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第152章

作者:绿豆红汤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萌宠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春仙担心?杜福海又进来,他挟满一箩油糕,忙快步出去。

  “这人……”陶母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真是没教养。”

  “他跟他那当陵长的爹一个样子,走到哪儿闻到香味都要闯进去吃一嘴,父子俩都是不要脸的。”陶小婶低声?骂。

  陶母应和,接下来老?妯娌俩一来一往地骂陵长一家,陶小婶全然忘了请陶椿做媒的事。

  天色黑透,一盆面用光,陶椿出去端晾在檐下的槐花,面粉里打三个鸡蛋,倒水拌成面稀,撒点盐调味,一束束槐花挂上面糊丢油锅里炸。

  “杜福海走了吗?”冬仙问。

  “没见人,估计是走了。”陶椿说。

  “我?们也该回去了,我?看外面都看不见人影了,今晚月亮没出来?”陶小婶起身说。

  “春仙哥说这几日可能有雨,小婶你晾晒东西

  的时候可留着心。”陶椿嘱咐,“我?喊我?哥送你们回去。”

  说着,陶椿端一箩油糕递给她,出门喊:“哥,小婶要回去,你送一送她和小叔。”

  “明儿到我?家吃饭,晌午去,晚上光线不好,吃不尽兴。”陶小婶说。

  陶椿想了想,没找到推拒的借口,只能应下。

  陶母又端两箩油糕出来,她把竹箩递给儿子,说:“喊上你妹夫还有你大舅哥,送你小叔小婶到家后,你们再去你二叔家走一趟,最后把春仙送到家你俩再回来。”

  “不用送我?,我?闭着眼都能走回去。”春仙说。

  “当心?路上有蛇,三个人结伴,就是踩到蛇也有回来报信的。”陶母交代,又告诫说:“你一个人少走夜路,万一惹到谁,人家在背后给你一榔头,你爹娘想给你报仇都寻不到人。”

  春仙心想这就无厘头了,他又没有生死仇敌,哪就到伤人性命的地步。

  陶椿回屋,把早上春仙送来的图纸还给他。

  春仙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说:“夜里要是不下雨,我?明早就动身去帝陵。”

  “你一个人?”陶椿问。

  “对,一个人。”春仙揣上图纸大步离开?。

  一帮人走出陶家,陶青松递给春仙一箩油糕,说:“你端回去给爹娘尝尝。”

  春仙“唉”一声?,“这真是吃不完的还带着走,你家炸多少油糕?别分来分去你自家不够吃。”

  陶小叔和陶小婶听到这话心?里有点不舒坦,他们两口子也是又吃又拿的。

  “够吃,不够吃我?们明天再炸。”邬常安接话。

  “明儿来我?家吃饭,我?跟你媳妇说好了。”陶小婶接话,她可不是白吃白拿。

  “那又要让小婶受累。”邬常安客气道?。

  陶家,余下的人坐在饭桌旁吃饭,陶椿闻一肚子的油烟,这会儿嘴里没味,有点腻得慌,喝着粥也不对味,她回灶房端来昨晚吃饺子剩下的辣椒油。

  冬仙也挑一筷子辣椒油吃,说:“再香的油,闻久了也受不了。”

  “熟油是这样,生油就不会,我?们在家的时候,院子里一天到晚都有人榨油,也没被腻到。”陶椿咂咂嘴,辣椒油够劲,两口下去就有胃口了。她挟一个油糕,戳开?看是咸的,蘸上辣椒油咬一口,再喝一口稀粥,这个吃法又是一个滋味。

  陶母和冬仙也学她拿油糕蘸辣椒油,陶母尝到滋味,说:“明早吃粉条汤,油糕泡粉条汤里吸点汤,又软又好嚼,咬一口满口的汁。要是在冬天煮上一锅羊肉粉条汤,用没馅的油糕泡汤里……”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可喝不进去粥了。”陶椿咽口水,她挟一串炸槐花吃,外酥里嫩,混着蛋液的面糊嚼着咔嚓咔嚓响,而且里面的槐花被面糊裹住了,没沾油也没蒸汽熏,吃着还是鲜嫩的味道?。

  “我?也好想吃呀。”小核桃咂巴嘴,她想吃羊肉汤,也想吃炸槐花,可惜她小叔不准她再吃。

  “可惜我?吃不到羊肉粉条汤泡油糕了。”陶桃叹气。

  “学堂里有羊汤也有油糕,你出山的时候带一捆粉条,踩熟地盘后拿钱找厨子单独给你煮一碗羊肉粉条汤,或是请玩得好的小伙伴开?小灶也行。”冬仙出主意?,“秋末的时候,我?们再托录事官给你捎粉条。”

