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路人只想退休 第5章

作者:不烬木 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他们已经养了这个家的所有人,没道理爷奶和大姑的恩怨也要他们来填。

  大伯见儿子不为所动,心下叹息,可也没有办法。5两实在太多了。

  “你要做什么?”这头闹着,陆梅友眼尖看着陆晔就要推开大门,忙叫道。

  陆晔手扶着大门,转头道:“出去,奶让我上山砍柴。”

  “今儿个暂时别去了,这不早食都没用吗?都别站着了,老三家的赶紧弄点吃的。”这会子可不能让陆晔出去,谁知道他一出去又会有什么幺蛾子,陆梅友从心底里发怵。

  老爷子毕竟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饭桌摆了两张,男人一桌,女人和孩子一桌,三婶不情不愿的去屋里叫醒了三叔,陆晔也看到了好几天没见着的“掏粪”男孩们。

  “步祥步名啊,今儿感觉怎么样,哎哟,奶奶的心肝肉儿哦。”陆贾氏一见最小的两个孙子,老脸就挤成了一朵菊花,一手拉一个,让他们坐到自己身边来。

  陆晔差点一口水喷出去,也不知道她爷爷到底找了哪个神人取的名字,看起来好像都很有文化,实际上谐音梗多到可怕。

  陆秀儿早就习惯自己父母溺爱三房一家,所以她更好奇身边的陆晔,二哥二嫂没离开家的时候,对她很好,之前她就遗憾二哥二嫂没有孩子,到没想到,再见面二哥二嫂都没了,只留这么个男孩继续在陆家受苦。

  当真造化弄人,这样看,二哥一家还不如不离开梅村,也好过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

  “哟,这大早上闹腾的,大家都在啊……”三叔打着哈欠,扣着眼屎,晃荡着身子走了过来,随便喝了口凉水,就当漱口了,他低头一看陆秀儿,笑了:“哎哎,这不是我姐嘛,怎么着,男人死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个婆家。”

  陆秀儿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看向自己这个弟弟,啐了一口道:“放你娘个屁,你死了我男人都不会死,你个畜生玩意儿,整天盯着家里人,想卖这个,卖那个……”

  “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三叔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黄黑的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手也举了起来。

  “行了!赶紧吃饭!”陆梅友一拍桌子,沉声道。

  三婶和陆果儿陆续将杂粮粥还有黑面窝窝放在桌上,陆秀儿拿起就吃,等都没等旁人。

  “饿死鬼投胎……”撇撇嘴,三婶坐到白脸少年身边,给他夹了一筷子咸菜:“步祥吃点菜,娘才腌好的。”

  陆步祥和陆步名同时看向陆秀儿,又相视一笑,随后两人把脚放在了桌腿旁,然后同时用力一脚,就等着桌子翻倒,都砸在陆秀儿和陆晔身上。

  陆晔不动声色,伸手轻轻一按木桌,另外一只手还有工夫拿起稀汤的杂粮粥,小口小口喝着。

  木桌除了摇晃,没有任何倾斜。

  陆步祥和陆步名奇怪的抓抓头,难道说他们被蛇咬过之后,腿上没有力气了?于是再补上一脚,可惜桌子还是留在原位。

  “听说被蛇咬过后,很容易四肢瘫软,尤其毒没拔好,瘫痪都是有可能的。”陆晔舔舔嘴唇,眼睛都没抬。

  “你……你骗人!”到底还是半大孩子,对面两个人惊惧的嚷道。

  “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三婶和陆贾氏就坐在他俩身边,哪里能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心里也觉着不大对劲。

  “吃完没,吃完你们再回去歇着吧。”三婶担心的说道,还盘算着找两个老的要点钱,再把孩子们送到镇上看看,可别有什么村里人看不出来的毛病。

  人越担心自己身体有恙,就越觉着自己身体有问题,两个少年出来的时候还能正常走路,可回去的时候,怎么走怎么觉得腿软。

  陆晔侧身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桌下甩出去一片落叶,看似轻飘飘落在陆步名的小腿上。

  “哎呀!”陆步名却觉着有什么重重砸了过来,腿一痛就歪倒在地,他身旁的陆步祥也被他拉扯倒地。

  一家人见状乱成一团,连陆梅友饭都不吃了,起身过来查看。

  趁着乱,陆秀儿快步离桌,直接跑回她出嫁前的屋子,也就是现在陆步祥兄弟俩住的屋子,把门一锁,谁叫都不开,就是要钱!

  等大家累够呛,全部都收拾完了,陆梅友才发现陆晔又不见了,那老三怎么带他去镇上!

