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藕池猫咪
夜不收出关,大量靖宁卫活动敌后。
所有的所有,都需要大景中枢调度。
沈之行再次行走朝堂之上,林明远直入内阁。
便是上朝就犯懒病的皇帝,都肉眼可见地勤快起来。
沈晏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端阳之后一顿饭的短暂相聚,赵鲤和沈晏见面的时间更加少。
两人各忙各的,就是刚入伙的沈雪球也被牵出去打工干活。
这样连轴转,忙得腿肚子冲前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个月。
刚进六月,赵鲤便出京拔了一个硬茬子——平阳府闹旱魃。
整个平阳府三月开始大旱不雨,并有山海精怪肥遗出没。
平阳府中巡夜司探查后,折损了三个弟兄,急向盛京求援。
赵鲤自领着沈小花与李庆出了京城。
旱魃棘手在于它在传说中是半人半神。
寻常人只怕难以近身。
但赵鲤是例外,她身上附带的两重弑神状态,是这类玩意的天然克星。
在平阳府围追堵截整七日,赵鲤方才将这作乱的旱魃斩于刀下。
旱魃尸身就地焚烧,赵鲤押送着好些一首双身的肥遗踏上回京的道路。
肥遗相传吃了可治病防虫,赵鲤将这几笼子肥遗,当做土特产带回去。
各家分一点,留几个给养生达人隆庆帝看能不能圈养活。
为了保证几笼子肥遗存活,赵鲤一路紧赶慢赶,风尘仆仆回到盛京,正好是下午将要关城门的时候。
城门前诸多出入的百姓,守城兵卒急声催促不已。
城门尉立在城头,远远看见一支灰豆似的骑兵过来,眯眼见打着的狴犴旗登时一激灵。
忙跑下城头来,令士兵移开拒马单开一门。
对于城门尉的殷勤,赵鲤笑着受了。
举手示意身后的队伍,朝城门进发。
她在睡在马鞍前的沈小花后背一抚。
感觉打工渣猫毛不顺滑有点刺挠,赵鲤顺手将它背脊撸了一遍。
“小花,回头这些肥遗你带两只去补补。”
“可真别把自己累死了。”
沈小花趴着,没精打采喵了一声。
就在赵鲤将领人进城时,一个声音喊道:“阿,阿鲤!”
声音是从另一边进出的百姓那边发出来的。
自身份公开,赵鲤早已习惯了走哪都被注视。
偶尔也有受恩惠的人,壮着胆子同她打招呼或致谢。
但极亲近喊阿鲤的,真没几个。
赵鲤摸着沈小花的猫脑袋,侧头看去。
只见一个皮肤黝黑极瘦的男人,站定在几步之外。
他本想扑到赵鲤马前,但被随行的侍卫阻拦。
只得搓着手一脸讨好看着赵鲤。
这人极瘦,身上衣衫脏得好似梅干菜。
似乎是个病痨鬼,站这一小会就身形摇晃。
赵鲤眯眼细看,手上一顿。
眼前这人,叫赵河。
赵鲤的养兄,赵瑶光的亲哥。
赵鲤微挑了挑眉,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怎么会有胆子再站在她面前,并且叫她阿鲤的?
她微挑眉,马鞭在左手掌心轻敲:“有趣,听闻你在老刘手下好生学过,怎还是这般没规没矩?”
“想来还是老刘没教好。”
听见老刘两个字,叫住赵鲤的赵河过电似的一抖,脸色肉眼可见惨白。
他噗通跪地,重重磕下:“小人知错,只是一时口误,求殿下开恩。”
赵鲤视线扫过。
见城门前有不少百姓,倒也不好太跋扈,损了自己的近来暴涨的口碑。
只道:“行了,你自去。”
“本官才从平阳办案回来,奔波两日疲惫得很。”
说完,她调转马头就走。
赵河敢在这大庭广众喊她名字并这般作态,不是作妖就是要道德绑架。
赵鲤才不吃那套。
她转身就走,留个马屁股对着赵河。
见预期落空,赵河心急,张嘴便喊:“殿下,念在过去……”
他想当众揭出赵鲤的过往,提养恩,提莫须有的情分。
但舌头还来不及翻弄,便听得一声厉啸。
一道鞭影凌空抽来,正正打在他的嘴上。
李庆不比赵鲤,马鞭准头极佳。
一鞭抽烂了赵河的嘴打掉他两颗大牙,也将他将要说出的屁话悉数抽回了嘴里。
收回带血的鞭子,看赵河满地打滚,李庆眯起眼睛扯出一个笑来:“殿下仁德,却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挡路。”
“真当我们是摆设?”
李庆呼喝左右:“来人,将这无故拦路的刁民拖下去。”
他举止暴戾,握着鞭子视线一扫。
本好奇围观的诸多百姓赫然生寒。
这才想起,这帮番子原身是那杀神靖宁卫,纷纷作鸟兽散。
这时,赵鲤才侧首道:“李庆,别那么凶。”
李庆一肃容,收了脸上暴戾,肃色道:“多谢殿下教诲。”
两人一番配合,这桩小事便这般过了。
进城后,走了一段,李庆突然加速,骑行赵鲤身边。
“赵千户,方才拿住了赵河,属下恐前边还有猫腻。”
“遣了人先行探路,果然发现了点什么。”
在他隐晦的指示下,赵鲤看见主道旁,一对同样病痨鬼似的夫妻被人捂嘴拖走。
赵鲤勾起唇角,有趣道:“陛下不是将这三人陪嫁给赵瑶光了吗?”
“竟在这堵我。”
“去查查发生了什么。”
第1144章 最后挣扎
“求求各位,高抬贵手!”
“我儿子实在遭不住这些了。”
暗巷之中,传出阵阵哭嚎哀求。
这里偏僻,少有人来。
在巷子口,两个巡夜司力士按刀站着。
便有听见声想来看热闹的,也同耗子见了猫,隔着老远绕道走。
暗巷中,满是无良百姓丢弃的垃圾,大热天里满是腐败臭味及尿骚。
三个人在这遍地脏污里,满地打滚。
“说说吧,谁叫你们来拦路的?”
甩去鞭上的血,一个负责审问的校尉以拇指按了按鼻孔。
加入巡夜司后,许久没有重操旧业的他,只感觉鞭法都稀松了。
活动着腕子正要再操练一番,暗巷中滚成一团的三人便齐声讨饶。
“没谁让我们拦路,只是……”
赵鲤那强势的养母,在诏狱中早被磨去了精气神。
哪还有从前逼赵鲤去河边洗被子的尖酸刻薄样。
若不是想着要将她送给赵瑶光做嫁妆,寻太医诊治了一番,她是绝出不了诏狱的。
她看见人就瑟瑟发抖,但也晓得问了必须要答,这是老刘教给他们的礼貌。
花白头颅在地上磕了几下,她答道:“我儿受罚,已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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