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角开花
本来刘挽出了宫是玩来的,让人打扰像样吗?
反正刘挽对霍去病的态度那是非常支持的,笑眯眯的同霍去病往一旁观景去。
这一天刘挽玩得算是尽兴,等到有人告霍去病和刘挽状于刘彻前时,刘挽都不用张嘴,霍去病直接怼上问:“怎么,你们跟我们打招呼我们非回不可?不知道的怕是以为我们交情有多好?按你们的意思我不该那样回人,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以后我要是想往你们府里去,你们也不可以拒绝?为客之道,为人之道。难道不应该有点眼力?”
霍去病丝毫不认为自己的回绝以及对人的震慑有何不可。
扰了他游玩的心境,他让人把他们打出去,有何不可?
刘彻在一旁直点头,完全不认为霍去病的态度和威胁有何不妥之处。
叫底下告状的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分外的精彩。
“行了。”刘彻此话不可能对霍去病说的,而是同那些告状的人说的。
论情论理,他们除了控诉霍去病嚣张跋扈外,能说什么?
霍去病不理他们并没有违法。
第527章 忙糊涂了?
告霍去病跋扈的人无非想让刘彻出面好好的管管霍去病, 省得霍去病无法无天。
但刘彻现在难道不是已经表明了态度?
怪责霍去病跋扈是没有用的,因为刘彻亲自将霍去病教养成了现在的样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霍去病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完全不认为霍去病有改的必要。
告状的人告的不仅仅是状, 也是在试探刘彻对霍去病的态度。
结果让他们失望了, 随刘彻这句话音落下, 一切也必须要划上一个句号。
“陛下, 我遇上一个有意思的人,想为陛下举荐。”霍去病既然都被人告上一状了, 岂有不顺势提上一提的道理。
“你既为冠军侯, 又是中书令, 有举荐之权。不过倒是难得你举荐之。”刘彻对霍去病的宽容一向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对霍去病要举荐人一事,刘彻的嘴角一弯,很是期待。
霍去病对此道:“为陛下举才本是臣分内之事,这些年是臣没有碰到令臣意动的人才, 并非不想为陛下举荐。”
这番话落在刘彻的耳朵里, 逗乐了刘彻。
刘彻冲霍去病昂起下巴道:“听你这般说来,朕对你举荐的人是越发好奇。怎么样的人才能入朕冠军侯的眼。”
“那陛下见上一见?”霍去病被刘彻所肯定,满脸的笑容,重点还是要跟刘彻讨一句准话。
“见。”刘彻想都不想既答,霍去病侧头道:“陛下顺便再见个人。”
啊,一带一?
刘彻无声的询问, 霍去病赶紧解释道:“臣与泰永昨日出宫赏花, 发现此人种的花特别好看。便想买株回来送与陛下和姨母。那人却道花开花落, 须得有那懂得养花的人才成。只是那擅长养花的人相貌有些丑陋, 恐吓着宫中的贵人。”
宫中的贵人都是谁, 不用说白了。
“你打算把人放未央宫还是甘泉宫?”刘彻何许人也,能不明白霍去病提上这一嘴的意思?
“毕竟是女子,放在未央宫多有不便。再说了,在甘泉宫中养好的花,陛下想看都能去看,养在未央宫里,姨母毕竟不便。”霍去病相当实在的答话,落在刘彻的耳朵里,逗得刘彻又笑了,“看来朕是顺便。”
霍去病马上道:“姨母的都是陛下的。臣的也都是陛下的。”
这话刘彻十分认可,“那就一道见见,朕过一过眼,往后谁都别挑刺。”
霍去病面带笑容的拍马屁道:“陛下英明。”
这话叫刘彻挑眉问:“如你所愿就是英明?”
“陛下一直都英明神武。”霍去病能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开心?
“把人喊进来吧。”刘彻挥手,对霍去病第一个举荐的人显露出好奇,且等着吧。
霍去病即让人去把樊希请进宫来,刘彻冲刘挽问:“你见过的?”
