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藕池猫咪
赵鲤站在门前,忍不住咳嗽。
这味,难为他们能吃得那么香。
赵鲤一咳嗽,屋中众人纷纷看来:“赵千户!”
看他们要起身行礼,赵鲤摆了摆手:“免了免了。”
“你们吃着别管我。”
宫战没形象的蹲在门槛上吃面,此时站起身,赵鲤就看见他脏兮兮的脖领子,也不知几日没有梳洗休息。
“宫百户,有什么案件我能帮上忙的?”
宫战一愣立刻摇头,斩钉截铁道:“没有!”
就是有也不敢劳她大驾。
赵鲤此次来不是听他客套的,还想逼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来。
“宫老大,那些红毛鬼又在大晚上闹事!”
跑进来这位,全没注意到宫战挤眉弄眼的暗示。
进门急匆匆说了,这才看见宫战瞪他。
他悻悻闭嘴,不知发生了什么。
赵鲤捕捉到关键字,有些好奇问道:“什么红毛鬼?”
前几日阴兵过境,整个水宛应该已经十分干净了。
难道还有遗漏?
来的校尉不知其中弯弯绕绕,听赵鲤问话,便答道:“是住在四海会馆的番邦红毛鬼。”
“说是从什么泰西国来的番僧。”
赵鲤侧头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
大景的泰西,地理位置相当于她那个世界的意大利。
校尉口中的番僧,便是传教士。
按照历史进程,大景有传教士渡海而来,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只是这些传教士,为什么会在水宛闹事。
牵扯外来宗教,赵鲤从不掉以轻心。
当即追问道:“那些传教士闹什么?”
“他们怎么会在水宛?”
来报的校尉,显然十分厌烦那些传教士,回道:“这些番僧说是要入京面圣,为陛下敬献海图和珍奇礼物”
“他们这些番邦人脸真大,陛下可是他们带着些破烂想见就能见的?”
和大景绝大多数人一样,这校尉并不以为意。
这时大景上下,都还颇为傲慢。
赵鲤听了他的话,暗自摇头。
想了想,道:“我去一趟!”
第546章 传教士
对于赵鲤大半夜,亲自去处理几个外来番僧的决定。
宫战十分不解。
在他看来,赵鲤根本没有亲自去的必要。
这个时候的大景,虽天灾人祸不断,但长久站在世界巅峰的自信还是有的。
赵鲤没理由屈尊降贵去过问几个番僧闹事的事情。
宫战以为她是不放心,便道:“赵千户,你放心,这些番僧我们有人盯着的。”
“这几个人从海原登陆,吵着要见陛下。”
“高勋这王八蛋,成日做着歪门邪道的美梦,懒政不管,就将这些番僧晾在四海会馆大半年。”
“那些番僧原本身上没几个大子,来到水宛耗光了身上钱财,在四海会馆饿了一个月肚子。”
“这才闹呢。”
宫战解释得轻松随意。
赵鲤本也只是想着见一见这些传教士。
若是他们打着想在大景传教的主意,便统统赶回老家。
不料,到了所谓的四海会馆,便是一呆。
“这……就是四海会馆?”
四海会馆是前朝的机构,类似于驿馆,只是接待对象都是异国人。
这种机构在大景禁海的前提下,名存实亡。
但赵鲤万万没想到,这国宾馆类似的地方,竟是凋敝破烂成这副鬼样。
位置几乎靠近盛茂坊西码头。
歪歪扭扭的建筑上,缺砖少瓦。
窗户破洞用木板封着,木板上生着潮湿的灰蘑菇。
听赵鲤不可思议的问话,随行的宫战立刻道:“不关我们的事。”
“这四海会馆年久失修,还得怪高勋那王八蛋。”
水宛地界,对外的驿馆破烂成这样,可不得怪高勋吗?
宫战辩解的档口,一行人走到了四海会馆门前。
里边齐齐整整,用带着口音的大景官话抗议。
“我们要自由。”
“我们要食物。”
声音有气无力,怎么听怎么凄惨。
见赵鲤又看来,宫战又一摆手:“不关我们的事,都怪高勋那王八蛋。”
高勋满脑子城隍,哪有闲情管这些怪模怪样的异乡人。
丢在这四海会馆自生自灭许久。
这些传教士身上没钱,四海会馆也没有补给,险些饿死。
幸好周围百姓良善,看他们可怜会施舍些米粮。
只是水宛生变全城警戒,百姓自顾不暇。
哪有闲工夫管他们。
再有牵扯外部势力,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刻,靖宁卫将四海会馆管控,不许这些传教士出去讨饭。
这些人便困在这里头。
靖宁卫忙得很,没闲工夫搭理他们,这些人饿了几顿。
听宫战解释完,赵鲤忍不住扶额,这些人的经历听着确实凄惨。
但是让他们自由行走传教,是绝不可能的。
赵鲤侧头,低声对宫战道:“派个人暗查一下,附近百姓有没有已经改信的,若是有,数量多少。”
灵气复苏时代,允许随意传教,赵鲤便可寻根绳子吊死了。
尤其麻烦激进的一神教。
宫战闻言点了点头,很快招来两个人,低声叮嘱。
做完这一切,四海会馆里头的喊声已经越发弱了下去。
赵鲤这才踏进了四海会馆中。
一进去,她便闻到一阵熏眼睛的臭味。
影壁后的前院,一片乱象。
赵鲤也终于见到了这帮异乡传教士。
不得不说,瞧着当真凄惨。
擀毡的衣裳被汗渍污渍浸透,从臭味判断,不必衣架都能靠墙立起。
一张张浓密胡须的面孔,看着跟叫花子也差不多。
看见被靖宁卫簇拥护卫的赵鲤,眼珠子都在冒绿光。
领头一个极消瘦的老头,上前来,问候道:“您好,吃了吗?”
赵鲤嘴角抽搐,心说这谁教他们的问候语。
她是顺毛驴脾气,别人客气她也客气。
对这右手抚胸行礼的老头颔首,正待说话,这老头晃了晃,一头栽倒过来。
赵鲤毫无良心的闪身避开。
这位身上味道实在可怖,不亚于西码头的烂泥。
非任务时间,赵鲤不想沾上。
眼见老头脑袋将要磕在地面,还是宫战用刀鞘扶了一把。
一个稍年轻些的胡子男,跌跌撞撞爬来,扶着老头便开始掉眼泪。
他叽里咕噜说着泰西话,口音极重,赵鲤仔细听也没听明白两个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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