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扶汉室,她是认真的 第438章

作者:一品红楼 标签: 穿越重生

  但往好的方面想想,只要搭上张祯的船,亏损的利益,完全可以挣回来嘛。

  怎么就到了杀人的地步?

  杀的还是大将军吕奉先!

  这可真是祸福无门,唯人自召!

  江东世族死绝也是罪有应得,偏偏连累了他们。

  骂张祯是万万不敢的,没那胆子。

  大家正骂着,心里有鬼的那一票,就站出来撺掇众人找张祯陈情。

  程昱是小鬼难缠,张祯是阎王好见。

  而且,张祯在成为阎王之前,心地好得很。

  众人一想,有道理。

  便写了血书,诉说自家对朝廷的忠诚、对宸王的敬仰,以及这一事件中的无辜,派家中子弟组团去找张祯。

  子弟们沿着大军前行的方向,翻山越岭抄小路,很快就找到了。

  但张祯不见,也不接血书。

  只让亲随转告他们,“经过了程仲德的审查,再来与我说话。”

第447章 小子陆逊,拜见宸王千岁、高将军!

  荆州的鸡飞狗跳,张祯虽没亲眼看见,也想象得到。

  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只希望程昱能再给力点,最好让荆州世族几十年内噤若寒蝉。

  至于江东世族,没有审查的必要。

  大军所需粮草,刘备派了数万民夫、车辆运送,按照她的要求,需供应半年。

  荆州本就沃野千里,水量充足,自古就是大粮仓,粮食产量远超北方和巴蜀,这几年又有高产粮种,连续大丰收。

  因而拿出这些粮草还算轻松,不会伤筋动骨。

  张祯的想法,是在半年内,彻底解决世家这颗毒瘤。

  留下来的,都将对朝廷伏帖恭顺。

  没几日,庐江到了。

  不出众人所料,有了马超的增援,庐江城破,何裕砍下守将顾飒的头颅,高挂在城墙上。

  待张祯和高顺进城,何裕前来请罪。

  一脸羞愧地道,“末将不才,竟受阻于此,有负王上、高将军赏识之恩,愿受军法!”

  张祯淡然道,“非你之过。”

  她其实也没指望何裕带着三千轻骑就能杀到吴县,自保这方面,江东世族很强。

  派出何裕,最大的意义在于朝廷即刻做出了反应。

  这也是一种对潜在野心家的警告。

  高顺也道,“你只有三千士卒,又没带攻城利器,打不下庐江也寻常,无需自责。”

  何裕这才稍稍释然。

  张祯看他一眼,垂眸道,“有没有消息?”

  她问得不清不楚,何裕却立时明白,沉痛地道,“没有。”

  出长安时,高将军就交待过他,问罪江东是后方大军的事,他的任务,主要是打探大将军生死,可他没有打探到。

  张祯握紧藏在袖中的手,尽量平静地道,“无妨。”

  倘若吕奉先还活着,无论是被人救了,还是落到江东世族手里,都该传出消息。

  没有消息,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真的死了。

  一时心痛如绞,难以言语。

  高顺、马超、何裕等人看得不忍,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几人心里都知道,唯一能安慰她的,只有大将军死而复生。

  除此之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

  沉默数息,张祯缓过神来,问道,“陆康何在?死还是活?”

  “死了!”

  马超答道,“但不是我们杀的,一个多月前就已亡故。”

  尸身虽用冰块覆盖,也不可避免地开始腐烂,他看一眼差点吐了。

  张祯微惊,“他乃一郡太守,死讯为何未传开?”

  太守属于封疆大吏,并非芝麻小官。

  就算庐江郡被世族掌控,存了反意,不上报朝廷,消息也会传开。

  可这一路行来,从没听说陆康已死。

  马超顿了顿,道,“此事颇有曲折,我找个人来跟你说。”

  不多时,他的亲随带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少年面如冠玉,身材颀长,只是脸上带着悲愤之色。

  但虽然如此,礼仪也很周全,施礼道,“小子陆逊,拜见宸王千岁、高将军!”

  张祯:“......陆逊?”

  东吴大都督陆逊?

  不不不,这一世没有东吴政权。

  是了,陆康与陆逊的祖父是兄弟,陆逊少年丧父,一直跟随从祖父陆康在庐江读书。

  历史上,陆康因孙策攻下庐江而病死,陆家族人,死于此战的也很多。

  陆家与孙策,可以说有大仇。

  然后孙权干了件事儿,把孙策的二女儿,嫁给了陆逊。

  虽然当时陆逊已经崭露头角,受到孙权的重用,但这种事情,一般人干不出来。

  很难评。

  “陆康是怎么死的,如实说来!”

  “诺!”

  陆逊一五一十开始述说。

  原来,一个多月前,族人陆托找到陆康,说为了家族未来能走得更长远,要刺杀大将军吕奉先,重挫宸王张祯,令朝廷疲于内乱,无暇压制世族。

  到时候,请陆康站出来,支持孙策继任大将军。

  如此,江东就稳了。

  陆康听得瞠目结舌,直言这是取死之道,严令陆托打消念头。

  陆托却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决议,是众多家族商议的结果,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而且不只是江东世族,还有荆州、淮南等地的世族,大家都觉得,不能再放任张祯,否则世族前途晦暗。

  陆康大惊,喝令侍卫拿下陆托,想要拷问出同谋者。

  众侍卫却不动。

  陆康这才知道,当值的这些侍卫都背叛了自己。

  听到此处,高顺不禁问道,“陆太守为官多年,竟无一心腹?”

  陆逊痛苦地道,“有心腹,但都被陆鸮调到别处。”

  陆鸮是陆康的堂侄,被陆托说动,以为那样做才有利于家族。

  而那些侍卫,也出自陆家部曲。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叛陆家,便算不得错。

  高顺还是感觉不可思议,“这也叛得太容易了。”

  陆逊忍耐不住,哭道,“因为,从祖父已七十有三,大叔前年病逝,小叔尚且年幼!他们以为,从祖父这一支,即将败落!”

  来自同族的伤害和背叛,往往更伤人心。

  高顺:“......节哀!”

  陆逊擦一把泪,道,“多谢高将军。自那日起,从祖父便被软禁,对外宣称生了重病。我与小叔陆绩,也被他们以侍疾为名囚在府中。”

  对外的公务来往,文由陆鸮应付,武由顾飒负责。

  这两人一直是陆康的左膀右臂,无人起疑。

  他们想逼陆康就范,但陆康坚决不同意。

  一天晚上,说到吕布死后陆家将会遭受的报复,陆康气急攻心,一命呜呼。

  这出乎了陆托等人的预料。

  恰在此时,传来了朝廷出兵的消息,为安定庐江人心,陆托等人决定秘不发丧,只多多用冰。

  陆逊、陆绩两人,便与陆康尸身一起,被困在内室中。

  看着他一点点变样,陆逊勉强还能保持镇定,刚满十岁的陆绩却已精神崩溃。

  直到马超、何裕攻破庐江城,才把他们放了出来。

  并为陆绩请医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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