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藕池猫咪
她刻意发动了威慑技能,笼中孩子果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借着月色,赵鲤见这处约有四五个铁笼子。
她小心掀开一个,便见里面装着的几个孩子。
有男孩有女孩,年岁都不大,瑟缩在笼子一角。
赵鲤摸出虫娘的发带,小声问道:“虫娘在吗?范虫虫。”
笼里孩子纷纷摇头。
赵鲤挨个问去,最后却十分失望,范家虫娘并不在这里。
她正想着再去别处寻时,笼里一个小男孩突然弱弱道:“虫娘,被带进去了。”
他颤颤巍巍的小手,指向一个方向。
赵鲤攀上院墙,在高处顺着这孩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但见一间屋舍贴着红窗纸,光透纸照出,在地面投下一片红。
赵鲤心尖一颤,复翻身落地。
对着笼中孩童道:“全都安静,等我回来。”
笼中孩童被捉来,本就惊惧交加,现在对他们说什么他们都是听的。
纷纷乖乖点头。
赵鲤将笼子上盖着的布,回复原位。
她贴着墙根,朝着那红窗纸的屋舍去。
到了近前,赵鲤便发现不对。
此处看守的不再是金甲军士,而是靖宁卫。
赵鲤后退,藏身入阴影之中。
墙角发出些窸窣之声,挎刀守卫的一个靖宁卫蹙眉扭头看。
下一瞬,便被人捂嘴拖入了阴影之中。
清脆的咔哒声在夜间仿若折断了一根树枝。
与他同立殿前守卫的靖宁卫,还未来得及扭头,迎面而来的是一记膝撞。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靖宁卫颜值中上,但赵鲤的力道足够补足伤害。
他亲耳听见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更遑论发声警示里头的人。
翻着白眼便往下倒。
却被赵鲤接住,扛柴火一样拖到了暗处。
又是一声咔嚓响。
赵鲤整着袖子步出黑暗。
屋中人对此一无所觉。
赵鲤猫腰绕到后窗,正欲撬窗进去。
便听墙边有声响发出。
接着一个有点笨拙的身影,翻墙而入。
两个鬼鬼祟祟的不速之客便在月下,打了个照面。
来人认真翻墙,压根没想到墙根蹲着赵鲤这么号贼人。
惊吓之余,缓缓张大嘴巴就要叫。
下一瞬,一坨泥巴飞来糊在了他脸上。
将他惊呼堵回同时,将他砸得眼冒金星。
“别说话!”
等他再回神,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头。
一个黄脸小眼矮汉,眼神微妙的用娘们兮兮的声音威胁道:“别出声,否则拧掉你脑袋!”
被泥巴糊嘴的这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但他还不安分,想给外头的同伴点提示,免得跟同伴都陷在这处。
却没料到,他同伴关心他,亦翻墙进来。
他心中咯噔一下,哦豁,完蛋!
不待他感慨,那黄脸汉一只手掐了一个提住,嘴里恶狠狠问道:“你们来这干嘛?”
赵鲤心态都快崩溃了,眼下这两个莽撞鬼不是别人,正是柴衡和沈之行。
多年后,一个登上皇位一个权势滔天。
现在却莽莽撞撞来翻墙。
柴衡嘴巴被堵,呜呜了两声。
相比他,后面来的沈之行竟还是那般温文模样——尽管他刚才还拎着衣角翻墙头,喉咙被赵鲤扼在掌中。
见他要说话,赵鲤提醒道:“嘘,我来救人。”
第883章 陪葬
赵鲤不信这俩半夜来这玩,相信他们的人品,先亮明了目的。
闻言柴衡长出一口气,猛点脑袋。
沈之行一拱手压低了声,温言道:“巧了,我们也是。”
赵鲤将他二人提到一颗歪脖子树下盘问。
从他们嘴里倒是知道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自来,皇帝有条件都爱封禅炫耀功绩。
不管实际有多血腥龌龊,明面上西南战事大捷,朱提夜狼灭国。
这功绩足叫皇帝起了封禅的心。
今上令南都王至泰山,准备封禅事宜。
隆庆帝柴衡借机离开封地来访友,看望恩师一家。
前些时日,他见天有异相,任性拉着沈之行陪他在蒿里寻仙。
不意,听见山民哭诉家中孩子丢失。
柴衡年轻时也是个热心人,拍着胸脯说帮忙。
他和沈之行两个脑子都好使,加之身份加成,很快顺藤摸瓜查到了轮回观,查到了他好三哥头上。
柴衡牙缝还带着泥,苦笑道:“兄台有所不知,我也是没办法。”
这时的隆庆帝还未涉入那些麻烦,只一个光头藩王,相比如日中天的南都王,是什么都不够看。
但要他放弃这些孩子又万万不能,因此才有了两人夜探之事。
赵鲤听完,只想给他们二人一人一记大嘴巴子。
便是年少轻狂,你二位也狂太过了。
他们此时或许还当这事只是一桩普通孩童失踪案。
柴衡也仗着身份乱来。
但赵鲤太清楚这背后牵扯朱提血案,太子之冤。
还有……将要发生的沈家惨案。
赵鲤耐着性子道:“你们立刻回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孩子我会救。”
赵鲤话音刚落,柴衡沈之行还未有反应,屋中突然爆发出孩童惊惧至极的尖叫。
赵鲤一凌,一手提溜了一个到墙边,驱赶他二人快走。
随后她快步身后屋舍。
她没有选择暴力破窗,而是将刀子插入后房窗户缝隙,用劲一撬。
无声撬开窗户后,赵鲤翻身而入。
孩子哭声越发凄厉,赵鲤顾不得其他,垫步朝着声音出处去。
眼前突然一亮。
鼻端嗅到一阵纸钱香烛气。
却见一间香堂,正中摆着一口掉漆破棺材。
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孩躺在地上,头发散开。
双掌被食指粗的桃木钉洞穿,鲜血潺潺。
她的鞋袜被剥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正往她脚底心敲桃木钉。
白日里,赵鲤见过的那位望源百户,正在旁饮茶。
这惨绝的一幕非但没让他生出半点不忍之心,他反倒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中满是笑意的欣赏。
“老道,钉准一些,这些童男女可是要派上大用场的。”
这人悠然吹了吹茶盏中飘着的茶叶梗,又对地上的女孩道:“你这小孩也莫要怨谁,你这是滔天的富贵。”
他想到些什么,嗤笑:“能陪太子爷长眠地下陪葬,是你的福分。”
他不管地上女孩听不听得懂,对那老道士催促道:“还不快点?”
那老道士满手被血弄得湿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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