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诡王朝 第131章

作者:青蚨散人 标签: 穿越重生

  魏五看着几人背影,冷哼一声,“这些东西迟早要你吐出来,走着瞧!”

  路对面,桑雀问薛二。

  “跟赌坊相关的人都在这儿了?”

  薛二此刻对桑雀已经是全方位的服气,忙不迭地点头,“赌坊幕后的东家就他们三个,剩下还有几个打手和管账房的,都被……被魏爷杀了。”

  桑雀扫了眼周围的尸体,眉头微皱,想起余大之前跟她说的,因为害怕镇邪司能够随意杀人的权利,所以很多人不会跟镇邪司的人说实话。

  但事情已经被魏五处理成这样,她再想用余大那种亲民的手法套话,已经不可能了。

  “你们三个,多大的脚?”

  听到桑雀问话,跪得快昏过去的三人疑惑抬头,其中两个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的大老爷,身体富态,身穿锦缎衣。

  另一个中年人瘦一些,长相透着几分凶狠,但是面对有生杀予夺权的魏五,他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跪着。

  桑雀随手把百胜刀插在地上的血泊中,她很长时间没有给百胜刀吸过血了,握刀之时总有种饥渴难耐的感觉,跟复苏的副作用一样,让她容易情绪暴躁。

  这里这么多尸体,心里默哀过后,桑雀物尽其用。

  收回目光,桑雀指着其中那个瘦一些的中年人道,“把他鞋脱下来。”

  薛二没反应过来,余大倒是突然想起什么,立刻上去脱那人的鞋,那人试图反抗,桑雀的刀立刻压在他脖子上。

  鞋被脱下来,在薛二不解的目光下,余大拿着鞋在旁边血泊中蘸了下,再往空地上一印,紧接着以手丈量,精神一震连退三步。

  “是你!在布衣巷那几家留下脚印的人是你!”

  闻言,薛二以为余大说那人是驾驭千面鬼的走阴人,也惊得连连后退。

  桑雀颇为无语,这些人真是的,一有事就先退几步,没有丁点冒险精神。

  况且这个人也根本不是走阴人,身上半点邪祟气息也没有。

  见被拆穿,那人吓得面色惨白,满头冷汗,转过身就对着桑雀叩头。

  “大人饶命,小的没杀人,那鬼也不是小的引去的,这一切都跟小的无关啊。”

  “袁贵,你个狗娘养的东西!”魏五突然冲出来,想要斥责那个中年人,话未说完,桑雀突然冷眼看过去。

  “要不你来?”

  一句话噎得魏五气焰全消,悻悻地放下准备抬起踹人的脚,冷哼一声退后。

  桑雀低头看着颤抖不已的袁贵,刀依旧架在他脖子上,“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袁贵啊袁贵,没想到这都是你害的。”

  “你害得我们好惨啊!!”

  旁边两个中年人痛斥哀嚎,就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赌鬼,他们损失大了。

  袁贵到此刻再不敢有所隐瞒,赶忙说道,“小的实在是没办法啊,小的全部家财都投到赌坊里了,要是没有赌坊的收入,小的一大家子连城税都交不起,我两个儿子读书不成考不上功名,要是不花钱打点,就要去服兵役和徭役啊,这一去可就回不来了!”

  “说重点!”桑雀低声道。

  “是是,说重点,那晚,那晚小的正在赌坊里看场子,太累睡着被一阵阴风吹醒,醒来就发现赌坊里一个人都没有,然后就看见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推门出去,小的当时也是被鬼迷了眼,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然后就看见那赌鬼到了布衣巷,就……就杀了那些人,小的实在是怕镇邪司的老爷们查到赌坊来,这才……这才割了那些死人的脸,伪装成千面神杀人的样子。”

  “那赌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桑雀问。

  “不……不知道啊……”

  袁贵刚说完,一道血光从他脖颈处划过,寒意侵袭全身,袁贵抬手摸向脖子,摸到了血。

  桑雀沉声道,“再问你最后一次,赌鬼,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出现的?”

  桑雀的刀横在袁贵脖子上,缓缓地用力。

  咕咚!

  袁贵惊恐地吞了口唾沫,“我说,我全都说,是棺材,是赌坊里那口棺材,赌鬼是前天夜里从那口棺材里爬出来的!是吴仁兴那家伙,一定是他变成的赌鬼!”

