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第112章

作者:绿豆红汤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萌宠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晌午的时候,邬常安运石头回来见家里没人,两?条狗都还在家里,他去?他二叔家一趟,得知陶椿去?胡阿嬷家了,他回去?打开装狐皮的木箱,里面的狐皮不见了,他就明白了。

  邬常安换身衣裳洗手做饭,饭菜都做好了还不见人回来,他在院子里转两?圈,把饭菜温在锅里,他出门去?找陶椿。

  另一边,陶椿和胡阿嬷对坐着正在吃馄饨,这个时候她看出公主?侍女的仪态了,有老太太在对面打样,陶椿不自觉放慢了进食和咀嚼的速度。

  门外传来脚步声?,陶椿觉得是邬常安找来了,她放下碗筷去?开门,还真是他。

  “晌午了,咋还不回去?吃饭?我都做好饭了。”邬常安说,“回去?吗?”

  “胡阿嬷在帮我裁剪皮子,我晌午在这儿吃饭,你?先回去?。”陶椿说。

  屋里,胡阿嬷拿帕子擦擦嘴,她走?出门说:“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就回去?吧,剩下的依着我裁剪好的样子裁剪就行?了。我这儿有花样子,你?拿走?,日后?别来打扰我。”

  陶椿“噢”一声?,她叫邬常安在外面等一会儿。

  陶椿把狐狸皮都装回麻袋里,再接过一张花样子,跟胡阿嬷告别后?,她扛着麻袋出门。

  邬常安接过麻袋,走?了几步,他停下步子小声?问:“我们要不要趁机问一问胡阿嬷有没有玉块儿?”

  陶椿心想?也是,要是不趁这个机会尽早询问,过后?她跟邬老三说不准又会得罪胡阿嬷。

  “我去?问,她挺不待见你?的。”陶椿拐回去?,正好赶上胡阿嬷要关门,她快走?几步,讨好地问:“阿嬷,你?有没有玉块儿?我们能拿东西跟你?换。”

  胡阿嬷皱着眉没吭声?。

  不拒绝就是有门,陶椿撸起?袖子在胳膊上比个长度,说:“这么长,有小臂粗细就够了。”

  “这玉条可不小,换不了,你?们手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胡阿嬷摇头,“你?们要玉条有什么用?打簪子?等太常寺来人,你?们跟他们买簪子就行?了。”

  “不是。”陶椿清了清嗓,她小声?支吾说:“玉势……”

  “啥玩意儿?”胡阿嬷惊得挑起?眉毛,她见陶椿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再往外看,她看不清邬老三的长相,但凭身形能看出他个子不矮,穿着冬衣也不显臃肿,一不矮二不胖三正当年轻,不该长了个不中用的家伙啊。

  “就是那玩意儿。”陶椿说。

  “男人不中用?”胡阿嬷问得直白。

  “也不是,就是……”陶椿觉得这个事讲不清,也不好跟外人讲,索性点头说:“是有点。”

  胡阿嬷“呵”一声?,“等着。”

  不多一会儿,陶椿拿着一个半臂长的白翡翠快步走?向邬常安。

  胡阿嬷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一圈,她关上门,暗嗤一声?傻子,看着挺机灵的姑娘,竟然?被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哄住了。

第116章 做出小型榨油机 。

  木门的?吱呀声显得半山腰的?气氛愈发幽静,邬常安重重踩一脚碎冰,他朝陶椿瞥去一眼,见她嘴角上扬着,他咳一声。

  陶椿别过头笑一声,说:“走了走了,回去吃饭。”

  邬常安想问她跟胡阿嬷说啥了,老太太最后看他的?时候都不用正眼看的?,嘴角都是下拉的?,把他看得都抬不起?头了。

  陶椿把白翡翠塞给他,说:“装麻袋里,拿手上太显眼了。”

  邬常安的?心思被转移开,他发现手上这柄白翡翠像山外学堂里夫子们用的?镇纸,四四方方,其中一面?还有雕花。

  “那个……”他抿着笑咳一声,说:“我打磨的?时候把这面?雕花留着。”

  陶椿拧他一把。

  邬常安爽朗大笑,惊飞树上栖息的?寒鸟。

  路过陵长家,陵长家的?狗闻声吠叫两声,出来一看是熟面?孔,还摇了下尾巴。

  胡二?嫂出来一看,说:“呀!你?俩这时候咋还在这儿?吃饭了吗?家里正在吃饭,进来吃点。”

  陶椿为了省事,说:“在胡阿嬷家陪她老人家用了两碗饭,吃过了,二?嫂你?快进去吃饭,我们也回去了。”

  胡二?嫂惊住了,她回屋说:“你?们猜猜我出去看见谁了?”