没头没尾不假,但刘挽如实答道:“有一个见过,有一个没见过。”
行吧,刘挽从来不越界,纵然是霍去病的事,刘挽不该问的事儿是从来都不问的。
“还得几日才能将中央的官员考核做完?”刘彻有此一问,刘挽想了想道:“三日。”
刘彻对此表示怀疑,刘挽补充道:“父皇许我从简,我请汲中书令配合,我们一道翻查,听众臣道他们的功绩,真与假,都有记录在案。能者留,劣者汰,我们会将名单给父皇送上。”
这一点刘彻绝不怀疑,但从简何意,刘彻能不清楚。
额,喜欢华丽词藻的刘彻,对上书的内容也有要求,他素来喜欢人侃侃而谈,对他歌功颂德,一如刘挽所说的那样,这前面一大截的废话,其实相当的影响人阅读办事。刘挽算是用行动向刘彻证明这一点。
刘彻的心情有点复杂了。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以至于让刘彻都不禁想,往后是不是得按刘挽的提议,一应上书皆以从简,办事也从简?
刘彻在那儿沉思,半天没有吱声,刘挽和霍去病对视一眼,默默的呆在一旁也不吭声,下方的人谁又敢吱声?
霍去病悄悄的挪到刘挽那儿,“猜猜陛下在想什么。”
收获刘挽一记白眼,真真是闲得太过,竟然猜起刘彻想什么了?
“猜一猜。”霍去病确实有些闲,刘挽摇头表示完全不想猜。
刘彻想什么一点都不重要,谁要管谁管,反正她不想管。
“你说种出来的花能做糕点吗?”霍去病突然又冒出这样的一句话,刘挽......
“可以试试。”刘挽终是不得不接话。
刘彻回过头正好见他们交头接耳的,刘彻不禁上火了,怎么回事?一天天的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怎么的呢?
“你们又在那儿嘀咕什么?”刘彻没能忍住的问,两人异口同声而道:“没什么!”
突然觉得有点上火了!刘彻的脸色一瞅要不好,好的,刘挽和霍去病立刻往前迈步,霍去病道:“陛下,匈奴有消息吗?”
没错,转移注意力,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够让刘彻紧盯他们两个。
正打算找霍去病和刘挽算账的刘彻一被提及匈奴,好的,没什么可说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匈奴身上了。
“先前有消息传来,他们不肯称臣。”刘彻想起这事就火大,匈奴被大汉揍得满地儿滚了,竟然依然不肯称臣归顺。不灭其国,何以振大汉之威。
刘彻的脑子在那儿飞转,霍去病道:“陛下,打,打到他们服。”
“陛下,大汉多年征战,虽说连败匈奴,然我大汉也为此损失惨重,陛下,不宜再兴兵。”有人出面相劝,综合考虑大汉的情况,仗万万不能再打下去,否则大汉空虚,对大汉绝不是一桩好事。
刘彻相对不乐意了,“你们怕是忘了那些年匈奴是如何进犯的了。或许你们觉得大汉想要休兵,匈奴也会愿意。让人告诉你们,近些日子的边境是怎么样的。河西各地皆有匈奴进犯。”
对于很多人的装傻刘彻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乐意配合,一听有人劝他止兵,他是立刻怼了回去。一个个懂他的心思吗?真以为他愿意打?
大汉依然不得太平,怎么能停下出兵?
“陛下,纵然如此,大可设防,而不是再一次兴兵。国库虽然不似以往空虚,长此以往消耗,无论财富亦或者是百姓都会为此疲惫不堪,恐有亡国之兆。”眼看刘彻不听劝,但对方却执意要劝,听听这言语,亡国都说出来了。
“笑话,灭匈奴而亡国,这怕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我大汉要亡匈奴之国才是。”霍去病第一个接话,满脸的不认同,对这样一个错估形式的人不屑之极。
刘挽眼看这就要争论起来,看情况是谁都不肯服了谁,再吵下去怕是刘彻要不高兴了,连忙出言道:“父皇,不如想一想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既能让大汉不必大举兴兵,又可以达到消灭匈奴的目的?”
这话一出双方的气氛都稍稍一缓。
可是,这怎么可能。
不管是想战或者想和的一方,都用怀疑的眼神望向刘挽。
“不可能吗?”刘挽收到他们怀疑的眼神,直接问出。
“可能吗?”难得碰上刘挽竟然问出这样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马上有人捉住把柄的道:“长公主怕是忙糊涂了吧。”
这话听起来有些酸呢。
刘挽确实很忙,三省六部里,尚书省握的是实权,虽说受制于其他二省,架不住刘挽当上尚书令以来直接和刘彻对接,说得更直白些,其他两省谁敢卡刘彻下达的诏令,为难刘挽?
