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17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馆陶大长公主对此十分认可,不作声的同刘彻一道出了正堂,没有坐下,馆陶大长公主已然道:“陛下是知道的,我最疼的就是娇娇,从小到大,我只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给她。身份,地位。我只想让娇娇一世安享荣华富贵。对,她对陛下苛责了些,可陛下不得不承认,她是真心爱慕陛下,心心念念的都是陛下!为了陛下,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对卫子夫,娇娇怨她抢走陛下,却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卫子夫。为难卫子夫,为难卫家的事,都是我做的,陛下倘若要怨,就怨我吧。”

  有些事哪怕过去好几年,馆陶大长公主从来都知道,事情是过去了,在每个人的心里,并没有真正过去。

  “姑姑,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提。”馆陶大长公主坦荡的承认,将事情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刘彻不傻,岂不知是何原因。

  “事情已经过去,在陛下心里未必真就过去。我还是那句话,陛下倘若要为了当年的事问责,我在这儿,陛下只管处置。独一样,陛下不能让娇娇受此重创,不明不白。今日宫中能下毒,来日是不是他们就敢光明正大的要我们娇娇的命?不,我绝不能让我的娇娇死在宫中。陛下,倘若要一命换一命,我可以用我的命抵娇娇的命。请陛下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谁要害娇娇。”馆陶大长公主说着话,人即朝刘彻跪下,刘彻惊得连忙将她扶起,道:“姑姑,在姑姑心里,朕竟如此心狠手辣,会不顾娇娇生死吗?”

  话,馆陶大长公主不接,反而只陈述一个事实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从前这宫门我想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如今,娇娇命悬一线,我却连进宫看她一眼都不行。陛下是大汉的陛下,大权在握,我也帮不上陛下了。”

  刘彻心下一跳,帮不上吗?未必见得!

  “姑姑,一场误会,朕已经吩咐下去了,往后姑姑想要何时进宫看娇娇,便何时进宫,无人敢拦。”刘彻其实也有些恼怒王娡行事,馆陶大长公主是何许人也,真以为太皇太后去了之后,馆陶大长公主就无所倚仗了?

  馆陶大长公主多年得宠,一番经营之下有多少人助之,又有多少人望着馆陶大长公主的待遇,对朝廷生出打量,王娡不懂,刘彻有数。

  况且,王娡做事太显眼了,当年有求于馆陶大长公主时,王娡什么样的软话没有说过,如今太皇太后不在,王娡握了权,就要将那些年受过的委屈尽都还回去?

  刘彻垂下眼眸,有些恼怒王娡行事。

  “陛下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都明白。当年我为娇娇谋划,也只求陛下能好好待娇娇,娇娇待陛下一片真心。我相信世上没有人会比娇娇更爱陛下。陛下顾念娇娇几分可好?”馆陶大长公主所有的话都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为的无非是陈皇后。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馆陶大长公主从来都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给到陈皇后,却忽略了这一切是否是陈皇后所能承受。

  看到陈皇后在宫中的处境,馆陶大长公主是否后悔当年所做的一切,把女儿推上皇后之位,未可知。

  针对陈皇后中毒一事,她是定然要刘彻给她一个交代的。

  “姑姑放心,朕已经让人去查。”刘彻明了馆陶大长公主用意何在,如果不是馆陶大长公主不适合出手,怕是早就已经将甘泉宫上上下下的人都带去查个清楚了。

  “陛下。”于此时,华刻行来,查查陈皇后中毒一事,自有人出手,华刻轻声道:“已经招了。”

  馆陶大长公主一听面露狠色,“是谁?”

  华刻望向刘彻,收获刘彻一副有话不妨直说的神色,立刻道:“是,是一位名叫夏壤的宫女。”

  此话落下,馆陶大长公主已然拧紧了眉头,饶是刘彻也觉得此事不可信,盯着华刻。

  “此人是与大长公主有仇,据说她的父母兄长皆死于大长公主之手,被罚没入宫后,她伺机到皇后身边,为的就是寻一个机会报仇。皇后是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天下皆知。夏壤今日寻得良机,在皇后的茶水中下毒。”华刻自知把事情归到一个宫女的头上,谁都难以相信,事情的经过他查出来了,信与不信,他又不能信口开河,胡乱攀附。

  馆陶大长公主依然拧眉,她的仇人寻她报仇寻到陈皇后头上,听起来理所当然,可是有那么理所当然吗?

