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第105章

作者:绿豆红汤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萌宠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胡家文也赶忙推着媳妇回屋,他压低声?问:“闹什么?姑奶还在咱家,你?嚷什么嚷?”

  胡大嫂冷静下来觉得理亏,她捂着脸说:“你?们一家都不喜欢我,要是能换,你?爹娘你?姑奶你?弟妹,都恨不得把陶椿换过来给你?当媳妇。”

  “胡说八道。”胡家文斥一声?,“八竿子打不着的,你?再胡吣我可?要恼了。”

  另一边,邬常安把拿来的狼皮袄给陶椿披上,他接过两把弓,问:“你?看见我过来了?眼睛这么尖。”

  “才没有,我打算自己回家的。”陶椿穿上狼皮袄,往骨头缝里钻的寒风霎时消失了,她攥着他的手继续走?,说:“年?婶子的大媳妇看不惯我,我们在外面开玩笑,她在灶房里摔摔打打,我就走?了。”

  “你?没给她尝尝你?的厉害?”邬常安笑着问,“把你?的威风劲拿出来,该打打,该骂骂,叫她害怕你?。”

  陶椿白他一眼,“闹翻了我不去陵长家里了?人家才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不去了。”

  陶椿哼一声?,“你?不懂,我可?是要当陵长的,哪能跟上一任陵长闹掰。”

  邬常安没当真,他迎风大笑。

  陶椿费力地踹他一脚,“快叫我陵长大人。”

  “陵长大人,陶陵长。”邬常安努力绷住笑。

  陶椿嘻笑一声?。

  二人踩着来时的脚印再回去,到?家了,陶椿先喝一碗汤暖暖身,猪肚鸡炖得汤色金黄,用松枝熏过的猪肚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味,炖出来的汤味道也很香,比寻常的鸡汤还香浓。

  陶椿跟邬常安一人端一样?菜出门?,黑狼和黑豹闻着香味也款款跟上。

  “今天过年?哎,忘了接咱爹回来了。”陶椿逗他,“等我们吃完饭,从二叔家回来再去大姐家看看咱爹?”

  邬常安闭紧嘴不吭声?。

  “哎!”陶椿撞他一下,“你?又不孝顺了?啧啧啧,养儿子有啥用,想?爹的时候就会掉几滴眼泪,还是姑娘好?啊。”

  邬常安恨不能空出手捂她的嘴。

  “娘,老三跟他媳妇来了,菜快好?了吧?”大堂哥站在外面看到?人,他探头问。

  “好?了好?了,你?把炉子烧起来。”邬小婶擦着手出门?看一眼,问:“他俩手上还端着东西是吧?你?不是说他们小两口都去陵殿祭祀了?”

  “哎呀,今儿能尝尝陶椿的手艺了,你?两个儿子吃了两顿,回来一直念叨,我今儿也要尝尝。”翠柳抱着青果站到?门?口望,她给孩子指,“是不是你?堂叔和堂婶来了?你?还记得吧?尿湿了人家的床。”

  “小婶,新年?好?呀,祝你?身体健康。”陶椿隔着老远就大声?喊。

  邬小婶高兴地“哎”两声?,“也祝你?健康。”

  她本来想?说早日添丁的,但想?到?自家的事,她暗暗叹一声?。

  陶椿和邬常安走?近,二人把手上的炖鹅和猪肚鸡端进灶房,青果盯着这俩人,他猛地认出人,“哇”的一声?抱着他娘大哭。

  “哎呦,你?还娇气上了,我不抱你?。”邬常安拍他一下。

  青果哭得越发大声?。

第108章 有福气的男人 各有悲欢

  孩子?大哭,一屋子?哈哈大笑?,邬二叔闻声走来,问?:“哭啥?笑?啥?”

  “二叔。”陶椿叫一声,她?笑?着说:“你孙子?怕我们又把他抱走了。”

  邬二叔伸手接过大孙子?,说:“爷抱,我们回屋,回屋了,你堂叔堂婶就抱不走你了。”

  青果闻言立马扑过去,伸着小手往外指,嘴里?啊啊叫。

  翠柳碰丈夫一下,说:“你去抱,免得爹吃不好饭。”

  大堂哥朝外面?看一眼,说:“吃饭的时候再说。”

  “你们别挤在灶房了,桌椅要是摆好了,这?就端菜。”邬小婶说,“烧两个炉子?,老三两口子?端来的都是肉,要架炉子?上,凉了不好吃。”

  “闻着好香,做的啥菜?”翠柳问?。

  “一只炖的熏鹅,从我娘家拿来的,砂锅里?是猪肚鸡。”陶椿说。

  翠柳“哎”一声,“你俩真是的,炖的这?两个菜你俩两顿都吃不完,喊你们一起来吃饭,还是我们沾光了。”

