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155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卫青面带笑容也甚是谦虚的请人入内。刘挽礼送来了,人是在平阳长公主处。

  当姑姑的平阳长公主纵然是二嫁,刘彻亲下的诏书让他们成亲,如今的卫青是刘彻的重臣,刚刚大败匈奴而归的长平侯。

  既然是利益的结合,该给卫青和平阳长公主的面子,刘彻自然是给的分外痛快,因此这场婚事也是大肆操办,十分的热闹。

  哪怕是刘彻都亲自前往平阳公主府上,为平阳长公主送嫁,由此也可以看出在刘彻的心里,平阳长公主非常的有分量。

  当刘彻听到刘挽送给平阳长公主的陪嫁礼单时,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倒是不小气。”

  平阳长公主在一旁自然而然的接话道:“泰永从来不是个小气孩子。”

  说话间视线落在一旁的刘挽身上,冲刘挽招招手,刘挽面带笑容的走上去。平阳长公主拉住刘挽的手道:“上回的事是姑姑对不住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不管是在场的哪一位还能不清楚?

  刘挽神色不变的道:“姑姑说的哪里话,事情过去了,不必再提。”

  不提并不代表原谅,但是明面上大家都得装着和和睦睦。因为那是刘彻想要看到的。

  一开始纵然错的是平阳长公主,如果刘挽非不肯将事情掀过,那错的人就成了刘挽。

  “吉时快到了,长公主是不是该出门了?”刘挽的话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大家都明白事情过去了,卫子夫相对更懂得刘挽的心理,因此进一步开口提醒吉时已到,大家莫再纠结平阳长公主与刘挽之间的事。

  但凡平阳长公主是真心实意的跟刘挽赔一个不是,也不该选择在今天,更不该当着刘彻的面。表面的功夫做来,谁都明白。卫子夫定是要帮着自己的女儿。

  “不可误了吉时。”刘彻很是认可。一旁的宫人立刻上前安排。

  平阳长公主出门,虽然是再嫁之身,又是在平阳长公主的府上出的门,但能得刘彻亲自来送嫁,谁都清楚这一位公主依然深得盛宠。

  至于王娡不来,是因为王娡并不同意这门亲事,她想不明白为何儿子女儿都认准了卫家的人。偏偏此时的她没有任何资格说不,只能用不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作为最后的抗议。

  平阳长公主并不在意王娡来与不来,王娡不曾为平阳长公主谋划,平阳长公主只能自己为自己谋划。

  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是有一个依靠,卫青在平阳长公主看来正是那个依靠。作为刘彻的重臣,卫青聪明能干,将来必然还会继续往上走得更高。平阳长公主需要权势,若没有权势,没有人会把她放在眼里。这也是为何她多年苦心经营。

  刘彻的看重是最重要的,平阳长公主费尽心思只为在刘彻心中占据更重要的份量。

  皇帝的宠爱对人来说有多重要,看看卫子夫如何从一个歌伎成为大汉的皇后,从前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如今不都得对她伏首称臣。

  平阳长公主比谁都清楚这个世上权势最大的人是刘彻,她须得费尽心思争取刘彻给她更多的权利,那会让她拥有更大的封地。

  大汉的公主,都应该像馆陶大长公主一般,风头无二,无人敢犯。

  从小平阳长公主看着馆陶大长公主,便一心以之为目标,为此平阳长公主学习馆陶大长公主的做法,一回一回的献美讨刘彻的欢心,有卫子夫相助,多年来平阳长公主得利几何,她自有数。

  但平阳长公主也无比清楚,卫子夫总会年华老去,刘彻不可能一辈子只宠一个卫子夫,梁美人便是平阳长公主早早按刘彻的喜好备下的另一个美人。

  如果不是因为盐的事,让平阳长公主估错了她和刘挽在刘彻心中的份量有差别,她会缓一缓再送人进宫,那时的平阳长公主何尝不是攒了一股气有意给刘挽一个教训。

  可惜,计划太好,终是赶不上变化,梁氏突然脸上身上长满麻子,休养数月才恢复。

  最让平阳长公主错愕不已的何尝不是,她分明看到刘彻看着梁氏眼中的欢喜,她以为梁氏可以成为刘彻下一个宠妃,必不逊于卫子夫。正好,她该让卫子夫知道,她可以捧卫子夫成为皇后,也可以想办法让别的人取而代之。

  由此,卫子夫才会好好的管管刘挽,教得她识趣一些。

  结果是平阳长公主始料未及的,刘彻竟将梁氏打入了永巷。

  得知前因后果的平阳长公主只恼于梁氏的愚蠢,想对付刘挽,偏用此等落人于柄的法子,蠢得无药可救!

