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175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第267章 孙女谋害祖母?

  道理霍去病全都懂, 架不住他想起刘挽能杀匈奴一事,他不能,他心里急!

  啊啊啊,连刘挽都能杀匈奴了, 他竟然被刘彻困在长安, 别管他怎么跟刘彻申请, 刘彻愣是不放人。

  霍去病心里委屈得不行, 无奈又无法抗命。

  这种情况下,霍去病写过来给他们的信上会有何内容, 可想而知。

  卫青一听刘挽的话, 看着人送来的信都不怎么想看了, 霍去病和眼前的刘挽一样, 都不是安分的主儿,架不住一个个都有本事。

  但也正应了那句话,越有本事的人越闹腾!

  作为舅舅,两人从小到大怎么样的折腾人, 卫青深有体会, 要不是因为诸多的事情卫青不便参与,他是连刘挽都不想让她过早的来到朔方城。毕竟,刘挽都叫刘彻放出来了,霍去病出来还会远吗?

  不成不成,他们两个不能凑一起,真让他们凑在一起, 他看不住。

  卫青心里冒出诸多的想法, 迟迟没有接过信, 刘挽看在眼里道:“舅舅大可放心, 不管表哥怎么闹腾, 我父皇肯定不会让表哥来的。一个我够让舅舅头痛了,再把表哥放出来,舅舅如何能看得住?况且,驱匈奴于漠北之地,匈奴再怎么想夺朔方城,朔方城内有表哥在,我没有再表现的机会,表哥知道,接下来想出击匈奴须得再等等。”

  嗯,刘挽说的有道理,无论是刘彻的心思,现实的问题都不错。信,看看也不妨。

  霍去病写来的信只有一句,请卫青一定不能带刘挽出击匈奴,刘挽年纪小,万一出了意外怎么是好。

  打匈奴也得分个先来后到,他是表哥,应该他在刘挽之前。

  卫青递给刘挽,刘挽无奈的道:“我不看了。表哥的心思最好猜,他既担心我,又觉得打匈奴的事情应该是舅舅带他,他带我。不过,再多的理所当然都比不上变故。谁能想到朔方城内会出事?”

  此刻的卫青无言以对。

  刘挽继续建设朔方城,三不五时的会领着人外出探探周围,偶尔也在城中教人读书识字,指着人建起高楼,听闻,刘挽要参照长安城再建一座藏书楼。

  张骞不知如何评价刘挽才好,住了十几天的她,愣是没看到刘挽闲下来过。仔细研究刘挽的作息后张骞更发现,刘挽太自律了。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朔方城太乱,刘挽一心扑在安定朔方城,顾不上学习外,随着朔方城步入正轨,刘挽练功读书在上午,抽个时间还会去练兵,下午一般处理朔方城内的事务。

  每日都差不多这么安排,有幸见过刘挽同教她的先生谈论观点,张骞终于知道,为何刘彻会以五经博士为刘挽讲课了。刘挽学不仅是学,而且学得通透,融汇贯通。

  而刘挽最喜欢的是法家的各种学说,哪怕同样是《韩非子》,刘挽喜欢听不同的人论起对《韩非子》的看法。

  明明刘彻早已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刘挽作为皇帝最疼爱的女儿,最喜欢的竟是法家的著作,偏刘彻不远千里送到朔方教导刘挽的都是精通法儒两家的人,张骞惊觉自己撞见了啥不该撞见的,最后默默的决定只看,不吱声。

  皇帝的想法不是谁都能懂的,刘挽用诸子百家生财有道的事,长安城几乎人尽皆知,这个事谁又能怎么说?

