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趴在墙头看桃花
只是给了她一根玉钗,就把她的心偷走了。
她是不是傻!
她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他已经惦记她很多很多年。惦记到每次想起来,心脏都开始疼起来。
惦记到已经完全无法停止,一次次路过她脚步停留之地。
惦记到整个人就像地板上的尘埃。这种感情,简直让他恨透了。
可是她倒好。喜欢什么掌门师兄!
那人能有他这么惦记她吗?能有他这么…痴情吗?能真正守护住她吗?
银狐狸悲从中来,一拳拳打得更狠了。蘅静是真恨他啊,被破布一样打倒,又一声不吭地起来反抗,跟当年一样死不服输的狠劲。但她力气本来就不如他,修为更是比他低两个境界,怎么跟他打。
死倔!
眼看着她嘴角渗出血迹,头发也散乱了,一个胳膊似乎还断了。
银狐狸再忍不住,猛力扑过去,将她按倒在地。
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他只是…有点舍不得她这张漂亮脸蛋被打得难看了。
两人胸口起伏,剧烈地呼吸。周围还像当年那样光线暗淡,扑倒的动作都几乎一样。
他不惦记当年这点破记忆,只是这样用强大的身躯笼罩着她,那种完全拥有着的实体感,让他胸膛更疼了。
“那个掌门师兄,你就这么——喜欢他?”
微弱光线之中那双水汪汪的眼,还像当年那一样闪动起光芒。一看就不会说什么好话。
这个坏胚子,在灵境当年不知道坑了多少天真的男修。
“说喜欢他,我就杀了你!”
银狐狸在她说出气死人来的话前,弯刀抵住了她颈子。这次他真的很想下手了!
“——我就是喜……咝,你还真下手啊,混蛋!”
银狐狸看着那细嫩颈子流下来的温热血液,冷冷地道:“你继续说啊,你看我动不动手。”
“我就是喜欢……啊!”
眼看着低头下来,用力啃咬住她颈子的那张脸,和刺痛的触感。
“你、你干什么!”明明很痛,那魂淡真的在咬人,可蘅静的话却都说不利索了,推在身前这个男人的双手都变得无力。
不,是一种奇怪的酥麻感,让她战栗着很用力地挣扎。
“聂狐…你,不要!”
直到那酥麻感让她莫名地软弱得像水一样,发出呜咽声,眼泪水也在眼眶打滚。
“不要什么。”
那可耻的声音,酥麻地滑动她耳尖,还给她用力地咬了一口。
“聂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蘅静虾一样缩了缩肩膀和胸膛,这种柔弱和期待,让她气得整个人熊熊燃烧起来。
谁知道,聂狐却竟然敢比她更愤怒。
“我在干什么?我在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蘅静,你记住,我不准你喜欢别的男人。”
“我会杀了那个人,你最好相信我办得到。”
“你你、你这个疯子!”蘅静气得闭了闭眼。
她在来之前,想到过聂狐应该会吃醋。可谁能知道,就是掌门师兄那么悄悄一推手,这混蛋能醋到这种程度。
此时此刻,他胸膛剧烈起伏,未遮盖半银色面具的半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眼睛在黑暗下赤红。
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种疯狂的情感,让她该死的还觉得心底被揪了一把又一把似的跟着战栗。
她推开他坐起身来,手臂断了疼得要命,脖子还在流血。这混蛋真咬人!
好生变态,但是好生带感。真气人。
一颗疗伤丹吞下,蘅静一屁股转身对着聂狐疗伤。
手臂被灵润接通时,她闷哼了一声。
“很疼?”聂狐在黑暗中冷冷的声音。
静月仙子翻了个白眼。“我打断你一条手臂试试,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真娇气,还跟当年一样。”聂狐冷笑一声,又骂她,“还跟当年一样,打起来不要命,明明知道打不过。这么些年,得亏命大,否则也不知道在哪就丢了性命。”
“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哼!”
“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你是我妘家未过门的媳妇,哼,接着。”
“什么!”静月仙子才略略疗伤完毕,对骂了这几句,就见聂狐一块白玉雕刻着狐狸的玉佩丢入她手中,然后人就瞬间跑走了。
“你——给我回来,这是什么鬼玉佩?”
“定情信物!”
