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鹦鹉晒月
林无竞手里的动作一顿,但是现在,就连宋子宁也敢跃跃欲试,什么戏子、费大人更是让他受到桎梏。项世子又驳了他的约见。
林无竞收回手,看着她。
项世子当然有资格不将他放在眼里,他甚至不如狄路跟夫人的时间长,论地位,他也不是夫人心中最重要的。
即便现在他才是跟在夫人身边唯一的人,在项世子眼里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项世子从来没想过让他一个永远陪在夫人身边。
项心慈有些热,动了动,声音模糊不清:“怎么……还不睡?”
“吵到你了。”
项心慈闭着眼,钻入他怀中:“还好……”又睡了过去。
林无竞调整好姿势,让她睡的更舒服,手背上散落着她一缕秀发,冰凉细腻。林无竞看着,更坚定了如果皇上在,他们各种的关系或许更稳定,至少比项逐元不可控的因素强的多。
当然,林无竞不是不相信狄路,想到迪路即将回来,林无竞觉得,他还是想想收购线行草的事,免得头疼。
“林大人……”声音很轻,不细听根本听不见。
林无竞小心的抽回手,下床,与秦姑姑出去说,刚掀开帘子便看到外面的长安。
林无竞觉得不用说了:“公公稍等。”进去穿好衣服,跟着长安公公向宣德殿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宣德殿,明西洛甚至见没有见他。
长安觉得不见最好,林统领仿佛蜜里泡过的样子,皇上见了把人宰了都有可能,让他在宣德殿外站着算好了。
林无竞苦笑,前一刻温柔暖帐,现在孤苦一人,甚至半夜将他宣过来,为什么还用说嘛,皇上也是看的起他,觉得凭他的本事有蛊惑夫人的能力。
他竟然想借皇上东风,认为皇上会容下他。皇上弄走来狄路,无时无刻不想给自己调岗,如今更是半夜将他从雅棠殿弄出来,他怎么会觉得皇上转性了。
长安给林统领搬了把椅子。
“多谢公公。”却没有坐。
长安叹口气。
接下来两晚,皇上连续传召林无竞。
长安甚至将宣德殿耳房腾出来,给林统领晚上打发时间。
……
项逐元没理会林无竞被频频传召的事,皇上的心思昭然若揭,项逐元喜闻乐见,最好将林无竞打发了最好。毕竟这段时间听说他夜夜不坠。
善行从茶楼进入,不一会,推开雅间的门进来:“世子,来了。”
项逐元有更重要的事做,已经迎了出去:“容公子。”
容度想不出他找自己什么事:“项世子。”
“容公子真是难请,项某几次三番才能让容世子曲就。”
“怎会。”
两人在不少场合见过,甚至在朝堂上共事。但因为心慈,容家和项家私下并没有交情,反而水火不容。
而梁都城对是容家水涨船高后抛弃了项七小姐,还是项七小姐贪慕虚荣另攀高枝,众说纷云,但容家和项府只是表面矫情,所有人都清楚。
容度现在能想到两家有交集的只有划虫草的事,项家负责境内事宜,容家负责海上划虫草替代线形草的路线和出处。其实细说也没有交集。
何况海上的事他已经着手让人去查,已经有了眉目,连合两家都没有可能,项逐元要做什么?
项逐元亲自给他倒杯茶,神色自若。
“不敢。”
“容大人似乎对项家还有芥蒂。”
“项世子说芥蒂客气了,应该是夺妻之恨。”容度完全不留情面,他就是有那个心思,也不是走项世子这条路,他还能鼓动妹妹做有损家族颜面的事。
项逐元见状放下水壶不再拐弯抹角:“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容家入梁国海师多年,但海军方面只能说小成,多受朝廷桎梏,如果项某说能提供容家想要的东西,容家拿什么来换?”
容度目光锐利的看向他,项逐元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此言等同造反!以他容家与项家的关系,完全可以凭这句话告到皇上那里,让项家万劫不复。
项家不用太自信,前几任帝王或许嗤之以鼻,但这一任皇上,绝对会信,甚至早就想分掉项家手里的权利。
项逐元无所畏惧的看着他,仿佛两人是多年挚友、合作伙伴,丝毫不担心他会出卖自己:“容公子可否有兴趣。”
“项世子真会说笑,还是说,皇上不相信我容家,让项世子试探一人,我敢以容家海上所有人命担保,这件事不是我容家所为。”
“客气来,我们今天不谈国事。”项逐元看着容度,他不信容家在莫国公府花了那么多精力、财力,所图的不过是一个友人的身份。
莫云翳此人他了解,容度若想做出格的事,他绝对不会和容度同流合污,但项家不一样:“容公子何须疑神疑鬼,只要容家拿得出交换的东西项家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
容度被项逐元话中表达的意思心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现在不是坐在这里听。”
容度像是听了最好笑的笑话:“你项家说是皇上的走狗也不为过,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你以为我会信你?”
