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扶汉室,她是认真的 第257章

作者:一品红楼 标签: 穿越重生

  心情也好多了。

  陈登从未被人这样当面唾骂过,铁青着脸道,“景升公,并非我想跟她斗,是她乃世家大敌......”

  刘表打断他,淡淡道,“拖出去,杀了!”

  世家大敌,跟他刘景升有什么关系?

  他可不是世家,而是皇族!

  蔡瑁迟疑道,“不如,留给张祯?”

  也是分一分张祯火力的意思。

  刘表:“不,现在就杀,杀了喂狗!”

  他也知道,把陈登交给张祯更有利,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大好基业,毁于这竖子之手!

  不杀他,心中怒火难平!

  陈登大叫,“不,不要杀我!让我去见张祯!”

  他要当面问问张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还想求她发发慈悲,只杀他一人,放过他的家族。

  然而刘表不给他这个机会,喝道,“下辈子罢!”

  蔡瑁也厌他许久,一挥手,两名军士进来,把狂叫着的陈登拖走了。

  拖到街口一刀断命,尸首丢弃乱葬岗。

  陈登,字元龙,英年早卒,死不瞑目。

  ——

  “开眼界了!此番真是大开眼界了!”

  看完抄录的各地檄文,祢衡拍案击节,手舞足蹈。

  杨修也有类似的感觉,放下文书,叹道,“谁说不是呢!”

  这次来襄阳,真是长了见识。

  前些年关东联军讨伐董卓,都未有眼下这般威势。

  虽兵戈未至,他却仿佛已经听到了厮杀声。

  他现在感觉,张神悦最大的本事不是合纵连横,而是造势。

  祢衡兴致勃勃地道,“德祖,你认为谁家写得最为犀利?”

  杨修笑道,“各擅胜场。”

  祢衡:“那你最中意谁的呢?”

  杨修心中早有品评,“曹操。”

  祢衡抚掌,“我也是,哈哈!”

  原因很简单,曹操骂得最狠,罗列的罪名最毒。

  两人正说着,下人来报,汉寿乡民求见。

  忙叫请进来。

  他们正想多知道一些汉寿的事,可惜张神悦停在江陵,想问也没地儿问。

  恰巧汉寿有人来拜访,怎能不见?

  没一会儿严二郎和几名领头者来到,恭敬施礼,说明来意。

  祢衡一边感叹他们的赤诚,一边遗憾地道,“你们来晚了!”

  严二郎大惊,来晚了是什么意思?

  是刘表已经死了,还是祢衡已经没有骂人的功力了?

  祢衡:“刘景升欲效仿袁本初,不日就要去江陵迎接长公主殿下。”

  当他们没去州牧府么?

  去了,刚要开骂,刘表派蔡瑁告知他们这件大事。

  敌军变友军,那还怎么骂得出口?

  他又不是疯子。

  严二郎又惊又喜,“是么?那太好了!”

  他虽孤陋寡闻,也知袁绍自愿献出冀州,将州牧大印交予长公主殿下,殿下由此成为冀州牧。

  所以,殿下还将是荆州牧?

  啊呀呀,荆州有福了!

  但欢喜过后,也像祢衡一样有点遗憾。

  感觉像是大刀抽到一半,敌人投降了,只能将刀收回去。

  ......这一趟算是白来,殿下根本不需要他们。

  便要告辞。

  杨修跟祢衡对视一眼,笑道,“来都来了,别急着走,跟我们说说治疫之事罢。”

  留严二郎和同伴们住下,聊了大半晚。

  越听,越觉得心潮澎湃,仿佛身临其境。

  一时才思泉涌,各自连夜写出了一篇赋。

  祢衡的名为《疫鬼赋》,用词辛辣,寓意深刻,对疫鬼一通讽刺。

  虽然已经很克制,还是情不自禁地借疫鬼嘲讽了刘表,以及世间不平之事。

  杨修的名为《汉寿赋》,大气磅礴,词藻华丽,颂扬了治疫义士、百姓自救等等。

  两者一正一奇,难分高下。

  这两人都有种狂性,虽是朋友,也觉得还是自己的更好些。

  但也抱着欣赏的态度,品评对方作品。

  眼见天色大亮,准备用些膳食去睡觉。

  忽闻蔡瑁来访,暗自奇怪,州牧府和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

  ——说不融洽还是轻了,刘表恨不得吃了他们。

  蔡瑁对他们也极为厌恶,这会儿来干什么呢?

  还来得这般早,像是担心被人看见。

  但来者是客,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当即整理衣冠,令人请进。

  双方见面,叙礼毕,蔡瑁也不绕弯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陈登的所作所为。

  “景升公虽有过失,但陈元龙才是罪魁祸首!告知两位先生内情,并非意在推诿,只是不忍世人受蒙蔽!”

  最后一手指天,郑重发誓,“两位先生,蔡某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叫我蔡家止步于此!”

  于他来说,这是极重的誓言了。

  杨修也明白这一点,笑道:“蔡将军不必如此,我信!”

  祢衡眉开眼笑,眸光精亮,“我也信,哈哈!”

  蔡瑁叹道,“得两位先生此言,景升公无憾了!”

  祢衡:“这陈元龙,似乎颇得徐州牧陶谦信重?”

  蔡瑁要的就是这句话,微微一笑,“没错!”

  随即告辞离开。

第276章 今日最威武的不是大将军,是靖国长公主

  等蔡瑁离去,杨修嗤笑一声,道,“这老小子不怀好意,想拿咱们当刀使。”

  祢衡一哂,“定是刘表的意思。”

  这对蔡瑁及其家族可没什么好处。

  当然了,对刘表也没好处。

  但这人呐,如果已经落到了低谷,又无望爬出去,就会想将还站在山上的人拉下来做伴。

  杨修:“那,咱们中不中计?”

  祢衡斜睨他,“你说呢?”

  杨修也瞪他,忽然同时放声大笑。

  这一计,求之不得!

  正嫌荆州无施展之地呢。

  张神悦当得冀州牧,当得荆州牧,为何当不得徐州牧?

  所以他们压根不细问,蔡瑁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

  不过,他所言应该也是真的。

  否则刘表不至于气到杀了陈登。

  要知道,陈家也大有来历,陈登之父陈珪官至沛国相,伯祖陈球在灵帝时官至太尉。

  族人也多为高官。

  若非真的被坑害得很惨,刘表怎会痛下杀手,与陈家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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