“谁要你的定情信物。”
“对了,你还没给我定情信物。”
黑衣的身影去而复返,在静月仙子没反应过来之前,腰间的香囊就不见了。
当时她面色猛地一红。“你给我还回来,谁跟你定情了,你就这么擅自做主!”
可是黑衣身影转瞬又消失了。仗着修为比她高两个大境界,这么欺负人啊。
静月仙子气得扶额仰天深呼吸。
“聂狐,你简直是个混蛋!”
然后,她才发现,她竟然忘了机缘这件事。实在是没想到那混蛋会咬人,而且还什么定情信物的。
真是的,男人果然坏事。她就知道,她绝不能陷入情网这种东西!
静月仙子从来还没情事上败过一次,这下子觉得自己丢脸透了。
当时一脚就踹粉碎了一块大山石。
“谁惹你了,这么生气。”
谁知聂狐的声音去而复返,阴恻恻地响起在她身后。
静月仙子这下子也不管了,反手揪住他衣襟。今晚不吐出机缘了,就别想走了。否则她会恨死自己一辈子。
她蘅静一辈子不可能倒在男人手里。
银狐狸看着暗淡光线下那微白的闪动着腾腾怒火的脸,他有点无语,其实他也不懂蘅静。他其实一直都担心她不喜欢他,所以无论心中如何惦记也不敢靠近。之前越是惦记,反而心底越恨这女人。他早就发誓,一辈子不见蘅静。只要不相见,就不会思念。
可谁知,那晚在香兰街,却不经意间……并非不经意,实在暗中看了蘅静许久了,不过那是鬼使神差在她面前露了一面而已。本以为蘅静早已忘了他,谁知只是一眼,她竟然立即跟了上来。
当时心底冒起来无数疑虑和欢喜,几乎让他浑身颤栗。
此时此刻,眼看着蘅静虽然怒火腾腾攥住他衣领子,但另一只还抓住他妘家的玉佩没有还的意思。
他心底略微放心。不过他去而复返,倒的确不是为了来确定什么情意的。
而是,罢了……他今晚确定了,那位风雷神体,就是那开天石拥有子石的,妘家等待五万年的命定之人。
本来他其实还想考察这位两天,主要其实有些不忿。
凭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要他们妘家等待五万年,世世代代遗言交代传递下去。
他不觉得任何人有这个资格。
当然这个风雷神体有点意思,竟然敢打四大家族的人,那次擂台赛他侥幸看过别人录下来的玉镜。
当时心想,真是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啊。
难不成是不想活了。
故而开天石要交给这样的家伙,的确合情合理。一个连四大家族都不敢反抗的人,拥有开天石也只会成为将之交托给四大家族获取物资和前程的狗而已。
有什么资格洞开仙路,拯救修真界。
所以他心底有一半是还是愿意交出母石,不过还想逗这位风雷神体两天。
毕竟今天这家伙四处游荡,想引他出来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怎会不知。
不过如今,他是一个有未婚妻的人了,要为未来好好考虑考虑。
他这些年最恨的一点就是穷!打小穷的叮当响,到如今也不太富裕。
他打定主意,不能让未来孩子遭受这样的穷命。
他要去努力争夺资源,顺便在楚家提升提升自己的职务,多弄些钱。
至于修真界的存活这种事,妘家守卫开天石五万年,已经对得起整个修真界。他不会去管,也不会去干涉。
“给你,交给那晚你恨不得拿命守护的人。”
“哼,蘅静,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守护那位风雷神体。但下次,若再见到你为她性命都不顾,小心我揍你。”
蘅静拿到那块石头时,还心底一喜,果然有机缘,但听到这话气得胸口就鼓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怎么行事,我是天祈宗六长老,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哼!”
“哼,六长老,真威风!”
银狐狸听了这话很不是滋味,不行,他得至少混到楚家大管事的职务,才能跟蘅静平起平坐,否则这女人一定会看不起他,未来的孩子说不定也会看不起他。
这可不行。
“还有这种白玉风果,我手中只有一枚。至于用途如何,我不知,这是我从其他小队队友之中顺来的一枚。”
“剩下还有一种凤血石,我不知你们能不能得到那机缘,那东西四大家族穷尽一切也要寻来,一定是此次灵境的关键。”
他当时不顾危险冲下深洞夺来凤血石,其中三块不咋样的交给了楚家,另外还截留了一块更好的,用妘家留下可以去除任何灵力探查的木匣装起悄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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