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诡王朝 第190章

作者:青蚨散人 标签: 穿越重生

  桑雀的手很冰,冰得不像活人,叫桑晚心尖打颤。

  桑雀一看到桑晚就开始哭,“妈,他们都死了,全都死了,余大死了,寇玉山死了,崔城和五哥都死了,我救不了他们,我只能看着他们死,我好难过……”

  “还有刘天佑,是我把他叫来望山城的,他也死了,是我害死了他,妈我好难过,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不让这一切发生,妈我好疼,好疼啊……”

  桑晚一把将桑雀抱在怀中,“没事的,会没事的,你别这样,哪里疼,是受伤了吗,告诉妈妈,妈妈带你去医院。”

  桑晚松开桑雀,扫视她全身。

  桑雀眼中流出血泪,缓缓抬手拉开衣襟。

  桑晚倒抽一口凉气,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耳鸣尖锐,天旋地转,心脏怦怦狂跳。

  “……我们欢聚一堂,辞旧迎新,共同庆祝新年的来到……”

  桑晚完全听不到电视里传出的声音,看不到主持人热情洋溢的样子,脑中全是梦醒前最后一刻,桑雀胸口血肉模糊的大洞,里面没有心脏。

  桑晚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流。

  小雀一定是出事了!

  桑晚双腿发软,才一站起来就扑倒在地,撞翻了桌上的干果。

  忍着疼,桑晚重新爬起来跑到书房里,颤颤巍巍地拿出桑雀从诡王朝带回来的纸。

  思考着怎么下笔的时候她又顿住。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哪里出了事,就算要用指代的方法,范围太笼统,圈进来的人就会很多,未必能让故事落在桑雀身上。

  不能直接把桑雀的真名写在纸上,说书人本人都不敢写,一定是写了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可她也不能写现代这边的事情。

  桑晚捏着自己颤抖发麻的手,实际上她在桑雀不在家的时候尝试过几次,最后发现这纸和这能力,对现代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影响力。

  尽管她觉得这不合理,毕竟她这个说书人的身份,是受现代认可的,结果无法影响现代,逻辑不通。

  深层原因桑晚也不知道,她现在只想桑雀回来,完完整整,好好的回来。

  叮咚~

  手机响了,桑晚一眼扫过去,浑身一颤。

  【‘笔耕者’邀请你加入‘故事接龙’群】

  *

  诡王朝,大年初一。

  病殃殃的墨砚书披着厚厚的大氅,坐在酒楼二楼窗边,抱着小巧的暖手炉,看下面街道上张灯结彩,却丝毫没有新年的氛围。

  连天空,都布满阴霾。

  瑟瑟寒风吹得墨砚书咳嗽起来,下面的人讨论声逐渐鼎沸,说的都是望山城昨夜那场由阴童引起的鬼祸,还有那位镇邪司唯一的女夜游。

  提起这件事,谁不是夸那位女夜游巾帼不让须眉,比起告示上其他人,‘女夜游’三个字更具话题性,尤其她还被写在第一位,明显功劳最大。

  “小师弟,为了保住她,你都学会违背镇邪司铁律了,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待你知道她就是你要杀的妹妹时,又会作何感想?有意思咳咳,咳咳咳!”

  身子骨经不住寒风,墨砚书关上窗,一转身就看到房内多了一个木质傀儡,站在桌边,用那张涂满油彩的脸对着他,发出古怪沙哑的声音。

  “万箱头死了,尸巢不知所踪,我等所做一切都为阴童做了嫁衣,你最好给戏神一个交代。”

  鬼戏班为了望山城一役,连他们在秦州的领头人万宏图都牺牲了,更别说先前准备消耗的人力和物力,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结果呢,好处全被阴童给占了,原本这些恐惧之力可以加强鬼戏班整体的实力。

  就跟镇邪司的香器能够整体吸收民众香火,再由面具摊派到每个人身上一样。

  恐惧之力是负面的香火,越多人对鬼戏班产生恐惧,鬼戏班的人通过戏脸面具得到的力量就越强。

  可现在,就算鬼戏班的人站出来宣称对望山城的鬼祸负责,也没人信,那些愚昧的百姓只会相信镇邪司贴出来的告示!

  今晨他们下面的人还曾去告示牌前试着说此乃鬼戏班所为,结果遭到了群嘲。

  他们说鬼戏班就是一群下九流的戏子,乌合之众,跟阴童这种一出手就灭两城的高级别恶鬼比起来差远了,说鬼戏班想借阴童的手扬名,简直臭不要脸。

  到底谁不要脸?!

