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诺禾
员工们忙不迭点头,身上穿着统一的白T黑裤,表情分外诚挚。
林千浣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到时间吃饭了,咱们这儿的饭菜不隔夜售卖。
没卖完的菜大家分着吃了就可以。
馒头已经热好了,吃多少拿多少,绝对让诸位吃饱。”
听林千浣这样说,员工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服务员叶兴兰咽了咽口水:“真的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吗?”
“当然,不过有一点需要大家注意,我这儿的东西只给工作人员吃。
这也就意味着,你们不能带出去给自己的家人朋友分享。
如果你坚持要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外带也不是不行。
每人每天只能外带一份,这份食物包括两个馒头,两份素菜。”
林千浣说的十分认真:“咱们这儿管吃管住,伙食也还算不错。
住宿条件虽说不是一人一间,却也是男女分开,全天空调供应。
这样的工作福利不论放在哪儿都是顶尖的。
当然,我也不是慈善家,相对应的你们的工资也会略低一些。
每个月200颗一级晶核,工作时间为上午8:00——12:00,下午2:00——6:00。
加班的话每小时给5颗一级晶核作为补偿,诸位同意吗?”
林千浣眼里带着询问,耐心地看向眼前的员工们。
只见他们嘴巴微张,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怎么?嫌工资太低了吗?”
见他们不说话,林千浣有些迟疑地开口询问,却见服务员叶兴兰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呜呜……
老板,您就是活菩萨。
管吃管住,加班费还这么高。
我要给你打一辈子工,呜呜呜呜……”
林千浣有些尴尬:“别哭了,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就快去吃饭吧。”
员工们纷纷点头,冲着林千浣道谢后便欢天喜地的吃晚饭去了。
林千浣则招呼着陆玢等人来到了后院。
工人的速度倒是很快,围墙不过短短一天便已经完工了三分之一。
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能拦住外界窥视的目光了。
这儿留了5名清剿小队队员专门做监工,倒也不怕有人趁着店铺开业时间耍小聪明。
林千浣转身冲着忙碌了一整天的清剿小队队员们微微鞠了一躬。
“谢谢诸位今天的帮忙,大家都辛苦了。
委屈大家今晚先在二楼挤一挤,明天我就去给你们租房,绝对不让你们受委屈。”
陆嘉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有什么的?
我们才不到三十人,同员工一起住在二楼也是绰绰有余的。
没必要张罗这些东西,白费钱吗这不是?”
林千浣微微摇头,坚持道:“你们跨越千里来帮我,我怎么能这样糊弄你们呢?”
她站在院子里,扭头指了指别墅旁的居民楼。
“我打听过了,这儿原本是个镇子,旁边这栋居民楼是完全闲置着的,没有人住。
一栋楼,三个单元,总共30户。
大家想住一起的就住在一起,想一个人一套房的也无所谓。
家具我提供,水电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再者,我也不能让你们白给我打工干活,每人每个月500颗一级晶核,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毕竟清剿小队不止是来帮她维持现场秩序的。
这些人同时也会调查南丰基地的异常情况与诡异之处,相当于同时干两份活。
林千浣虽说抠门,却也不想让他们辛苦数月,半点好处也捞不到。
陆嘉生自然知晓林千浣决定好的事不会改变,也没推脱,直接应了下来。
“行,你也别和我们客气,有啥事就说,兄弟们都在你身后站着呢。”
林千浣重重点头,从空间内掏出了四张圆桌摆放在后院的空地上。
每张桌子上的饭菜都是一样的,有肉有菜还有酒,异常丰盛可口。
“今天诸位刚到,这顿饭也算是给你们的接风宴了。
大家吃好喝好,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麻烦多多包涵了。”
林千浣以茶代酒,敬了在座的所有人。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夜色如墨,闪烁的星光点缀其中。
围墙尚未建成,晚上总归需要有人守夜。
林千浣与江幸滴酒未沾,自然是最好人选。
其余人倒也放心,转身回到别墅内注射好药剂后沉沉睡去。
当然,为了留人工作,清剿小队的队员们自觉分成两队,轮流注射药剂,免得快餐店失守。
身上喷过驱虫喷雾,林千浣倒也不担心蚊虫叮咬,坐在藤椅上懒洋洋地晃动着身子。
边上摆着数盆冰块,虽然在外头坐着,却也没觉得有多热。
两人静静坐着,手牵手,抬头看着天空中分外皎洁的明月。
“江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林千浣定定地抬头看着月亮,轻声开口提问。
江幸扭头看向她,琥珀色的双眼更显明亮透彻。
“你问就好,我绝不会在你面前说谎。”
林千浣唇角带笑:“好,那我就问喽。
你和南丰基地的基地长江帆顺究竟是什么关系?
父子吗?”
第315章 菜里有变异虫
江幸顿了顿,小心把玩着林千浣的指尖。
“是,他是我血缘关系上所谓的父亲。
与此同时,他也是我这辈子除了救世会外最大的敌人。”
林千浣有些心疼地侧头看向他:“你受苦了。”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卖给了救世会当实验体,惨遭数年非人的折磨。
他受尽苦楚,好不容易从实验室内逃脱,勉强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而罪魁祸首却活的潇洒又自在,名利双收,妻妾成群。
江幸微微摇头:“我并不觉得苦。
如今的我反倒十分感谢救世会让我遭受了这么多的磨难与痛苦。
若非如此,我怎么会有实力去找他们报仇呢?”
眸中有杀意闪过,他闭上眼,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我早已经忘记我母亲的模样了。
只记得她像一个只会笑的傀儡,冷冰冰的,从来没和我说过话。
江家像个用金子铸成的牢笼,江帆顺每天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
渐渐地,我多了不少所谓的兄弟姐妹,血缘至亲。
他们会笑,会闹,会趴在江帆顺的怀里撒娇,甚至同那些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相处的十分融洽。
这种时候,江家反倒像个戏台子,每天都有人上台唱戏,每场戏都不一样。”
说到这儿,江幸顿了顿,同林千浣十指相握。
“我本以为我会永远都是台下的看客,却不曾想,我的身份从来不是我做主。
我母亲是江帆顺的正牌妻子,而我自然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笑,手里却攥着刀。
刀刃无形,却把我刺的鲜血淋漓。
突然有一天,江帆顺往家里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说,‘选一个吧,让我们看到你的诚意。’
然后,江帆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
林千浣指尖微微用力,紧紧攥住江幸的手。
她在告诉他:‘我在,我一直在。’
江幸笑了笑,却并没有拒绝她的关心:“浣浣放心,我没有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