第165章 吴仁兴(求月票)

  刀架在脖子上,桑雀满身杀气,袁贵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吴仁兴就是布衣巷人,原先在南城门那边开了间包子铺,生意倒是不错。他后来被人带到赌坊来,大人您也知道,有些人赌运不佳,又容易急眼,然后……”

  袁贵有些畏惧的扫了桑雀一眼,将他们赌坊那些给人下套的事情全都模糊带过。

  “总之吴仁兴最后输得是倾家荡产,连包子铺也抵出去了,小的劝过他收手的,真的劝过,他后来也听进去了,有一两个月没到赌坊来,真的!”

  “然后呢?”桑雀追问。

  袁贵回忆着,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后来他再出现的时候,是上个月月底,那天我本来不在赌坊里,是被手下的人喊来的,说吴仁兴在赌坊里大杀四方,怀疑他出千,让我去看看。”

  “我来赌坊之后发现,他坐庄跟人赌大小,竟然连赢了三十多局,没有一个人能赢他,我亲自下场跟他赌也是一样,无论是换骰子,桌子,方位,最后赢的一定是他,这已经是邪门了,我当时就说让人把他送到镇邪司去查查。”

  袁贵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桑雀,试图表现出他的遵纪守法,奈何桑雀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继续说。”

  袁贵吞了口唾沫,“其实,吴仁兴那时候要是收手,他赢的足以赎回他的包子铺,奈何他贪心不足。”

  在场之人皆是不信的样子,在赌坊赢了钱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带着钱离开,赌坊有的是办法让那些人继续赌下去,直到倾家荡产。

  “之后吴仁兴非要跟我赌一把大的,把他当天赢的全押上了,结果他的赌运应该是耗尽了,那一把输了。”

  袁贵心虚地顿了顿。

  “之后我让吴仁兴走,吴仁兴不服气,又要卖妻卖女,我当时真的拒绝了,真的,我们开赌坊的,又不是人牙子,可是那吴仁兴是真的没人性,谁都拦不住,跑到我们赌坊旁边的当铺那,当场画押先卖了自己闺女。”

  “最后他还是输光了一切,还赖在赌坊不走,求我借钱给他翻盘,我就让人把他打出了赌坊,我放心不下,还派人跟着他。”

  薛二在旁边呵了声,袁贵怎么可能是放心不下,不过是想知道吴仁兴用了什么办法,才能连赢那么多把。

  袁贵脸色开始发白,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我的人跟着吴仁兴一直到了城外坟地,发现吴仁兴把他家祖坟挖开了,在他家祖先的骨灰罐子里翻找,最后可能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又把旁边的坟都挖开了。”

  “也不知道谁跟他说的邪术,用死人的骨头做的骰子,就能逢赌必赢。但我们开赌坊的,自然有防这类邪术的小手段,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得逞。最后吴仁兴每次来,都只能赢几场,后面越输越多。”

  “他就跟中了邪发了疯一样,谁都劝不住他,他把能押的都押了,就是不肯收手。最后当铺的人去他家抓他妻女,他妻女不堪受辱,挣扎逃跑,跑到了大路上,被失控的马车给……”

  “唉!”余大重重地叹了口气。

  桑雀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压得袁贵喘不上气,他低着头不敢看桑雀,快速说完。

  “反正那之后,我好几天没看见吴仁兴,直到三天前夜里,我们赌坊关门休整,那天赌坊里没人,次日下午我提前到赌坊来准备开张,一打开门就……就看到吴仁兴死在了赌坊那口棺材里,手里抓着三个骰子,脸上带笑。”

  “我害怕这事影响我们赌坊生意,就趁着没人发现,把吴仁兴的尸体给烧了,谁知道根本没用。我刚才可没骗你啊大人,前日夜里,就后半夜,我困得睁不开眼,打了个盹猛然惊醒,我亲眼看着吴仁兴从棺材里爬出来。”

  “他就阴恻恻地站在一个布衣巷来的男人背后,一直看那人赌,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我害怕呀,没敢靠近也不知道该咋办。天快亮的时候赌场散场,吴仁兴就跟着那男人去了布衣巷,我怕出事才跟上去,然后就……就……”

  袁贵用袖子擦汗,越说越没声。

  自始至终,他早就知道会出大事,偏偏没有上报给镇邪司,都是因为害怕这件事会让赌坊关门,断了他的生计。

  最后他看着吴仁兴杀光那几户人家,还处理了现场,一开始所有人都讨论说是千面鬼杀人,这话很有可能也是袁贵散播出去的。

  桑雀转头问薛二,“昨夜死的那几户,也是来过赌坊的人吗?”

