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 第124章

作者:未眠灯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应答过后,辛锦忽然想起一事:“今日奴听水苏说,小娘子似乎有些郁闷。”

  裴莺惊讶问:“水苏可有说为何?”

  辛锦回答:“好像是府中人对小娘子的态度有些许变化,小娘子不得其解,因此才郁闷。”

  裴莺知晓这个“态度有些许变化”,大抵是更恭敬了。就像那日她从霍霆山书房里出来,公孙良对她拱手作揖。

  这是以前所没有的。

  想起女儿,裴莺不住发愁。之前她还和女儿说三年不成婚,没想到流言一出,明年就得嫁给霍霆山。

  霍霆山来的时候,见裴莺坐在软榻,手里拿了一本书,却见美妇人黛眉微蹙,目光压根不在游记上,也不知晓思绪飘到了何方。

  不就是府中没浴池么,竟把她愁成这样。

  霍霆山直接将软榻上的人抱起,抱了人就往里面的床榻走:“待回了幽州,我寻个有泉口的地方给夫人造个汤泉便是,到时莫要说沐浴,夫人就是在里面把你那鲛人的鱼尾巴变出来游个几圈都使得。”

  裴莺回神,下意识想抬手抓住他衣襟,但是又忍住了:“不是汤池那事。”

  霍霆山步子大,几步路就来到了床榻旁,他将怀里人放到榻上。

  她方才沐浴过,身上除了那阵幽幽的甜香以外,还有香皂的香气。

  青丝半散,深绿色的绸带如海藻般在那头云鬒里半隐半现,霍霆山挑起深色发带的尾端:“不是汤池之事,那是什么?”

  他站在榻旁,还未上来,坐在榻上的裴莺仰首看他:“我之前和女儿说,我三年内不会嫁人。”

  霍霆山正欲抽她发带的动作一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一个小丫头还能拦得住?”

  “话不能这般说,是我先前答应她的,如今要食言,总归不好。”裴莺忧心道。

  “从来只有父母有权管儿女,反过来岂非是本末倒置,这有违常纲,夫人莫要理会她。”霍霆山扯掉那条深绿的发带,看着她青丝如瀑披在肩上。

  她的白狐裘衣留在了外边的软榻上,如今只着了身中衣,中衣并不厚,隐约能窥见成熟丰美的身段含羞地隐在杏色的衣裳下。

  许是方才抱她时压到衣肩侧,此时她交领的领口散开了些,露出一片白腻的凝脂,领口旁的衣襟往下收拢,末端恰好和那枚殷红的小痣相连。

  “再说了,夫人谎话都说了一大箩筐,怎的还忧心一次食言。”霍霆山盯着那枚小红痣。

  他背光站着,裴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如何一样?”

  “夫人区别待我,该罚。”

  裴莺听到他声音变了,变得低哑了许多,其中流淌着她熟悉的贪念。

  这一小方的天幕暗了下来,彻底重重地压下。

  无论多少次,裴莺都感觉这人真是沉,身上没有一块肌肉和骨头是白长的,沉沉地倾轧而下,轻而易举将她困在方寸之地。

  之前霍霆山让卫兵帮她盘了个火炕,往后的每宿,裴莺都会将火炕用上,把床榻烘暖再睡。

  过往正好的温度,如今却是显得烫了。

  一面火炕仿佛变成了两面,她成了夹缝之中的炙肉。

  热烘烘的温度烫得裴莺脸颊晕红,腰侧这时滑入一抹粗粝之感,仿佛是砂纸一点一点磨过,霸道中又有几分故作的缓慢。

  所经之处,仿佛有电光划过,也似巨石投湖,激起一片颤栗。

  交领款式的中衣被扯低了些,他俯首,终于碰到了那枚念了许久的小红痣。

  美妇人忍不住往旁边缩,想躲开那只带着厚茧的大掌。

  对方却早已发觉她的意图,他右手箍着她的腰,甚至从她背后抄过,手掌覆在她的后心上,微微用力将她托起,令裴莺不得不朝前祭献似的拱高一些。

  火燎般的热度在心口炸开,裴莺耳垂红若滴血。

  这时上面忽然飘下来一句:“夫人这一身莹彻香肌幸亏被没前朝那个政安帝碰到。”

  裴莺撑着他胸膛的手本来想朝下摁住他的,听他这般说,下意识回了一句“什么”。

  对方似乎不需要她接话,陡然轻笑了声:“碰到也无妨,我砍了他的双手,再挖了他的眼睛便是。”

  裴莺杏眸大睁。

  这人什么毛病,在榻上说砍别人手还挖眼睛。

  “霍霆山,你别说这些。”裴莺拧起细眉。

  霍霆山抬起头,看着那枚小红痣仿佛被朱砂晕染般变大了许多圈,满意勾唇:“好,不说。”

  不给说,那就做些其他的吧。

  她后心处的大掌往上滑,最后覆于她的后颈之上,托着那截细腻的颈脖令她仰首。

  “等……”

  霍霆山等不了了。

  迈入冬季开始,他就一直吃素,要是眼前没有便罢,偏偏她这只香兔儿晃悠个不停,天天蹦跶,看得他心火冲天,一天比之一天烧得旺。

  亥正烧水?

