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328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然刘挽总会三不五时的抽查,直接上例子让刘据自己想一想,解释解释来着。如同朝堂上遇上的种种事情,刘挽那是三不五时的抽查刘据,好让刘据针对大汉如今的情况一一的说道说道他的看法。

  太子也好,皇帝也罢,学的都是治国之道吗?

  只要能够把国治好,用什么样的法子不重要,怎么样做好也不重要。重点在于治好国,以令天下安。

  刘据最近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国家现在推行的政策针对大汉的是利大于弊,亦或者是弊大于利。

  几乎在听到外头的的臣子进言说及所谓的提议时,他都条件反射的开始分析。

  刘挽对此倒很满意的呢,以为刘据算是摸到坎了。就得是这样的条件反射。

  现在刘据想去寻刘挽,然而外头刘彻在呢。

  然后刘据抬个头,结果发现刘彻站在不远处。

  一身黑衣的刘彻站在书架前不发一言,也不知道打量刘据多久了,刘据别管受到多大的惊吓,此时第一反应都是起身见礼。

  刘彻淡淡应一声问:“都听说了?”

  作为在宣室之内的刘据,自然是第一个知晓朝堂外动静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听说。

  刘据应下一声是,刘彻突然凌厉的问:“再问你一句,你当真觉得你二姐适合作为尚书令?”

第508章 最坏的局面

  刘彻又一次的问出这个问题, 确实让刘据意外的。

  刘据别管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于此时也都一五一十的答道:“二姐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气度。上能为君分忧,下能抚民安国。朝廷得此人才, 大汉之幸也。”

  像刘挽这样能干的人不多, 反正刘据自己暂时做不到, 也并不认为将来的自己能够做得比刘挽更好。既如此, 刘据就应该承认自己的不如,接受自己的不如。

  刘彻再一问:“所以如果是你, 你会用?”

  这一回刘据根本不曾有半点犹豫的答道:“用, 自然是要用的。人才的浪费是对大汉最大的损失, 得一才不容易, 何况是济世救国之才。”

  闻此言,刘彻的眼中迸发出一道道精光,似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据有此胸襟。

  “好,你能有这份容人之量, 朕可以放心了。”刘彻难得的赞许刘据, 刘据都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他其实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正常人都不会觉得不应该用什么人,而是考虑这个人用下来对他们会有何等的益处。

  “如此一来,你将来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刘彻如是补上一句,刘据??

  他日子会不好过吗?怎么会不好过呢?他姐又不会对他怎么样。有他姐给他保驾护航, 多好的事?

  太子这个位子不容易坐好, 而且是相当的不容易, 站在刘据的立场, 如果有得选, 他还真不想当这个太子了。

  可是,刘据很清楚的知道,他没有退路。

  在他的身后有卫家,有他的母亲,姐姐们,还有整个卫家。

  刘挽能够死里逃生,刘据是万分的庆幸,很是高兴于刘挽活下来,这样至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样的事儿,都有一个刘挽给他兜底,他可以不用太过担心害怕。

  正因如此,对刘彻那一声感慨刘据显得很是莫名。

  “大汉的公主可以掌政,可以为相,你不明白最坏的局面是什么?”刘彻显得有些冷酷的问出,似是极为不满刘据在此刻显露出的愚蠢。

  如果此时的刘据连最坏的后果都想不到,刘彻需要考虑的是,将来面对其他的局面,刘据有没有这份洞察的能力。

  刘据本能要回答,话到嘴边似是瞬间明了刘彻话中之意。

  不是,刘彻所指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父皇是在担心一切失控吗?怕将来的二姐会变成您也不可控的那个人?”刘据压下心中的恐惧,终是不得不扎心的问上一问刘彻,莫不是刘彻怕了?

  怕与不怕的,刘彻会坦然的告诉刘据?