  陶椿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吃亏沾光,图的就是个热闹。”

  “饭桌摆好了。”大堂哥过来说。

  “那就端菜。”邬小婶把她?炒的鸡递给大媳妇,说:“老三,你跟你媳妇把你们端来的再端堂屋里?去。”

  邬小婶做了八个菜,一道板栗炖排骨,一道萝卜炖羊肉,一道鱼头豆腐汤,一道煎鱼,一道芋头炒鸡,一道蒜苗炒肉,一道韭菜炒蛋,还有一道凉拌豆腐。炉子?不够用,她?留两道炖菜在锅里?,用陶钵先盛两钵过去,吃完了再来盛。

  菜都摆上桌,大堂哥回屋抱来孩子?,喊他老爹也过来吃饭。

  青果看见他害怕的两个人还在他家,一进?门他就张大嘴巴嚎。

  “行了行了,不抱你。”大堂哥被他吵耳朵疼。

  邬常安跟陶椿挨着坐下,二人笑?眯眯地看着,见这?小子?都不敢正眼看他们,二人越发觉得好笑?。

  “这?么害怕我俩,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揍过他。”邬常安说。

  一听他说话,青果哭得更大声。

  “行行行,我不说话。”邬常安揉了揉耳朵。

  大堂哥愁死了,他把孩子?递给翠柳,吓唬说:“不哭了,再哭待会?儿叫你堂叔把你抱走。”

  邬小婶拿勺过来,说:“咋还在哭?我来抱,你们先吃饭。”

  翠柳没给,她?拿双筷子?,说:“没事,我抱着,他哭一会?儿就好了,难得聚一起,都坐下吃。”

  邬二叔拿起筷子?,说:“侄媳妇,这?是你头一次在二叔家吃年夜饭,你就当?是自己家,别客气。”

  “我来都来了,哪会?客气。”陶椿说,“二叔二婶,你们也别招呼我,我不是脸皮薄的人,吃菜我会?自己挟,喝水我会?自己倒。”

  “行,那就吃菜。”邬小婶拿碗舀两勺猪肚鸡,说:“我闻着这?个味好,我先尝尝。”

  邬常安挟起鹅头放陶椿碗里?,这?是她?爱吃的。

  邬小婶喝一口汤,她?抬头看一圈,忍不住说:“这?个汤好喝,我舀半钵,明天给老二媳妇送过去。”

  屋里?一静,今晚几个人都有意?忽略之前发生的伤心事,就连陶椿过来也没敢提及这?个二堂嫂,就怕惹人伤心。

  “大堂嫂,你们好福气,有个好婆婆。”陶椿笑?着高声说,“小婶,你多盛点,明天把菜送去让我二堂嫂一家都尝尝,记得说这?是我做的啊,让大伙儿都夸夸我。”

  屋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翠柳抱着孩子?说:“我们的确是有福气,婆婆待我像亲闺女。”

  邬小婶笑?笑?,她?出去拿个陶钵,进?来舀汤。

  陶椿见她?不好意?思多舀肉,她?起身接过钵和勺子?,说:“多舀点,今晚这?么多菜,我们这?几个人吃不完。”

  一钵舀走半锅的肉和汤,陶

  椿才?把陶钵递过去,她?顺道给在座的人各舀一碗,胡扯道:“都尝尝,这?是我在侯府的时候做给贵人吃的,可惜山里?没胡椒,要是撒上胡椒粉,味更好,胡椒也驱寒。”

  “明年有录事官上山送俸禄,到时候你跟他说一声,只要银钱给的多,他们下一趟进?山就能带进?来。”大堂哥说。

  “说来奇怪,今年秋冬咋没有送俸禄的人进?山?”邬二叔问?,“之前陵里?忙着做粉条,都把这?个事忙忘记了。侄媳妇,你常跟陵长一家来往,有没有听他提起过?”

  陶椿啃着鹅头没空说话,她?摆了下手。

  “估计是开春送来吧。”大堂哥说。

  翠柳用筷子沾汤让孩子?嗦,孩子?不哼唧了,她?得空问?:“弟妹,你去陵殿祭祀了,感觉咋样?”