  “确定?”刘彻问出馆陶大长公主不敢问的话。

  华刻低头垂目的道:“奴再三查验,确认无误。”

  查出这样一个结果,华刻如何能不再三证明,避免查漏。

  刘彻信得过手下的人,不过很明显馆陶大长公主信不过。

  “人朕交由姑姑,姑姑查问一番如何?”刘彻也是自觉的,他初初听到结果都不太相信,何况馆陶大长公主。

  大家都不信,馆陶大长公主私底下定是要去查查的,与其让馆陶大长公主私下去查,不如刘彻直接将查案的权利给到馆陶大长公主。关系陈皇后的事,馆陶大长公主必会查个水落石出,正好他也想看看,宫中上下都有多少人心各异的人。

  “好。那就谢过陛下了。”馆陶大长公主不相信的答案,当着刘彻的面无须否认,正好刘彻也想让她去彻查到底,把一些细微的事也揪出来,她无须和刘彻客气对吧。

  “娇娇宫里的人都懒怠了,姑姑若是有合适的都换了吧。”刘彻补上一句,换而言之甘泉宫里的人是生是死,刘彻全权交由馆陶大长公主处置。

  馆陶大长公主眼中流露出喜色,立刻道:“谢陛下。”

  余下的事,刘彻自知不宜留下,否则馆陶大长公主不好动手,非常识趣的离开。

  待刘彻一走,馆陶大长公主眼中闪过凌厉,“把甘泉宫里的人全都给我押过来。”

  无论是谁,敢动她的娇娇,她绝不会放过。

第28章 受害者

  刘彻在甘泉宫中忙活时, 刘挽和霍去病回到卫子夫身边,卫子夫听说了刘挽身体不适,一见刘挽赶紧上下查看一番,生怕漏看了哪儿。

  “太医查看过了, 泰永无恙。倒是甘泉宫出事了。你......”平阳长公主送的刘挽和霍去病回来, 有些忧心的想问一些问题。

  卫子夫笑笑宽慰道:“长公主放心, 妾不犯糊涂。”

  啊啊啊, 饶是刘挽也觉得卫子夫断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架不住卫子夫做这事的动机太足, 以至于让刘挽都有一种亲娘或许有孕之时犯了糊涂, 干出那样的事。

  亲耳听到卫子夫的话, 刘挽可见松一口气。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

  “那就好。外头的争斗和你没有关系,陛下不喜欢强势的人,你如今又怀了孩子,只待生下皇子, 将来也就有了倚仗, 诸事不急。”平阳长公主依然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卫子夫,卫子夫连连应着是。

  “只要不是你我就放心了。至于甘泉宫那位皇后怎么出的事。素日里她得罪的人并不少,未必见得没有人想对付她。”平阳长公主提起皇后两个字时,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刘挽正好瞧见,额, 她就挺想问问的, 到底平时陈皇后是怎么做的, 得罪的人实在不少。

  想到这儿, 刘挽又有另一层担心了。

  虽然卫子夫说得很清楚, 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别忘了栽赃嫁祸呢!宫里的勾心斗角,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万一要是有人企图对付卫子夫怎么办?

  啊啊啊,刘挽真是要给愁死了!

  小身板什么的,太拖累人了!

  平阳长公主不可能一直呆在宫里,眼看时间差不多也就出宫去了。

  卫子夫让太医给刘挽开些安神的药,刘挽坐立难安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等哄着刘挽喝了药,卫子夫才问起霍去病今日都怎么了,刘挽有没有碰见特别的事,吓着了?

  霍去病想了想,从头到尾刘挽都挺开心的,要说从何时开始不开心,霍去病道:“长公主和陛下谈论卫长公主婚的事算是特别的事吗?”

  算当然是算的,可是刘挽哪怕听懂其中的意思,为此坐立难安,说得过去吗?

  完全说不过去。

  卫子夫摸了摸霍去病的头道:“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近几日不要到处乱跑。”

  “姨母放心,陛下是圣明之主,姨母没有做过的事,旁人构陷不了。”霍去病想了想,终是冲卫子夫说出这样一句话。卫子夫一愣,随后道:“你又知道?”

  “皇后中毒,我听见了。”霍去病侧过头如是答。

  他又不傻,哪里会听不懂人话?既然听懂了,也就明白卫子夫的处境算不上好。

  卫子夫想着家里的大人们只瞧见她的风光,觉得她能带领一家子得到权势地位,有那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真好!从来没有想过她既无家世,又无人为她谋划,她要立足何其难。

  宫中变动,哪一样听在卫子夫的耳朵里,都让卫子夫心中不安之极,当着外人的面,哪怕是平阳长公主她也不敢流露出半分,生怕极有可能将自己置身于万劫不复的局面。

  霍去病算是第一个在她不安的时候宽慰她的人。

  聪慧又懂事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卫子夫摩擦着霍去病的头笑道:“好。去病说得对,陛下英明神武,不会受人蒙蔽的。”

  霍去病得到肯定,却也注意到卫子夫眉宇之间的那份忧虑并没有因此散开。聪明的孩子轻声道:“姨母,等我长大,我一定能为成为我们卫家的依靠。”

  纵然稚嫩的孩子,听起来像是在说着什么孩子气的话,可至少在这种时候,只有一个霍去病似是体谅她的难处,并非一味想要依靠她,而是想要成为她的依靠,一瞬间让卫子夫的心得到慰藉。

  卫子夫将霍去病抱在怀里,轻声的道着一声好!