  村东,纪宅大门榕树下。

  陆管家在树下来来回回的踱步,不停朝着村口方向望去。

  “这可怎么办?哎呀……这……”

  他身后的小厮摸了摸脑袋,疑惑道:“管家,东西坏了,重买就好了,至于……”

  “你懂什么?丰州那位老太爷要回来了,咱们老太太得了消息就想起当年丰州那位老太爷送给咱们老太爷的一只玉笔。”陆管家越想越恨:“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脑子的,居然把玉笔弄断了,现在老太太还不知道……这要是知道了……”

  马蹄的声音由远到近,陆管家立刻迎了上去,先是帮马夫牵住马,随后等在马车旁。

  一少年,约十三四岁,一身棉布蓝袍绣着青竹暗纹,头戴同色发带,少年墨发垂肩,朗目疏眉。一撩车帘,好似夏日花火,绚丽而闪耀。

  “小少爷!”陆管家期盼的看着纪寻文。

  纪寻文黯然的摇摇头,玉笔难求,不说买到一样的,就是想要修复都要镶金,根本不可能变成原来这样。

  “若是在京城可请大师出手,这里……太难了。”

  这里本就穷乡僻壤,连首饰铺子都少有。

  事情没有办成,主仆都心情不佳,等他们进了院子又见好几个小丫头聚在一处,不但没有好好干活,还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

  “吵什么呢!怎么守的规矩!”陆管家心头烦躁,说话也不如平时和善。

  “给三少爷请安。”丫头们一见主子回来了,也就不吵,相互推搡几下就都告退了。

  纪寻文没心情看热闹,忧心忡忡的回院了。

  陆管家到叫来一个小丫头问了问刚刚的情况。

  “是春芽姐不小心把春燕姐的簪子弄断了,春燕姐非要春芽姐赔钱不然就还个一模一样的来。但春燕姐要的钱太多了……”小丫头似乎还挺抱打不平,“春芽姐哭了好些日子了,可今儿她居然带着根一模一样的来换给春燕姐,大家都惊了。”

  “可能是春芽自己买到了?”陆管家松了口气,不是什么大事就好,这段时候因为玉笔的事儿,主仆都闹心。

  谁料那小丫头居然道:“不可能,那簪子是春燕姐老娘给她留的,据说是她死了的爹亲手做的,世上只有一支!”

  陆管家这下有了兴趣:“簪子是木是玉?”

  “玉的,杂玉!”

  作者有话说:

  坚持日更的一天~

第7章

  偷家了

  数了数绳上的铜板,陆晔将200个铜板放进怀里,这个钱是不多,但她帮春芽也不完全是为了钱。书里的情节她记得很清楚,纪家有位从丰州来的叔老太爷,之前在京城做官,后不知原因的被调到了丰州,最近应该是要致仕了。为了迎接这位叔老太爷告老还乡,纪家还从库房里找到当年叔老太爷送给老太爷的上任贺礼——一支玉笔。

  这支玉笔其实是个引子,正因为这支玉笔被发现断成两截,之后纪寻文才会顺藤摸瓜找到家里的内贼。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书上描述这支玉笔最后都没有修复,成为纪家一直的遗憾。她到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完善她的计划。

  钱不能放在身上,哪怕目前陆家人没人搜她的身。她快步跑上了后山,自从上次她从后山打到狼,还卖给纪家之后,后山几乎没人敢入,都害怕仍有狼群在后山徘徊,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记仇的狼群吞噬入腹。

  山路崎岖,举步维艰,那都是针对普通人,陆晔一到了没人地方,整个人速度变得极快,就算她没法像那日黑衣人一般飞檐走壁,可对于星际人,或者说对于有精神力的军校特招生来说,野外生存已然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只是,最后她选择了一所普通的大学罢了。

  木质的顶,背靠大山,内部不大的空间,却拥有木床与橱柜,木床缺少床铺与被子,橱柜里只有简单的一些木质工具。小木屋后面还挖了个小地窖,陆晔将山上挖到的,耐放的食物放进了小地窖。

  之后又将房顶上一只木盒取了下来,木盒由很多方块拼装而成,也不知道陆晔按动了哪几块方块,盒子就从侧面打开了,陆晔将200个铜板放了进去,她相信这个盒子很快就会装满了银子。

  把盒子放回原位,又把木床下的木箱拖了出来,仔细数了数最近猎到的兽皮,开始盘算找个机会去镇上出手。

  大约傍晚时分,在后山吃饱喝足的陆晔拖着两捆柴火回到了陆家,却发现院门大开,好些人似乎看完了戏正要回去。

  胖梨婶也就是陆晔来梅村第一个拽住袖子的妇人,一看到陆晔,就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你等会儿再回去,你家出大事了,好像打起来了,闹得可厉害了,你那个三婶在门口骂了好久了,你要是现在回去,小心挨打。”

  陆晔往里头看,果然看到三婶挺着个肚子累得气喘吁吁的,院子里看上去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全武行,大伯今儿居然没有上工,捂着头坐在地上,陆果儿也坐在他身边一脸慌张。三房男孩们躲在三房的屋子门口往外看,神色都不大好,三叔踹着凳子咒骂,陆梅友扶着陆贾氏脸色铁青,陆贾氏哭得都快晕过去了。

  这是被那位大姑偷家了?还有陆步信去哪儿了?

