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塔女巫
方艾嘉大笑一声,“因为我们正好看到了呀,他不就在教学楼门口拦住你的吗?来往那么多人,估计你都没看到吧?”
“的确。”徐知慧当时被拦住的第一反应就是周围人好多。
“你当时表情真的很搞笑,怎么说呢……就是有种不忍心离开,但又觉得很丢人,想要赶紧结束的感觉。”
不得不说,方艾嘉总结的非常准确,完全是徐知慧当时心情的完美写照。
当时人来人往的,她还是一个人,自己瞬间就成了人群的焦点,真的会感到尴尬。本来她是想立马走的,但是看到对方那么紧张还在努力表述,感觉对方真的很努力。
所以她才坚持听完了对方的话以示尊重。
方艾嘉又问:“我看学弟挺帅的,你怎么没答应?”
“因为不想跳舞,所以没打算找舞伴。”
“啊,那你也好歹找个人装装样子,一个人去多孤单呀。”
徐知慧听后便说:“那学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方艾嘉一愣,纳闷地说:“可是我已经有伴了。”
“你也说了是装样子,你有一个男伴,再找个女伴也很合理呀。”
方艾嘉大惊失色:“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那怎么办,除了学姐你,我谁也不想要。”
方艾嘉只觉得浑身哪儿都别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肉麻死了你。”
“嘻嘻,那我走了。”
“快走快走!”
徐知慧知道方艾嘉只是关心自己,但过界的关心又的确会让人产生困扰。不过她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自己也只能想办法去应对了。
今天她特意让外联部的人都早点离开,因为她答应要帮聂晟一个忙。
尹涩夏从没学过交谊舞,害怕在舞会上露怯,聂晟自然是要承担起教学的工作。只是舞蹈室里都是人,两人都不想在大庭广众下练习,于是就打算用这里的临时练舞室来学习。
所以聂晟就拜托她到时候去现场看看,避免被人撞见。
其实拜托司徒砚会更方便一些,但是她估计司徒砚知道了肯定不会答应,还会指责聂晟以权谋私,所以才会来找她。
不过就算没有聂晟,徐知慧也会为了尹涩夏而帮忙的。
聂晟和尹涩夏约在闭校之前碰面,这时候办公室里的人已经不多,被撞见的概率本身就小,再由徐知慧在门口望风,更是万无一失了。
徐知慧一边看着两人练舞,心里想着聂晟这礼物送的可太值了,上来找她这么便宜好用还责任心强的工具人去。
她跟聂晟约定好,等人走光,自己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眼看着这层楼上的办公室接连关上了灯,看样子她也能撤退了。
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并且还有些熟悉。
徐知慧立马打起精神,探出头一看,发现是司徒砚从外面回来了,他一个下午都不在,据说是出去开会了。
本来他是打算直接回办公室的,忽然看到徐知慧鬼鬼祟祟地站在会议室门口,还没来得及多想,脚步就已经走了过来了。
“呆在这里做什么?”
留给徐知慧思索的时间可不多,在撒谎和坦白两者间,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在帮聂学长望风。”
对不住了学长,撒谎是另外的价钱!
司徒砚没想到徐知慧会给出这么个理由,他诧异地微微侧身看了眼屋里,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聂晟在这个女生花的心思,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料,或许是他判断失误,这已经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的圆梦行为了。
紧接着他又看到徐知慧靠在门边的动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就在这儿等着?”
“也没有,等人走光我就走了。”
徐知慧也在观察司徒砚的表情,看到对方如此,便来了个先发制人,直截了当地问:“你该不会想把他们赶走吧?”
司徒砚表情不变,眼神里多了一些疑问:“……不然你继续在这里当门卫?”
“其实我们是在帮助同学。”徐知慧一本正经地解释说:“学长正在教不会跳舞的同学,帮助她找回信心,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人好事吗?我甚至觉得可以写一篇报道投到校刊上去。”
看到她不慌不忙的表情,司徒砚明知道这是胡编乱造的理由,但也没有拆穿。
“既然你这么乐于助人,那就写一篇报道吧,明天给我。”
“好的。”徐知慧表面保持着微笑,内心却在咆哮,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的找活干!
“那你还不早点回去写?”
徐知慧刚要说两句,就听司徒砚说:“你跟其余没走的人说一声,今天都早点回去休息。”
她立马安静下来,什么嘛,搞了半天你是愿意帮忙的,果然不能小瞧你们的兄弟情谊呢!
那也不能大家都得偿所愿,就她吃亏吧。
于是她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司徒砚问:“既然会长你也很乐于助人,我又有个想法,我觉得乐于助人是良好品德,实在不需要刻意宣传,那这个报道我是不是不用写了呢?”
