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鹦鹉晒月
郑管家心想怎么会是谎言,万一是事实呢:“五爷……不是那样的人……”世子应该喜欢听。
项逐元的手放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梳理着事情发展的所有可能性,如果容家不提,五叔会不会先提,他的底线是什么:“善奇!”
“在。”
“你去……”
“是。”
……
“爹爹,你就让我出去吧,我就去看一眼,就一眼……”项心慈跟在父亲身后软声软玉的磨着。
“不行!”项承态度坚决,将书架上的书取下来看一眼又推上去,都什么时候了!就是自己平日管教太松,才让她这副没规矩的样子!
“爹——我不乱跑,就去看看我的山。”
“你想都不要想!”
项心慈脸垮下来:“容家还没有来退亲?”
“你还记得容家,我以为你只记得你的花花草草,穿的用的!”
“主要担心爹爹受了委屈吗,毕竟我说话挺不好听的,万一他们在婚事上,欺负你怎么办。”
“你给我闭嘴吧!”不像话。
“爹,你就让我看看我的山吧,现在是规整秋冬花苗的季节,我不亲看一眼不放心。”
“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出去。”
“哪有,不放心爹。”
“你给我回院子里待着去,哪里也不许去!”
项心慈又磨了一会,见没有转圜的余地,跺跺脚:“哼。”走了。
项承看着她还生气的样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的看眼项富:“你看看她,你看看她——”
项富陪着笑,小姐就这脾气。
……
项心慈难得起了个大早,匆忙练完舞,洗漱结束,饭都没吃,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蓝色窄衫同色下裙,跑去了日益堂,磨项逐元:“哥哥,哥哥……”
项逐元拿开她的手,不动声色的继续吃早饭。
项心慈又黏上去,将椅子搬的再近一些,摇晃着项逐元的手:“哥哥,哥……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
“老二老三他们都是死的,你吃项逐言的绿豆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都是童言童语不作数的,哥,你就带我出去吧,哥……”项心慈将可怜兮兮的脑袋埋项逐元肩上,蹭啊蹭。
清凉的香气瞬间萦绕在他周身,项逐元将她推开些:“我官服。”一会怎么换。
项心慈抱着他的胳膊,仰着头:“我说怎么这么好看呢?”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加送甜甜的微笑。
郑管家将新出炉的小蒸饺放七小姐面前,另外加一碗鲜蘑汤,笑容慈爱又开心,七小姐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来了,世子都能多吃一碗饭:“七小姐这么早,还没有用饭吧,厨房知道七小姐到了,特意给七小姐做的,七小姐快趁热尝尝。”
“这么不会说话,是给我哥做的,当然我哥先吃。”
项逐元看着她谄媚的样子,无奈又好笑:“你离我远点。”他没想一会换衣服。
郑管家在一旁看着,刚才世子都要起身了,结果又坐了回去。
“不要,我最喜欢哥哥了。”项心慈再抱紧一点。
项逐元也不再管她,一会再换一次便是:“没吃早饭?”
项心慈摇摇头。
“赶紧吃。”
项心慈再摇摇头。
“吃了就带你出去。”
项心慈立即松开项逐元,扑上她钟爱的小蒸饺和鲜蘑汤,她练完舞的时候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真好吃,鲜。
项逐元伸出手,将她滑下的头发拢起来,拔下她头上的簪子,全部晚上去。
项心慈没办法,她昨天发现拿着大哥的腰牌也出不去,今天一大早不得不来堵真人。
项心慈夹个小蒸饺给大哥:“哥,你帮我跟我山旁边的水库说说,让他们引条水道去我山上吧。”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项逐元喝口粥。
“我这是正事,哥——”
“不要用你吃着饭的脸,往我胳膊上蹭——”项逐元看着自己的袖子,算了,怎么也是换。
一刻钟后。
项心慈坐着项逐元的马车出来了。
项逐元新换了一身官服,一会他直接去衙门,会给她换一辆新马车让她去山上:“不要乱跑。”
“哪里也不去。”项心慈开心的靠过去。
项逐元这次没让她靠,他去哪里再换身官服:“坐好了,否则现在就送你回去。”
项心慈很乖的坐好,长发重新打理过,乖巧又懂事。
项逐元看着她,完全看不出她会与容度顶的那么直白,虽然只打听到几句,也够气人了。
“哥,我银子不多了。”
……
荒野山脚下。
项心慈优雅端庄的从车上下来,她没有戴帷幔,只是戴了面纱,放眼望去,荒野山已经封了院落,支起了框架,清楚了半个山头,早已不是曾经慌林的模样。
但项心慈不打算改名,荒野,她希望这里的花就像这个名字一样,品种多样,大象包容。
还有,今天她约了汪家小姐汪棋,她自然知道她今天能出来,项逐元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不满足她。
而项心慈也不确定,项逐元今天会不会安排给她勘探水道的人?又会安排谁?可不可能是他?