  刘彻真要是那么好说话,刘据也都用不着问。

  刘彻淡淡的扫过刘据而问,“现在是为父在问你。”

  所以刘据只须回答刘彻的问题,剩下的不是刘据该管的。

  刘据闭上嘴,也怪刘挽对他从来都是有问必答,刘据便养成了习惯以反问的方式套话。刘挽愿意回答,完全是因为她乐意。

  自然,到了刘彻这儿,刘彻对刘据既没有刘挽的包容,也不会事事都有回应。刘据想套刘彻的话,想得挺美,万万不可能。

  “儿臣觉得,如果儿臣有足够的能力自然无畏,若没有能力,没有二姐难道没有别人?”刘据不敢再反问后只能顺刘彻的问题回答,刘彻听完之后瞥过刘据一眼,透着审视。

  太子,大汉的太子纵然如今地位稳固,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刘彻以前的兄长刘荣也是太子,最后不是依然被废了吗?

  所以,刘据能说出这句话,纵然如今刘据的兄弟们尚且年幼,也未必见得将来不会再有一个得刘彻心的女人出现,彼时的刘彻会怎么看待刘据,连刘彻都不敢有任何保证。

  是以,刘彻想让刘据将刘挽视为敌人。

  刘据怎么说也跟在刘挽身边好些年,大抵他学到最多的是包容,以一颗海纳百川之心,承认别人比他强,也接受别人比他强。

  太子之位,观刘彻的反应,妥妥是要让能者居之的架式,否则也不至于对刘据要求如此苛刻。但刘彻对刘据要求苛刻,希望刘据强大,如今又让刘据懂得居安思危,甚至开始防刘挽,说得过去吗?

  刘据心下长长一叹,不得不承认,刘挽一直都是最了解刘彻的那个人,太清楚的知晓刘彻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你二姐把你教得不错。”刘据心下腹诽无比时,终于算是听到刘彻开了口,但内容……听得刘据终于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

  他爹终不是对刘挽生出了忌惮,而是想要探探他的底儿,只为了确定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对刘挽是能容或都不能容。

  “二姐是对儿臣极其用心的,儿臣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刘据非常中肯的告诉刘彻,他这辈子能得刘挽这样一个姐姐爱护教导很是有幸,东西学到多少暂时不说,他到现在并没有对刘挽生出忌惮之心。

  而将来的日子还长着,他希望将来的他可以比现在更好,更要多跟刘挽学着点。忌惮,如果他连刘挽都认定信不过,这个世间还能再有让刘据信任的人吗?

  “二姐做的所有事,皆为家国天下,也为父皇,儿臣对二姐只有敬重,并无忌惮。”刘据更得补充这句话,好让刘彻知晓,他并非听不懂刘彻话中的意思,只是站在刘据的立场,他从来不认为刘挽是需要去忌惮的那个人。

  刘彻对此只是轻轻的一笑,“记住你如今的心境,等到将来你依然不改,那才算你厉害。”

  初心不变,岂是容易的。

  活到如今的刘彻,怕是早已忘记他曾经的初心是怎么样子的吧。

  不过,没有关系,没有一个人会要求他一个皇帝须得保持初心。

  “将来的事,朕可以控制,到你这儿,如果你没有你二姐的本事,再没有一丁点的容人之量,你将来的日子你该知道了。”刘彻并非是在吓唬刘据,而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刘据必须去正视。

  女侯,女进士,女官,都是在一点一点的改变这个世道,女子的本事如何,越来越多的看见,纵然他们从心底里不认可,并不觉得女子可以有这样的能力和本事,当这些女子展现出她们的能力和本事时,没有一个人可以忽略,也没有一个人敢忽略。

  当一切成为常态,大汉的公主又作为尚书令的存在昭示于世人时,那对天下人意味着什么?对大汉的皇家,刘氏们都意味着什么?刘彻有一瞬间的犹豫是真的,但思量再三后也不得不承认,再没有比刘挽更合适的人选。

  此时的刘挽和霍去病正坐在对面下棋,霍去病道:“陛下寻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

  这话叫刘挽笑了,霍去病道:“比你聪明的有私心,谋的是大汉的天下以利于家族。比你聪明的没有你能干,没有办法做到调和阴阳,上能为君分忧,下能抚民解难。更何况,打压世族这件事,没有人会做是得比你更好。”

  刘挽扬眉道:“还是有的。只是父皇在权衡利弊之时,怎么说都是我更合适。不可或缺,非我不可。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做不到,谈何筹谋多年?”