  对霍去病来说,卫家,眼前的姨母,舅舅卫青,他们是他最亲最爱的人。在他饱受冷眼,被人辱骂的时候,护着他的只有他们。从何时开始霍去病想要护着他们的?应该说是自懂事起,霍去病便生出此念。入宫这些日子,刘彻宠爱他,待他十分纵容,既让他每日进步神速,也让他懂得了宫中的日子不好过,他的舅舅,姨母,他们都在艰难的庇护着他。

  受人庇护,当思庇护于人。匈奴进犯,大汉深受其害,他有杀匈奴之心,这和保护家人并不冲突,反而可以一并达成,霍去病又怎么会不在心中暗下决定,誓要学得一身好本事,将来纵横于沙场,以驱匈奴,安天下,又能庇护家人?

  “夫人,小公主,小公主发热了。”卫子夫心下稍稍得安,伺候刘挽的人却来报,刘挽发热了。

  卫子夫闻言哪里能再顾得上其他,低头看了霍去病一眼,“去病,你回去休息,我去看看泰永。”

  霍去病听说刘挽病了,心里何尝不急,满眼都是焦急的望向卫子夫,卫子夫抚过他的发项道:“去病,泰永也病了,宫中上下事情太多,你只须照顾好自己,莫在此时出了差错已然是帮我。”

  此言霍去病知是何意,终是点了点头,乖乖听话的让人领着他回屋休息去。

  卫子夫不敢怠慢,急急寻着刘挽去。

  躺在小床上的刘挽小脸胀红,不安的翻来覆去,厥着小/嘴哼哼叽叽着,很是难受!

  “泰永。”一看刘挽的样子,卫子夫即上前探过刘挽的额头,极是烫手,惊得卫子夫连忙道:“太医呢?”

  “太医一直候着,为小公主号脉后去开药方。”刘挽自出生以来倒也有小痛小病,却不像这一回一般来势汹汹,一眼瞧来让人惊心。

  好在刘彻早就让太医候在左右,观刘挽神色不对,那是立刻给刘挽备药。

  卫子夫心神不宁,她总觉得要出大事。

  刘挽自打听说陈皇后中毒的事,心里就愁,加之先前听到刘彻和平阳长公主定下卫长公主的婚事,又深受打击。哪怕安神的药灌下,刘挽也是翻来覆去,如何也静不下心。

  她最担心的莫过于陈皇后中毒一事落在卫子夫的头上,无中生有的事又不是不能干。卫子夫如今在朝中算不得有根基,唯一所倚仗的只有刘彻。刘彻是个可靠的吗?

  随着太皇太后窦猗房去世,对,刘彻开始接手朝堂,根除窦猗房留下的人,换上他的人,可是朝堂上的臣子谁人不是各有心思?要换人,刘彻何尝不得提拔一些人,又须得安抚其他顽固势力,不会在这种时候跟他闹腾。

  王娡的人如是,馆陶大长公主的人亦如是,甚至是平阳长公主的人也如是。

  这种情况下,陈皇后中毒,无论是谁在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怀疑的都是卫子夫。

  一个得宠的妃嫔,膝下有二女,腹中又有了孩子,倘若能够解决了陈皇后,卫子夫难道不可能成为大汉的皇后?

  卫子夫的嫌疑是最大的,但那并不是刘挽最忧心的,她更怕有人趁机对付卫子夫。

  卫子夫现在能怎么办?她既不可能冲到刘彻面前告诉刘彻,她绝对没有做出暗害陈皇后的事,也不可能证明得了自己的清白。

  此时的卫子夫局面十分被动,一个不慎,没有刘彻庇护着,他们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越想,刘挽越发不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之上,甚至等着人来查明事情,都不是她愿意的。

  如何让卫子夫无须受控于局内?无须单方面的承受别人的庇护,甚至陷害。

  当下,刘挽生出了一个主意。想要让自己脱困,不会成为嫌疑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证明自己也是受害者。

  二月上旬,冷风呼呼,刘挽故意的掀开自己的被子,一回又一回,由着冷风灌入身体,不多时,刘挽感受到一阵沉意,她知道,自己将得偿所愿。

  只是这生病确实是件难受的事,而且,有些事是不可控的!

  刘挽刚开始觉得头痛发热,渐渐的开始呕吐,一整天吃的东西,刘挽全给吐出来了,吐着吐着,刘挽似乎看到了王娡,重点何尝不是在于,在她的身后,妈啊,竟然领着不少人。

  “娇娇之事,姑姑尚未查明,朕倒不知母后查到子夫头上了?”

  刘挽在看到王娡那一刻,打了一个激灵,努力的想要睁眼,想看清在她面前到底都有些什么人,他们都想干什么?好巧不巧听到刘彻的声音,刘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皇后中毒,怎么说那都是皇后,窦猗房这位太皇太后和馆陶大长公主,怎么可能在宫中没有任何势力,连陈皇后都护不住?

  护着,陈皇后都中了毒,宫中谁能有这本事?

  可是,王娡出手,也不太对啊!

  王娡想要权利而已,动了陈皇后,馆陶大长公主不跟她不死不休才怪。再怎么样和馆陶大长公主撕破脸,王娡也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那么王娡此刻出现在这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29章 纠缠不休

  刘挽有心再听一听, 可是她是把自己的小身板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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