滑下去,但她会么?

  那肯定不会的。

  姜椿在他怀里趴着也不老实,不但不反省自己饮酒无度,还倒打一耙:“夫君怎地也不管着我些,眼睁睁看着我吃多!

  说,你是不是心里盼着我吃醉,好趁机跟我亲热?”

  宋时桉轻嗤一声:“我没你想得那般卑鄙。”

  自己要是想跟她亲热的话,何须等她吃醉?

  明显她清醒的时候更热情主动些。

  “不管,你就是存心想让我吃醉,好跟我亲热。”姜椿耍赖,硬要把这口又大又厚的黑锅扣他头上。

  宋时桉前世没少接触过醉鬼,知道跟他们掰扯道理是掰扯不清的。

  他叹了口气,主动俯下身,嘴唇在她脸蛋上贴了一下,然后柔声道:“好了,亲热过了,你乖乖闭眼睡觉。”

  “不是这么亲热的。”姜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嚷嚷道:“要亲嘴才算。”

  宋时桉果断拒绝:“我忌酒,你嘴里有酒味,我不能破戒。”

  姜椿倒是想起这茬了,他是佛门俗家弟子,不能饮酒。

  她眼珠子转了转,抬手指向自己的脖颈,笑嘻嘻道:“那你亲这里,这里没有酒味。”

  宋时桉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截修长的脖颈,以及脖颈根部,因为她身子扭来扭曲而变得有些松散的交领领口处,露出来的一截白皙肌肤。

  宋时桉:“……”

  他移开目光,试图跟她讲道理:“我亲过你的脸蛋了,你别闹腾了,快些闭眼睡觉,晚点还得起来操持晚饭呢。”

  姜椿可不是个能讲道理的人儿,她舔了舔嘴唇,阴测测地威胁道:“夫君如果不肯同我亲热,我就强吻你,害你破戒。”

  宋时桉垂眼看着她因酒意上涌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

  片刻后,他再次俯身,嘴唇往她的颈侧贴过去。

  倒不是怕她强吻自己,从她专门去县城替自己榨豆油就能看出来,她还是很尊重自己俗家弟子这层身份的。

  即便醉酒,也做不出来害自己破戒的事情。

  她借酒装疯,所图也不过是与自己亲嘴而已,得知亲嘴会破戒后,又退而求其次改为亲脖颈。

  如果这么点小要求自己都不能满足她的话,她心里必定会失望的。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再赌一次,那么自己也没必要避她如蛇蝎。

  他将唇瓣缓缓贴到她脖颈的肌肤上,轻柔地亲了一下。

  许是因为茹素的原因,宋时桉的嗅觉比旁人要更灵敏些。

  姜椿昨儿才沐浴过,从县城回来后又清洗过头脸脖颈,脖颈上这会子似还残留了些许浅淡的皂角香气。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交领领口半敞,一种清冽清雅的幽香,仿佛空谷幽兰一般,丝丝缕缕地从领口传入他的鼻翼。

  这显然与她热情张扬的性子迥异,却是他以往最爱的香气。

  宋时桉闭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沐浴在这兰香中,只觉浑身都熨帖了不少。

  然后他后脑上一重,下一瞬,他的唇瓣重新贴上了姜椿的脖颈。

  宋时桉:“……”

  又来这套。

  姜椿哼哼唧唧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夫君,不是这么亲热的!那晚我是如何亲夫君的,夫君也要这么亲我哦。”

  宋时桉闭了闭眼,这家伙还真是很擅长得寸进尺,难伺候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