  “陶椿那个大嗓门,我们在屋里都听见了。”胡家全给她挟一筷子肉,他啧啧道:“我姑奶还怪喜欢陶椿,都……”

  “吃你?的?饭。”年婶子打岔。

  胡家全反应过来,差点说漏嘴了,家里除了他和他娘,其他人都不晓得陶椿骂他姑奶的?事。

  陵长来回扫两眼,“你?们娘俩在打什么?哑迷?”

  年婶子没接话茬,她敲一下老头子的?筷子,说:“你?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天,少吃肉,多吃萝卜,免得长一身肥膘,走路都不利索,我看不顺眼。”

  话落,她接着说:“我估摸着姑母喜欢性子活泼的?人,就像年纪大的?老人喜欢古灵精怪的?小?孩一样,陶椿长得又不丑,投她的?眼缘。咱家的?孩子见到她都不敢说话,问一句话要斟酌好?一会儿才敢开口,没意思,不怪姑母不跟他们说话。”

  胡大嫂被这话膈应到,她突然没胃口吃饭了,干脆筷子一丢不吃了。

  同桌的?人不是没注意到她拉下脸,但没人搭理她,胡家全看一眼他爹,说:“这不能全赖我们身上,要怪还是怪我爹,我们一丁点大就被他揪着嘱咐要尊敬姑奶,我们从小?就尊敬老太太,没法在她面?前逗趣啊。”

  打几句岔,陵长全然忘了之前胡家全差点说漏嘴的?话。

  另一边,陶椿和邬常安到家了,夫妻俩进门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大堂哥和二?堂哥过来了。

  邬常安恰好?丢下碗筷,堂兄弟三个合力把拖回来的?石板搬回院子里,再用雪水擦洗干净,推起?来靠墙晾着。

  “明早多喊点人,再去把另一块儿石板搬回来。”大堂哥说。

  邬常安累得靠墙喘气,他点头说:“我晚点出门一趟,找一下巡逻的?人,明早叫他们跟我们先走一趟,把那块儿大石板搬回来。”

  上午的?时候,他们三个挖出来四块儿石板,其中最大的?一个估计有七八百斤重,堂兄弟三个合力只?撬起?来一个角,所以只?搬回来一个三四百斤的?石头。回来的?路上,刀疤脸拖不动,三个人还跟在后面?推。

  想到这儿,邬常安出门一趟,再回来,他牵回一头大青牛,还有之前运粉条和陶器时用的?木雪橇,家里的?这块儿木板运石头的?时候压裂了。

  忙完白天的?事,夜里洗漱罢了,邬常安把他雕石的?工具统统搬进卧房,他点着油盏坐在桌前捧着白翡翠细致地打磨。

  “你?会雕玉?”陶椿问。

  “没雕过,不过会雕石啊,听说玉是石头生的?,大差不差都是一样的?。”邬常安头也不抬地说,“你?去睡吧,别跟我说话。”

  陶椿翻个白眼,还嫌她打扰到他了。

  陶椿又陪坐一会儿,她在草纸上写?写?画画,拄着脑袋琢磨榨油机的?形态,想到最后头都疼了,草纸也写?毁了几张,她没耐心了,起?身倒在床上。

  邬常安压根没察觉到身边的?人走了,一直到油盏里的?灯油烧尽了,他才打着哈欠去床上睡觉。

  隔天巡逻队的?人帮忙把另一块儿巨石搬到木板上,刀疤脸和另一头大青牛合力拖回来,之后邬常安就不出门了,他白天坐在院子里雕石磨,晚上坐在油盏下打磨翡翠。

  陶椿也没闲着,她从邬常安砸下来的废石中挑一块儿巴掌大的?石条,按他交代?的?,石条在温水里泡一泡,擦干了再用猪油涂抹,抹上厚厚的猪油放置两天,开凿的?时候,凿击声温润了许多。

  陶椿是想做个长“回”形的?石框,因为石条小?巧,开凿的?时候容易开裂,所以要耐着心仔细敲。

  头一天,她只给石条凿破一层皮。

  一天天下来,

  邬常安开凿的石磨底盘都雏形初显,准备要凿石槽了,陶椿凿的?石框还是个石坑。

  半个月过去了,新一轮巡逻要开始了,邬常安和陶椿放下手上的?活儿,换上长靴和狼皮袄,拿上弓箭和砍刀走出家门。

  白天巡逻,晚上归家,两口子点着油盏对坐在桌前,一个继续打磨翡翠,一个则是拿着长“回”形石框研究榨油的?法子。

  陶椿夜里琢磨,白天也琢磨,终于在二?月半这天用石框、石条和木条做出了榨油机。

  “邬常安,你?看。”陶椿把折叠的?湿草纸塞在石框里,空余的?地方依次用木条和石条填塞,当?三者把石框填满时,她拿起?木锤敲其中一个前窄后宽的?木条,挤压下,湿草纸里的?水被挤压了出来。

