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 第296章

作者:未眠灯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绫罗绸缎,这几样织物原料他熟悉得很,但无一是这件貌似柔软的衣裳原料。

  粗糙的麻布更加不可能。

  方才对方说,这是……棉衣?

  “棉花。”霍霆山回答了他的问题:“此物柔软、轻便且极为暖和,于冬日时用于保暖再适合不过,姻翁不如试试。”

  雷成双早就眼馋了,如今听霍霆山邀约,自然不会拒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此行他是披甲而来的,这会儿雷成双主动卸了甲,然后拿了棉衣穿上,只穿上还不够,他走到帐外去。

  因着军中有近百战船,幽州军屯兵于江岸旁,江岸风大,秋风呼呼的刮过来,在这将近日落的时间点携来几分秋凉。

  雷成双裹着棉衣,揣着手,只觉半分秋凉也感受不到,甚至还颇热,当下震惊难言:“姻翁,这、这……”

  轻便又保暖,着此衣于冬夜中急行,岂非是如有神助?

  “此物乃我夫人命人新制,数量不多,暂时只能赠姻翁你百件。”霍霆山说。

  雷成双忙声道:“百件足矣,百件足矣。”

  不仅是赠衣,这更是一个信号,代表着幽、豫联盟紧密如初。

  霍霆山轻咳了两声,再次将长子推出来:“姻翁,我这些日甚是疲惫,接下来的作战你与我儿商量便可,他如今暂代我管理幽州军,可决定军中任何事,我与夫人先行回去修养。”

  如今将近饭点,按理说有客来,且来的还是盟友,霍霆山应该设宴招待,提前离席既是失礼,也是对对方的轻视。

  但豫州军出了岔子、连累他负伤在先,霍霆山带人夜袭且成功斩首元修和小江王在后,谁都看得出,这场结盟的主次已彻底颠倒。

  原先以豫州军为主,现在是以幽州军为主了。

  主次分明,客随主便。

  雷成双笑着点头,“你宽心静养,只待后面的好消息便是,我与女婿商议即可。”

  霍霆山带着裴莺离场。

  离开营帐后,裴莺不住回头看营帐。

  霍霆山牵着她的手:“夫人在看什么?”

  “明霁都累成熊猫了。”裴莺叹气。

  “熊猫?这是何物?”霍霆山长眉挑起。

  裴莺想了想这个时代熊猫的称呼,“貘,也有人叫它们食铁兽。”

  幽州没有熊猫,霍霆山没见过这种只出现在蜀中的生物,因此好奇道:“夫人口中的熊猫是何等模样,为何说明霁似它?”

  裴莺用手比划了下眼眶,“熊猫的眼眶下有这般大的黑影,明霁也有。”

  霍霆山听明白了,勾着唇笑道:“年轻人精力旺盛,少睡一两觉不碍事,我二十岁出头那会儿领兵去北地,时常日夜不休,三天基本未阖眼亦是常有之事。”

  裴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回到帐中。

  之前霍霆山已用过膳,而裴莺的饭点很标准,提前用向来吃不了多少,故而等后面日落时,她才用了一碗鱼丸面。

  她吃面条时,霍霆山坐在旁边和她说起前几日,感叹李穷奇此人不负凶兽之名,又说待战事落幕,再和她约一场垂钓。

  裴莺偶尔应一两句。

  岁月静好。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到了就寝之时。

  霍霆山以为有过晚膳时的其乐融融,某些事该翻篇了,却见裴莺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张小软榻,放在了帐中另一角,与另一张软榻隔空相望。

  裴莺淡淡道:“将军先前连中数刀,如今身负重伤,而我睡相不好,还是不叨扰将军了。”

  霍霆山:“……夫人,不至如此。”

第185章

  裴莺侧眸, 语气平淡得像公事公办:“自然至于。虽说明霁如今已到军中,但将军在武将们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若出了什么差池, 往后如何是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 未来一段时间我歇在旁的榻上。”

  霍霆山听到后面直皱眉。

  未来一段时间?

  她竟还想后面也继续分床睡?

  “夫人, 我的伤口已由冯文丞包扎好, 他的医术你是知晓的,掐尖儿的好, 我如今已经无恙, 夫人不必顾及至此。”霍霆山走到裴莺那张小榻前。

  裴莺不住冷呵:“伤口都生腐了, 还无恙?”

  最初冯玉竹为他包扎时, 她因高热陷入了昏睡,并未瞧见他伤口如何。但后来偶遇冯玉竹,兼之霍明霁问起父亲的伤情, 冯医官便知无不言。

  于是裴莺知道了。

  这人不仅中了数刀, 从水里起来后还肆意妄为, 多半只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后续最多寻了山里些草药敷着, 草草了事。

  以至于等冯玉竹给他处理时,他的伤口都臭了。

  裴莺轻哼了声,“如若再拖多些时日,说不准将军会招来一批小鸟儿, 追着你讨虫儿吃。”

  霍霆山:“……”

  “站这作甚?回去那边自个睡去。”裴莺开始赶人, 见他不动,她径自躺下, 还拉好小被子盖上:“我要歇息了,你也赶紧去歇息。”

  行军在外, 哪怕是主帐也不甚宽敞,两张软榻相距不远,约莫是霍霆山三步左右的距离。

  霍霆山看了裴莺半晌,见她真不理会他,只得慢吞吞转身回去。然而人躺软榻上了,他却毫无睡意。

  前几宿有任务在身,是形势所迫,如今一切已经了结,夫妻聚首,分榻睡像什么样?

