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生
两位公子??
木千澈听说过云中少主蓝屹与祝忘卿未婚先?生孩子?,后面?才补办的大婚,但他们从未向外透露过孩子?是男是女?,有多少个。
孩子?自出生起就被祝忘卿养在蓬莱,没人?见过。
他不再想这件事,抱着水弦月走了,并且当众人?面?宣布琴川从此不会参与任何灭妖魔行动。
木兮枝目送木千澈离开。
她不能远离意念世界里的“祝玄知”,而他现?下就被藏在刚跻身为云中家主的蓝屹身上。
木兮枝跟祝玄知一起假装是云中的修士,跟了他们回去,又用祝玄知的朱雀施展术法探听。
探听数日,有结果了。
她得知祝绍这个蓬莱圣女?和?谢幻这个妖魔尊主行事谨慎,在面?对外人?时都会以面?具示人?。
祝玄知长得很像他们。
云中家主蓝屹与祝忘卿还是选择留下了他的脸,睹脸思人?。对外声称他们当年生下的是双生子?,大的叫祝令舟,小的叫祝玄知。
祝忘卿用了蓬莱禁术才成功为祝令舟换了张与祝玄知一模一样的脸,犯了禁的她需要接受惩罚,惩罚是待在蓬莱不得外出。
除非偶遇玄机方可外出。
她看着蓝屹就犯恶心,干脆借此机会与他和?离。
就是这时,木兮枝必须要离开意念世界了,时限已过。现?实中她还牢牢地牵住祝玄知的手,就算回来了也没松开:“祝玄知。”
祝玄知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她,木兮枝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和?辟邪在计划着什么?”
她担心他重蹈覆辙。
祝玄知不语。
木兮枝又问他:“你就不怕那些事会再发生?”
怕。
但祝玄知在瞬息之?间就想好应对措施了,今晚看完意念世界里发生过的事后,他还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取一些人?性命的决心。
因为他们曾间接害死过木兮枝一次,血债血偿。
祝玄知俯身亲住她,转话题,却也带了情绪道:“你以前喜欢祝令舟,要和?他同住一室?”
木兮枝:“额…”怎么说呢,直觉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算了,我不在乎。”
木兮枝:“……”
祝玄知的吻逐渐急切,脑海里不断回放冰棺里的那具尸体,他想通过肌肤之?亲来确认这不是一场梦,木兮枝还在,还活着。
木兮枝大概能理解祝玄知的情绪,暂时抛下刚才所?见,任由他颤抖着手拉下她腰间那条细腰带,他平静的面?具终究是被打破了。
祝玄知隐隐带几分慌乱,又疯狂汲取着木兮枝身体的温度。
第94章
房间烛火摇晃,木兮枝下颌微动,唇角被祝玄知?亲得发?红。
说实话,木兮枝在意念世界里?看见?自己尸体那一刻,也是心慌的,只是稍微比他看得开点,认为她至少现在还活着?,那就行了。
人何必困于过去呢,对她来说,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也只有当下才?是真实。
可祝玄知?的情况、心境跟木兮枝不太一样,她是能理解的。
换谁亲眼目睹自己喜欢之人死去,又?花费近百年时间来修通灵术,只为一个?兴许不能改变过去,也不能实现的时间回?溯,心境都会与常人有异。
木兮枝叹了口气,去他大爷的!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但还是彻彻底底放松自己去迎合祝玄知?,抬手环住他脖颈,主动去亲吻他。
身后?是柔软的被褥,身前是祝玄知?滚烫且硬朗的身体。
祝玄知?的长发?垂落到木兮枝已经坦露在空气外的皮肤,引起一阵阵酥痒,而他像得了不接吻就会死的病,死死地?缠住她。
两具年轻的身体渐渐贴到一起,似密不可分,吻越发?深切,带有祝玄知?难以?言喻的情愫。
木兮枝此刻是有温度的,祝玄知?在一次次的亲近中确认了。
他沿着?她的脸,一路小心翼翼吻着?。吻落过她耳垂、脖颈。他张嘴,一遍遍地?吻过,所过之处,无一例外泛起水色,令人颤栗。
祝玄知?牵住木兮枝的手:“握住我,好?不好?。"
气温骤升,落她手中。
祝玄知?想交自己到木兮枝手上,让她自由?任意地?摆弄他。木兮枝却心道好?一个?狡猾的家伙,不过他又?的确是想将主动权交给她。
尽管知?道祝玄知?的心思,木兮枝也握住了他,她的主动令祝玄知?瞬间扬起修长的脖颈,闭着?泛绯色的眼,低.吟了几声:“嗯……”
祝玄知?是慢慢地?习惯了木兮枝的触碰,但那感觉是不变的。
只有她碰上他,他就会感到舒服,肌肤在渴望着?她,他整个?人都在渴望着?木兮枝的触碰。
“木兮枝。”他喊她。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跟有钩子?似的,落在木兮枝耳畔,感觉有根羽毛轻轻扫过,勾人魂。
木兮枝没空应他,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想应他,生怕一张嘴就吐出其他什么声音,可祝玄知?不知?为何十分执着?于要她的回?应。
祝玄知?手指勾住她,不厌其烦地?唤道:“木兮枝。”
她实在拗不过祝玄知?,在他喊了好?几次后?,趁接吻间隙,终于尾音上挑地?“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的祝玄知?伸手往下与木兮枝十指相扣,原本她是握着?他的,因为祝玄知?伸手过来,变成双手覆叠,温度更高了。