司徒砚的视线从徐知慧的脸上划过,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容察觉的幅度,尽管这对话毫无营养可言,但他也乐在其中。
他微微张嘴,吐出三个字来:“不可以。”
徐知慧表情一愣,满眼写着不可思议,一副想要和自己争辩,但又要忍住的纠结。
她的情绪变化相当鲜活,一丝一毫都在脸上显露无疑,让他根本挪不开眼,心里总是会一分期待,想看看下一秒她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考虑再三,徐知慧拉开门,冲屋内两人喊了一声:“学长,今晚回去写一份乐于助人的报道明天给我!”
哼,她才不吃亏呢。
第74章 舞会
尹涩夏和聂晟练习得正投入,徐知慧这么一喊,两人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聂晟发现司徒砚也在,脸上的表情尤为丰富。
眼看着两人中断了练习,徐知慧一本正经地对司徒砚说:“会长,你打扰到他们了。”
司徒砚听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徐知慧一惊,她的话什么时候这么好用了?
不过对方走了几步后,意识到徐知慧没有跟上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她:“不是说要走?”
徐知慧盯着他看了几秒,才跟了上去。
她总感觉司徒砚的态度有些微妙,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两人走了几步,正好路过的办公室里还有人呆着,她便打开窗户,冲里面的人打招呼让他们早点回去。
正好司徒砚就在她旁边,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当成是有他授意,其余人自然不会怀疑,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司徒砚一直在旁看着徐知慧与其他人对话,直到她说完才出声问:“你是在帮你朋友,还是在帮聂晟?”
徐知慧十分不解司徒砚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这到底是帮谁有区别吗?
她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有区别吗?我朋友想学跳舞,聂学长想教她学跳舞,两个人的目标难道不是相同的吗?”
“跳舞只是表面的行为,你难道看不出来……”司徒砚正想说明情况,但离开的学生打断了他的话,他只能暂停对话,全力扮演着温和会长的角色。
“会长再见。”
“再见。”
当走廊再度回归平静,徐知慧正想听听司徒砚后半句到底是什么,可对方却已经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想法,转而和她说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徐知慧虽然也好奇,但工作自然更为重要,注意力也就不在不知不觉中给转移了。
自从司徒砚跟她摊牌之后,两个人聊工作的机会就越来越多了,这也让徐知慧逐渐意识到会长的工作比她想象的要麻烦的多。
这就和班长的工作差不多,大家能看到的工作量其实只占一小部分,剩下的工作量则像隐藏在海面下的冰山一样庞大。
不过徐知慧还是从中发现了一点问题——司徒砚的控制欲太强了。
他不像林子皓,所有事情都要亲自把关才放心,他也会把事情分配下去,期间也不干预,但实际上他对于全过程都是非常清楚的。
不过他虽然了解所有过程,但却从不插手,所以与其说他是担心出问题,不如说成他是需要一种掌控感,确保所有事情都在他已知的状态下运行。
徐知慧认为有些工作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但她并没有把想法说出来,相信司徒砚这个特点其余人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做事逻辑。
司徒砚的行为没有影响到任何人,工作都有认真完成,对其他人也没有负面影响,充其量只是他自己累一点。
目前看来,司徒砚并不在意,并且乐在其中。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不认同过这种方法,那就等自己当上会长的时候,来试验一下自己的做法行不行得通不就完了?
中途,司徒砚拿了一份资料递给徐知慧。
她在接过来时,无意间余光一瞥,看到司徒砚的手上好像也有一道伤痕,不由得“咦”了一声。
“你的手也是被纸划伤的吗?”
看伤口的创面好像比她的更大,痂壳快要脱落,看样子应该是跟她同时期手上的,难道就是那天的事情?
但她并不记得那时候有这么一回事,或者说司徒砚压根没提过这件事情。
司徒砚听到她的问题,低头看了一眼,十分随意得将手放在了身后,“不小心划到的。”
“小心一点。”
不过就连司徒砚这么谨慎的人都会受伤,只能说明有些事情就是预防不了的,再优秀的人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如此一想,徐知慧的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之后的几天,尹涩夏每天都会跟聂晟学习舞蹈。
白优悠听说尹涩夏正在学跳舞,午休时非要找个地方来验收一下尹涩夏的学习成果,徐知慧和林梦曦自然也跟着去看热闹了。
别看白优悠平日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运动天赋,但是她的舞艺倒是不错,甚至可以充当男伴领舞。
没想到两个人跳得有模有样的,白优悠一遍跳一遍称赞尹涩夏跳得好。徐知慧和林梦曦两个观众也在卖力叫好。
跳完后,徐知慧带头鼓掌:“跳得真好!”
白优悠说:“对于初学者来说,学了几天这样真的已经很不错了,你这是跟谁学的,真的很不错诶!”
尹涩夏一听到这个问题便支支吾吾了起来,“嗯,是一个学长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