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第82章

作者:鹦鹉晒月 标签: 穿越重生

  项心慈看眼还在原位的袖子,暗悔自己慢了:放过你了。

  项逐元松口气,才察觉刚刚一瞬竟然被她吓的精神紧绷。

  容度急忙起身,不管如何,项七指责,他如果不想在婚事上让项七难堪,都要在项家人面前摆出低姿态:“是在下处理不当,惹恼七小姐生气,以后在下一定改正,还请七小姐勿怪。”

  项心慈抽回手,重新转向窗外。

  项逐元见状,声音静静的想起:“容公子客气了,容公子坐,只是面纱而已,不喜欢便不戴了。”

  容度突然想问,初时是谁说‘尽量让她戴上面纱’,但又释然,估计项逐元也想不到会出现那样的事情:“项世子说的对。”

  项心慈方转过头,本也是如此:“嗯。”算是过去,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虽然是他品级不够,没人摄于人的威望却怪她不戴帷幔,但她没有不必要紧紧计较,过了就是。

  容度瞬间看她一眼,到底碍于项逐元在不想与她争辩,而且样子她也不觉得她有错,又何必将两人第一次出来弄的如此不高兴,罢了。

  项逐元看着容度的神色,才看向项心慈:“你少说一句。”语气却很有技巧的温和。

  项心慈没特意看他,但斜着眼珠了瞪了他个对穿。

  项逐元无奈的受下。

  容度闻言,替她开脱:“是我要求失礼。”

  项心慈确实也这么想:“二姐三姐呢?”怎么不在。

  项逐元给容度一个抱歉的眼神,示意他快坐,莫要与女子计较:“遇到了柳府的嚒嚒,跟着去坐坐。”

  项心慈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笑了笑,心中没有变化,只是觉得说未婚妻家说的如此生疏是不是不好,避嫌啊?事真多。

  哦什么,项逐元没理会她,确实是遇到了柳府的嚒嚒:“时候不早了,容少爷如果还有事就先去忙,我们在这里坐一会,也该回去了。”

  容度看向项心慈。

  项心慈看了他一眼,说不计较就不计较,看我也是不计较了。

  容度使了几个眼色,见没有收到,只能开口:“在下无事,一会可以送项七小姐回去。”这样没眼色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项逐元依旧和蔼:“不麻烦了,何况还有府中其他女眷,不好与容公子了同行。”

  容度还是觉得不妥,她没有出过门,更没有来过这样大的集会,本想着带她看看,谁成想……

  容度开口道:“世子,前面还有很多热闹,七小姐还没有看到,不如在下带七小姐再赏玩一圈,免得有遗憾。”

  项逐元首次觉得一个人如此不识好歹,神色温和的看向项心慈。

  项心慈不想出去,跟容度也没多少意思:“谢谢容公子,我有点累。”

  容度看着她‘翻脸不认人’的淑女样子:“也好,叨扰世子了,在下告辞。”

  项逐元很和气:“善奇,送客。”

  “是。”

  容度退出的途中又看了项心慈一眼。

  项心慈不去。

  容度方不太情愿却也无可奈何的离开。

  待人出去很久,项逐元、项心慈同时看向对方。

  项逐元身体放松,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整理着她落在桌面上的云袖:“你说。”

  项心慈将他铺平的袖子又堆起来,这样好看,不懂不要乱动:“你怎没和柳姐姐走走?”

  项逐元看着揉起来的一团,这样看着确实较好:“她有她的事,不方便。”

  项心慈要笑不笑,独立女性,不是只围着相公、孩子转,的确不需要你陪:“是不是很失望。”

  项逐元不接他的话。

  项心慈不喜欢他的态度,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来时遇到未来嫂嫂了,哥哥不能陪伴在此,是不是很失望才躲在这里喝茶的?”

  项逐元宠溺笑笑,不与她聊柳雪飞。

  项心慈等了他很久,看着他犹如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的样子,说实话很令人讨厌,她怎么说也送过对方‘礼物’,想讽刺项逐元几句,但又深知他习性,不屑于顾,站起身,推他一下,从他后面绕过去坐到他对面,看窗外的风景。

  项逐元被推的没有脾气,重新坐正,衡量她一二见她没有生气,松口气,但也确定她不算高兴是肯定的:“外面好玩吗?”

  “嗯。”

  项逐元看着她,吩咐善奇要杯果露,试探的开口;“容公子怎么样?”

  项心慈看看他,又看向窗外,学他,不说话。

  项逐元等了一会,无奈一笑,语气缓慢又不经意:“你是外嫁,容家我们也不甚了解,我是担心你受了委屈,到时候路途遥远,有什么问题大哥也照顾不到。”

  项心慈依旧看着窗外。

  项逐元叹口气:“为什么不戴面纱?”

  “不想。”

  项逐元手指转着手里的茶杯,斟酌一二,不急不缓,却确定每句话都能映入她心里后开口:“你收敛一下脾气,他是容家少主,原不如表象温和,惹恼了他,你能有什么好处。”

  项心慈刚想反驳。

  项逐元又立即温柔的开口:“我不是指责你,你做的很好,我的意思是他家路途甚远,你不宜跟着他远嫁,我想着与父亲反应一下,让你们以后留在盛都,有什么事我也方便照应,否则像今天一样,岂不是受了委屈。”容度怎么可能留在盛都,而小七怎么会愿意利益受损。

  项心慈没说话,如果是以前,她一定觉得项逐元说的对,她一定不愿意离开这里,离开能给她撑腰的项逐元,可现在……她不那么坚定了,她手里有银子,她可以出去看一看,虽然赌输了她会完全受制于容度……哎,如果真有那一天,就当自作自受吧。

  项逐元看着很久没有接话的她,皱眉,握着茶杯的手有些不悦,怎么,想跟他走,就不怕哪天得罪了他,他一气之下把你扔进海里,还是她觉得,没有了项家的庇护,今天这样的事她能全身而退!