  那人还被热心百姓举报给了镇邪司,现在镇邪司的日游使正在全县搜索抓人。

  听到傀儡师这话,墨砚书耸肩轻笑,“我只能促成整件事的发生,至于事情发生后是什么走向,我也无法控制。得道者多助,只能说你们气运不佳。”

  傀儡木偶沉默不语。

  墨砚书咳了两声道,“现在事情已经失败,你们最好还是沉寂一段时间,待事态平息,再谋划起义之事,届时,我也会帮你们的。”

  一人一木偶对视片刻,墨砚书低头又咳两声,再抬眼时,木偶已经消失不见。

  当啷啷……当啷啷……

  “刀子剪子,胭脂首饰杂货嘞~~”

  外面传来货郎摇动拨浪鼓,卖货吆喝的声音,墨砚书轻笑一声,拿上折扇离开酒楼。

第246章 山中女诡(求月票)

  晋州地界,金凤山。

  立春时节,山坳寨子里,一群土匪身着各色布条缝制的祭祀彩衣,聚集在山寨中心的空地上。

  以木为骨架,取泥土塑成青牛,放在高台上一齐祭拜。

  祭拜过后,寨子中最年长的老人以春日柳条为鞭,鞭打泥塑青牛,驱散冬日的懒散,迎接春日的到来。

  下面众土匪在他们大当家带领下,叩头大拜,高呼‘风调雨顺,吉星高照’。

  立春祭祀仪式刚结束,一个土匪惊慌失措地从寨子外跑进来。

  “大当家的不好了,有个女鬼朝咱们寨子这边来了!”

  脾气暴躁的大当家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在地。

  “我们这才祈求吉星高照,你个晦气玩意儿就说什么女鬼,大白天的,哪来什么女鬼?”

  倒在地上的土匪委屈巴巴,欲言又止。

  等那身材魁梧的大当家气顺了,才招呼几个手下带上几坛子黑狗血,跟他一起过去看。

  路上,报信的土匪跟他们大当家简单说了下基本状况。

  “女鬼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现在寨子三里外树林子里的,看着是挺像女尸,可是我们壮着胆子射了一箭,箭矢直接就从那女鬼身上穿过去了,你说那不是鬼是啥?”

  临近中午,一群人在树林中小心翼翼地探查,还真在一个树冠浓密,完全照不到太阳的背阴处找到了那个女鬼。

  大当家阮雄躲在树后探出半个脑袋看过去,一身破烂黑衣的女鬼浑身脏污,披头散发看不清楚脸,摇摇晃晃地站在树下阴影里一动不动。

  女鬼胸口破开大洞,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身上斜挎着一个布包,包里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

  初看之下,这女鬼就是样子恐怖了些,好像也没啥。

  阮雄盯住女鬼身上的布包,有种强烈的直觉,那里面有好东西,说不定是阴物。

  如果他能拿到一件阴物,这一带所有的匪寨他都能给收服了,到时候势力做大,就不用再惧怕官兵围剿。

  想到这里,阮雄看向身后那群土匪,随手一指,“冯山,还有你,你们两个搬上一坛子黑狗血了,去给我把那女鬼身上的包下了。”

  其中叫李平的那个瘦弱汉子平日胆子就特别小,杀个鸡都犹犹豫豫的,当即就跪下来哭求。

  “大当家的,俺就是个种地的,啥本事也没有,俺不敢去,俺害怕啊!”

  阮雄眼神狠戾,拔出随身的刀一刀削飞李平的耳朵。

  李平惨叫出声,后面立刻上来一个人捂住他嘴,惊恐地朝远处树下的女鬼看过去。

  幸好,女鬼没反应。

  阮雄啐了一口,“不去,下一刀削你脖子上!”

  李平又害怕又疼,只能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爬起来,跟另一个胆子大的冯山过去。

  “现在是正午,啥妖魔鬼怪都要弱上三分,怕啥啊。”冯山道。

  冯山是大当家阮雄的亲信,特意点中李平,就是要让李平去送死试探,冯山监视李平,不会真的触碰女鬼。

  李平抱着黑狗血的坛子,战战兢兢地靠近,走到距离女鬼十步远的地方,没等他先把黑狗血泼上去,那女鬼忽然转头,乱发之下露出一双猩红的鬼眼。

  阴风扑面,李平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不管不顾地把一坛子黑狗血泼出去。

  哗啦!

  黑狗血兜头浇在女鬼身上,女鬼身上嗤嗤冒出白烟,猩红的瞳孔颤了下,瞪视着李平。

  李平心想死定了,可那女鬼却并未对他出手,而是瞬间出现在远处的冯山身后。

  冰凉沉重的手拍在肩膀上,冯山浑身一僵,双眼骇然大睁,整个身体四分五裂。

  见此状况,阮雄带着剩下的人扭头就跑,才跑两步,天地剧变,突然从白天转为黑夜,从山林到了一座院子里。

  几个人背靠背站在原地不敢动,仰头扫视院子各处。

  院子四面合围,头顶灰雾弥漫,只能看到四层。

  “大当家,这是……”

  气势十足的戏腔传来,众人惊恐扭头,只见一楼深处有座戏台,戏台上有个刀马旦扮相的‘人’,踏着碎步,在台上唱戏。

  陪我玩~

  小孩子嬉笑声传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人直挺挺地栽倒,没了气息。

  这下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四散逃离,寻找出路。

  破了洞的血衣悄然跟上一个人,瘦骨嶙峋的老婆婆佝偻着身子从阮雄面前走过,追着那几个小孩鬼。

  阮雄一转身,衣衫偻烂的要饭鬼举着破碗对他晃。

  砰!

  有人从楼上坠落,明明只有二层高,却摔得血肉模糊。

  阮雄仰头,在栏杆边看到一个穿管家长袍的中年男人,面容漆黑一片。

  嘻嘻~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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