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糕猫猫
闻三河不确信道:“跟谁?”总不能是马寡妇那个吸血蚂蟥一家吧。
“你这话说得,我还能跟谁,当然是马寡妇!”
闻三河压根没想到这事竟然能成,难道二哥和马寡妇是真爱?是他小人之心了?
闻二山早上去送鸡蛋,马寡妇羞答答牵了他的手,说已经在做婆婆的思想工作,只要说服了婆婆就嫁给他。
他一上午都在亢奋中度过,没注意到弟弟的反应。
闻岩回去做午饭,顺便跟梁好提到了在家多看书。
梁好觉得诧异:“咱们这不是没学校吗,难道我们可以去读书?”她对这个世界的学校充满好奇。
闻岩没有明说,含糊其辞道:“我退伍前听到内部消息说是有可能会恢复高考,总之先做准备没错。”
梁好赞同地表示:“也是,反正我在家没事,不如把你淘回来的课本翻出来看看。”
闻岩看了眼院子里的车体框架,
“这个材料做车身会不会不够牢固?”
梁好正在为此烦恼:“只能多测试几次承重,材料匮乏限制我的发挥。”如果给她不限量的材料,她能让这三轮子的车在天上飞起来。
闻岩却觉得她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都能搭建出三轮车的整体框架已经很厉害了。要是知道她的构想,他会立即联系自己的前上司帮她准备实验室。
梁好先拿起了语文课本,古诗词看不懂,借着信息库的翻译直接翻译成大白话,还是有点犯困。
她丢开语文书,随手翻了两本数学课本,不一会儿看得津津有味。原来她们星球只有专业人员才能接触到的数学公式最早出现在学生课本上。
相差几亿光年的距离,她们星球的知识被垄断,想要成为高级知识分子首先得通过智商考试,筛选后留下最有读书天赋的学生,普通人不能浪费学习资源,有智脑辅助他们识字算数和学习生活技能。
各行各业都是如此,生来就要检查天赋、赋予职业,要么就成为流浪者,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晚上,梁好把看完的书整理好。
闻岩给她解释:“这些书应该是考试的最高难度,我尽量多去废品站找一些有用的课本。”
梁好眨了眨眼:“我都看完了。”
闻岩没理解她的意思:“有哪里不懂吗?”他的高中文凭和大专学历,应该能给她讲解吧?
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第一年高考内容很简单,只要把初高中课本内容熟悉掌握,应该问题不大。
梁好诚实回他:“语文,我理解不了古诗的意境。”
闻岩一时语塞,语文也是他的短板,看来只靠他俩自学考大学可能有点困难。
“你把不会的整理出来,到时候我们一起研究。”
实在不行只能给好友寄信求助了。
要熄灯的时候,梁好突然喊住他,她想起白天闻溪气冲冲的事,闻岩暂停吹灭煤油灯。
“闻溪很不喜欢马寡妇的孩子,我认为青少年的心理问题要从小关注,否则可能造成悲剧。”闻溪再怎么叛逆也是个未成年小孩,有时候生气的样子蛮可爱,她心里的天平自然是向着自家人。
闻岩不了解马寡妇,二哥喜欢马寡妇,他作为弟弟就是支持他的选择。
“明天让二哥请马寡妇一家来吃饭,看看是马寡妇的问题还是她带大的孩子天性恶劣。”
马寡妇受到闻二山的邀约,客套了两下就喜滋滋回家梳洗打扮。
厨房里婆婆冷嘲热讽:“这女人呐就是薄情,男人才死几年就耐不住寂寞,这么快就想给孩子找下家。”
马寡妇脸色不变,笑吟吟哼着歌,
“妈,您少说两句吧。要是没有闻二哥咱们家还能吃上饱饭?人家隔三差五给咱家挑水砍柴,他担心影响我名声都是挑着没人的时间过来,咱们一口热水没让人喝,他也从来没抱怨过。”
马老太不屑哼了一声:“没良心的女人,我儿子要不是为了养你们出去打猎,哪会从坡上掉下去摔死。他还尸骨未寒你就想着找第二春,你要不要脸!”
马寡妇天天听着婆婆念叨,早就习惯了这套说辞。
“妈,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要不是我的有才是老马家最后一根独苗苗,你早就把我赶出去了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闻家有闻岩帮衬,现在条件越来越好,闻二哥愿意我带着孩子嫁给他,我也是为自己和孩子找后路。”
马老太毫不领情:“我不可能让你带着我的金孙改别家男人的姓,你生是我们老马家的人,死是有才的娘。”
马爱弟跟马有才躲在屋外面偷听,马有才大口吃完闻二山给的煮鸡蛋。
马爱弟啃着手指,娘把两颗鸡蛋都给弟弟了,她只能闻闻味儿。
马有才吃饱喝足抹了一把嘴巴:“姐,奶奶说我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以后要嫁出去,吃了鸡蛋没用。”
马爱弟点头:“我知道,我没馋。”
马寡妇跟婆婆斗得有来有回,她不明白婆婆为什么不答应让她嫁。可婆婆不发话,她想嫁都嫁不了。
马寡妇无视婆婆的辱骂带着孩子去闻家吃饭,她本来不想带着女儿,马爱弟死活要跟着。
今天晚上家里的晚饭比年夜饭还要丰盛,闻溪焦急地在门口打转,祈祷马寡妇别来。
然而事与愿违,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了马有才。
马有才隔着大老远吆喝:“嘿,小野/种,你是在门口接我们吗?”