项心慈不会等确定后再约,那样太露痕迹。
这件事,她也不是非汪棋不可,而是,她做这一行,又知道明西洛将来可能走到哪一步,为什么不在他的家眷上多加一个筹码,就算将来明西洛的身世不会曝光,明西洛也能坐到一二品的位置,这样人的家眷,如果闺中有交,自然有益处,为何不算计一二。
第155章 三更
“小姐在等什么?不进去吗?”
不远处,一辆马车慢慢驶过来,在山脚下停下,车框边上是六品国子监祭酒汪家的的标志。
项心慈笑着迎上去:来了。
护卫在马车旁的汪家下人躬身见礼。
汪棋掀开车帘,一张温柔到与世无争的脸,带着小兔子般窥见山峦的脉脉柔情:“心慈妹妹。”她扶着丫鬟的手下来。
项心慈已然调试好表情:“汪姐姐。”
汪棋穿了件柚红色高腰两层直缀长裙,与那日心慈在莫国公府穿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不甚一样,是盛世华裳卖的比较好的十款之一,衬的小姑娘面色红润,又温润干净。
项心慈从一件衣服便窥到她受宠的程度,不动声色的牵住她手腕。
汪棋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座大山,跑马绕一圈不知一炷香的时间够不够,她以外只是一座小山丘,想不到是这么大一座山:“这是你的?”心慈说邀请她看自己在建的庄子,她以为……
项心慈笑笑:“怎么样?”
汪棋羡慕的看着忙忙碌碌的长工,很多很多,比家里的仆人还多:“好厉害。”
项心慈似不在意:“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这么大一座山怎么能是打发时间。”汪棋惊叹的温温柔柔,令国公府果然财力雄厚,即便是官运不是很好的项五爷,也能送一座山:“你真要全部种花?”
“嗯,我带你进去看看。”
“好啊。”这里风景真好,部分没有开始动工的地方还保留着山林原本的样子,看的汪棋大开眼界。
两人跟在护卫中间,慢慢的走着。
汪棋还是第一次来没有被人工建造过的山林,看哪里都充满新奇:“心慈,你听说段家的事了吗?”
“没有啊,出什么事了吗?段家是谁?”
汪棋才想到她还认不清京中女眷:“吏部思品左侍郎家的女儿,从莫国公府回去的时候遇到突然发疯的马,出了意外,你最近出门小心些,我娘今天险些不想让我出来的。”
“最后没有抵过你的软磨硬泡。”
“诶呀,我都是为了出来见谁。”两个一路打闹着向前走。
临近中午。
项心慈蹲在山间刚犁出的一片土地上,与汪棋讲什么是嫁接。
她要将两种不同颜色的花进行嫁接,提出新颜色,不同的两种颜色直接混调自然也能出新品,但通过植物与阳光调和出来的又不同。
并不是说后者一定好,有时候前者更好,只是她习惯两种方法都尝试:“你身上的颜色就很好看。”是她用非天染色和另一种天然色一直混调的,出来的颜色最厚重。
汪棋羞涩一笑:“我娘也说这个颜色好看,适合我,我还是第一次见红的颜色可以这样浅淡又饱满,就是你说的盛世华裳哪一件,她们家最近还出了胭脂,你——”
“小姐。”
汪棋收住了话音,安安静静的。
项心慈手里握着铲子,回头:“什么事?”
“回小姐,山下有位明大人,奉命过来勘察山上的供水,是不是让他现在上山?”
项心慈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看向旁边的汪棋:“姐姐,在这里也无聊,可以去山那边看看,顺便帮我问问他能不能分两股,让水从高处直接像小溪一样从南北两面流下来,我这还要一会才好。”
“不了吧,我……”
“都是咱们的人,狼叼不走你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去走走吧,在这里看着我怪无聊的。”
汪棋不是喜欢自己探险的人:“不了……”
“去吧,就当帮我监工,说不定他一看有主家在,他也不敢糊弄管事他们,那些官员一看不是国务,最会偷奸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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