  然而棋子废了,平阳长公主同样意识到刘挽的不好对付。

  哪怕不用比平阳长公主都知道,在刘彻的心里,如今刘挽的份量远胜于她,因刘挽的能干,她能真正为刘彻分忧。倘若平阳长公主继续和刘挽生分下去,有错在先的是平阳长公主。

  为了挽回在刘彻心中的地位,平阳长公主和刘彻告了罪,否则刘彻又怎么会在今日帮着平阳长公主说话?

  平阳长公主同刘挽又一次对视,平阳长公主知晓刘挽心中的不满,然,平阳长公主何尝不用自己的方式向刘挽施压,叫刘挽纵然心里再憋屈,依然咽下心中那份憋屈。

  刘挽突然冲平阳长公主一笑,来日方长。大家相互都得忍着,将来谁忍得了,谁忍不了,凭本事。

  “不错。”刘彻恰好看到刘挽一笑,赞许的抚过刘挽的头,甚是高兴刘挽退一步。

  刘挽对刘彻的话以及他的行为不想评价,有的人纯纯是装糊涂,亦或者在刘彻看来,旁人受的苦不过如此。

  不管哪一种都只向刘挽证明一点,不够强大之前,哪怕别人想送你去死,你都得忍下。

  好在,刘挽觉得有一桩事值得高兴,正是藏书楼建成了。

  藏书楼建了将近两年,并非只是一座藏书楼,刘挽当时跟刘彻提过,大汉朝建起太学,作为大汉的中心,一枝独秀不行,太学招的是各地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学子,可是,天下的有志饱学之士,谁都不是刚开始就满腹经伦,都是从不会学到会的。

  太学是让天下学子更进一步,藏书楼的目的是普及知识,所谓普及,是让更多的人读书识字。

  因此,建藏书楼的时候刘挽在征得刘彻的同意后,同墨家和阴阳家的人商量了,他们要兴教育。

  贵族之士自有他们的传承,普通人没有,甚至识籽人都太少。

  既如此,如果想让普通人能够改变人生,除了手艺外,读书识字也算一条道是不是?

  没有系统的学习法子,他们可以尝试摸索。

  随着刘挽手里有钱,对于以藏书为中心而建起的书院,刘挽让墨家和阴阳家,不,是聚集的各家人想,他们在书院教人何种本事,只要他们想得出来的,大家商量确定有设置的必要,刘挽给他们设。

  哎哟,诸子百家的人算开眼了,刘挽是有钱任性,却也心系百姓,有心为无数百姓们开辟一条路,一条在他们从前认为是可以改变,终没有胆识去闯上一闯的路。

  那,从前他们有心,因为困难重重而放弃去开辟的路,现在有一个刘挽走在最前面,想为为大多数普通人走出一条有希望的路,他们无法拒绝。

  藏书楼开启的那一天,刘挽亲领诸子百家的人在藏书楼门前,很多年后,那些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站在大汉朝堂上的人们依然记得这样的一天,刘挽虽显稚嫩却充满坚定的声音,以及那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

第237章 贱者为何

  藏书楼前, 敲锣打鼓,爆竹声声,吸引无数的人前来。其中也包括那自藏书楼开建已经盯着的各方人士。

  没办法,为了建起藏书楼, 刘挽让阴阳家和墨家的人利用印刷术, 有仇报仇的同时, 也把他们各家的藏书都掏出来。藏书楼建了两年之久, 不仅因为藏书楼的占地面积大,何尝不是因为藏书楼内的书没上齐。

  现在同样也还有好些没有上。

  书太多, 印不过来。有多少上多少, 慢慢补充就是。

  “诸位, 此处为藏书楼, 里面所藏天下典籍,虽不敢言集古往今来之著作,却也是藏书有万卷。藏书楼内的书,只要手脚干净, 无论何人, 皆可入内借阅。”

  此话落下,并不知道刘挽的藏书竟然随便能让人进去阅览的人都瞪大眼睛,想到他们死死捂住的书,刘挽全然不在意的随便人看,如何不让他们捶足顿胸。

  “长公主如此行事,岂有高低贵贱之分?岂非拿了我们同一干贱民相提并论?”刘挽的行为让有人不悦, 同时他们最在意的何尝不是, 倘若按刘挽之意行事, 他们往后跟普通人有何区别?

