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是星星大
之前侍疾也是,德妃惯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算准皇上将好不好的时候来。
她这一照顾,皇上第二天立马就精神了。
皇上可不得想着是她的功劳吗?
那赏赐,他看着都眼红。
萧景榕到的时候,苏棠正猛猛跟她堵住的鼻子作斗争。
企图用各种方法让它通畅起来。
毕竟用嘴呼吸只会给她本就刺痛的嗓子雪上加霜。
“皇上……”苏棠见萧景榕来,收了帕子,起身行礼。
萧景榕听她带着鼻音的腔调,闷闷的,有种说不来的娇。
“可好些了?”
“皇上怎么知道臣妾病了?”
她今早才传的太医,萧景榕应该才下朝不久,得到消息也不该这么快吧?
萧景榕避而不答,转而问道:“听说你头晕、嗓子发紧、胸闷气短、浑身无力,这些症候想来不是小病,朕下朝便立马赶过来了。”
苏棠一愣,谁他娘的咒她?
“臣妾没有那般严重……不过是普通风寒。”
“看来长公主和二皇子是在诓朕。”
苏棠人麻了。
怎么会是两娃的杰作?
她忽然想起上回游船,萧韶鄞也是这般给她和萧景榕制造机会。
而且除了两娃,还能有谁呢?
苏棠见伺候的人都在外面候着,当机立断腿一软歪在萧景榕身上,“臣妾只是怕皇上忧心……实则是挺难受的。”
萧景榕伸手接住她,被她做作的姿态逗笑。
但面上不显,“太医怎么说?”
苏棠避重就轻道:“太医开了药,已经叫人去煎了。”
萧景榕也不拆穿她,借力给她在一旁坐下。
苏棠从他身上抬起头,“皇上政务繁多,不必挂念臣妾,先回太极宫吧。”
“不急。”萧景榕看她红着鼻子仰头看自己,说话也是瓮声瓮气,只觉有趣。
“若是过了病气给皇上,就是臣妾的罪过了。”
苏棠说完,忍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
要不是她反应快,得全喷萧景榕身上。
萧景榕见眼前人的确难受,也不再有意逗她,沉声对外间道:“去瞧瞧德妃的药可好了。”
李培顺在外面应下。
苏棠嗔怪道:“皇上,煎药哪能催的?”
况且感冒都有个过程,也不是药喝下去就能好。
“不是所有奴才都手脚麻利。”萧景榕随口回应,又问苏棠,“可有发热?”
他也猜到苏棠多半是被他过了病气。
苏棠摸摸自己的额头,确实一点不觉得烫,于是如实答道:“不曾。”
萧景榕稍稍放下心来,拍拍苏棠的后腰,“果然是个康健的。”
他高兴她身子好。
如此便能伴他到老。
将来自己驾崩,她还能跟着儿子去,也不怕寂寞。
若是她先离开……萧景榕心尖一颤,惯爱筹谋未然的他难得直接挥去了这种想法。
苏棠只觉得这死男人的动作配上他的话,像在点评猪圈里的猪。
她都能想象到那画面。
他在猪圈里拍拍猪后腰,发出“啪啪”两声肉响,嘴里说着,“这猪养得好啊,不爱生病。”
不多时,时鸢把药端进来,“娘娘,当心烫。”
苏棠示意时鸢放桌上就行。
她不算怕苦,等放凉些直接一口闷就行。
“皇上在臣妾这儿已经耽搁许久了,如今药也端上来了,皇上安心回吧。”
“嗯。”萧景榕这次没拒绝她,“你把药服下,朕便走。”
苏棠这下更觉得对方是在养猪了,怎么还怕她发猪疯不吃药啊。
她暗暗撇嘴,试了试药的温度,觉得不咋烫,直接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萧景榕还没见有哪个嫔妃是这般喝药的。
倒好像急着催他走似的。
“朕批完折子再过来。”萧景榕起身朝外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多喝热水。”
苏棠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想起自己上回让这死男人多喝热水的事。
不该学的他倒是学得挺快。
第204章 红温的萧景榕
到傍晚萧景榕果真信守诺言又来了。
苏棠一天连喝三顿苦哈哈的中药,且灌了好几杯热水。
嗓子是好些,不过鼻子仍旧不大通畅。
晚膳也没什么胃口。
还是在萧景榕的眼神威逼下,才勉强吃完一碗驼蹄羹,三块水晶龙凤糕。
幸而他吃饭秉承规矩少有开口,不然她怕是还得再塞几样进去。
等二人熟悉完毕,萧景榕才在床上教育她,“你当初变着法儿哄朕多进些,现下轮到自己倒只知闹脾气。”
苏棠听这话一时都分不清他是关心还是报复。
但她确实是吃不下。
她现在的喉咙不刺激还好,一咽东西跟吞针似的。
苏棠讪笑着乖乖听训,末了找补一句,“明日早膳臣妾必定多吃些。”
萧景榕明知眼前人是敷衍,却对她故作柔顺的姿态一点办法没有。
“嗯,早些睡。”萧景榕将二人身上的被子拉高,直挺挺躺着闭上眼。
苏棠也想早点睡。
但鼻塞咽炎这东西越到晚上就越严重。
她转向哪边哪个鼻孔就堵,躺平则是两个鼻孔都堵。
单用一个鼻子呼吸吧,久了鼻孔也痛。
嗓子痒痒的,想咳,又怕吵到入睡的死男人。
完全睡不着。
而且死男人躺在旁边也不方便她喝水啥的。
苏棠等了一会儿,听动静估摸着他差不多睡着,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跑到隔间的软榻上去睡。
执夜的沉鹭听见动静,给她拿了床薄被盖上。
她也没敢问,这皇上怎么还把娘娘给赶到软榻上来了?
萧景榕半醒之际,知道身旁的人下床了,以为是去如厕,倒也没在意。
结果半晌都没等到人回来。
他随手披上外衫走到地毯尽头掀开珠帘,正好瞧见守在拐角的沉鹭,“你家娘娘呢?”
沉鹭闻言被吓得一个激灵,合着皇上不知道啊?
“回皇上的话,娘娘在隔间的软榻上。”
萧景榕放下珠帘前往隔间。
透过微弱的烛光果见女人背对着他蜷在软榻上,小小的一团。
他走过去连人带薄被一齐卷着抱起来。
素来言简意赅的他没忍住多说教了两句,“胡闹,白日里便罢了,夜风寒凉,你生着病也敢睡在正对窗屉的地方?”
“……臣妾不冷。”苏棠先是被惊到,随后弱弱回应。
本来是想搂住死男人讨好一下,可惜她被卷成蛆了。
所以只能直面对方的火气。
不过苏棠被抱到床上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生病时被人关心?她自然也不能免俗。
等身体挨到床她才把双手伸出来,搭在萧景榕身上给他顺毛,“皇上别生气。”
萧景榕跟着躺进被子里,默默在心里叹气,语气冷冷道:“如此没规矩,你算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