  邬常安看明白了,同时在脑中勾勒出更大的?榨油机,包括底座和支撑的?框架都填补上。他拿过一张草纸,用炭条在上面?画图,画到一半,他停下说:“不成,找不到合适的?石柱,但要是木头的?就方便多了,砍一棵二?人合抱的?古树,中间掏空,横在屋里,两头用木头垫起?来,下面?放接油的?桶。”

  陶椿连连点头,“可以,可以用木头代?替。”

  “那明天就去跟陵长说,恰好?开春要进山补种树苗,不如趁机再砍一棵树。”邬常安说。

  陶椿没意见,她扬起?桌上的?草纸,得意地说:“哎呀!我陶椿真是聪明伶俐,竟然做出榨油机了。我这是在大山里,要是在山外,估计也是一方小?财主了。”

  “做不成财主,来日你?是我们公主陵的?陵长大人。”邬常安用布巾擦擦手上的?玉屑,他俯身抱起?她大步朝床上走,说:“让我来伺候伺候陵长大人。”

第117章 老陶匠死信传开 大哥大嫂归家

  雄鸡报晓,天光微亮时,陶椿醒了,身侧的人身上太热,她移开一点,伸个懒腰准备起床去做饭,身侧的男人贴了上来。

  “还有劲儿?今天要去深山,早上不能折腾,快起。”反正陶椿昨晚是尽兴了,这会儿完全没?兴趣,她推开他,掀开被子一个跨步溜下?床。

  邬常安“哎”一声,他抱怨说:“你真不厚道。”

  陶椿穿上棉袄套上棉裤,她俯身上去拉过他的手,他连着半个月雕刻石头,掌心?和指腹在石头的打磨下?糙得像一张外硬内软的砂纸,昨夜在她身上摩挲的时候,摸哪儿哪儿起火,又?痒又?酥麻。她握着他的手摩挲两下?,凑他耳边说:“你自己解决,相信我,它会非常激动的。”

  邬常安摊开手看一眼,他觑眼问:“你要不要看?”

  “不看。”陶椿饿了,她要去做早饭。

  陶椿烧热了一大锅水,邬常安才出来,手上还攥着昨晚换下?来的床单,他拎盆舀热水,陶椿煮饭的时候,他把床单和二人换下?来的脏衣裳都搓洗干净。

  吃过早饭把牛喂了,陶椿和邬常安拿上弓箭背上火炉、砂锅和冻饺子出门了。

  山上的积雪化得差不多了,年婶子昨天传信让巡逻队往山里走,去巡看深山的情况。今天要去的是断头峰,主要目的是远远巡看一下?野猪岭,看野猪岭里还有没?有野猪活动,顺带再给住在山谷里的老陶匠送一二百斤粮和肉过去。

  陶椿和邬常安到?演武场时,巡逻的人还没?来齐,陶椿趁机去找陵长说话:“陵长,我做出了榨油的机子,需要从山里砍一棵二人合抱的树,木质要坚硬,砸捶不容易裂的。”

  “榉树坚硬,用来做弓弩都行,你跟他们巡山的时候去主峰上转转,要是有合适的断木,你们直接搬回来。”陵长说。

  陶椿摇头,“能在风雪天拦腰折断的树都是被虫蛀坏的,我不要。”

  “那、那你巡逻的时候先看看,有看中的先跟我说,我过去看看。”陵长有点舍不得砍树。

  “陶椿,我们该走了。”邬常安走过来喊。

  陶椿应一声,她匆匆说一句:“我傍晚回来再来跟你们谈,陵长,我觉得我们该有个正经的作?坊,就算不为榨油也该为下?粉条盖间房子,总不能今年下?粉条还在我家,搞得我们吃饭都吃不得劲。”

  说罢,陶椿跑了。

  一行二十四个人从主峰东边的山脚往南走,山里树木深,积雪比陵里的厚,山的背阴坡,雪深处还齐成?年男人的大腿根。前路艰难,一行人拐道绕到?山的向?阳坡,向?阳坡的雪化的快,山里已有汩汩流水声,山洼里的奇石也破雪而出,露出原本?的青灰色。

  “这儿也倒了棵树,连根拔起啊,还是棵槐树。”陈青云说。

  “我们回来的时候抬下?山,免得日后还要再跑一趟。”邬常安提议。

  “抬下?山咋分?”有人问。

  “不如这样,我们巡逻期间遇见断木能搬的就搬下?山,巡逻结束后再抽一两天,大伙儿聚一起把树劈了,到?时候论斤称,大伙儿平分。”陶椿提出个主意。

  这个主意没?人反对,就这么说定了。

  跋涉一个多时辰后,一行人抵达断头峰的山下?,没?人再说话,就连脚步都放轻了,上山的时候一边警惕着四周的环境,一边扫视雪地里的脚印和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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