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藕池猫咪
现在赵鲤却专程命人为他们缝制礼服。
这是否代表,她更加开明宽容的态度?
雷德明脸上笑容越发扩大。
他忍不住对约翰骑士俏皮道:“那还等什么?先生。”
“你还记得自己上一次裁制新衣是什么时候吗?”
约翰骑士乐意附和他,装作费力思考后道:“大概五年前?”
这话倒是不假,他们这些传教士一路到大景的经历也是一部血泪史。
年长的苦修士温和笑看雷德明将消息传达,传教士们纷纷欢呼起来。
赵鲤遣来的裁缝是江州府本地的。
这织造之城,自然是少不了好裁缝的。
脖子上挂着皮尺,被领来给传教士们量身。
除了拒绝沐浴更衣的苦修士,连躺在床上的两个病患,都去量了大致的尺寸。
……
前脚量好尺寸,裁缝出了门脚后跟一转,便来前厅复命。
“你是说,那个叫做威廉的骑士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赵鲤手里捧着瓜子,一边磕一边问。
裁缝恭敬立在下首道:“是的,那位骑士除了面部,后背腰肋处已经生出新肉。”
“他新生的皮肤非常敏感,对痛痒的感知很高。”
这裁缝将自己量体时所见一一道出。
为了验证那骑士新生的皮肤,他还在人身上特意剐蹭了两下看反应。
裁缝又道:“在那骑士房间中,有一种复合的植物味道。”
“与宫百户身上药膏味道不同,应当是另一种配方。”
言罢,裁缝还从袖中掏出一小截他快手偷来的绷带。
立在一边的宫战接过,对比着自己手臂闻了两下,肯定了裁缝的判断。
“这群家伙,还是有些东西的!”
宫战摩拳擦掌,决意要将这些配方挖到手,叫那些泰西人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见他表情实在阴险又奸恶,赵鲤忙摆手:“宫战收着点,收着点。”
“那些泰西人身上,有用的东西还很多。”
赵鲤眯着眼睛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你有空,可多与他们亲近亲近。”
宫战满脸黑须,不知想到些什么,嘿然一笑:“那是一定。”
赵鲤看向那裁缝道:“走常规流程,为他们制衣。”
“一应都按最好的来,也别反驳他们的要求,着人加工,尽快赶制。”
裁缝一点头,领命而去。
赵鲤走到窗边,看着满院景色扬起唇角。
秋日赏花,最是适宜。
第627章 名刀
既确定了要干一票,自然得唱作俱佳把戏演全。
宫战对这任务莫名热衷,也不知当时在四海会馆这些传教士哪里开罪了他。
接了任务便阴笑着离开。
赵鲤主打陪伴的日子,下午也结束——严焱来了。
作为西常山火场的总指挥,严焱这姑娘火线升官。
来寻赵鲤时,整个人虽狼狈,但精神状态极佳。
顶着脸颊上两块热气灼出来的红印,一见赵鲤便笑出两排白牙。
她本生得俊朗,一笑更是瞧着灿烂,连带着看的人都觉得心情好。
赵鲤快走两步迎上去,便得知西常山的火势已经扑灭。
由马全领着玄泽并潜火卒,正在外围守备。
“阿鲤。”严焱上前挽住赵鲤胳膊。
她火线晋升,底下人不是没有过非议。
但当时的知府黄明堂处于觉悟状态,为她撑腰做足面子。
后底下人见她确实不逊色任何人,又与靖宁卫交好。
西常山火场指挥的几日,严焱便稳稳将潜火卒总旗位置坐稳,且竖起了威信。
严焱是个朴实姑娘,升官发财她可开心。
凑赵鲤耳边,两人窸窸窣窣说了会话。
“你曾叮嘱西常山山火熄灭后,先暂时封锁,等你处置。”
严焱道:“我就来通知你一趟,顺带下山洗个澡。”
在山上好几日,她都快被烟吹成了煤炭球。
赵鲤跟严焱手挽着手,道:“等会,我换上官服和你走一趟。”
现在这身裙子的料子,穿去火场糟蹋,赵鲤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赵鲤一转身,便见本该埋在公文海里的沈晏立在窗边。
“沈大人,我去趟西常山。”
赵鲤打声招呼想走,沈晏眼神幽幽地在她和严焱挽着的胳膊上扫了两圈。
摆出一副死人脸:“我和你一块去。”
他知道严焱也是女子。
可谁人规定,冒酸水只能冲男人?
赵鲤一怔后,点了点头。
这位站在窗边的肝帝,已经在案桌前熬了几日,出门见见天日换换脑子也好。
严焱却是乖觉缩回手。
这种拈酸吃醋的事,常做男装打扮被十里八乡小姑娘喜欢的严焱最有经验。
只是旁人,醋性和危险性远没眼前这位沈大人那么恐怖。
待赵鲤换上官服,三人一道骑马来到了西常山。
接连几日大火,西常山山林烧成一片赤地。
在远处扎着很多帐篷,里边横七竖八都是休息的潜火卒。
沈晏来后,虽摘了黄明堂的官帽,但接手了后勤。
有他在自然万事无忧。
再越过封锁线,便有马全领着玄泽来接人。
玄泽有天赋,但清虚观道门出身,难免天真了些。
便由这些有经验的校尉轮番带着。
一身烟灰,看着身形都笔挺不少。
跨入西常山,四处都是歪倒的树木。
外围起初并未见动物尸体。
越靠近中心,烧焦的动物尸骸反倒多了起来。
一团水雾笼罩众人,隔开余烟和灰烬。
行至中心,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空地。
多子鬼母的菌丝烧而再生,这片地方便比别处更多了几重磨难,地面都烧得发白。
赵鲤踏着一掌厚的灰烬,缓步走进。
白石祭台所在的那条地缝,已经严实合拢不见踪迹。
她轻按眉心,打开心眼。
视线顿时被灰色线条充斥。
可见合拢的缝隙中,还有骴气。
但此处已经彻底没了多子鬼母的踪迹。
赵鲤心中一定,却见沈晏越过她,走到一处。
他张开右手掌心,足尖在灰烬中试探了一下。
马全会意,立刻吆喝着领人上前,照着沈晏指示的位置掘开灰烬。
还带着些热度的灰烬挖掘开,赵鲤便是一愣。
灰中躺着一根扭曲的乌色树干。
敲之如金石,锃然有声,触手冰凉。
马全不由回头看赵鲤:“赵千户?”
赵鲤点头道:“无妨,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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