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藕池猫咪
将其打晕,捆绑剖腹取出婴儿,拿走死胎和胎盘。
任由腹部敞开的孕妇,流血而死。
随后一头扎进三不管的盛茂坊,相互包庇藏匿之余,在黑市售卖紫河车。
贪婪无止境,犯下多起罪案后,水宛官府察觉此事。
奇怪又奇葩的事情来了。
抓捕了两个爬龟妇作典型,凌迟在闹市街头后,县令高勋以镇亡魂的名义,将盛茂坊中书院改建为城隍庙。
须知,盛茂坊总共便只有三个书院。
是整个里坊的孩童们,唯一的念书门路。
也是他们改变自己阶级的唯一指望。
这些,悉数毁于县令高勋之手。
在摇晃的小轿里,赵鲤轻轻放下轿帘。
高勋此举,绝不是简单的昏聩。
赵鲤很清楚这一点。
从一开始,将无功名之人驱逐出上游里坊,赶到河道下游。
再到毁去书院,修筑城隍庙。
高勋所作所为,皆背离他所接受的教育和身份。
他的目的,还需查证。
轿子忽而一晃,停了下来。
赵鲤抽离思绪,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白蛇。
从轿子里走出来。
眼前,就是盛茂坊书院所改建的一个城隍庙。
赵鲤视线往门前一扫,哭笑得不得地发现,门前卖祈福牌和路过的路人,有好几个面熟的。
她拢袖,在沈晏和郑连的护送下,进了庙中。
城隍庙中,格局差不多。
只是赵鲤在看见城隍像时,脚步一顿。
巨大的泥塑像,端坐神龛之上。
泥像工艺精湛,如老者一般的面容平和。
离奇的是,城隍像两侧空空如也。
既无文武判官,也无各司大神,牛马将军和日夜游神。
仿佛,这间城隍庙只为端坐神龛的城隍泥像所筑。
直面这尊神像,赵鲤不敢造次打开心眼。
上前正想照例给些香油钱。
便见胡八姑走了出来,如庙祝一般询问赵鲤是否要求签。
赵鲤此来赴约,自然不会拒绝。
作样给叫沈晏和郑连守在外边,自己便随着胡八姑进了后院。
来到后院,赵鲤视线扫过屋檐下悬挂的横骨纸灯。
进了一间厢房,推开门便闻到一阵极浓烈香味。
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的香味更像是在遮掩什么。
那日见过的觋姑背对赵鲤端坐在地。
听见赵鲤进来,她扭头露出一个微笑:“恭喜妹妹,将心想事成。”
将?
赵鲤准确的捕捉到这个字眼,适时露出疑惑:“不是今日?”
觋姑却笑:“哪有如此轻松。”
“还需择良辰吉日合和下种。”
赵鲤蹙眉:“是何意?”
觋姑忽而轻佻一笑,她站起来靠近赵鲤。
探手摸了摸赵鲤戴着的假肚子:“自然是将小娃娃揣进这里啊!”
赵鲤强忍蠢蠢欲动的手,按捺住扇人的冲动,追问道:“怎么揣?”
觋姑又笑,指甲在赵鲤的耳侧划过,低声道:“妹妹今夜便知道了。”
第491章 石碑
光线透光殿顶的琉璃瓦照下来。
投在殿中端坐的城隍爷像上。
城隍像上金箔点缀的双眼和肩上披着的锦衣,在琉璃瓦过滤后的金黄光线中熠熠生辉。
流淌出极美的光泽。
有些奇怪的是,今日的盛茂坊十分热闹,但这城隍庙中竟没有多少祭拜的人。
看方鼎中,香火也不是很盛。
显然盛茂坊的人,对这城隍庙并不怎么买账。
照着觋姑的说法,赵鲤须在这留宿三日。
夜间,显然是有些保留节目的。
赵鲤也想看看,她们想在这城隍庙中玩出什么花。
依言答应在城隍庙中留宿,道是要为腹中孩儿祈福。
扮作侍卫的沈晏和郑连,装样阻拦。
“小夫人,您身边无丫鬟,独自留宿在外只怕不妥。”
郑连故作为难劝阻道:“莫让小的为难。”
赵鲤跋扈扬着下巴:“在我们北地,独自在庙中祈福是很平常的事情,老爷尚不管我,你管得倒宽。”
“你。”郑连似乎被激怒,上前一步。
便被沈晏伸手阻拦。
现在的沈晏看着就是一个黑肤的侍卫。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拦下郑连,圆滑地圆场道:“小夫人,我等也是奉老爷之命行事,不若我们也在庙中,好护卫你的安全。”
赵鲤见他认真演戏的样子,心中发笑,脸上未露半分。
只扭头看向这城隍庙中的庙祝胡八姑。
出乎意料的是,胡八姑一口应下。
安排着赵鲤在后院住下。
赵鲤住里间,沈晏郑连住院外的门房。
似乎是为了让两人放心,胡八姑还遣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来照顾赵鲤。
赵鲤仔细打量这个待客的小院。
这里似乎经常会有香客信徒留宿,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收拾得很干净。
赵鲤轻轻抚过床上的被褥。
被面上的提花缎子,艳红惹眼,下边棉质底衬十分干爽。
除了这浆洗干净的被子,这屋里陈设俱是女客居所。
见赵鲤摸着被面,胡八姑道:“夫人可以现在先歇息,养养精神。”
胡八姑意有所指说完,便见赵鲤眼睛一亮,显然理解了她说的话。
她指着派来照顾的小丫头道:“还不快给夫人铺床?”
这小丫鬟十一二岁,做事利索。
铺床叠被样样妥帖,行为举止也十分守规矩。
只是没有属于这个年龄的鲜活气。
仿佛是被操纵的木偶人。
赵鲤心里有些在意,但胡八姑还在,她并未多嘴,歪在一边的小几子边扇扇子。
小丫头送来洗漱的热水,胡八姑便不再呆,转身走了出去。
路过门房时,胡八姑瞧见郑连和沈晏一左一右,门神一样守着院门。
她脚步一顿,露出和善微笑:“两位既宿在这,也当守规矩,旁地地方不可乱闯。”
“还有。”胡八姑强调道,“夜里更不可乱走或是去前殿,免冲撞了日夜游神。”
说完,胡八姑才离开。
沈晏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望向赵鲤所住屋舍的房顶,瞧见一只壮硕狸花猫,蹲坐在瓦上舔爪,方才安心。
屋中,赵鲤摇着小扇子,在屋中走了一圈。
这里再没有之前所见的那种,窃听黄铜莲花。
藏在赵鲤袖中的阿白,尾巴微动,没有发现任何阴晦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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