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鹦鹉晒月
请太医的声音反而淹没在一群要处死忠国夫人的呼声里。
项心慈没有办法的看着大伯父,一副没人领你请的无奈小表情。
项章头发都要白了她还有功夫做鬼脸,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明西洛闻言,叹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爱卿们也说了,下面的是忠国夫人,先皇的尸骨还没有寒,众位爱卿就要寒先皇的骨吗,还是觉得,朕身为兄长,闲的该对弟妹的事指手画脚!行了,传太医,散朝,以后少在外说人是非。”明西洛说完,事不关己的转身走了。
长安以及众臣久久回不过神来。
还是长安先回过神来,急忙让人传太医,大殿也准许房太仆多躺会,慌慌张张的追着皇上去了。
项章懵了的捂着房太仆的胸口,才知道大伯哥和弟妹授受不亲能用在这种时候。
众臣还傻着,傻眼的看着空荡荡的皇位,耳边回响着皇上事不关己的口气,他们心目中英明神武的皇上是摆明了不管这件事,理由还是弟妹家私事不方便插手。
可,可她拿的是尚方宝剑,在的地方是紫金殿上!狗屁的弟妹和大伯哥!
但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最,最重要的是,先皇先去还没有一年,而且先皇禅位给了明皇,还狠心的带走二皇子,只留下孤苦无依的忠国夫人。
此事此刻动忠国夫人,的确……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房太仆恐怕……讨不会公道了?
项逐元趁众臣还没有回神,快速扣住项心慈的手腕,直接拽着又想拿起剑的项心慈跑了。
项章见状,更尽责的捂着房太仆的伤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音量道:“您说房大人能何必呢,女眷们的事您也要插手,让人知道了多不耻您的风评。”
“你……你……”房太仆瞪大眼睛一口气没喘上来,昏了过去。
项章大喊:“太医!太医——”
老九王爷一系的臣子闻言,急忙扑了过去:“大人,大人——”
莫云翳起身,看着早已没有她的大殿松口气。
莫国公看眼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房太仆,自己想进去看看是不行了,哎,都是什么事,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项家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位小辈:“走吧。”还看什么,项家有那么个祸害,尾巴以后就翘上天了!
穆济哭笑不得,皇上摆明了不管,感念四皇子让位也好,还是不想管也罢,总之皇上没管,房家这次的亏,恐怕白吃了。
更何况房太仆这样的情况。不修养三四个月床都下不了,就算下了床能上衙,大半年也过去了,到时候裁撤职务一事定然落案,还不知道朝中有没有房大人的位置,自求多福吧。
这位忠国夫人,当真什么都敢做,穆济摇头失笑出了皇宫,项家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
项章心烦气躁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项堰、项策、项承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坐着,有些战战兢兢,谁也不敢触其锋芒。
项章看眼项承。
项承顿时正襟危坐,等着大哥训斥。
项章在他面前站了很久,最终继续烦躁的走来走去,最令项章心烦的是,他不知道要训斥老五什么!
训老二、老四更没有道理,训忠国夫人?项章冷笑,谁给他的脸,皇上都不过问的人,超一品忠国夫人,他一个二三品的命官哪来那么大自信!
项章走的更快了!
项承看着大哥快将地踏出一个坑的行为,十分抱歉,他也不知道小七去了皇宫还大闹紫金殿,幸亏皇上看在先皇的面子上不计较,否则……“大哥,是我教女无……”
“你千万别这么说。”别说,您要教女无方就没有成功的了,看看外面谁还敢说项家女儿的是非,嘴巴恐怕都成了蚌打都打不开。
项承万分愧疚,当然知道如果不知皇上看在先皇的面子上,这次恐怕就:“我会好好与小七谈的……”
项堰也不知道说老五什么好,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会闯祸的女儿,虽然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也阴差阳错的给家里解决了个大麻烦,是挺解气的,可这也太高调了,差点就把项家都搭进去了,下回换个场地也好啊:“是该好好谈谈,但忠国夫人还小,你也别太计较。”毕竟自家女儿间接得了好处,以后只要忠国健在恐怕没人敢议论项家女儿的是非。
“闭嘴!”这句是给项家老二的,继而又看向老五:“你跟谁谈,你一个从四品官员你跟谁谈!忠国夫人先是忠国夫人才是你的女儿,别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是,是。”
项家老四微官轻,紫金殿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更不可能对在里面敢舞剑的侄女说什么,见状,缩在自己的位置上,缩的像透明人一样。
凝六堂内。
项老夫人又喝了一碗安神汤,想她老了老了也不得安生。
本以为前两天的事就够她烦了,毕竟事关自家女儿们的名誉,缺被一些喝了二两墨水,不知道什么品性的人挂在嘴边,简直像落在孩子们身上的蛆恶心的令人发臭。
现在可好了,心里的一口恶气出了,她也快寿终正寝了,项七她怎么就敢——
“老夫人,奴婢再帮你揉揉头吧。”
项老夫人再次叹口气,自从散朝后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老夫人,您放宽心,不管怎么样,姑娘们的危机是解除了,奴婢觉得就是姑娘们的婆家,因为今天这事一闹,恐怕也没人敢给姑娘们暗亏吃了。”
第794章 一更
项老夫人想想,可不就是,她连房太仆都捅了,谁还能再怎么样,不过:“先皇如果还在……”
“老夫人您看您又说这些,忠国夫人还小,会懂事的。”
“都是嫁过一次的人,怎么算还小,说起来,如果当初我没那么偏见把她放在身边教也许……”提到这个项老夫人又是一阵不高兴,那样一个生母,带坏了他最好的儿子,她现在想起来也不能释怀!错了就是错了!狐狸精就是狐狸精!