  陶椿觉得不好说,叫她?硬夸她?也夸不出来,只能假装很荣幸地说:“我吃了祭天用的三畜,陵长说是分福,我明年运道差不了。”

  翠柳“哇”了一声,毫不掩饰她?的羡慕,就连邬二叔父子?俩脸上也流露出惊叹和羡慕。

  陶椿笑?笑?,她起身舀半碗羊肉吃。

  邬常安又给她?挟一个鹅翅,说:“鹅熏到时候了,这次炖的鹅比上次炖的鹅好吃一点,皮是糯的,肉嚼着紧实多了。”

  “这?锅鹅肉的味道是不错。”大堂哥说,他啃一碗鹅肉了,黑狼和黑豹缩在他腿边嚼骨头嚼得不挪窝。

  “我丈母娘说明年要替我们养二三十只鹅,年底宰了给我们送过来。”邬常安满脸得意?,“不过我想自己养,多养点,养四五十只。就是鹅小的时候要躲着蛇走,鹅长大了,蛇再躲着鹅走。”

  大堂哥瞥他一眼,他又看陶椿一眼,说:“好好待你媳妇。”

  他心想这?小子?也是运道好,陶椿才?进?门的时候,这?小子?不仅跟人家分房睡,进?门没两天还把人薅到地里?拔花生,都这?样了媳妇也没跑,丈人家待他还像亲儿子?一样。

  “对,好好待你媳妇,你媳妇有本事,你多听她?的话。”邬二叔嚼着鹅肉还不忘叮嘱。

  邬常安“嗯嗯”两声,“我一直都听话。”

  翠柳“噗嗤”一声笑?了。

  “啊——”青果张大嘴巴,他还要吃。

  奶娃娃就嗦着筷子?尝个味,一点肉都没沾,六个大人合伙啃完一锅鹅肉,猪肚鸡吃完了,排骨和羊肉吃得只剩个底,其他的基本没动。

  陶椿帮忙把剩菜端去灶房,邬小婶指着芋头烧鸡说:“这?个菜就你动了两筷子?,待会?儿你们端回去,明天睡醒起来热一热,再煮两碗粉条汤就是一顿好饭,方便的很。”

  “行。”陶椿不拒好意?,“我吃着味道怪好,就是好吃的太?多,肚子?装不下了。”

  邬小婶笑?着杵她?一下,“你这?张嘴就会?说好听的话,会?哄人高兴,我做菜的手艺可不如你。”

  “各有各的拿手菜,芋头烧鸡就是小婶你的拿手菜。”陶椿继续哄人,她?往外瞅一眼,低声说:“小婶,我看我二叔精神?不太?好,我来了就没敢问?,我二堂嫂咋样了?身体能养,精神?可不能垮,这?事最?伤心的就是她?,你们可别责怪她?。”

  “没人责怪她?,她?受了大难,哪会?怪她?,都是女人,我晓得她?。”邬小婶忍住眼泪,她?别过头说:“我年轻的时候也给你生了两个姐姐,都没站住脚,你大堂哥是第三个。你二叔心情不好是憋的慌,他是心疼孙女,也是想起了他姑娘。孩子?没了,他夜里?就跟我说我们这?一家养不住姑娘,孩子?投到我们这?一家遭罪,白来一场。”

  说着,邬小婶抹把眼泪,她?“唉”一声,“侄媳妇,你是个有能耐的,撑得住,我才?敢跟你说这?话,我要安慰儿媳妇要叮嘱儿子?,难得回来一趟,夜里?还得劝你叔,我也憋的慌累的慌。你瞧瞧我们家,孙女没了,儿媳妇不回来了,儿子?也是个嘴笨没主意?哄不住人的,家不成家,我夜夜愁得睡不着。”

  “我二堂嫂不回来了?”陶椿问?。

  邬小婶点头,见大媳妇进?来,她?侧过身擦干眼泪,收拾收拾情绪。

  “就在前两天,我二弟妹赶我娘跟二弟回来,不叫他们再去石家,说她?不回来了,以后就住在娘家。”翠柳说。

  “是啥原因?过不了丧女的坎儿?还是跟我二堂哥吵架了?”陶椿问?。

  翠柳拿不准原因,毕竟她?之后就没见过人。

  “没吵,我问?二小子?了,没吵过,我也交代过他,这?事不能怪他媳妇。”邬小婶舀热水准备洗碗,她?无奈地说:“前十天还好好的,能听劝,我在那儿伺候她?,她?也肯好好说话。就是雪停了也要过年了,我回来了两天,再过去她?就拗起来了。”

  “你回来了,我二堂哥还守在那儿?”陶椿又问?,“那问?题就在我二堂哥身上,他是说错话惹人伤心了?”

  “估计是老二说错啥话了。”翠柳也是这?么认为的。

  “先叫他们小两口僵着吧,再叫亲家母劝劝。过完年我跟你二叔再过去道歉,这?大过年的,我们要是丧着脸上门,多触人霉头。你俩觉得呢?不晚吧?”邬小婶问?她?们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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