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鹦鹉晒月
转头看明西洛也在旁边,顺便也将他推了下去,自家庶妹落了水,站旁边干什么。
明西洛上岸后脸色十分难看。
项心慈无所谓啊,反正不是瞪在自己身上。
项心慈猜着,应该是明西洛被带下去换衣服时,被发现的端倪。
具体情况她并不知道,因为她没在他身上发现过什么印记。莫非浸水了才能出现?可床帷之事过后,她也没见过啊,莫非在后背?
那天从九王府出来,一切看不出异样,到他们出门时都没有任何不同。
只是后来,明西洛隐晦的问,如果他出身并不光明磊落,她怎么想。
项心慈当时想问,你做事同样不光明磊落,怎么没见你问。何况,若论出身,谁有她更不光明磊落。班门弄斧。
再后来发现,明西洛的出身,完全颠覆了她的认识,她也错估了,权势滔天的九王一脉,倾注在他身上,不顾一切的希望。
九王府急需一个主子,扛起他们这一脉九王一死,所有功将都有可能满门抄斩的局面。
九王妃和所有有名分的妻妾,需要一位孩子帮她们送老,为她们百年后上香的晚辈。
何况,明西洛超出他们预期的优秀,甚至根本看不上他们一脉。
求子疯魔的九王爷看明西洛则不一样,那是看哪哪好,看哪哪香,威胁他们生死的人转眼成了儿子,九王是能躺平给明西洛杀。
只是明西洛实在烦他。
可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那天的意外,根本没可能被人知道。
明西洛的出生没有任何问题,就连她婆母和公公,都觉得他就是他们的孩子,行房日期对的上,出生日期对的上,绝对不可能是那什么九王的孩子。
但明西洛母亲早年确实在九王府当粗使帮工,不单明西洛母亲,他父亲也一样,都是粗使伙计,虽然后来因为明父偷鸡摸狗被赶了出来。
可按说九王就是兴起,多的是有姿色的丫头前仆后继,轮也轮不到一个粗使婆子。
项心慈恶意的想,谁知道她母亲和九王在哪个仡佬里,又在怎样的龌龊状态下、怎样的境地有过一次。王爷和家里的粗使婆子,哈哈。
项心慈现在想想也觉得可乐,毕竟是明西洛都觉得太丢人不提的事,肯定比她想的更不堪。
可明西洛母亲也是真能生,前前后后十几个孩子,明西洛的出生又比龌龊的那次晚两个月,谁能想到会是王爷的。毕竟王爷不能生,明西洛爹能生,深入人心。
项心慈想到这一点,还是忍不住想笑,不笑对不起自己身处那件事中心看着他们不断变脸的乐趣。
所以,如果不是那次落水,九王府想出花里啊,也想不到清清白白的明西洛身上去。
既然不出意外就不会有人知道的事,她何必要说,跟自己又没有关系。明西洛就老老实实为项家效力,以后如果走了大运被认了,项家再恭喜他好了。
项心慈确定就是这杆笔,毕竟有笑料加成,笔都觉得不错了。
……
项逐元看眼被画的乱七八糟的桌案,其中被画了无数横横斜斜道道的纸,有两张完全分辨不出上面写的什么。
其它人的总结陈述也就罢了,明西洛的呈稿,每一张都是一组数据,错一个都不成折!
项逐元气的深吸一口气,她就不知道找个干净的纸吗!距离她能多远!能累断她的胳膊!
项逐元气的够呛;“善奇!善奇!”
善奇急忙跑进来:“世子。”
项逐元深吸一口气:“去让明参中重新写一份进度呈表过来。”
“是。”善奇转身——
“以后我不在,不要放项七进来。”弄的是什么!乱七八糟,这些沾的黑乎乎的笔为什么没有洗干净,还有,她挑剩下的让他用吗!