  她之前是天没黑就开始做梦了。

  裴莺其实知晓他忍了有一段时间了,也有预感今晚会难熬些,但从自被他托住后颈,还险些被吃掉舌尖后,裴莺一颗心不住痉挛。

  暴风雨还未结束,空气仿佛一点一点地流逝,裴莺鼻间哼出一声闷哼,努力要侧开头。

  许是察觉到她呼吸急促,这人终于发了回善心,没再追着她压榨。

  裴莺侧首枕在锦被上,眼尾残余着些桃红,目光有些呆,似乎没未从方才回神。

  忽然,锦被上的美妇人瑟缩了下,小腿下意识在被上踢蹬,未系紧的足衣摩擦得卷了边儿,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

  不知上方之人做了什么,那截才踢蹬了一下的小腿又兔子似的蹬了蹬,足衣被彻底卷开,那只白皙的赤足踩在男人的小腿上。

  霍霆山撑起来些,三下五除二开始拆“礼物”。

  很快,与中衣同色的杏色裈裤施施然飘下榻。

  霍霆山抬手攥住面前美妇人的长腿,雪脂滑腻,似丰满的熟荔枝自他指缝间微微溢了出来。

  将人拉近,霍霆山猛地沉下去。

  ……

  辛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时候差不多了,照着裴莺的吩咐起身去备水。

  待水烧好,辛锦拎着兑凉水的小桶,有些迟疑。

  夫人说亥正兑好热水,可是以之前两回的动静来看,好像都挺晚的。如今是冬天,亥正就将水备好,到时水凉了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辛锦决定不兑凉水,先让水自然凉,待夫人要水的时候再和些凉水下去。

  打定休息的辛锦退回廊下,继续坐在小木几上等。

  夜色渐深,万物俱静,连啼叫的鸟雀好似都睡了,但主屋里还未传来唤水的命令。

  辛锦转头看主屋的方向,灯芯一直未被挑长,房中的灯盏已经灭了,但是辛锦知晓夫人还未睡的。

  因为她偶尔能听到一点哭腔的低语从里面传来。

  辛锦看着明净的月色,思绪有些偏远。

  作为裴莺的贴身女婢,从最近不少细枝末节里,辛锦猜测明年有喜事。

  避子药还剩下三份,若是用完了,以后还要不要再买呢?

  ……

  主院房中,无人打理的灯盏已灭,昏暗如潮席卷,只有半敞的窗牗请入了一片洁白的月华。

  榻旁两侧的罗纱早早被震下,偶尔风、又或者是帐中人碰到罗纱,那层不算厚的薄纱才会扬起些。

  “将军,我想下去了……”

  “夫人真是好生不讲道理,明明方才是你自己答应上来的,做事哪有半途而废之理。”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

  裴莺眼尾潮红,湿漉漉的眼睫悬着微不可见的小泪珠。

  她实在累得慌,脊背累的几乎直不起来,但若是往前,那会挨到他身上。

  “夫人怎的不继续了?”霍霆山靠在榻旁的墙壁上,目光含笑地看着面前的美妇人。

  帐内昏暗,她那身莹白的皮肤在数不多的光芒中仿佛会发光,他还看到那张芙蓉玉面满是潮红,光洁的额头上细密的泛着香汗,红唇微启,细细地呼着吐息。

  确实是累得不轻的模样。

  裴莺的帕腹被扯得只剩下一条细带,挡不住多少,只是聊胜于无。

  一开始她还抬手做挡,只是后来随着时间渐长,裴莺抬不动手了,如今仅剩的少许力气全部用来直着身。

  如今她就是后悔。

  当初受不住狂风暴雨,所以和他商量,结果稀里糊涂就变成现在这般。

  上不去,也下不来。

  骑虎难下莫过于如此。

  “霍霆山,累了。”裴莺小声和他打着商量:“能不能……”

  “我不累,我如今又不必出力,累什么。”霍霆山笑着截断她的话。

  裴莺搭在榻上的手用力,想要借榻的力偷偷起身,然而圈在她腰上的长臂发现她的意图后,故意和她反着往下沉。

  裴莺眼瞳收紧,不住软了脊背,手也慌忙往旁边乱撑。

  她左手不慎落在前方,那处肌理热腾腾的、结实有力,但真正令裴莺僵住的是她自己手腕内侧贴到的地方。

  她碰到了自己的腹部。

  此时隆起少许弧度的小腹陌生得令她心惊。

  霍霆山见她软了脊背,最后体力不支倒在他怀里,低笑了声:“既然夫人乏了,那就换回原先的吧。”

  一阵天旋地转,裴莺的后背重新贴到了锦被上。

  那阵她曾经逃避的暴风雨又来袭了。

  裴莺被风雨吹得连腿脚都酥软了,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起,又被一层一层地抚平,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偶尔蹬着锦被,可怜巴巴的瑟缩着脚趾。

  风雨刮了许久许久,最后裴莺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成为一艘断锚的小船,漂泊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

  他爱如何就如何了,她只想睡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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