  果断等陆家人都缓过来了,陆晔才慢腾腾的走了进去。果然,一家子气真没地方出呢,一看到她,陆梅友就没好奇的说:“你跑哪里去了!”

  “奶说让我去砍柴。”陆晔低头老实巴交的说道。

  “不是让你别去嘛!”陆梅友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我以为是吃饭前别去……”陆晔扣着粗糙的手指,不安的说道。

  “说那么多干嘛!赶紧的,把柴放进柴房里!”三叔不耐烦的把陆晔打发了,然后回头对陆梅友道:“不行,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那贼婆娘把银子偷了,咱们就去镇上告到衙门去,让她赔钱,让她蹲大牢!”

  陆梅友想都没想,立刻道:“不行!不能告官!”

  “爹!她田陆氏都能做出偷娘家银钱的丑事来,咱们为什么不能让她蹲大牢!”三叔之前一直觉着家里老头儿好面子又糊涂好拿捏,可正是因为他死要面子,现在做什么都畏首畏尾,还要拖他的后腿。

  这陆秀儿偷走的是两老的钱嘛?不,分明是他的钱!

  “不不不,家丑不能外扬,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家里出了贼,那我们在村里还怎么生活!”陆梅友一拍大腿,看着三叔道:“明儿你去田家村,找那个不孝女把银子追回来!”

  “行!”三叔目露凶光,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他可等不得明日,陆秀儿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万一她今日就将那银钱花完,他明天去找谁要钱。

  等着陆晔从柴房出来,院子里就只剩下陆果儿在收拾了,陆晔自然的走过去,开始帮她收拾。

  “大堂哥呢?”陆晔回来就没看到这个人。

  陆果儿红着眼眶,之前估计是哭得狠了,红着鼻头闷闷的说道:“今儿大姑把爷奶房里的钱偷走了,我爹和大哥明明就是去田里了,他们非说是我爹没把人看住,让我爹赔钱,我哥不同意,闹得很凶,我爹就把给我哥存的钱都给了爷爷……”

  大伯那个愚孝的毛病,这事儿都可以预见了,陆步信应该是再忍不了了,干脆撂挑子不干了。

  “这事儿怪大伯干嘛,他们自己不是在家嘛。”陆晔故意说道。

  陆果儿连连点头,又怕被人听见,就低声抱怨道:“他们担心二哥三哥腿出毛病,出去找大夫,又一群人围着,还让我去村长家买只母鸡,说是长虫是虫,指定怕鸡,吃只鸡就好了。”

  乱了套了,陆晔弯腰取了只摔裂的椅子,恐吓三房是她一时兴起,也是她好奇,想看这位逼到无路可走的大姑在一大家子手忙脚乱的时候,会做出什么选择。

  果然,人性很有意思。

  “这两日你躲着点三叔……”陆果儿扭捏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还有爹和哥哥,你一个人,自己小心啊。”

  “嗯。”陆晔并不排斥别人对她的善意,只是躲是暂时躲不掉的。

  手中的椅子往桌子旁一放,陆晔就去水房简单清洗了。

  “奇怪,这个椅子不是裂了吗?”陆果儿蹲下来去看陆晔放下的那把椅子,可怎么找,之前的那道裂痕都找不到了。

  老三走了之后一夜未归,陆梅友就猜到这个儿子肯定连夜过去要钱,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怕三儿子把事情闹大,到时候田家村梅村他们陆家都要出名。

  越想越着急,陆梅友干脆拉上长子一同赶往田家村。

  老太太气病了,躺在屋里没出来,三婶看什么都不满意,就站在院子里指桑骂槐,陆果儿一早就躲出去了,陆晔也没指望能吃上早食,干脆拿着柴刀又出门了。

  还没等上后山,陆晔就见陆管家站在山脚下遥遥眺望,一见她来了,连忙小跑着过来,陆晔便知,事情已然成了一半了。

  “小哥儿!小哥儿!原来是你啊。”陆管事也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了,竟是满头大汗。

  陆晔看了看天气,这天虽然开始热了,也不至于热成这样吧。

  “叔,您这是……”

  “春芽那个簪子,是你修的?”陆管事也没空闲聊,直接问道。

  “嗯,春芽姐的簪子应该修好了吧。若是有问题还可以找我的,我不会跑的。”陆晔故作害怕的倒退几步,带着孩子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