  陶椿点头,“学堂里的伙食还不错,你们这些山里娃月月有不低的俸禄,当值的人会想方设法赚你们手上的银子,你提要求,他们多半能给你办成。”

  “出山了机灵点,能花钱就别吃亏,你在山外拿的俸禄就用在山外,不用惦记往回带。”陶母叮嘱,前两个孩子出山时她也是这么叮嘱的。

  陶桃点头。

  陶椿吃三个油糕外加一碗粥就饱了,她把碗筷一推,翘着腿说:“今晚让我?哥跟邬常安洗碗刷锅灌油,免得他俩吃白食。”

  陶父不满地发出声?响,他粗声?粗气说:“你待姑爷尊重?点,你小叔过来还打听你怀娃的事,姑爷待你极不错。”

  冬仙听不明白,这话说得怎么颠三倒四的。

  陶椿听明白了,这是说她不能生,因着这事她要低邬常安一头。

  “嗯,我?尊重?你姑爷,他歇着,那你去洗碗刷锅吧。”陶椿敲着腿说。

  “我?……”冬仙欲起身,陶母按住她,转头说:“小两口的事,你个老?东西瞎掺和啥。洗碗去吧,你不洗待会儿就是你儿子跟你女?婿洗。”

  陶桃左右看着,见她爹绷着脸,她递个台阶说:“爹,我?帮你收拾碗筷。”

  陶父起身去灶房。

  “别听你爹那老?东西说的,他要是再讨人嫌,胳膊肘往外拐,你就少回来几趟。”陶母高声?说。

  陶父在灶房哼一声?。

  陶母也哼,谁不会哼?

  陶青松跟邬常安送人回来,听见灶房里有动静,他走过去问:“娘,咱家留了多少油糕?没有全送人吧?我?明早……爹?呦!爹你在洗碗啊!看来明早的太阳要从西边出来。”

  “要你多嘴!”陶椿白他一眼?,“你跟爹过得像地主,洗个碗都要太阳从西边出来?这要是在邬家,你俩这德性上不了饭桌,你妹夫跟他大哥在家不仅洗碗,每天早上还早起做早饭。”

  陶青松不吭声?。

  “是真的,不信你问小核桃。”邬常安拖着椅子坐陶椿旁边。

  “对,我?爹跟我?小叔都会做饭。”小核桃作?证。

  “吃饱了吗?陶罐里还有粥,还是热的,你喝一碗,免得夜里渴。”陶椿跟邬常安说,转头又跟她大哥说:“大哥,你有啥想法?”

  “啥想法?”陶青松不敢有想法。

  “我?以为你会争口气,明早起来煮粉条汤。”陶椿说,“煮一锅粉条汤,馏一篦油糕,是好是歹我?们不嫌弃,煮熟就行。”

  眼?瞅着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陶青松塌下肩膀,他有气无力地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口子回来是为了改造我?跟老?爹的。”

  陶椿盛一碗稀粥递给冬仙,示意?她给陶青松端过去,说:“我?这是帮你孝敬老?娘,帮你心?疼媳妇。”

  “往后早饭归你,晚上洗碗归你爹。”陶母顺势说。

  陶青松想抗议,偏偏媳妇递来一碗稀粥,他正好渴了,只能接下来。

  冬仙笑?了,她坐下跟陶椿说:“二妹,往后常带妹夫回来啊。”

第166章 少雨 家有长辈的日子

  “今晚那会儿,你给?春仙拿了啥东西?”邬常安拨了拨灯油芯,他坐床边问。

  “几个?陶器的款式。”陶椿背着他擦身上的水,傍晚炸一筐油糕,浑身的油腻味,不擦洗她睡不着。

  穿上亵衣,陶椿走到他身前坐下,示意他帮忙取下发髻上发蔫的花枝,嘴上说:“春仙昨夜一夜没?睡,熬夜画出几款极好的陶器模子。比如缸底带陶杆的陶缸,可用来当澡缸也能用来当水缸,拔掉陶杆里的塞子,脏水就流出来了,有了它就不用费力地搬抬陶缸倒水。还有温酒的酒壶,外?面套个?合契的水碗,冬日温酒方便,样式细琢一下,还能当暖手炉。等我回去琢磨一下,看能不能做成中?空的炭碗,丢四五块儿碎炭可以烧一顿饭的功夫,这比水碗凉得慢。”

  邬常安捏一把发蔫的花枝,他抬眼瞧着她发顶,说:“春仙还有这本事?”

