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 第82章

作者:未眠灯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在排除那三家外,裘家独大,可以说裘家也能影响一批小豪强。一旦裘家被拉到州牧府的阵营,说不准有些小豪强会动摇。

  “夫人,贼船已上,经此一事,萧、华、齐那边大抵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们了。”裘伯同按了按眉心。

  裘大夫人嘟囔道:“夫君怎知那是贼船呢?”

  裘伯同虎躯一震。

  当夜,萧家的书房亮了一宿的灯,待翌日黎明时分才堪堪熄灭。

  夜里有宵禁,宵禁天明才解,城中刚刚热闹起来,一队轻骑便从萧家飞驰而出,快马加鞭出了城门,径直往司州的方向去。

  远山郡一众豪强接二连三的开小会绸缪,头发都抓掉几把,身在州牧府的裴莺也很愁。

  有过前两次,裴莺在那种事情上真的很怵霍霆山。

  那种不受控制的疯狂感,被逼到极致、摇摇欲坠的崩坏感,如同细微的电流精准击中脆弱的神经元,裴莺每每想起都心惊不已。

  那人就不知道“克制”两个字怎么写,到了榻上更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裴莺本科大学时有过一任男友,然后才和丈夫结婚,但无论是前男友还是后来的丈夫,都是温柔那一挂。

  她何曾遇到过霍霆山那般凶悍的人。

  天色渐晚,黄昏的霞光铺染整片天空,仿佛将其绘成了一副名家的绝笔油画。

  裴莺坐在软榻上,看着外面西坠的金乌,看得有些愣神。

  古代没有空气污染,天空格外的明净,连夜里的星光都璀耀几分,这大抵是现代唯一比不上的地方。

  恍神间,裴莺好像听见有人喊她。

  “夫人。”

  “夫人,该用夕食了。”

  裴莺收回目光,慢吞吞地开始用膳。

  可能是前日夜里有人纵火,她没睡好,也可能是知道他今晚要来寻她,她的心情相当低落。

  低落之外,还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一顿晚膳用完,裴莺待辛锦将器具端下去,便和她说:“辛锦,明日要熬避子药。”

  辛锦一顿,颔首应声:“奴晓得了。”

  暮色沉沉,最后一点日光散尽,夜晚降临。

  虽然昨日霍霆山说今夜来寻她,但可能那人忙,裴莺用过晚膳,又沐浴完后,他还未出现。

  来的比之上回迟多了。

  裴莺睡在窗牗旁的软榻上,手上拿着本游记,心思有小半不在游记上。

  人还没来,迟就迟吧,晚点来也挺好,沐浴完再过来,省得折腾她的浴池。

  时间慢慢流过。

  “啪嗒。”

  游记集掉在了地上,软榻上的美妇人无所觉,她鸦黑的眼睫已下压,彻底遮住了那双澄清的杏眸。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走进一道高大的身影。

  房中很静,但灯盏一直燃着。男人环顾一周,在窗牗旁找到人。

  裴莺做梦了,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在野外探险,一个不慎失足掉入一个洞穴中。

  那洞穴里藤蔓横生,众横交错,那藤蔓似是捕蝇草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变异种,粗壮结实的很,她一摔入洞中,那藤蔓便牢牢缠着她。

  裴莺大惊失色,连忙伸手要挣脱,但那藤蔓远比她以为的要灵活和狡猾。

  这时天上下起了大雨,大雨倾盆,倒水似的哗啦啦直下。雨水落入洞中,水位迅速上涨,竟很快淹没她的口鼻。

  在堪堪要喘不过气来时,裴莺猛地睁开眼睛。

  梦醒时分。

  面前哪有什么洞穴,哪有什么藤蔓,也没有大雨,有的只是一个几乎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

  裴莺欲要惊呼,那呼声尚未出口就被他吞入肚中。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连亲吻时都要牢牢箍着她的腰。背后是软榻,身前是他,裴莺被困在那方寸之地,退无可退,也动弹不得。

  她抬手撑在他胸膛上,白皙的手指不住收紧,将他衣襟的布料抓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这点连疼痛都不算,最多是挠痒痒,霍霆山根本不放在眼里,摁着人又是好一顿亲。

  像野兽开正餐前的仪式,先扫荡一遍,稀罕的巴兹出一点肉香,然后再开始后续的进食。

  待裴莺被放开时,她眼尾绯红成团,红艳的软唇微张,急促的吐息着,此刻仿佛有细细的烟雾从她唇中呼出,艳得过分,好似化身成一只食人精血的精怪。

  霍霆山凝神看了裴莺片刻,然后将她抱起,抱着人往床榻那边去。

  裴莺气喘吁吁,硬是挤出一句话:“将军沐浴否?”