木兮枝是躺在祝玄知?怀里?睡着?的,直到第二天一早。
原本以?为醒来后?会感觉身体黏糊,毕竟昨晚很热,出了那么多汗,没想到很干爽,不难猜到他在她睡着?后?给她擦洗干净了。
木兮枝翻身下床。
祝玄知?昨晚就给她换过新裙了,只需要洗漱梳头便可,木兮枝梳头时看到手腕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暗道惹上野狗了。
平常祝玄知?有多绿茶,在床上就有多狠,木兮枝拉下衣袖,推门出去,只见?祝令舟一早便坐在院中出神,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人。
祝令舟低头看生长在地?上的一株野花,被风一吹便弯了腰。
可能是他常年病弱的原因,导致祝令舟对世间万物都有股怜惜之心,看不得有东西在他面前逝去,无论是人还是一根寻常野草。
用木兮枝的话来说,就是连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的那种?人,性情温和,习惯以?德报怨,也多愁善感,却很少去牵扯旁人。
祝令舟原以?为没多少日子?可活,如今病情好?转竟有点迷茫。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祝玄知?不喜欢,甚至讨厌他这个?大哥,谁想会是祝玄知?用朱雀羽毛救了他,实属是天意弄人,叫人琢磨不透。
这件事出乎意料到祝令舟有不真切的感觉,仿佛在做一场梦。但这就是现实,他很感激祝玄知?,感激的同时也有别的想法。
祝令舟抬了抬眼,视线与刚出房间不久的木兮枝对上。
“木姑娘。”
木兮枝朝他走过去:“你是不是在等祝玄知??”
昨晚他们行事前布下了隔音阵,祝令舟是不可能听到任何声响的,但她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他见?到她就站了起来,摇头道:“我不是在等执归,我看见?他出去了,我这是在等你。”
“等我?”
木兮枝诧异。
特地?等她出来,自然是有话要说,又?不是闲的,更何况祝令舟知道祝玄知不喜他接触她,平日里会保持距离,像今天这样少有。
只是木兮枝不知他们如今有什么好?说的,毕竟经历过一些事后?,双方如今的身份比较尴尬。
祝令舟颔首:“没错。”
她若有所思,走到了他面前,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道:“你这是有话要跟我说?”
祝令舟欲言又?止。
打好?腹稿的他见?到木兮枝又?不知?从何说起了,虽说她到目前为止只说两句话,但祝令舟总感觉他的所作所为好?像都被人看穿了。
木兮枝灵机一闪:“你也猜到祝玄知?要对五大家族……”不对,不是五大家族,要排除琴川。
她改口道:“对其他四大家族做什么,想让我劝他?”
被木兮枝猜中心思,祝令舟红了脸,像是知?道这是不情之请,心中不太好?意思,却又?无法对此坐视不管,只好?硬着?头皮来找她。
祝令舟一时不敢直视木兮枝双眼,垂眸道:“确实如此,我不仅仅是怕执归联合妖魔找几大家族的麻烦,更怕他会出事。”
几大家族能在世间立足多年,当然是有一定实力的。
祝玄知?虽然有朱雀在身,但他到时要直面的不止一个?九阶修士,将会是好?几个?九阶修士,还有众多其他修士,危险可不小。
祝令舟想表达的意思,木兮枝其实也早已想到。
她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是云中少主,肩负护卫云中的职责,但我想说的是我尊重祝玄知?的一切决定,不会干涉。”
木兮枝有跟祝令舟同样的担忧,但总不能打着?为祝玄知?好?的名义就不让他去找仇人算账,害过他父母的人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祝令舟听了她的回?答,知?道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即使被拒绝,祝令舟的态度依旧很温和:“你说得对,我也是太不自量力,多管闲事。”
木兮枝见?祝令舟心情虽不佳,但脸色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便知?是祝玄知?给他的朱雀羽毛起效,他身体正在逐步转好?。
她解释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别多想。”
祝令舟垂首默然。
木兮枝心知?他挂念着?什么,于是又?道:“当年的事与你父亲没太大的关?系,是前任云中家主,也就是你祖父做的决定。”
他眉眼的灰暗淡了些,重燃希望地?看着?她:“木姑娘是如何断定我父亲与当年的事无关??”
云中家主是他父亲,待他极好?,祝令舟自是十分在意。
她挑了一些能说的说:“我是通灵师,可以?从祝玄知?的意念世界里?看到被他忘却的过往。”
祝令舟深知?祝玄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低声:“太好?了。”
木兮枝还记得意念世界里?的另一些事,不禁多看祝令舟几眼,为什么她那时会选择跟他同住一室?难道也是因为他是任务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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