  想对皇帝指手画脚,谁那么大的脸,有那胆子。

  张骞眼下只盼着刘挽要他带上的东西赶紧都到齐,他该继续往西域去,且往西域去。

  不得不说,刘挽办事效率很高。

  说好的让张骞等上一二十天,在二十天后,浩浩荡荡的几百人,满满的几百车的东西陆续运入朔方城,张骞一觉醒来看见摆在门前的东西,一望无际,不确定的回头想寻个人问问,除了守卫,他可以寻来问到答案的人,没出来。

  “太中大夫。”卫青出门略早,见着张骞卫青当即打起招呼。

  “长平侯。”张骞回过神招呼,卫青看到门口堆积如山的车辆,头痛是真头痛,不过冲没缓过来的张骞道:“想是一应要带往西域的东西都到齐了。”

  “确实到齐了,太中大夫随时可以起程。”刘挽从卫青的身后冒出来接过话,末了不忘同两人见礼,卫青还罢了,毕竟是舅舅,张骞连忙与刘挽作一揖,“长公主。”

  刘挽抬手示意他用不着客气,然后指向一旁的一个人道:“太中大夫,此人甲望,他会负责货物上的事,一路上他会听你的,生意上的事听他的,你看有没有问题?”

  随着刘挽的话音落下,众人才注意到刘挽旁边站了一个普通得扔人群里都注意不到的中年男人。被刘挽介绍的时候,他站出来冲众人一笑作揖,“见过长平侯,太中大夫。”

  张骞和卫青都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具体的事谁都不问。

  倒是出发一事,张骞道:“既然长公主说了人货都到齐,那我明日即起程前往西域。”

  谁都没有意见,甲望低头垂目,没有一丁点像是做生意的样儿。张骞不由望向卫青,很是想问上一问卫青,刘挽选的人确定可靠?

  当着刘挽的面没有问出口的话,背地里依然得问上一问。

  卫青不管许多的肯定告诉张骞道:“国之大事,泰永从不玩笑。她虽年幼,并非等闲的孩子。太中大夫只管放心。”

  张骞是不可能做到真放心,然事至于此,刘彻早有言在先,卫青瞧着对刘挽亦是深信不疑。他是无能改变任何事,唯有从之。

  张骞领着人马一走,刘挽随之又开始捣鼓了。

  所谓要致富先修路,朔方城的人并不算太多,纵然朝廷想方设法从内地迁人过来,不惜以利诱之,想想这个时代消息的传播速度,一时半会儿的也来不了多少。

  况且,比起强行要求人来,甚至宣扬得此地有多好,难道不是让人看到此地当真适应扎根发展更能让人真正心动?

  朝廷说的话,百姓们口口相传的话,意义并不一样。

  刘挽一边让人修城,一边让人修路。她是有钱的主儿,能用钱办好的事都不用想,花花花。

  城在刘挽好吃好喝的使人下,叮叮咚咚的建起,卫青谨守他的原则,不多话,只干活。

  刘挽但凡让他派兵负责哪方面的事儿,他既去办。屯田一事,卫青一开始生怕刘挽犯下大忌,立刻上禀刘彻,终是刘彻明确事情都按刘挽说的去办,卫青才乖乖照做

  大汉眼下的赋税几何,土地流行如何,再没有比他更有数的。

  刘挽要在朔方城试点,刘彻将刘挽弄过来的目的何尝不是如此。如果刘挽试验有些法子可行,西域之地,一样样都得安排起来。

  卫青不敢问刘彻和刘挽之间到底有多少的盘算,他听话办事,持此态度对刘彻和刘挽来说够了。

  刘挽开始不断的跟人一道修城修路,开荒修渠,甚至建起马场,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来用。

  甚至刘挽更不忘打听打听各国的情况,尤其是匈奴,安静的匈奴未必是真的安静,他们怕是在盘算着如何对付大汉呢,防,须得防。

  可惜卫青不让刘挽出门,说是有张骞领着人走了,剩下的事暂时不用刘挽出面,刘挽要是敢离开朔方城,卫青定是要跟刘彻告状,到时候刘挽必然要回到长安。

  那不成,好不容易出来,哪能随便回去,她有好些事能干的。

  然有句话说得好,诸事都赶不上变化,刘挽去往朔方不到一年,长安传来消息,王娡薨逝。

  太后薨逝,举国皆哀,刘挽当孙女的自然不得不回去,连同卫青也得回。

  可是看着百废待兴,稍稍得以安宁的朔方城,刘挽愁。

  她这一走怕是接下来有不少事都要耽搁了,重点是有人定起歪心思。

  刘挽吐一口气,不得不把她提拔起来,纵然明知不算绝对靠谱的人叫过来交代诸事,刘挽三令五申叮嘱这些人,命他们不许用任何借改变刘挽在朔方城定下的规矩。谁敢不听话,谁要是想乱来,捉了,只要朔方城不大乱,诸事等她奔丧回来后再说。

  但,朔方城内的官员同样有一个疑问,刘挽此番回去确定能再出来?