门下省如今两个侍中的位置都空缺,刘彻也是个坏心眼的,竟然直接让人代以负责门下省的事务,宁可交由懂事的人打杂,也不肯提拔不办事又不听话的人为门下侍中。
倒不是没有人想给刘彻上书,提醒刘彻也该早早定下门下侍中的位置,然而刘彻不想干的事,理由也是现成的。多少人觉得这官制改得面目全非?不是都觉得以前一个丞相挺好的,如今都有四个了,无非差那么三个而已,误不了大事。
真!作为下臣们也很是心累,不同意改革吧拦不住,同意了改革,刘彻宁缺勿滥有错吗?既然如今朝廷实施官员考核,刘挽正一层一层的考核下去,也并非自相矛盾。与其随便把人放到这些重要的位置上,倒不如不放,免得被人拉下马更难堪。
是以,不少觉得刘彻的操作有些不妥当的人,最终都闭上了嘴。没办法,先把刘挽设下的考核过了再说吧。
比起门下侍中和右仆射的位置空着一事,难道不是他们怎么把自己的位置保住更重要?
“忙糊涂不至于,你们没有能力做到的事,便认为全天下的人都没有这个本事?”一群人因为刘挽提出的官员考核,且在进行的官员考核而不满,说出口的话怨气冲天,刘挽相当的能够理解,但并不代表刘挽会受人的气。
开哪门子的玩笑,一群人在质疑她的能力,她断不可能受这个气儿。
比起一个个不信任的眼神,刘彻眼睛亮闪闪的追问:“你有何良策?”
第528章 狠毒之计
是的, 刘彻坚信刘挽绝不是那信口开河的人,是以追问刘挽主意。
刘挽正要开口,这时候华刻来禀,“陛下, 人来了。”
本来刘彻是不想当回事的, 不料刘挽却提议道:“父皇, 不如由此来试试表哥举荐的人本事如何?”
闻此言刘彻立刻道:“若是人人都能有这样的本事, 朕自不必愁了。”
“未必见得这个人没有。”刘挽也想借机瞅瞅樊希有几分能耐。
刘彻听出刘挽的话中之意了。“既如此,让他进来吧。”
连对刘挽都不相信的人, 更不可能去相信有人真能想出一个既可以让大汉不必大举兴兵, 又能灭匈奴的法子。一个个一时不吱声, 何尝不是在看刘挽的笑话。
与他们相比, 刘彻更了解刘挽,也相信刘挽,是以,当樊希领着一个面上有一块胎记的女子走进来时, 与刘彻见礼后, 刘彻瞥过身后的女子道:“朕已过目,将人送到甘泉宫,往后好生养花,朕倒想见识见识,能让冠军侯赞不绝口的花是何等模样。”
不过是请刘彻过一过目的小事,那位女子面上那块胎记初看有些吓人, 倒也还好, 刘彻这儿知晓那么一回事, 既将人打发了去。
女子不动声色的瞥过樊希一眼, 得到樊希点头示意, 这才乖乖听话的退出去。华刻既安排人将她送到甘泉宫中。
刘彻于此时扫过樊希,显得有几分兴致的问:“你是冠军侯第一个举荐的人,朕想知道你有何本事。正好方才我们在论及如何对付匈奴。冠军侯有意再次兴兵出战,全歼匈奴。如此一来大举兴兵,大汉为此兵戈再起,于大汉未必见得是一桩好事。长公主说有别的法子可以既不必大举兴兵,又能够大获全胜。无人相信长公主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你怎么说?”
相当的直接,前因后果和要求都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了,樊希在这个时候面对这样一个困扰大汉多年的问题,人人在等着听他主意,这个事儿难度高吗?
“沙漠草原,最珍贵的其实是水源。”没有人觉得樊希能够答得上来。偏偏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樊希突然冒头说话。
他这样的一句话,但凡对草原和沙漠有所了解的人都很清楚的知道此言不虚。
“那又如何?”有人不以为然的问出这个问题,觉得樊希未必有故弄玄虚之嫌。
“欲绝其根,何不从根本入手。”樊希一开这个口,初初刘彻一愣,似是没有想到,但依然问上一问:“怎么从根本入手,动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