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206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没错,进宫的人,尤其是近身伺候的人,沈宾,华刻都会查了再查。

  偏这一回人都到刘彻跟前了,但凡不是刘挽和霍去病反应快,刘彻身上必挨刀子。

  “宫中诸事,臣尚未来得及查。”张汤心中未必没有想法,可是没有刘彻的命令,他的手不敢往宫里伸。

  “查,把宫里上上下下都查个遍。你是个聪明人,朕信不过别人,信得过你。把身边的人全给朕查干净。”刘彻下令,任谁被人如此行刺都不可能毫无芥蒂。刘彻对身边的情况十分警惕,他不允许身边存在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是。臣一定会彻查到底。”张汤听得心惊,郑重应下。

  “平阳县的事同样得查下去。”刘彻提醒张汤,张汤抬头道:“陛下是觉得两个案子会有联系?”

  刘彻冷哼一声道:“一但查清楚,多少人会牵扯其中,你知道,他们知道。朕下令要查,断没有不查的道理,想让事情进展不下去,再没有天下大乱更好的办法。”

  不怪刘彻有这份猜测,他要是一死,天下谁能再管所谓的郑家有没有强抢民田?河东平阳有多少人有没有强占民田?

  凡事看似无关,实则一乱,都有牵扯。

  张汤打了一个寒颤,连声保证道:“臣一定彻查到底。”

  刘彻点点头,“另外,查一查安容处。”

  闻此言,张汤再也控制不住的抬头望向刘彻,颤着声音道:“安容处,安容处由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南宫长公主、隆虑长公主、泰永长公主执掌,臣,臣以何名义查查安容处?”

  “只须查一个人。平阳长公主。”刘彻凑近张汤处吐露一句。出他之口,入张汤之耳,不会再有别的人听见。

  张汤一颤,若刘彻没有点破平阳长公主,或许张汤没有那么害怕,偏刘彻提及平阳长公主,一瞬间让张汤感受到透骨的寒意。

  平阳长公主,平阳长公主是刘彻的姐姐,亲姐姐,他们的感情甚好,甚至卫后,大将军卫青,冠军侯霍去病都算出自平阳侯府,刘彻突然让他去查平阳长公主,谁知道刘彻究竟是察觉了什么,亦或者怀疑什么。

  “嗯?”半响听不到张汤的回应,刘彻压低声音询问,张汤迅速回过神道:“是。”

  张汤从未央宫退出来时,后背渗出一层层的冷汗,他不确定行刺一事,河东平阳一事,到最后会牵扯上多少人。

  刘彻交代完后,毕竟才初四,初六才开始上朝,刘彻往甘泉宫去,奔着刘挽的院子去。

  可惜刘挽喝了酒,睡得正香。

  “长公主无恙?”听着刘挽呼吸均匀,毕竟刘挽身上的毒刚解,早上看到刘挽精神抖擞的样子,依然让刘彻有一种不太确定的感觉。

  “陛下放心,长公主像先前一样醉了而已。”戈央肯定回答。

  刘彻好气又好笑,“原本从来不喝酒的孩子,怎么突然想起喝酒。”

  用刘挽的话来说,她是想试一试百毒不侵的她会不会可以喝酒了。

  “往后长公主的饮食定要小心再三。”刘彻确定刘挽无恙心下得安,吩咐身边的人,目光扫过乔娘、戈央、华柬三人恭敬应下。

  至于鹿竹,指望她照顾刘挽是不可能的事儿,刘彻并不抱有幻想。

  但刘彻也想问问墨家了,给刘挽送来这样一个人,他墨家不该反省反省?

  “哈啾。”远在上林苑的墨家钜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有人骂我。”墨家钜子摸了摸后脑勺张口,收获一记眼刀子,除了凌杞再无旁人敢给他甩眼刀子。

  “宫中出事,要骂只能是宫里有人骂你。”岩夫人是不敢给自家钜子甩眼刀子不假,捅心相当可以的。

  提起宫中出事,一个个都知道刘彻遇刺,刘挽拼死相救的事,静默半响。

  “钜子,安夫人来了,希望能见钜子一面,道有要事相商。”沉默之时,有人来报。

  安夫人,额,他们是死对头,饶是都在刘挽手底下办事,但凡能不碰面,他们从来不会刻意和对方碰头。

  因而听说安夫人上门,墨家的一干人都顿住。

  “多少年了,阴阳家也有上门寻我们的时候,难得,实在难得。”墨家钜子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凌杞只问:“见不见?”