“容公子当然可以不信,如果容公子愿意在谋个十年,或者为下一代人做嫁衣,那便是容公子高风亮节,当我什么都没说。”
第1032章 一更
容度看着他,项逐元有谋反之意?“你担心皇上清算你项家?”否则,没有理由会让项逐元这么做。
项逐元没有说话。
容度隐隐抓住什么,似乎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如果是这个理由,那件事未必不能让项逐元妥协。
但越是这种时候,容度越要冷静,绝对不能功亏一篑:“如果我说不呢?”毕竟这件事对项家来说是灭顶之灾,而容家却可以徐徐图之。
项逐元叹口气:“如果容公子没兴趣,那将是我们两家的遗憾。”项逐元给自己倒杯茶。
容度见他没有权说的意思,险些笑了,不愧是项世子,梁都城内只手遮天的人:“在我容度看来,也只是遗憾而已,容某又不是没有遗憾过,毫不伤筋动骨,项世子说是不是。”
项逐元好像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对过往的事丝毫不提:“容公子高风亮节,不惧当下成败令人佩服。”
老狐狸,项心慈的事一句不提。
“可容家都是如此吗?”
威胁我:“项世子既然找上我应该知道容家我说了算。”他母亲拥有容家一般海船,而他母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他爹有几个孩子他不管,但他没母亲只有一个。
项逐元依旧不急:“真令人羡慕,相信有很多人想取容家而代之。只是恐怕以后容家现在从朝台上得到的一切,以后就没有那么便利了。”
容度看着项逐元。
项逐元也看着他。
两人刀光剑影,毫不相让。
容度突然放松自己,靠在椅背上,项家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令人厌恶,现在也想拿捏住别人:“的确,可他们都不是我容家,否则项世子也不会找上我,再说,如果项世子想培养出下一个容家,恐怕那时候皇上已经有能力将向项家伸刀子来吧。”
项逐元神色依旧,还破位无奈的口气,但丝毫不在意容度的猜测:“谁说不是,那只能是我项家的遗憾,到时候容公子也能出一口气了。”
容度完全不懂他什么意思,如果有意任皇上清算何必找上自己,既然找了这话又什么意思!
所以,容度烦项家,但容度依旧有耐心:“我倒是有一个不让项世子遗憾的办法,不知项世子愿不愿意?”
项逐元看着他。
容度也看着他:“保管项世子觉得小事而已,物超所值。”
项逐元突然不想他张嘴了,心里有个隐约一定如此的猜测,他没想到事到如今容度还有如此想法,权利分割、利益分配都可以谈,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只是……”
“容公子。”项逐元突然出口打算他,多听一句都污耳朵:“我们都在朝堂多年,行的都是大事希望容公子慎言,要些言之凿凿的东西。”
容度突然更有兴趣说来,毕竟他第一次知道言之凿凿还可以用在这里:“那我更要说了,何况在我看来这就是大事,难道项世子不这么觉得。”
项逐元沉下脸。
“我以为项世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偏偏如玉,当初项家拒绝了我,现在跑回来跟我谈合作,我要一个你们曾弃我而去的东西表示你们的诚意不为过吧。”
项逐元起身:“告辞。”
“那就等项世子想开了咱们再谈!毕竟不过一个女人,项世子知道该怎么取舍。”
项逐元压下心里的火气,他不知道,贼心不死。
容度看着他离开,毫不着急。项逐元一定会妥协。一个是已经嫁过一次的忠国夫人,与项家无关痛痒的七小姐,一方是他们项家对抗皇上的筹码,孰轻孰重以目了然为什么不换?“项世子我等着你!希望别让我等久来,否则可不止一位曾经的故人而已。”
项逐元走的毫无拖泥带水。
“项世子,想清楚,过期不候!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耐心。万一我不要了,项世子就和皇上好好争时间吧!”
项逐元看也没有看他,胡闹,容家没人了吗!放他在此!
善行急忙上前:“世子。”容度当初对他们七小姐……“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约文家吧。”他一直没理会过文家投来的示好,以为容度是个有脑子的,既然容度不识好歹,容家也不要指望,那么海上这条线务必在容家之前盯紧,收缴出事的海线,增加文家筹码:“让我们的人出去。”
“是。”
容度在茶楼上看着远去的项世子,目光一点点冷沉:“来人。”
“大少爷。”
“告诉我叔让他把所有人放出去,压住线形草这条线不能让项世子进一步掌握他们。”项心慈,这是一个好时机不是吗。
“是。”
……
林无竞回去便看到宋子宁趴在心慈腿上笑的讨好卖乖,项心慈的手放在他背上似乎在听什么有意思的事。
宋子宁见到他回来,看来他一眼急忙垂下头,堪堪起身,带着那戏子离开。
林无竞恨不得碾死他,面上丝毫不动。
项心慈转头看过去:“今天回来这么早。”
林无竞突然几步走过去,解来自己外衫扔在凉亭内,大步走向项心慈,低头瞬间吻住她的唇。
“嗯……”项心慈刚要推开他。
林无竞穿过她的手,细细的、迫切的、毁天灭地的想与她生死与共。
项心慈的手攀上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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