闻溪恶狠狠瞪着他,要不是他们来他家做客,他非得给马有才嘴里塞一把牛粪。
第9章 奇葩的一家
梁好下意识看向闻岩,他面色不虞,显然也听到了马有才骂自己弟弟。
她从没见过小孩子的恶意能有这么深。她之所以不在意闻溪对她甩脸子,是把闻溪当小孩,叛逆期的孩子喜欢和大人对着来她觉得没什么。
闻溪虽说叛逆,整天臭着脸,但他很听大人的话,让他做什么就会去做。他只是嘴硬别扭的小孩,十五岁的青春期小孩大多是这样。
马有才上门做客还没进门就隔着老远骂闻溪,客人骂主人连装都不想装,梁好对他印象很差。
梁好歪着头看闻岩:“要把他们赶走吗?”
闻岩被她问的哭笑不得:“不,将计就计,让二哥亲眼认清马寡妇一家人。”就冲马有才的家教,马寡妇本人的人品好不到哪去,他不看好二哥和马寡妇的婚事。
梁好心想也是,二哥可是陷入爱河中,别人怎么都叫不醒他的。
马寡妇笑着教育儿子:“不能这样,以后成了一家人你还要喊他五叔呢。”
马有才满脸不屑:“到时候把他赶出去,我才不想跟闻溪当一家人。”
马寡妇叮嘱儿子:“你先忍忍,面上总要装一装。”
马有才不耐烦应付道:“知道了,娘,我快饿死了,咱们走快点。”
闻二山和弟弟去河里洗了个澡,兄弟俩从房子后面回来正好跟马寡妇撞了个正着。
马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跟闻二山打招呼,闻三河迅速溜进家门。
得知老四做了土豆焖鸡,还是一整只大公鸡,闻三河肉痛不已。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做这么丰盛,老四你也真是会花冤枉钱啊!”
闻岩语气淡淡:“既然家里来客人了,当然要做点好东西的招待客人。”
闻三河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急需要去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缓缓。马寡妇要是嫁进来,这个家指不定要鸡飞狗跳。
院子里的矮桌上了三道菜,最中间摆着一大盆土豆炖鸡块,旁边是凉拌黄瓜和鸡蛋饼。
马有才和马爱弟眼睛直勾勾盯着最中间,闻二山傻呵呵跟姐弟俩唠嗑。
“爱弟,早上鸡蛋吃饱了没?”
马爱弟从来没吃到过傻大个送的鸡蛋,但她娘在桌子底下掐了她一把。
“吃了,我娘给我跟弟弟一人分了一颗。”
马有才拿起筷子点头:“我姐可嘴馋了,二山叔下次多给她带一颗鸡蛋吧。”
马爱弟心里不由得期待,要是有三颗水煮蛋应该会给她分一颗吧?
主人还没招待,马有才就已经迫不及待夹起肉最多的鸡大腿放进自己碗里。
马寡妇没有阻止儿子,只是赔笑小孩子嘴馋。此时她心里正纳闷梁好怎么不去厨房,总不能是瘸子在做饭。
闻岩端着汤从厨房出来,他煮了西红柿蛋花汤,这一桌比闻家去年的年夜饭还要丰盛。
马爱弟见弟弟狼吞虎咽,连忙拿起筷子夹鸡蛋饼,她娘在桌子底下狠狠掐她的腿。
马寡妇用眼神恶狠狠瞪女儿:没出息的东西,吃肉。
马爱弟囫囵咬了一口鸡蛋饼冲着另一个鸡腿伸筷子,不料半道被人截胡,是弟弟。
马有才碗里还有一半鸡腿没啃完,又抢走了姐姐筷子上的鸡腿,马爱弟只能让给他。
闻二山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老四还没上桌呢,马寡妇的孩子就把鸡腿抢完了。
马有才提前动筷抢鸡大腿,他还理解这孩子肯定是好长时间没沾过油水才这样。
可这孩子一个人抢了两个鸡大腿,闻二山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马寡妇一边道歉,自己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狠狠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座小山才停下筷子。
她还不忘招呼在座的人:“大家都吃啊,怎么都不动筷子呢?”
梁好满脑子都是马寡妇和孩子没洗手就上桌。跟闻溪年龄差不多的马有才刚抠完鼻子,指甲缝里还带着污垢,直接用手抓着鸡腿吃,想想就不由得反胃。
小姑娘倒是干净一点,可眼里的精明藏不住,吃饭动作畏畏缩缩,一双眼睛像老鼠似的在桌子上扫视。
梁好直接没了食欲,闻溪默默啃着鸡蛋饼,他从二哥纵容马有才抢了两个鸡腿后就知道二哥真的很想结婚。
如果今天家里没有客人,二哥肯定会把鸡腿给他,他会把鸡腿让给四哥。
上一次吃肉还是在过年,三哥咬牙割了一斤猪肉,他们在年三十的晚上沾了油水。
今天这顿饭有他心心念念的肉,是四哥做了一小时的土豆焖鸡。可他一点胃口都没有,看到马有才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吃不下去。
闻岩也没动鸡肉,只是夹着凉菜吃,顺便给梁好盛了一碗汤。
闻三河闷着脑袋把不满发泄在食物上,在座除了马寡妇和她的孩子筷子没停过,只有他最有食欲。
闻二山左顾右盼,老三和老五、还有老四以及老四媳妇都不动筷子,也不说话,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他心里不由得后悔,要是今天没有邀请马寡妇,这应该是一顿很和谐的家宴。
他之前觉得马寡妇人不错,一个女人死了丈夫还能独当一面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尽心尽力照顾婆婆,把这个家操持的不错。
要是他把马寡妇娶回家,他们三兄弟下地干活,马寡妇应该也能帮他把家里操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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