  “是挺有本事,敢想敢做,主要是挺有想法。”陶椿虽更有见识,但洗水缸、倒洗澡水这些事用不着她动手,她不觉得费力,就想不起来要改良笨重的大陶缸带来的不便。而且她晓得制陶的繁琐,也下意识避开?去琢磨改良陶器。

  邬常安取下簪发的桃枝,连带一捧发蔫的花丢在床边,他捧着散开?的乌发,以指代梳轻轻梳开?。

  陶椿抬起胳膊搭在他两条腿上,她微微后仰支撑着身子,继续说:“可惜了,我还起意挖春仙回咱们公主陵,承诺让他当制陶的管事,免得一直在这儿蹉跎。但他家人在这儿,他不愿意离开?。”

  邬常安手一顿,他睨她一眼,心中?的醋意来不及翻涌,他的目光追随着散开?的衣襟匍匐进沟壑中?。昏黄的火光罩住她半身,油亮之色从颈前一路蜿蜒,流淌在丘峰上,殷红之色不甚明亮,好比夕阳下最后一颗冒尖的茱萸,转眼就要隐入黑暗。

  陶椿仰头,目光相接,她轻唾他一口,笑骂道:“色胚。”

  右手却轻移,剥开?松松垮垮的衣襟,一抹黑影罩下来,在轻咂细吮下,带着莹莹水光的蓓蕾如黄豆大小胀至花生米大小。

  “你怎么?还带这东西来了!”陶椿红粉敷面,她低声嘟囔,“不要脸。”

  事先没?准备热水,邬常安这会儿也舍不得离开?床榻,他左右为难,试着将玉柱贴上去,眼瞅着女人皱起眉头,他一时情急,以口温之。

  “你、你……”眼前的

  一幕太震惊,陶椿惊得说不出话,她支起胳膊坐起看他,蠢蠢欲动地伸手。

  邬常安脸色爆红,他俯首下去不让她看,衔接的手柄无?意撞上沼泽,炽热遇上微凉,顿时水意蒸腾。他惊讶地抬头望她,好生变态,她反应竟然这么?大!他取出口中?之物,动作利索地堵住发水的窍口。

  腰身一软,陶椿栽倒下去,她抓紧枕头,一口气噎下去,才咽下口齿间泄露的声音。

  一切结束,夜已经深了,屋外?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

  邬常安下床拿草纸,他又拨了拨灯芯,火苗拔高,床榻上光影跳一跳,火光映着润泽的汗意,二人身上油润发亮,煞是亮眼。他搓了搓草纸,俯身将她胸前的秽物擦干净,手指拂过丘壑间灼烫的红痕,他餍足地笑出声。

  “再沾点水擦一擦。”陶椿抬手撑住他的脸,转手捏着他的脸皮,另一只?手抓过玉势砸给?他,“你啥时候偷偷带上的?要不要脸?随我回娘家也敢折腾。”

  “为了伺候陵长大人。”邬常安觍着脸拿走玉势,他下床用她的洗澡水先洗一下,擦干后藏进二人带来的包袱里,再用湿润的草纸去给?她擦一擦。

  陶椿穿上亵衣掀起被褥盖上,男人躺下来,她伸手摸他嘴角。

  邬常安拿下她的手,不好意思?让她摸。

  陶椿拧他一把,真是会玩也敢玩。

  “舒坦了?”邬常安低声问她,“这个?床一动就响,我不敢亲身上阵,出发前检查门锁的时候我回屋把这个?东西揣身上了。”

  陶椿又伸手摸他的嘴,这次他没?阻拦,由着她摸,他含糊地问:“我有本事吧?”

  “嗯。”陶椿笑着点头。

  “不比那装模作样有大志向?的男人差吧?”

  陶椿瞬间意会,这是暗指春仙吧?什?么?人啊?还吃这狗屁不通的醋。真该让她爹瞧瞧,在他女婿心里,她行情大好。

  “世间再没?有谁比你跟我如此契合。”陶椿搂住他的脖子,枕在他胸前,说:“睡觉吧。”

  窃窃声消失,不久后,屋后栖在树枝上的大公鸡趾高气昂地向天鸣叫。

  一夜过去,春深露重,屋外?的地面被露水打?湿。

  屋门吱呀一声响,陶青松蓬头垢面地开?门出来,门内还有声音嘱咐他今早的酸笋要用花生油炒,再打?九个?荷包蛋。

  陶青松打?个?哈欠,看院子前面跑过鸡鹅,他先进仓房舀一瓢米糠倒去屋后,回来发现邬老三在院子里束发。

  “妹夫,起这么?早?帮我做饭的?”陶青松高兴地问。

  “不就是煮锅粉条汤,这还要我帮忙?帮你烧火?”邬常安摇头,他舀一瓢凉水蹲下洗脸,凉水一激,本就不错的精神?越发好。他随意一抹脸,说:“我要出去一趟,去找春仙。听你妹子说他今天要去帝陵,我托他给?我们陵的一户人带句话,叫他们在娘家多住两三天,我们也在这儿多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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