  霍霆山脚步不停:“洗了。”

  裴莺看他的脸,胡茬看着像刮过,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颌。

  好像干净了,又好像没有,有些地方还有点扎手。

  霍霆山脚步一顿,低头看裴莺。

  他此时已来到了软榻前的屏风旁,只余绕过雕花木屏风,便到了内里的床榻。这一片灯芒稍暗,男人的眼眸被阴影染得黑沉沉的,其中好似泛着点野狼般的幽光。

  裴莺被他这一眼看得下意识缩回手。

  气氛顷刻间有些古怪。

  霍霆山忽然笑了声:“夫人这胆子和江豚无二,属实是遇强则强。”

  裴莺不接他这话,皱眉道:“您胡子没刮干净。”

  “干净了。”霍霆山绕过屏幕,将人放榻上,然后开始卸自己的鞶带。他着的并不多,鞶带除了后,剩下的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裴莺心头狂跳:“没干净……”

  面前有黑影倾扎,人已覆了上来。

  房中温度节节攀高,这晚秋的夜里似回到了盛夏的光景。罗纱帐轻动,一件由名贵蜀锦制成的中衣流水似的从帐沿淌下,最后堆叠在地上。

  金簪敲玉枕,香汗湿罗裳。

  就在裴莺的裈裤要被扯掉时,她陡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暖流。

  一瞬间,傍晚时莫名的烦躁有了解释。

  美妇人稍怔,费力从裹着她的灼热气息里清醒过来,忙按住他的大掌,而后又去推那覆在她之上的男人:“将军,我癸水至,今夜不行。”

  霍霆山依旧埋着头,他额上青筋骤的起伏数下,气喘如牛,额上、颈脖间很快冒出了热汗,热汗流淌,最后滴蹭在底下那层莹白细腻的肌肤上。

  那汗水仿佛变成了滚烫的岩浆,灼得裴莺心如擂鼓,但不管如何,这人好歹是停下了。

  一切动静止息,这方空间像是只剩下一道急促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男人才抬起头来,眼里竟有几缕憋出来的血丝:“夫人是故意如此?”

  裴莺看见他这模样,心里忍不住偷乐,但面上很无辜:“怎么会呢,此事我又控制不了,您赶紧起来,榻要脏了。”

  霍霆山确实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和她对视几息,终于缓缓起身。

  裴莺也忙起来,先背过身去,然后拿过身旁的帕腹想系好。

  就当裴莺以为,他知道她来了癸水后,会规规矩矩的下榻回他自己的房间洗洗睡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他握住。

  裴莺那会儿帕腹系到一半,陡然被他握住手,整颗心随之一抖。她想回头又不敢回头:“将军还有何事?”

  话出口时,尾音带了些轻颤。

  “今夜不作数。”霍霆山说。

  裴莺嘴角抽了抽,虽然知晓自己不占多少理,但还是争一争:“如何不作数呢,这榻您都上来了?”

  “夫人此言,是否代表上了榻便算,若是那般,下回在浴池里。”霍霆山的声音很沙哑。

  裴莺耳尖方褪下少许的红晕再度攀上:“知晓了,您快回去吧。”

  “夫人若想今夜作数,也并非不可。”身后之人忽然道。

  裴莺稍怔,惊喜回头:“当真?”

  霍霆山的目光不住往下滑了些。

  裴莺察觉到后下意识低头一看,脸颊涨红,想要抬手挡住,但手腕还在他掌心里:“霍霆山,你松开。”

  罗纱半垂,帐内的光浅浅淡淡,偶尔有风自窗牗里溜入,拂动罗纱,于是罗纱内的光影也似水般摇晃,多了几分迷离。

  “你到底想做什么?”裴莺是真搞不懂他。他与其继续留在这里,还不如回去,何必自找苦头吃。

  但很快,她明白了。

  箍着她手腕的力道回收,裴莺被他拉过。

  “夫人补偿些别的,今夜便作数。”

  裴莺最开始只听见“作数”二字,心头大喜,待稍冷静下来,才发现前面还有句补偿些别的,她不由心生疑惑:“补偿些什么?将军如今比我富有,我没什可以给您的。”

  “夫人给我绣个荷包即可。”霍霆山说。

  裴莺皱眉:“我不懂那些。”

  绣个荷包?

  古代女红几乎是每位女郎的傍身之技,但裴莺还真不懂那些。

  以前衣服破了需要缝补,她大多都会丢掉,若是那件衣服实在喜欢,她大概会拿到市场找专门缝衣服的阿姨。

  别说绣荷包了,她连简单的缝补都不会……

  霍霆山看着她澄清的眼,她毫不闪躲的直视他,理直气壮。

  霍霆山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最初在北川县,他让熊茂去查裴莺的底子,熊茂查得挺详尽。其中有一则信息说的是裴夫人颇有女红之才,绣品一绝。

  霍霆山问:“当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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