  从来刘挽图的都不是眼前,而是以后,将来。

  一步一个脚印的谋划,刘挽是要向天下人昭示她的能力,也是让刘彻意识到她的重要。凡想做好一件事,就得把这件事做得非你不可。

  刘挽完全不需要再筹谋,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自然也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显然陛下已然意识到这一点。”霍去病点出刘彻如今应该是已经反应过来,所以在一瞬间有些无法接受,才会突然让刘挽上书。

  但是在刘挽上书之后,世族们又生出了歪心思,也是在不断的提醒刘彻,他要是这会儿不用刘挽而用别的人,得利的将是谁。

  比起世族的不可控,刘挽这么多年是怎么做的事,难道还需要别人提醒刘彻?

  刘彻不过是稍稍有些犹豫,不确定要不要把刘挽推出去而已,世族如同见了血的蚊子,一窝蜂全都涌了上来,难道不是让刘彻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世族们的居心叵测?

  这样的情况下再让刘彻选择,刘彻会怎么选。

  “要是你,你怎么办?”刘挽随口问上一句霍去病。

  霍去病毫不犹豫的道:“利弊权衡,陛下都做出决定了,我又怎么会与陛下的意愿相悖。比起朝堂上的众多人,你自然是更可靠的。可是这样一来,你还能跟我一道出击漠北,灭匈奴吗?”

  对啊,霍去病一直最在意的都是这一回他们还能不能再去打一仗。

  刘挽侧过头坚定的道:“一年的时间足够我把三省六部的规矩定好,以出征之名,顺势的收回我手里的权利,难道不好吗?”

  得,刘挽这是连后续刘彻到底要用什么样的理由,从她的手里收回权利都帮刘彻想好了。

  霍去病不以为然的道:“你谋求的从来不是权利。陛下想收让他收了就是。”

  刘挽重重的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所以咱们不讨论这些话题。”

  “那咱们商量商量今晚吃什么。”霍去病何尝想跟刘挽讨论过于让人难过的话题呢,第一时间果断的转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这个时间有松子了是吧?”

第509章 我不受

  大抵能够不受前朝的局势影响, 讨论吃吃喝喝的人也就他们两个。

  霍去病和刘挽一如从前一般的让人按他们的要求给他们做新菜,刘挽提及这鱼啊,不同的地方养出来的鱼口感完全不一样,配合不同的做法, 味道也是截然不同。

  自然而然的说起她最喜欢的是哪一种做法, 配合哪一种鱼。

  两人干脆提议做个全鱼宴, 分别都吃自己喜欢的。

  刘彻那儿得到消息的时候, 本能的反应是他们竟然还有这样的闲情?

  此言差矣。

  为何他们不能有这样的闲情呢?

  反正刘彻领刘据姗姗来迟时,刘挽和霍去病已经尝起各种味道的鱼。

  刘嘉在那儿正猛的喝水, 小脸红通的冲刘挽问:“二姐不觉得辣?”

  “不辣, 很好吃, 很美味。”刘挽非常坚定的告诉刘嘉, 卫子夫在一旁没能忍住的道:“满桌子的鱼,你偏要吃辣的。”

  吃不了非要吃,刘嘉的行为在卫子夫看来属实自讨苦吃,对此卫子夫完全没有一丁点要评价的意思。

  刘彻远远闻到了香味, 倒是不错, 全鱼宴还闻不到腥味,足够稀奇吧?

  刘据动了动鼻头,没有人不喜欢好吃的东西,喜欢归喜欢,喜欢的同时也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他现在可以去品尝美味佳肴了吗?

  这个问题在刘彻停下脚步, 屋里的人们都意识到刘彻的到来时, 被纷纷起身见礼的人们打断了, “陛下。”

  一声陛下唤来, 刘彻一眼便落在满屋子吃得最开心的两个人身上。对, 没错,刘挽和霍去病。

  霍去病和刘挽靠在一块,两人如同幼时一般,分桌而食的同时,何尝不是也会将他们各自喜欢的都推荐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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