  “贱民?闻尔所言, 但不知阁下读的是何种书?哪一本书教了阁下, 敢称天下子民为贱?”刘挽淡淡的开口,迎视一旁说话的人,那人身边的人赶紧拉住他,连忙向刘挽请罪道:“长公主恕罪,他不过一时口不择言,冒犯长公主,请长公主原谅。”

  刘挽冷笑的道:“他骂的并非我,该赔罪的自然也不是我。以万千百姓为贱,因你祖上之功?亦或者因你多读了几本书,多识两个字?”

  话音落下,刘挽眼中尽是冷意,言语越发不善道:“容我提醒阁下一句,你口中所不齿的贱民助我建起藏下万书的藏书楼,想来以阁下的目中无人,定瞧不上我小小的藏书楼。记下,从今往后,凡他家族中人,皆不许入我藏书楼一步。倘若他们敢混入我藏书楼,打出去。”

  花禄在刘挽之侧,藏书楼建成,有她向刘挽请求在前,刘挽向刘彻引荐,对刘彻来说,钱是刘挽出的,书是刘挽自己用印刷术同各家换来的,建楼的地儿虽是刘彻所画,一应施工到完成全都是刘挽出面。由谁来执掌藏书楼,刘彻同样仔细考虑过,最后决定人由刘挽来定,在决定将藏书楼私有或者充公之前,刘彻认为既然是刘挽费心建起的藏书楼,理当让刘挽放手大干,且瞧着刘挽干出何等成绩。

  因而刘彻放话,藏书楼诸事由刘挽决定。花禄成为藏书楼掌事,刘挽拍板即定下。

  “长公主放心。”花禄对长安各家熟悉得很,眼前口出狂言,被刘挽拉入黑名单的人是何人,她记下。

  那一位自是愤愤不平,刘挽一眼瞥过,丝毫不掩饰对那人的不屑道:“德行不修者,最是自私自利。最可笑的莫过于,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竟然也敢教人行事?你要藏着你的书是你自家的事,不愿意借与他人也是你的事,可藏书楼是我所建,楼中藏书皆为我所有,想对我指手画脚,你也配?”

  言罢狠狠的唾了对方一口,刘挽越发犀利补刀道:“如尔等一般无/耻之尤,送你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建起书楼的意义在于让世人得以读书明智,或能助诸位耕种收获,也能让有意者习得一身医术,救死扶伤。哪怕因为书楼的存在,能让在场的众人多识得一字,皆喜。文字也罢,各家典籍也好,固步自封,不过是一张废纸废字,为诸位所取,方为先贤所求。藏书楼,请诸君尽览。”

  “说得好。文字也罢,文化也好,无人阅之,何用之有。”随着刘挽的话音落下,自有人为刘挽喝彩。一道道掌声响起,看得出来,支持刘挽的大有人在。

  “另,诸位瞧见了,书楼之侧是一处学堂,我们书楼会每日在那儿给大家讲课,想读书识字的都可以每日准时听课。”刘挽指向一侧,随后又补上一句,“有好学上进之心者,不问老少,不分男/女。”

  听到这儿,众人有些稍明白了,刘挽是不仅免费将书放出去随便人看,更直接教人子弟。

  “小娃娃也可以?”对于眼下大多数的人来说,能够有机会读书识字,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刘挽纵然说了不分老少,不分男/女,有心思活络的人立刻动了心眼。

  “自然。男娃娃女娃娃都可以。我们上响的时候会准时教大家认字,读书,下响,医、农、墨、阴阳、道等各家都会为诸位讲解他们的名家著作,也会教诸位一些生存之道。”刘挽将大概的安排道来,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尤其让他们惊奇不矣。

  “还教我们生存之道?比如呢?”