  刘挽非常确定,她一准可以。

  朔方城既是刘彻想用来一试的地方,怎么可能舍得刘挽试得好好的,凭白无故便宜别人。

  卫青催促刘挽迅速安定好朔方,两人自接到丧报的消息起,用最快的速度安排诸事,赶回长安。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刘挽和卫青初初赶到长安,迎面既被人堵上了,修成子仲也不知道打哪儿得到的消息,竟然在刘挽和卫青的马儿抵达长安的城门时,突然的蹿出来在地上哭。

  “当孙女的谋害祖母了,大家快来看看,快来看看啊。泰永长公主谋害皇太后了啊!”修成子仲哭喊着坐在地上,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凭谁听来怕是都要觉得他孝顺得很。

  亏得刘挽和卫青的骑术上佳,在修成子仲冲上来的那一刻及时的拉住缰绳,才没让修成子仲被马踏死。

  听清修成子仲的话,刘挽觉得方才她不该拉住马绳,应该直接踏过去。

第268章 谁教的你

  卫青眼中闪过杀意, 几乎没有犹豫的驭马上前道:“泰永长公主离开长安一年,初初抵达长安,修成子仲所谓长公主谋害太后一说,不知有何证据?”

  修成子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闻卫青所问, 即抬头冲卫青道:“证据, 宫中上下, 谁人不知泰永长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一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哪怕是有证据, 陛下也定会藏......”

  “啪”的一声响, 修成子仲那一个藏字刚说出, 嘴上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打断了后面的话。

  “啊!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修成子仲捂着泛血的脸不可置信,刘挽扬鞭一下一下的落在修成子仲的脸上道:“打你就打你, 难道还要挑日子吗?所谓捉贼拿赃, 捉奸拿双。红口白牙你敢诬陷我。杀人者偿命,何况那是我大汉的太后?你竟然还敢说我父皇包庇?怎么,不知诬告何罪?既不知,我先给你些颜色瞧瞧,好让你知道,你犯下的罪过当如何。”

  话说着又是一鞭一鞭往修成子仲的身上抽下。

  修成子仲被打得抱头鼠窜, 血流不止。修成子仲痛的啊, 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道:“杀人了, 长公主杀人了。”

  刘挽听到他的声音叫唤, 冷酷无比的道:“杀害祖母的罪名我不敢当, 如果你再敢坏我名声,扣我罪名,我不介意当街将你打死。”

  语罢人即翻身下马,靠近修成子仲一下一下的将鞭子落在他的身上,打得修成子仲无处可逃。

  “修成子仲,让我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能不能受得了我将你活活打死。”刘挽的声音冷得如同来自深渊,在那一瞬间似乎要将修成子仲完全的淹没。一鞭又一鞭落在修成子仲的身上,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在他面前的刘挽并非在吓唬他,而是当真能要他的命。

  修成子仲看向人群,不管刘挽打他多少回,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人人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人敢往前迈上一步,拦下刘挽落在他身上的鞭子。

  “说,谁让你到城门扣我罪名的?”刘挽的鞭子再一次落下,打得修成子仲在这一刻终于反应过来,是啊,他以为自己是谁呢,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很聪明,他怎么会认为他可以对付得了刘挽,或者能够让自己,也让以后的他们一家子保持以前的好日子?

  刘挽又继续抽人道:“我若当真敢对祖母动手,天下必不能容我。可是修成子仲,相信我,我纵然当街将你打死,事后没有一个人敢为你讨回公道。换句话来说,把你推出来的人早想过让你死在我手里?你确定继续一句话不说?”