如果当初不是那个女人,五房何至于……
算了,算了,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
项逐元把项心慈从紫金殿带回来有一个时辰了,可除了见茶壶里不是她爱喝的茶给她换了一壶,又让厨房给她上了一盘红豆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项心慈抱着自己的腿坐在椅子上,宽大的裙摆铺在椅面上,她无聊的垂着头,白皙的手指描绘着裙摆上金色的花绣:“哥,你都转了一个时辰了,没事的话我走了。”
项逐元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锋芒内敛,山水夯实,山岳绵延,可他最终转了话题:“这几天怎么没有过来?”
“没有啊,天气太冷不想动而已。”真的不想动,就想懒死在初春温暖的阳光里。
项逐元看着她,不是因为他动了林无竞?可心慈明显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没想出门,但前些天她明明还不想出日益堂的门:“林无竞怎么样了?”
“挺好的。”
“那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
项逐元看着她,她真不在意,所以……她只是回去后不想出门,所有才没有过来?“你和皇上还有联系?”
“就那样。”项心慈神色自然。
“既然这样,以后今天这样的事能避免还是避免,皇上不比先帝,他有他的原则,如果再有下次,他未必能偏袒你。”
项心慈立即挺胸:“是姓房的先嘴欠。”像准备开战的小公鸡,却转移了在明西洛身上的话题。
项逐元下意识安抚:“是,是,你只是正当反击,你反击是对的,大哥是想说,下次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帮你做,而且我和爹已经在抓他的问题了,不会让他们一直乱说。”
“嗯。”反正目的达到了就行。
“留下来吃饭?”
项心慈下意识想到家里有人准备午饭了:“好啊。”
项逐元明显松口气,人也放松下来:“我让厨房去准备。”
“嗯。”
秦姑姑看着世子出去,才松口气,小姐去紫金殿的时候她心都要跳出来了唯恐出什么问题,还好,小姐平安回来了,只是:“小姐……”皇上应该在项小宅了吧。
项心慈靠在椅背上,想了想,难得道:“让人去说一声吧,就说我不回去吃了。”免得他准备。
秦姑姑看小姐一眼,又急忙收回目光:“是。”
……
明西洛闻言,停下了继续从筐子里挑蔬菜的动作。
周围的人见状,瞬间精神一紧:皇上他……
明西洛将手里的菜扔进去,不紧不慢的解下腰上的围裙,安静的在厨房里站了很久,开口:“我知道了,麻烦庄姑姑帮忙问七小姐一声,我能在项小宅和忠国府改几间房间吗?”
庄姑姑不敢托大:“皇上客气了,皇上如果喜欢随便改。”
“庄姑姑还是帮忙问一声吧。”
“是,是。”
“顺便问问七小姐晚饭用准备吗?”
“是,是。”
……
项心慈听完庄姑姑的话,捏着糕点的手顿了一下,最终点点头,随便他。
只是:“那个……小姐,皇上还让奴婢问一句,用准备晚饭吗?”小姐最烦有人查她的行踪。
项心慈有些不耐烦,刚乱改了她的地方还想干什么:“他一天到晚没事吗!”
庄姑姑可不知道,垂着憨厚的头,不吭声。
项心慈有些后悔刚刚答应的轻易:“随便他。”
“是。”
……
明西洛神色缓和了些:“知道了。”
庄姑姑松口气,虽然明大人是老熟人,但身份今非昔比,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捧着些更没有错。
……
房府已经闹开了,自家老爷好端端的去上朝如今却重伤而归,房夫人如何能罢休,当今皇上算起来可是她外甥,谁敢伤他们老爷!
送房大人回来的亲信急忙拦住房夫人,可不能去:“夫人别冲动,千万别冲动!”说着将除太医外的所有人支出去,将早朝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尚方宝剑的伤,没地方说理的,而且皇上因为先皇先去没多久,明显不想管这件事。”先皇将前二皇子都带走了,谁也不能说先皇不仁义:“只能说不凑巧,吃了暗亏,房夫人还是先医治房大人的伤,从长计议啊。”
房夫人没想到尽然有这等……她项心慈怎么能跑到紫金殿上行凶:“欺负我房家就没人了吗!”
宋大人不敢接这话:“房夫人,从长计议……千万别冲动,皇上才是关键……”
“我房家不是任她忠国夫人欺负的!”如果这种事她们家都能忍,以后房家岂不是都低项家一头!房夫人看眼被太医围着的夫君,听着太医互相商议的话,脸色越发难看:“来人,去九王府!”她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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