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 第208章

作者:未眠灯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裴夫人。”看见裴莺来,庄曼香露出笑容,随即转头看向李明珠,“明珠,给裴夫人见礼。”

  李明珠敛起眼中的惊艳,对裴莺行万福礼,“小女见过裴夫人。”

  “不必多礼。”裴莺笑道,“令媛生得真秀雅,像庄夫人你有九分的像。”

  “裴夫人谬赞,在你面前她可不敢应一声秀雅。”庄曼香掩唇轻笑,而后目光转向四周:“令媛呢,今日怎的不见她?”

  “她还未缓过来,估计还要些时日。”裴莺叹气。

  庄曼香担忧道:“可要传杏林来瞧瞧,我府中有一位妙手杏林,医术相当不错,平日只为我一家看诊,所有病痛药到病除。”

  裴莺和声拒了,“不必劳烦庄夫人,她这是老毛病了,我府中的医官说好生休息就行。”

  庄曼香见状也不勉强,只是可惜一叹,“还想着带小女还认识一番令媛,未想到今日却是不巧了。”

  裴莺:“往后会有机会的。”

  “对了,我听李郎君说,此番议事完后会有一场践行宴,宴后再启程。到时裴夫人和令媛莫要缺席才是,不然我可就太寂寞了。”庄曼香笑道。

  裴莺笑容不变,“若是身体安康,自然会去的。”

  *

  同一时间,司州州牧府。

  巨大的羊皮地图挂起,特地将荆州这一片位置挪到正中央。

  “霍幽州,目前只有你这一派的幽州军需从我司州借道,旁的诸如益州、兖州、徐州等皆不走我司州之路。荆州地势险要,若只靠咱们二州之力,怕是够呛,不如等各州聚集结束,再一同伐荆如何?”李啸天道。

  霍霆山很清楚他的算盘。

  伐荆是个名头,响应可以,但不想多出力。

  “也可,毕竟伐荆非一家之事,不过这些日子便劳烦李司州多多包容我城外的十五万大军。”霍霆山勾起嘴角。

  李啸天后牙槽咬紧。

  十五万幽州兵在洛阳城外,这和放一头猛虎在榻旁酣睡有什区别?

  但实在寻不出理由来拒绝。幽州军可以走,但等再次动身,绝不是独行,一并南下的还有他司州军。

  “估计也不会很久,最多一个月各州就能抵达荆州边陲,到时呈包围之势,不怕丛六奇不乱。”李啸天呼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忍一个月。

  正事聊完,霍霆山状似不经意说起别的,“李司州,我听闻你府上来了长安的客人。”

  李啸天有一瞬的僵硬,“霍幽州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似又觉这反问太过生硬,李啸天笑了下,“确实如此,荆妻有一门在长安的远亲。长安如今的情形你也知晓的,崔家是个不服的,纪大司马又是斩草除根的性子,这斗起来还不是小鬼遭殃?故而他们离了长安来司州投亲。”

  霍霆山转了转手中扳指,“原来如此。”

  等霍霆山离开后,李啸天沉思片刻,还是往东南方向去。州牧府大得很,分了许多院子,东南方这一角如今被他用于安置贵客。

  李啸天来到时,杜良正在煮茶。

  “李司州来了,来尝尝我刚煮好的茶。”杜良招呼道。

  李啸天现在可没心思喝茶,“杜卫尉,你来司州之事,那霍霆山或许察觉到了。”

  杜良拿茶盏的动作稍顿,“李司州,你这司州四处漏风啊!幽州与司州间相隔一个冀州呢,就这样,幽州那股小妖风竟也能吹进来。”

  李啸天心里哽得慌,他前些年是疏忽了些,谁料到明明霍霆山手中只有一块幽州贫寒地,这厮的野心居然也如此大。

  “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李啸天沉声道:“他察觉了,你待如何?”

  “你当时如何应付他?”杜良心神气定。

  李啸天将方才叙述了遍,又说了霍霆山的回话和当时表情。

  杜良拿着杯盏转了转:“他或许只是猜测,不一定真确定。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知晓有长安来人……”

  这时外面有一道倩影进来,那美妇人今日仅以两条发带将一头长发竖起,着圆领襦裙,露出的肌肤白皙如凝脂,她端着茶叶的托盘而来,手腕比之前些日,如今多了一只黄玉镯。

  李啸天看着那美妇人,心里的怪异达到了顶点。

  髻发如云,玉面菱唇,这妇人的一张面容从正面看,竟和那位裴夫人有四分相似。

  杜良目光落在美妇人身上,忽然笑了下,“他也不知晓我此行的目的。”

第118章

  本来相约静待一个月, 等其他州抵达荆州边陲后,再一同伐荆的。但不久后,李啸天改变了主意。

  熊茂眉头紧皱:“这李啸天是何意, 之前说静待一月等各州兵马, 如今又改变主意, 说什么拔头筹做表率、要提前南下伐荆, 这好的坏的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

  距离上回商议仅过了两天,李啸天这态度未免变得太快了些。

  柯权水顺了顺羽扇的翎羽, “事反必有妖。若那批人当真从长安来, 如今李司州改变决策倒也可以理解。”

  纪羡白挟天子, 前些日又斩了几名崔家将, 现在说长安纪羡白一人独大倒也不错。只要李啸天还没打算真正的反,就很大几率会听纪羡白之令。

  公孙良:“主公,提前伐荆于我们算不得坏事, 就如李司州所言, 这是个表率。”