  项逐元隐隐生出怒气,还是被容家的富贵迷了眼,或者觉得容度皮相不俗,就忘了怎么衡量利益!“怎么了?觉得大哥多管闲事?”

  “没啊,只是想起他说过,就算他答应定居盛都也是权宜之计,他定然要回到海上,所以说了用处应该也不大。”项逐元在不高兴,因为含沙射影的话没有起作用吗。

  项心慈不动声色,以前这个年龄的时候,她觉得他话中有话,不过现在看,他上面的话明显是在挑拨,也在暗示容度不适合她,距离京城太远后她会被欺负,并且他鞭长莫及。

  而在两家已订婚的情况下,即便自己不讲理的悔婚,项承也会护她。所以他想让她提退婚?

  项心慈并没有因此欣喜,她又不蠢,上辈子就看的出来项逐元对她有想法,可这种想法即便逼到极点也不会做冲动的事,不值得欣喜。

  何况上辈子,她也没逃出他手掌心。他非常擅长掌控她,至少很多事,她都觉得顺着他的话做比较顺心肆意,并不讨厌被他轻易牵动情绪的感觉。

  所以……她算输了吧,项心慈看着广场中越聚越多的人,神思飘的有些远,换个角度衡量自己上辈子,她一直都算在他身边,随着他的喜怒行事,包括他退婚、无子,可以说是对她的投诚,也可以说他在为自己加码——

  项心慈让自己收住,即便如此又如何,他赔上一切与她前行是事实,即便心思狠了些,也没什么。自己不也是自始至终都在算计他,难道自己就不想着他了吗?不是的。

第135章 棋局(一更)

  项逐元脸色十分难看:“这是阴奉阳违!”

  项心慈天真的看着哥哥:“不会啊?”单纯的觉得对方‘实话实说’。

  项逐元没想到她如此好哄,平时得理不饶人的劲头去哪里了:“他怎么答应五叔的。”

  项心慈想想,确实哦?

  项逐元冷静下来,尽量与她讲道理:“你不要太过迁就他,更不要觉得他是重视你愿意与你交心,你焉知他不是看你年纪小,想先说服你?”

  项心慈恍然:“……”心中却不以为意,他爱说什么说什么。

  “你是我项家的女儿,远离了项家,不如在五叔眼下无人敢冒犯你。”

  可项心慈喜欢跟他唱反调,尤其喜欢看他着急又不好发作:“可祖母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在京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令国公府,我爹爹也会因为我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语气缥缈可怜,神色少见的落寞。

  “你怎么会这么想。”项逐元顿时心疼:“我和五叔都不觉得你是负担,反而是那些人太过迂腐,何况,你如何,与不相干的外人有什么关系。更甚者,你走了,你觉得流言蜚语就少了,容家就没有人想给你下马威,到时候远离京城,你只能听着,连反抗都要想想自己打不打得过对方,那样的日子你受得了,万一你有个闪失,我和五叔怎么办?”

  项心慈抬头,看着他,眼眸中带着被说动的犹豫:“那我是不是不该和容度定亲?”嫁给明西洛吗?到时候你更惨,你可别哭。

  项逐元看着她不安的样子,坐过去,叹口气:“哥并不是说容度不好,容度非要去海上也在所难免,但你可以留在京都,容家在盛都有些产业,你留下来打理也是尽主妇指责,到时候我和你父亲也能照看你。”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项心慈眼睛一亮,挽住大哥的胳膊靠上去:“哥哥真好。”

  项逐元没动:“是你想问题太简单,你这脑子平时跟我使气的时候转的比谁都快,遇到该动脑筋的事,怎么像生锈了一样。”

  “你才生锈了!我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项逐元眉毛一挑,威胁的看着她:“谁赤谁黑?”

  项心慈立即谄媚的笑笑:“你赤他黑。”

  项逐元尚算满意,对她那张嘴,真是:“你别不放在心上,关键的时候脑子一定要在。”

  “知道了……”软软的声音,依赖的应着,手收的更紧了些,头靠在他肩上,就像这样静静的待着。

  项逐元侧头看她一眼。

  项心慈就往他胸口靠。

  项逐元无奈笑笑,心疼又纵容,她生母不在,这种事她自己又不懂,祖母不喜她连与她说这些的人都没有:“有事不要心里忍——”着。

  “知道,知道,说出来、做绝了让别人不开心。”

  “嗯,每天对着镜子重复一遍。”项逐元理所当然。

  项心慈无语的倒他怀里:“听起来好像不讲理的坏孩子。”

  “那叫欺负我们的人不长眼。”项逐元帮她把沉淀下去的果露搅拌均匀。

  项心慈看着他真心实意的样子,忍不住将头埋近他怀里打他!成天胡说!

  项逐元笑着捉住她手腕。

  项心慈打不着就咬。

  项逐元倒抽口冷气,每个分寸。

  善奇头垂到胸口,不该看的不看。

  楼下的钟鼓咚的一声撞响,第一响、第二响……

  项心慈从项逐元怀里起来,转头看向窗外。

  项逐元侧过身帮她衣服,头发整理回原来的地方。

  钟声落定,广场中上百幅棋局旁已经站满了意气风发的众人,围在外围的人越来越多,各处游玩的人都在玩这里赶,从窗口望下去,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如水流般向这里汇聚。

  项心慈趴在单向透外的窗口,的看着外面的人群,让他帮忙挠挠后背。

  项逐元本不想理她,又觉得她今天受了委屈,不忍苛责:“这里?”

  “下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