  “见,为何不见。请她进来。”感慨归感慨,感慨完后,墨家钜子立刻让人把安夫人请进来。像他们这些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两家两看两相厌,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能值得安夫人亲自来一趟的事,话可以说得再难听,事儿必须要办。

  安夫人被请入,墨家钜子、凌杞、岩夫人,三人不算给她好脸,也算不上为难。

  “我原以为这门我不好进。”安夫人感慨一句。

  凌杞接话道:“能值得夫人放下你我两家恩怨来一趟的事,我们不至于连这点大局观都没有。”

  墨家钜子相当同意,别以为他听不出安夫人话里话外都指他人脑子不太好使。

  不不不,不好乱猜测,容易闹矛盾。

  安夫人点点头,“确实,此事关系重大,若非需要你们帮忙,我也不会寻上门。不过,我并非求你们,这一点,请你们弄清楚。”

  本来墨家钜子就在猜测安夫人话里话外之意,一听着安夫人的话,他怎么那么不舒服呢?

第318章 我头痛

  视线落在自家夫人身上, 墨家钜子等着自家的夫人出声。

  凌杞不负所望,“倘若夫人无话可说,自请离去,我们并没有求着夫人开口。”

  求不求的, 各自知。到了跟前要么说话, 要么不说, 解释的话听起来让人舒服, 何必。

  指望夫人出面的墨家钜子正心中附和。对啊对啊,到他们墨家人跟前装什么高傲?真要是不想说话赶紧把嘴闭上, 门在那儿, 自行离去即可, 他们还不乐意听呢。

  安夫人同凌杞对视, “哪怕关系泰永长公主的生死?”

  提及刘挽,墨家钜子立刻追问:“何意?”

  安夫人突然不作声,岩夫人一看气不打一处来道:“又来,你们不卖关子会死?”

  长得冷艳的岩夫人是个火爆脾气, 尤其对上的人是安夫人, 更让她的火气蹭蹭上涨。

  “凡事皆有变数,你们从来不信我们说的变数,那并非我们不想说,而是说不清楚。”安夫人也相当无奈的好吧。她不想卖关子,由不得她不卖关子。

  “行,你们总有许多的理由, 怎么说都是你们对, 独独我们, 我们太狭隘, 我们不懂你们所谓的变数, 也不懂你所谓的定数。那你们来寻我们干什么?我们合作了一次,失败过了,为此反目成仇,怎么,想让我们继续和你们真来个不死不休?”岩夫人横眉竖目的反问,安夫人连忙解释道:“我并非此意。”

  岩夫人冷哼一声透着不屑的道:“你不必过多解释,你安夫人目空一切,非我墨家可比,但凡要不是非要我墨家不可,你是不会愿意寻我们的。既如此,安夫人不妨直说,免得你我双方看着各自,两看两相厌,浪费你我的时间。”

  不用看其他人,不吱声代表的正是默认。墨家的人素来相对其他各家是要团结的,更何况在安夫人跟前的三人,两个是夫妻,一个是墨家钜子的得力助手。

  “好,我只问一句,你们想要泰永长公主生亦或死。”安夫人问。言中之意让他们都不由正色,谁能想刘挽死?

  “如果夫人愿意好好聊,我们可以好好的聊。”岩夫人纵然心里受到的震惊不轻,依然提醒安夫人,要么她好好说话,要么别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好。”安夫人来,本为同他们商量,聊定是要聊的,聊到最后的结果,未可知。

  一睁眼又是三天后的刘挽发出一阵哀嚎声,可把卫子夫他们都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跑到刘挽的榻边追问:“怎么了?”

  刘挽头依然晕,那不妨碍她拉住卫子夫的手诉苦,“娘,以后我怎么办,连一滴酒都不能碰。”

  本来担心刘挽的人听到刘挽的话都忍不住笑出声,卫子夫抚过刘挽的头道:“不妨事,以后要是谁敢逼你喝酒,让你父皇教训他。”

  人类的悲喜是不能相通的。

  刘挽倒是不至于喜欢喝酒,喜欢和能不能喝是两回事,两回事呢。刘挽想到沾酒即醉的自己,又是觉得前途无亮了!

  “莫恼莫恼 。你只要好好的,别说不过是不能喝酒而已,你哪怕什么都不会,娘都高兴。”卫子夫抱住刘挽安慰,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嗯,那也对,刘挽靠在卫子夫的怀里,“我脑袋疼,娘给我揉揉。”

  卫子夫哪里舍得说一个不字,答应着用手轻轻的按按刘挽的头。

  “二姐那么大还撒娇。”刘嘉庆幸刘挽安好之余,对刘挽毫无压力的撒娇,表示嫌弃。

  “我再大,在父皇和娘的面前照样是孩子,当孩子的在父母的面前怎么撒娇都对。你总想长大了不该跟父母撒娇才是最大的问题。”刘挽回答之余冲刘嘉昂昂下巴,示意她多学着点,在父母面前有必要装大人吗?

