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垃圾山上全是宝 第333章

作者:莫然如风 标签: 穿越重生

  除了他们几个,没人知道沈青杨的伤势轻重。

  假如今天这事并非意外,那凶手在对沈青杨下过手之后是不是也要来杀杨巡了?

  杨巡很好奇自己会是怎样的死法。

  尤浩戈:“我猜他会把你俩穿成糖葫芦。”

  可沈青杨都“死”了,杨巡不可能独自出现在外面。

  凶手不会再有动手的机会。

  除非他能把整个酒店炸上天。

  大伙人手一个角度的演出监控视频,试图找出那个导致沈青杨被扎的人。

  可现场人数太多,加上彼此间的推搡一直没间断过,乍看之下每个人都很可疑。

  秦悠看脑瓜顶看得心烦,她决定另辟蹊径:“我和尤老师出去再钓一回鱼。”

  他俩这对组合虽然没有登上名单,却是杨大少实打实花钱做过法的。

  能给杨巡当替身的一定是他身边的人。

  杨巡为沈青杨受伤的事自责到闭门不出,他俩替杨大少跑跑腿很正常吧?

  ~

  走在街上,秦悠摸摸自己的肚皮。

  苏尘担心她也被扎成糖葫芦,在她腰上缠了一圈棉垫,衣服盖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还很保暖。

  她瞅瞅尤老师的“啤酒肚”。

  所有能垫的软物都在她身上,轮到尤老师这就只能把煮面的小锅扣肚子上护住要害。

  尤浩戈摸摸心口:“要害难道不是这里么。”

  章老师把烧水壶的盖掰下来塞他胸前,还说:“你死了算因公殉职,我会替你申请抚恤金的。”

  就这样,他俩被扫地出门,大冷天顶着寒风犹如两只过街老鼠到处出溜。

  为了更贴合他俩的人设,身为受术的一方,秦悠要全程对尤浩戈星星眼。

  秦悠表示:“我改扮瞎子还来得及么?”

  尤浩戈把自己的笨重厚眼镜挂她脸上。

  秦悠眨眨眼,视野居然依旧清晰:“不是近视镜啊?”

  尤浩戈:“我又不近视。”

  秦悠:“那你为什么要常年戴眼镜?”

  尤浩戈:“装瞎子方便。”

  秦悠:“……”

  戴上眼镜的秦悠完美继承了尤老师平常的呆板,她只管时不时扭头看看尤浩戈,假装很痴迷对方的样子。

  而尤浩戈为了使脱掉眼镜之后的自己不那么惹眼,给自己来了个斗鸡眼造型。

  秦悠看向他:“噗。”

  尤浩戈扭过脸来,两只眼睛的视角齐刷刷落在秦悠的鼻梁上:“你笑什么?”

  秦悠盯着他恨不能要融为一体的两个黑眼仁:“我没笑啊。”

  尤浩戈:“你就是笑了。”

  秦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

  尤浩戈:“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秦悠凑近瞧瞧:“我怎么没发现你长了两只眼睛呢?”

  尤浩戈把她耷拉到鼻梁上的眼镜推上去:“这下看清楚了吧。”

  隔着厚厚的玻璃片,尤老师的斗鸡眼更具喜剧效果。

  秦悠乐不可支,笑得都站不直了。

  尤浩戈假装生气往前走。

  秦悠起身要追。

  一辆摩托从旁边突然窜出来,车手作势要抢秦悠垮在肩上的大包,可他挥出的刀子却是直奔秦悠脖子去的。

  秦悠在镜片的反光上察觉到异样,快那人一步掏出坟砖。

  车手的刀还没落下来呢。

  秦悠飞出去的砖头已经砸到他头盔上。

  不知何时绕到摩托另一边的尤老师侧着踹了一脚。

  摩托车横着倒地,把车手一条腿压住。

  车手挣扎着要跑。

  尤浩戈踩在摩托的脚稍稍加力。

  那人惨叫着扑倒在地,手里的刀却是卯足劲朝秦悠脚上割去。

  ~

  坐着小破车在后头跟着的章老师看见车手掏出刀子的时候就预感到大事不妙,可他攥在手里的水瓶子没等扔出去,前面的局势已急转直下,他都没看清楚具体怎么回事,那车手的刀子便飞上了天,在半空中转了好几个圈,结结实实扎他自己屁股上。

  车手再度惨叫。

  章老师急忙下车,真怕动作再慢一点,凶手的小命先无了。

  秦悠高举双手以示清白:“我可什么都没干。”

  尤浩戈的手举得比她还高,眼睛仍维持着斗鸡眼状态:“也不是我,我瞄准都扎不了这么准。”

  章老师被他吓一跳:“你眼睛怎么回事?”

  尤老师茅塞顿开往地上一躺:“是他,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车手有苦说不出。

  尤浩戈躺下的时候碰到翻倒的摩托车,车子碰到扎凶手那把刀。

  凶手两眼一翻,疼晕了。

  章老师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先救谁。

  秦悠捡起那块被车手头盔挡飞出去、又被斜上方广告牌反弹下来磕飞那把刺向她的匕首的坟砖。

  “还是先把他拉到医院做个毒理吧,你看他流出来的血都发黑了。”

  ~

  经多方查证,该车手正是杀害了整座城市名单组合的凶手。

  沈青杨被扎的意外也是他搞出来的。

  那些竹签子特别尖厉的糖葫芦都是他装成小贩卖出去的。

  当问及他杀人的缘由。

  那人森森冷笑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我的爱人离我而去,你们却可以幸福地在一起!我要你们死,你们全部都要死!”

  秦悠几个人被他说懵了。

  在他絮絮叨叨的讲述中,众人逐渐捋顺了整件事。

  原来这人也是请大师施法中的一员,而且是被动受害的一方。

  他们这一对没在名单上,是因为他们经过熟人介绍,线下联系到了大师本人作法。

  而他的爱人,那位暗中请大师将二人绑定姻缘的施术者,在他们结成姻缘后的回程路上遭遇车祸意外离世。

  秦悠他们这才知道大师的术法还有另一个弊端——当施术者在变心前死亡,受术者同样会陷入癫狂。

  受术者形同傀儡,牵引的绳索在施术者手里。

  施术者厌倦对方抛开绳索,受术者会失控。

  施术者意外死亡没法再拉住牵引绳,受术者亦会失控。

  只不过前者的愤怨只发泄在施术者身上,算得上是冤有头债有主。

  而后者的发狂状态因人而异。

  这位凶手便是走上了另一个极端,他要杀掉所有请大师作法结成姻缘的人。

  他请网络高手黑进网站,找出那些跟大师有交易的人。

  其他城市人生地不熟不好操作,他便在本地行凶。

  在沈青杨现身之前,他正准备换去其他城市继续作案。

  沈青杨和杨巡这两个名人造访使得他暂缓行程。

  他的原计划是在演出现场制造踩踏混乱,他趁机亲自用糖葫芦签字扎死沈青杨和杨巡。

  这人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既是他常年受邪术侵扰,又是受到多次杀孽的影响。

  苏尘和章老师反复商量后决定先不给他解除术法。

  他虽然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却也是个可怜的受害人。

  他口中那个失去的挚爱,实际上是一个苦追了他好几年、他多次拒绝的人。

  他又何尝不是个受害者呢。

  如果现在解开他的术法,他或许会彻底疯癫,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但被害死的人们也不能白死。

  要怎么判定这个人的罪责,就不是他们能操心的事了。

  秦悠在小破车后排安排了个专座给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