  有那不求甚解者,追问仔细。

  “医家教的是医术,如救死扶伤;墨家会教诸位各种制作工艺,如制炭,如房屋建造;农家会教诸位耕种,制作肥田的法子等等。”刘挽娓娓与他们解释,听得多少人激动了。救死扶伤,制炭,他们如何能不想学,都是实用的本事。

  “下响哪个时辰?”又有人追问。

  刘挽想了想问:“下响得闲的也并不多是不是?我们把这些课放到晚上。等大家伙用了饭之后最是得闲那会儿过来听课?”

  “甚好甚好!”不少百姓都纷纷附和。不是百姓们没有上进之心,而是他们没有学习的道路。

  “可是晚上哪里来的光?”看得出来,不少百姓都有求学上进之心,然他们不得不考虑另一个问题,黑暗中如何学习?花禄连忙提醒刘挽。

  刘挽侧过头俏皮的道:“那有何难。”

  说着不难的刘挽,将藏书楼下的那一处上课的地方挂满了灯笼。

  灯笼一出,多少人为之惊叹。瞧瞧各式形状的灯笼,特别的好看呢。

  “想不想学扎灯笼的手艺?”刘挽自不会错过每个人看到圆的长的,方的,圆方的各种灯笼时脸上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眼神。正好,用来作为开局即可。

  “想。”谁能想到刘挽说干真干,本来没拿刘挽当回事的人们都意识到,不得了,刘挽让人教他们真本事的呢。

  “那开始吧。”刘挽素来不废话,尤其是初初开局,哪能失信于人。

  墨家会扎灯笼的那位既上场了,拿着竹子出来,开始一步一步的教起人来。可以说,黑暗中的一片灯光,不知吸引多少人前来,别管是有心要学点本事的人,亦或者单纯来凑热闹的人,在这一刻都响亮的回应。

  刘挽在一旁站着时,乔娘显得有些忧心的道:“人越来越多,长公主不如将事情交由花夫人主持,您且回宫吧。陛下和皇后都在宫中等着您。”

  乔娘是挂心刘挽的安全,谁让刘挽得罪的人多,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多少人对刘挽下手,乔娘贴身跟着刘挽最是清楚。

  “再等等。”刘挽倒不是不拿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刚开始,须得看看反响再说。

  一旁墨家的人教得专心,底下的人学得也分外专心,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讨论,毕竟,一根根的竹子都给准备好放在那儿,要教,须得上手才能知道学得如何。

  很快结果出来,墨家人演练两回,上手教他们慢慢的扎了两回,有人学会了,有人一脸的为难,不明白大家都一起学的,怎么有人学会,有人学不会。

  “诸位都不急,做惯手工的人,上手得快,做不惯的人难免学不会,多看几次,多扎几次,也能扎成。”负责教的人看了看大半的人都学不会,好吧,至少有小半的人学会,其中有几个扎得特别好的,叫他看在眼里觉得,或许可以把人招揽过来,传承他的手艺?

  像他们这些人,越是学精,越是明白,想寻一个传承人何其不易,正因为不易,见着好苗子难免心动,生出揽才之意。

  大家都一块学,有人看一遍即学会,有的人把先生请到跟前教,先生手把手的教,偏扎出来的灯笼怎么看怎么差点意思。难免有人丧气,反倒是教他们的先生宽慰道:“人皆有所长,亦有所短。不会扎灯笼,不代表学不会其他的手艺,莫急,莫急。”

  正是,急个啥呢?今天才学了第一回技能,将来能学的可多着。

  “着火了,着火了。”可是,灯火通明的藏书楼存在的另一个大隐患,莫过于藏书万卷的藏书楼一但有了火苗,极有可能会让刚刚建起的藏书楼毁于一旦。

  “哪儿,哪儿?”听到着火,几乎没有人迟疑,哪怕都在学习的人们已然纷纷起身,张望四周瞧着火源所在,定要在第一时间救火。

  “无妨无妨,一点小火,已然派人前去灭了,诸位继续。”花禄于此时出面,及时的安抚一众人,让他们都不必慌张。

  一听火已经灭了,众人都松一口气,此时的刘挽正在那放火的人面前,冷笑道:“今天是我藏书楼开张的大好日子,竟然有人迫不及待来打我的脸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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