  薛二点头,“是,如果今天再不关押了赌鬼,今夜恐怕赌鬼还是会去杀人。”

  赌坊里经常赌博的那些人,此刻都在赌鬼杀人的名单上。

  其实桑雀根本不想理会这些赌徒的死活,奈何他们的家人是真的倒霉,吴仁兴这个赌鬼杀人可不会放过别人的家人。

  桑雀又询问了袁贵一些细节问题,那些被赌鬼杀死的人,之所以面骨凹陷,是因为吴仁兴的妻女就是被马蹄踩碎了脸而死的。

  还有就是,吴仁兴没脸再见他的妻女和爹娘,所以他变成赌鬼之后,面部也是漆黑模糊的一片。

  桑雀还有没想通的地方,转头问余大,“老余,人死之后就这么容易成邪祟乃至是恶鬼吗?”

  桑雀问的,也是余大想不明白的地方,“有强烈的执念和恨意的人死后,的确容易成为邪祟,但最多也就是一二层的邪祟,一死就有三层邪祟实力的都很少见,更别说直接变成四层恶鬼的了。”

  桑雀微微点头,“说明吴仁兴背后有人指点,不然他又怎么知道用死人骨头制骰子,逢赌必赢的办法?他又为什么要特意在赌坊关门的时候,拿着人骨骰子死在赌坊那口棺材里?”

  余大道,“没错,许多赌坊都有摆放棺材的习俗,进去赌的人也都会丢个铜钱求个财运,久而久之,那口棺材就会染上一些邪异的气息。”

  “只是祭拜物品这种事,在许多地方都有,要想让物品产生杀人的法则和力量,没有一二十年是做不到的。吴仁兴肯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利用那口棺材让自己变成了恶鬼。”

  “那只要封住那口棺材,就能封住吴仁兴了吧?”桑雀问。

  薛二看看余大,又看看桑雀,插不上嘴。

  “按道理应该是,但我怕……”

  怕背后指点吴仁兴那个人另有布置,让关押赌鬼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进行下去。

第166章 关押准备(求月票)

  该问的都问清楚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关押吴仁兴这个赌鬼,否则到了夜里,赌坊周围的布置未必能困住赌鬼,他还是会出去杀人。

  余大对桑雀道,“现在是白天,如无特殊情况,赌鬼不会离开赌坊,是关押他的好时机。如果吴仁兴这个赌鬼真的是从赌坊那口棺材里出来的,那棺材就是他的一部分,必须让吴仁兴回到棺材里,再把棺材封上,才能完美关押。”

  “封棺材容易,四根桃木钉打入棺材四角,八卦镜压在正中,再以锁魂绳捆缚棺材,最后用墨斗弹下纵横交错的墨线,就能做到万无一失。但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让吴仁兴进入棺材里。你只是三层的走阴人,你的祟雾可没办法强行转移四层的恶鬼。”

  “招魂香呢?”桑雀问。

  余大摇头,“招魂香只对祟级存在有用,到了鬼级,招魂香对它们没有吸引力。”

  “吸引力?”桑雀若有所思,“吴仁兴目前杀的都是在赌坊赌博过的人,那等到晚上的话,他一定会出去杀那些赌徒,如果我在吴仁兴要对活人出手的时候,把他的目标转移走,会怎样?”

  余大眼睛一亮,“这是个办法,你无法挪动四层恶鬼,却可以挪动普通人,只要你把这个人转移到棺材里,吴仁兴就有很大可能去棺材里杀人。”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吴仁兴一旦失去当下的目标,会不会换一个人去杀,而且到了晚上,鬼会变得更强大,跨越那么远的距离,路上更容易出变故。”

  桑雀思考一会,“那我能不能带着棺材一起跟着吴仁兴?”

  “应该不行,棺材是要放在赌坊里,才有‘见棺发财’的特殊意义,要关押吴仁兴,除了要把他关回棺材里,这个赌坊也要原地封锁,等事态平息之后,再进行处理。还有就是,吴仁兴在赌坊外杀人和在赌坊内杀人,方法也是不同的。”

  桑雀一脸为难,吴仁兴在赌坊外杀人,是直接灭人满门,而在赌坊内,会通过赌大小的方式,让人输掉全部家人之后,再杀死。

  结果一样,过程不同。

  余大思索片刻道,“如果有两个走阴人,集合两个人的力量,或许可以强压着吴仁兴进入棺材。”

  桑雀立刻想到秦泽,可惜他被调走了,短时间内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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