善奇意思的给了一个‘是’,转身办正事。
……
入夜的山上有些凉意,项心慈一个人坐在山顶高高的树干上抬头望着终于放晴的星空,地上的泥泞,像她现在的高度在天与地之间拉出的巨大差距,是晴朗的天和地上灾难的博弈。
项心慈就这样看着,黑色的束腰长裙上绣着一朵朵朱红的曼陀罗,在夜色下肆意的蔓延,长发用一根同样的丝带梳起,马尾混着丝带中的红线,一起长长的垂在背后,随着清风摇摆。
第103章 故意(为189——267女王斗篷加更)
莫云翳站在山顶,犹豫的看着下面,腰间的叶脉映着月亮的光。
项心慈收回远望的目光,从树上歪着头看向下面的人,嘴角溢出一抹笑意,颠颠手里的东西,将手里的红珠砸向出现的人。
莫云翳顿时看过去,然后突然抬头。高高的树干上黑与红、白与光交织在一起,瞬间恍惚了人的视线。
他不该发现不了她,只是刚才他心神都不在这上面。
项心慈笑笑。
莫云翳也惊喜的笑,他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等他。
项心慈在他笑的最傻气的时候,突然翻身下坠,整个身体从高高的空中垂下下落。
莫云翳惊的瞳孔一点点放大,下一刻飞身而起。
项心慈瞬间勒住手里的绸缎,轻轻翻身站在半空中,踩着根本没有离脚的支点,抱住他的腰,见他愣神,含笑的与他一起滞留而上,笑容与月光般亮眼,
莫云翳只觉得心快要跳出胸口!冲口的抱怨,再看到她眉间的那抹慢慢绽放的花时候,诡异的烟消云散,因为他好像真的看到那朵花丛花苞,从闭合一点点绽放的过程,点缀在她雪白的眉宇间,红的妖艳诡异。
犹如第一次相遇。
“好玩吗?”问的天真无邪。
不好玩,危险。莫云翳反客为主的拦住她的腰,将她从半空中带下来:“不安全。”却无法否定刺激的心跳。
项心慈示意他看腰间绑着的绳子:“有防备。”
“那也不行。”
项心慈将绳子解开,不跟他争辩,沉迷的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开心的张开双臂慢慢的转个圈圈,虔诚的嗅着山林间的草木香,又笑着将手臂抬高指着上方:“山上的天感觉好高。”袖笼滑下,露出里面一串串的红珠,红珠下落,丁丁零零的撞在一起,与她眉心的一点,一起红的让人心颤。
莫云翳几乎无意识的点头,又突然间移开,本已知道她美,可好像又从来没有如此美过。
项心慈好像没发现,放下手,衣袖重新盖住她戴在腕上的手串,然后看向他,带他一起看向山的另一边:“那边是你的家?我刚才一直在看。”
莫云翳的声音有些缥缈的不真实:“嗯。”
项心慈憧憬的看着:“我在你家后宅住过。”
莫云翳不知道被这句话拨动哪根心弦又轻轻嗯了一声,也可能是刚才那一幕,还没有让他回神。
项心慈转头问:“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我父亲住的地方一样,挂满了字画?”
莫云翳摇头:“我不喜欢那些。”
“那是挂满了山水?”
“也没有。”
“总不会挂满珠帘吧。”项心慈十分挫败。
莫云翳被她猜测逗笑:“怎么会,只是一些该有的用具摆设,而且这里并不是我的院子,也只是放了些平日我的日常用度。”
“那是什么样子?与我们府上的世子用度一样吗?”
莫云翳想到今天拜访时,看到的项家前院大厅:“其实都差……”不多,突然意识到,她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项家世子对她来说都是不可企及的存在。
莫云翳几乎不加考虑的开口:“我带你去看。”
项心慈闻言惊了一下,顿时摇头:“不好,不好。”
莫云翳却很想让她见一见,她本就该见一见,不必因为任何原因,因此却步。莫云翳语气坚定,诚挚邀请,适合诱惑她:“没事,我们悄悄的,不让人发现,何况有我在,谁还会在我家拦我。”
项心慈眼中顿时迸射出做坏事的光:“真……真的吗?去看你住的地方?”
莫云翳见状,非常想揉揉她的头发,但克制住了:“嗯。”
“不会被发现?”
“不会。”
项心慈立即抓住他的手臂,开心的跳起来,眼底都是抑制不住却还要忍住的欢喜。
莫云翳感受着手臂上的力量,看着她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冲动,何况她只是想看看。
“还是不要了,万一……”项心慈眼底的光暗下去。
“没事。”
项心慈的眼睛又亮起。
莫云翳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
“好黑啊。”项心慈小心翼翼的抓着莫云翳的手臂,走在熟悉的游廊上,目光快速看了眼通往后院的路,这么不合常理的事,当然要让那个老妖婆看见。
莫云翳不想她这么委屈:“我们走游廊。”没有什么不可以!
项心慈急忙抓住他:“不要,会被看见的。”
“看见就看见,谁敢乱说。”
项心慈摇头:“不行,好丢脸的感觉。”
莫云翳在黑暗中看着她:“心慈,你哪里都可以去,明白吗?”
“哎呀,不是那个,有你在走黑的地方也很刺激。”说完垂头腼腆的一笑。
莫云翳脸颊顿时染上一丝红润,自发的缩回去,与她一起穿梭在避开人的每个角落中,发现她对避开人的地方,出奇的熟悉。
项心慈突然停下。
莫云翳差点撞上她。
项心慈突然回头,指着不远处的抄手游廊,就是自己装鬼爬下来的那根柱子方向:“你看,那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说起来我穿的也是这身衣服,不过……你当时都不理我。”说完有些小情绪。
莫云翳也想起来了,忍不住想笑,安抚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老实说,你当时是不是在等我?”
“咦,我母亲告诉我躲着吓逐霖的,结果我都趴的无聊了,也没有看到弟弟过来,就想着随便吓个人回去好了,要不然太亏了,结果……”项心慈挫败的耸拉下肩,倒走看着他:“就看到了你,可还没有吓到你,我准备了好久的,不恐怖吗,那个面具画的多逼真。”
莫云翳在听到她说第一句时,目光暗了一下,项曹氏吗,用意何在?但又在她轻松的语调里重新放松:“你不戴面具更吓人。”那天,怎么可能记不住她。
项心慈愣了一瞬,继而跳到他身上,挠他,要跟他大战三百个回合。
莫云翳急忙讨饶:“说你好看,好看——”
上一篇:荒岛综艺我称王,顶流野猪你的强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