  修成子仲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抽成这般模样,他痛得不行,恨不得能不再受这样的罪。

  然而越痛他的脑子却发清醒,刘挽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烙印一般的牢牢刻在他的脑子里,让他在这一刻根本想不起其他。

  打了小半天,刘挽看到修成子仲痛得都不敢吱声,觉得够了,此时刘挽从一旁的女兵腰间抽出她们的刀,架在修成子仲的脖子上。

  突然的冷意袭来,更让修成子仲清醒无比。

  “修成子仲,我累了,不想再跟你废话,现在,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最后的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你要是坚持不说,很好,以后你都不会再有机会说话了。”刘挽的刀往修成子仲的脖子稍稍一用力,不意外血都渗出来了。

  “不,不。”挨着打修成子仲都觉得自己要死了,此时刘挽的刀都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只要刘挽一动,下一刻他的人必将落地,不,他不想,他不可以,他怎么可以死呢。

  “说,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来这儿堵我,扣我一顶杀害祖母的罪名?”刘挽一看修成子仲的反应,即知道有人有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更没有那个脑子。

  修成子仲怕得不行,动了动嘴待要说话,刘挽突然往前一挡,当的一声响,在刘挽的刀下竟然有一把小刀。

  自不必说,小刀袭来的方向分明是修成子仲。有人要杀人灭口。

  “长公主,交给你。”别的事也就算了,敢在墨家人跟前用暗器杀人,哪怕是跑得再快的人也休想逃得了!鹿竹一马当先往前追。刘挽叮嘱道:“留活口。”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没有人能够想得到。不过,刘挽转头望向修成子仲问:“瞧,不用我对你动手,多了去的人想要你的命,要你去死。我现在要是离开你跟前,你会立刻死在别人的暗杀之下。你猜他们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修成子仲但凡有这个脑子也做不出当街堵刘挽的路,一盆脏水往刘挽头上泼的事儿。

  “为,为何?”修成子仲不得不问,他到底得罪谁了,为何突然之间有人要他的命?

  “因为你最大的靠山没有了。祖母在时,有祖母在,你们可以肆意妄为,如今祖母已去,你们存在的意义是对付我,对付我父皇,只要能让我们脱上一层皮,纵然是要你们死,他们也不在乎。现在,听懂了吗?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出现在这儿,又是谁教的你说祖母是我所害?”刘挽对修成子仲的脑子不抱太大的希望,想必要他死这句话修成子仲不会听不懂的对吧!

  “我,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偶然听见了,以为就是你害的祖母,所以才会拦在这儿,想让天下的人都看到你的真面目。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得意。”修成子仲的脑子感觉都跟不上了,此时此刻望着周围的人,对刘挽亮出来的刀反而不怎么觉得危险了。必须是那些藏在暗处他看不到的刀才最最可怕,最有可能在一瞬间要他的命。

  “不说实话,罢了,你不要你的命,谁愿意取自取去。”刘挽何许人也,修成子仲蠢得绝不会想到在城门堵她的事儿,没有人教,绝无可能。

  不过,刘挽觉得眼下足够了,修成子仲的生死她才不管。自寻死路的人,她为何要救?

  “不,不。你别走,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他们一定会要我的命,你不可以走。”修成子仲算是聪明一回了,意识到刘挽现在不是最想要他命的人,甚至极有可能刘挽能救他性命,他不能放开刘挽,他要捉住刘挽,否则他会死在这儿的!

  刘挽冷酷的挥开他捉住她衣角的手,不屑的问:“你莫不是蠢得无药可救?你怎么会觉得我愿意救你的性命?你敢口说无凭的指证我杀害祖母,你想让我死,我为何要救你?你坏了别人的好事,我不杀你,留着你的命让别人来杀,怎么,不好吗?我觉得非常的好。像你这样的人,留你性命不过是让你在这世间作威作福,于国无益,于民无助。你莫不是忘了这些年你是怎么仗势欺人的?长安的百姓看着你,你猜有多少人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随着刘挽的话音落下,修成子仲更真切的感受到周围的目光中所包含的恶意。他们想要他死,真真切切的想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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