  陈世昌赞同的颔首, “前些日主公平了北地, 名声大噪, 如今倘若再先行伐荆州,天下人只会觉得主公您竭尽忠诚,报效国家。”

  公孙良笑了下,“忠义的名声好, 主公如今越赤诚忠心, 后面便越好除纪逆。”

  八岁的十皇子能成功上位,代表着皇位的另外两位竞争者皆意外身故。至于旁的皇族宗室, 早年病的病,死的死, 就剩下惠康王和江王两支。

  惠康王是赵天子的小皇叔,后来死于石连虎的并州府上,他倒有在长安留下几个奶娃娃,不过他那些个子嗣后来都“意外”夭折了。

  惠康王一脉算是断了。

  老江王是赵天子的庶弟。在他薨后,由其嫡长子、也就是宁青颖远嫁徐州的世子夫婿承继亲王封号,不过这位纵情声色犬马的小江王后来也没了。

  老江王一脉剩下个庶出的二房,隔了几层,加之又是庶出,和没有差不多。

  因此如今的十皇子是当之无愧的皇室独苗苗。

  公孙良拱手作揖:“主公,不论静待一月,还是提前行动,于我们而言都是不错的选择。”

  其他人纷纷同意。

  柯权水看了眼霍霆山,发现主公面色冷沉,并不如他们一般开颜。

  作为谋士,当为主公排忧解难,柯权水遂问:“主公是否有顾虑?不妨与我等说。”

  武将和谋士们纷纷看向霍霆山。

  “无事,散了吧。太和你留下来。”霍霆山说。

  众人退出书房。

  柯权水和陈世昌感叹,语气中有艳羡:“主公甚是看中公孙太和。”

  “那当然,毕竟太和来得早,算起来他待在主公身边的年岁比某的犬子都长,且他又非绣花枕头,旁人自然难以与之比肩。”陈世昌笑道。

  想起外面笑柯权水是个五姓家仆,陈世昌忙说:“我幽州这方不错吧,主公是个英明大度的,你来了后就好生待着吧,莫要再乱跑了。”

  当初柯权水被接纳入阵后,霍霆山特地下过令,禁止拿柯权水过往之事排挤他;若有违者,罚俸禄并笞四十。

  柯权水摇摇头。

  陈世昌心头一跳,刚要开口劝,便听他说:“不跑了,幽州甚好,主公也甚好。”

  他辗转去过不少州,见过不少州牧,在霍幽州这里他看到了一样很稀罕的东西——

  慈悲。

  这种慈悲并不是说他对身旁人有多厚道多宽待,而是对布衣百姓的慈悲。

  上位者出生于高门,他们居庙堂之高,不懂人间疾苦是常态。

  哪怕行利民之举,于他们而言也是从指缝中漏出少许利益做做表面功夫,伤不了他们的筋骨。

  一开始他也以为这位霍幽州亦是如此,直到亲眼看到了新田策的推行。佃农被解放,他们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户籍和农田,光是这一点,已然是慈悲。

  柯左微叹:“不过如今已不是某留不留,而是主公用不用。”

  陈世昌笑了:“权水莫急,如今只是时候未到罢了。等用得着你时,怕权水得秉烛办公喽。”

  柯权水逐渐开怀,“希望如此吧。”

  *

  书房里。

  待其他人离开后,霍霆山看向公孙良:“太和,近来有一事我很是不安。”

  “不知主公为何事所忧?”公孙良大惊。

  竟能有事令主公不安,且还是“很不安”,莫非是长安的暗桩来报,纪大司马有旁的动静?

  霍霆山简略了那事的经过,将其告诉了公孙良,后者稍愣,没想到此事涉及裴莺。

  一想到长安中有人对主母虎视眈眈,公孙良坐不住了。

  主母可不单单是主母,还是他们幽州的财神爷。这财神爷若是丢了,相当于抽了他们幽州的输血脉络,伤筋动骨。

  “主公,此事非同小可,哪怕只有一成可能,亦要将其当做未来会发生之事来看待。”公孙良正色道:“而且某私以为,李司州的忽然改口,正是应证了主公您的猜测。对方猜测您知晓了长安来人,觉得您后续会有防备,故而更改了策略。”

  霍霆山:“大军启程前有一场践行宴。”

  公孙良沉思片刻,“主公,虽说在知晓已惊动您的前提下,践行宴出事概率应该不大,但不可不防。洛阳是李司州的地盘,他的州牧府中更是,难保对方兵行险着,反其道而行之。诸如在宴中寻机会将主母掳走,再推那名与主母身形相似的女郎出来,声称她就是幽州主母,到时咱们这方哪怕否认,闹起来定是我们这方理亏。”

  因为见过主母之人不算多。

  幽州这方高层武将认得,能证明主母被换了,但那又如何?司州那边全然可以一口咬定他们幽州“无理取闹”。

  毕竟人不就在那儿吗,怎的就不是?

  若那妇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对着主公委屈喊一声“夫君”,那将更加难以收场。

  以主公对主母的看重,此事必会闹开。

  而一旦两州爆发矛盾,司州那边可以借机向天下人宣称幽州军在伐荆前夕找茬,疑似和荆州达成了某种协议,再将他们通通打成反贼。

  既掳走了主母,又让他们幽州背了骂名,说不准后面还会直接在司州内围剿他们。

  一箭三雕,好一条毒计。

  公孙良认真建议,“主公,践行宴那日干脆寻个借口让主母莫要参宴了,从根源上杜绝问题。”

  霍霆山颔首,“我会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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