  她才不要!

  刘挽没有任何压力的靠在卫子夫的怀里,单这一份洒脱自在,少有人能做到。

  刘据都没能忍住的感慨道:“二姐自在又洒脱,真好。”

  “你也可以。”刘挽回一句。人活一辈子,做好必须要做的事,该享受的时候得享受,少些负担,多几分自在,有何不可。

  刘据摇头,他不行,他此时只觉得自己肩负得甚多,不敢有半点松懈。

  “我总觉得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刘挽被卫子夫揉得舒服,对于刘据的反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刘据羡慕刘挽这样的活法他可以学,刘挽帮不上忙。倒是刘挽觉得她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脑袋有些晕,刘挽拧起眉头想啊想。

  “今天初七。昨天初六父皇和朝臣上朝,第一件事是让张汤前往河东平阳查查当地良田被占一事。”刘嘉非常乖觉的把前朝事情告诉刘挽,刘挽眨眨眼睛道:“早有预料,不算事儿。到底忘了什么?”

  刘挽从来都不是记性不好的人,偏她觉得自己有一件事该想起,怎么想不起呢。

  “刺客的事?刺客是江都王刘建安排的。”江都王刘建,论来是刘彻的堂兄弟,查出他是幕后指使者一事,刘挽昏迷肯定不知。刘嘉补上。

  “江都王?”刘挽一愣,虽知张汤本事了得,定能迅速查出幕后之人,但这个人远在江都,他和宫里有勾结?否则怎么可能安排人摸到刘彻的身侧。差一点两个杀手都要捅上刘彻的腰子了。

  刘挽是不相信事情那么简单,刘彻不会拿自己的小命玩闹,必然派人去查查,明面上结案,实际上暗查,一向是好伎俩。为免吓着卫子夫和姐妹们,刘挽心里有数,自不会告诉他们。

  “不是刺客的事。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对了,表哥送我的火狐狸,火狐狸呢?”刘挽终于想起来了,狐狸的事,几天了,有没有人管?

  卫长公主笑道:“表哥带回去了。本来说是等你酒醒后再给你送过来的,结果接二连三的出事,看看你又醉躺了三天。”

  说到这儿卫长公主也觉得新奇,刘挽怎么会醉酒如此的严重。

  “行吧,没被我关着饿死就行。”刘挽想起狐狸无非是担心它被关着被人忘记,饿没了。霍去病养得挺好的一只狐狸要是出事,那多可惜。

  挂在刘挽心上的事解决了,刘挽继续高兴的瘫在卫子夫的怀里,也不让卫子夫给她按头了,单纯的抱着卫子夫闭目养神。

  “二姐,表哥送你的狐狸能不能送我?”刘嘉冒出话问,惹得卫子夫瞪了她一眼,刘嘉安抚的扫过卫子夫,请卫子夫别急。

  “不能。”刘挽拒绝得果断,连眼睛都没睁的道:“你要是真想要,我让人另外给你寻一只。表哥送的礼,要么我不要,转送给你,那狐狸不是好相与的,我怕它把你伤了。”

  刘嘉稍稍满意道:“也行。不给算了,表哥送你那只狐狸看起来不好相与,不适合养在身边,我怕它闹事。”

  这回刘挽睁眼了,“那你还问?”

  “想看看二姐会不会舍不得?”刘嘉侧过头俏皮的问。

  刘挽想都不想的道:“我是小气的人?但别人送我的礼,本不合适送给你。无关舍得舍不得,最基本的礼数。”

  得,刘嘉望向卫长公主摊手,没办法,试探失败。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你们先回去,让泰永好好休息。”卫子夫决定私下问,故而把儿女们都打发了。

  卫长公主牵起刘据,领上刘嘉自然而然的退去。

  卫子夫低头顺过刘挽额头的青丝问:“你姐姐今年将要大婚。你的婚事也该议了,泰永有喜欢的人了吗?”

  一听这个问题刘挽立刻弹坐起来,“父皇的意思吗?”

  刘挽动作太快,卫子夫始料未及,听到刘挽的话,卫子夫连忙道:“是为娘想知道我们泰永有没有心上人了。”

  哦,知道不是刘彻的意思,刘挽松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要是可以,父皇在提我婚事的时候娘只管推到我头上。我还小,不考虑婚事。我之前都跟父皇说了,我要跟表哥一样,不灭匈奴绝不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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