  黑暗里,他低声说话,“夫人,你入睡否?”

  裴莺不咸不淡说:“我睡着了。”

  霍霆山嘴角抽了抽,他独自躺在榻上,软榻她不久前睡过,此时还能闻到浅浅的幽香,阖上眼后淡香缭绕在鼻间,宛若她近在咫尺。

  但伸手一捞,却是空的。

  身旁空荡荡,榻上唯独他一人罢了。

  霍霆山翻了两个身,没睡着了,直接道:“夫人,我孤枕难眠。”

  不远处飘来一道声音,“你我未成婚之前,你也一个人睡,难不成日日孤枕难眠?”

  霍霆山:“……”

  她这气性怎还有越来越大的征兆?

  “夫人你高热方退,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霍霆山叹了声,“我为主将,幽州万千士卒性命皆在我手中,他们不仅是我幽州男儿,也是旁人的儿子、丈夫或父亲,是无数家庭的顶梁柱。倘若只是付出些小代价,便能减少大伤亡,我何乐而不为?”

  良机转瞬即逝,他阵亡的消息新出时,兖州联军一定得意洋洋,说不准还在做着大胜的美梦。

  没有比那时更适合夜袭的了。

  裴莺听他前半句,还以为认识到错误,结果听完后半程,才惊觉他根本不知悔改。

  她胸腔里本就闷了一团气,如今小火团在他的话中节节高升。理智告诉裴莺,他说的话没错,确实机会难得。

  但有时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

  “他们是谁的丈夫或父亲,你难道就不是吗?”裴莺那把火烧起来了。

  古代没有抗生素,此番也亏得霍霆山的体格足够强健,外加他懂些药理,才能撑到回营里。且当时他坠江,后来寻到的兵卒绝对不多,虽然霍霆山没和她具体说找到几人,但裴莺猜测绝不会超过五十个。

  带着那么点儿人他就敢去夜袭,出意外的几率太大了。

  “霍霆山,你有没想过当初若是不成,不仅是你,整个幽州军都会被重创?那时死的人,你以为会比寻常作战时少吗?”裴莺嘲弄道。

  裴莺听他沉默,抱着被子将自己闷起来,“罢了,我说再多你也不会听。反正等你死了,我改嫁,嫁到南边去,此生都不踏入幽州一步,免得勾起伤心……”

  话还未说完,她闷着脑袋的被子陡然被掀开,黑影投了下来,将下方的裴莺笼罩。

  旁侧的窗帘未完全放下,有浅淡的月光从外映了进来。借着那几缕月华,她看到了他怒到极致微微猩红的眼。

  “改嫁?你想嫁给谁?!”

  裴莺试着扯回被子,结果没扯动,还被他扣住了手腕,“我那时看谁顺眼就嫁谁,反正你都去见阎王、要投胎转世了,你管不着。而且我不止改嫁,我还要带着你当初给的聘礼一起嫁,通通给别人花。”

  霍霆山只觉被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那张嘴此时真真令他不痛快。

  既然不痛快,那就别说了。

  有些粗暴的吻落了下来,裴莺被他扣住手腕时已有预料,被他摁着亲了一会儿,逮着机会咬了他一口。

  有细微的血腥味蔓开,被咬的男人哼都不哼一下,只是握着她双腕的手用力了些。

  帐中温度似层层攀升,纵然窗帘子掀开少许,外面的秋凉亦入不来半分,帐内尽被缭绕不散的春意占据。

  帕腹的细带被绕在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随着手指牵动,细带被拉开。

  他游鱼似的探入其中,肆无忌惮地探寻那一片丰腴柔润。爱极了似的摸索、丈量,转而又带了些怒意地往下。

  被困在榻上的女人鬓发微乱,两颊酡红,她试着挣了挣手腕,依旧没能挣开。触电似的感觉从心口处火烧似朝下,攀过腰侧,又跨过胯骨转而朝内。

  榻上铺着柔软的锦被用于垫睡,此刻那张垫睡的软被被一双白皙的脚蹬得起了皱。

  “改嫁?你夫君我能活到一百一,你想改嫁给谁?”

  蹬在锦被上双足绷起细小的青色筋络,圆润的脚趾也蜷缩起来,微微发着抖。

  “反……反正你死了,我就改嫁,之前你不让我守寡,后面我也守不了了。”

  霍霆山额上的青筋又跳了两下,“看来是我之过错,近些时日冷落了夫人。”

  没有人再说话,只许两道沉重交错的呼吸,还有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水泽声。

  蹭在软被上的雪白双足狠狠颤了下,原来蜷缩的脚趾绷到极致后,像小猫爪开花一样张开,又无力地往没收合少许。

  霍霆山收回手,随意在锦被上拭了拭,借着浅淡的光看了看。

  红得过分,沁着水色,可怜又可爱。

  裴莺还在想着对策,忽然间那处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触感,有热气洒落在周围,紧接着是一点柔软的触碰。

  裴莺不由一震,霎时惊愕抬头,恰好见霍霆山仰首,这人对上她的眼,还问她舒坦否。

  这没皮没脸的话叫她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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