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第99章

作者:绿豆红汤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萌宠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说到最?后,气已经不足了,声音又尖又细,陶椿扯开面巾深吸一口?气。

  邬常安感觉她已经走不动?了,路过家门口?,他把麻袋递给她,连人带麻袋一起推回去?。

  “在?家歇着,歇个?把时辰就准备做晚饭,我巡逻完了就回来。”他说。

  “别跟了,不等你我们还能?走快点。”陈青云摆手?,“回家歇着。”

  陶椿不勉强自己了,她跟狗都?留在?家里。开门进屋,她先把火灶烧起来,烧火的时候,她扒了面巾大口?大口?喘气,累得眼睛都?要冒火星子了。

  屋里暖和了,陶椿的眼皮子也沉了下来,她懒得动?,就坐在?灶前仰着身子打?瞌睡,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灶里的火已经灭了,就连余温也没?了,好?在?陶椿穿的厚,也没?觉得冷。她把火又烧起来,油盏也点亮,这才脱下狼皮袄,取下狼皮帽,解开湿漉漉的面巾。

  束缚一除,陶椿浑身轻松,再把鹿皮长靴一脱,她恍惚以为?自己能?飘起来。

  缓过劲,陶椿走进仓房,她在?挂肉的仓房里仰头转一圈,熏的肉要泡,时间来不及了,她把挂在?墙上的一串鸟取下来,出?门的时候把火烧起来,继续熏肉。

  一串二十三只鸟,是?邬常安不在?家的时候她诱捕的,用箭射的十来只鸟带着伤都?喂了狗。

  说起狗,陶椿去?牛棚看一眼,草堆里还有没?啃完的兔子肉,今晚也不用喂它们吃饭了。

  鸟肉晾了两?天,昨天还烧着火,又熏了一天一夜,外皮已经干巴了,陶椿用热水洗掉上面附的黑烟,剁掉鸟头,一鸟斩三段,接着用猪油爆炒。

  说来冬天雪不化也有个?好?处,空气湿润,人吃辣不上火。鸟肉煸出?所剩无几的油脂,陶椿倒半碗用酒泡软的辣椒和花椒,锅里油花四溅,她掂着铲子走远点,等动?静小一点了继续翻炒。

  “我回来了。”邬常安喊一声,“真香啊,在?炒啥菜?”

  “干煸鸟肉,这道菜下酒,你沽两?盏酒过来。”陶椿说,“今天累了,

  喝点酒睡得香一些。”

  鸟肉盛起来,陶椿刷锅,又舀两?瓢水倒进去?,她冲外面喊:“取一撮粉条来,吃了干的,待会儿再喝碗热汤。”

  她心想粉条可真是?个?好?东西,吃的时候实在?方便,这要是?没?有粉条,她再做饭不是?要煮米就是?揉面擀面切面条,有这个?麻烦事挂心,吃肉喝酒都?不痛快。

  邬常安端酒进来,又出?去?取粉条,他多取两?把,顺便把明?天吃的也泡上。

  “有这个?粉条,陵里的人要记你一辈子,吃的时候太方便了。”他进来说。

  陶椿笑两?声,“巧了不是?,我前一瞬也有这个?念头。”

  干煸鸟肉端上桌,两?个?油盏也端下来,昏黄的灯火映照下,鸟肉的颜色好?极了。

  陶椿捏个?鸟腿拿手?里啃,味道又麻又辣,刺激得嘴里口?齿生津。

  邬常安端起酒盏,说:“来,喝一个?,你今儿辛苦了。”

  陶椿举杯跟他碰一个?,酒水入喉,她“哈”了一声,“过瘾。”

  邬常安咽下辣喉的酒,也捻块儿鸟肉拿手?上啃,鸟肉肉丝粗,熏过再干煸,吃的时候一丝一丝的,越嚼越有味。

  啃两?块儿肉抿一口?沁凉的酒,慢慢吃慢慢喝,一盏酒喝完,身上就发起了汗。

  邬常安起身去?添一把柴,水烧开了抓两?把粉条丢进去?煮,还打?两?个?荷包蛋。

  吃饱喝足,陶椿浑身软绵绵的,她倚在?桌上,看邬常安把鸡肉斩了装陶罐里架炉子上,忙着准备明?天吃的肉。

  都?准备妥了,邬常安拿盆舀洗脚水,走到陶椿旁边,他抬脚碰碰她,说:“走啊,睡着了?”

  “走不动?了。”

  “那我背你?”

  陶椿立马站起来,她踩着凳子趴他背上,“你不会把我背摔了吧?”

  “不会,搂紧了。”

  邬常安弯着腰,手?上端着水盆,背上背着媳妇,鼓着一口?气大步往外走。

  “真有劲。”陶椿哈哈笑,“等我练出?来,我也背你。”

  “我可当真了啊。”邬常安还真有点期待。

  “等着吧。”

第101章 塞来一个孩子 二堂嫂发动

  陶椿洗漱的时候,邬常安去仓房一趟,他舀来半碗蛇酒,说:“待会儿你躺床上?,我用蛇酒给你搓一搓,免得明早下不了床。”

  陶椿抖一抖肩膀,身上?的确酸酸胀胀的,她就没说二话。

  泡脚的时候,陶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足袜汗湿了,长靴里八成也是?潮的,她伸手掏一把,靴子里的貂皮潮乎乎的。

  “你鞋里湿没湿?生?个?炭盆,把靴子烤一烤。”她说。

  邬常安洗了脚才出去,担心在卧房烧炭盆会闷死人?,他把炭盆端去隔壁屋,又把前两年给小核桃烘尿布的架子翻出来,把两双翻皮靴子倒挂上?去。

  出门时他再三回头,反复确认哪怕把靴子烧了也不会起火烧房子后,他才关门回屋。

  陶椿已?经躺床上?了,见他进来,她翻个?身趴着?,说:“快来搓,好冷。”

  邬常安擦擦手,他卷起袖子掬一口蛇酒先在手心搓热,酒液搓温了,他拉下被头,双手按在温热的肩膀上?。

  陶椿冻得一哆嗦,她下意识缩起肩膀,肩上?的肉紧绷在一起,但耐不住邬老三劲大,手上?还没使?出全力,就把她捏得哇哇大叫。

  邬常安笑着?加快动作,从肩颈到胳膊来回捏一遍,再掬一口蛇酒抹在她身上?,这?下用虎口把蛇酒搓开,搓得手下的肌肤发烫发软,不再僵硬了。

  “是?不是?舒服多?了?”他问。

  陶椿闷着?头“嗯”一声,太舒服了。

  邬常安给她拉起被子,再走到床尾拉出她的腿,腿上?没亵裤,他直接撩蛇酒抹上?去,先把蛇酒搓开再两掌开合着?捏。

  陶椿又是?疼得哇哇叫,腿比肩膀酸疼,捏到哪儿哪儿疼,尤其是?大腿内侧的筋绷得直直的,邬常安捏上?去的时候,她疼得要弹起来。

  “不捏了!不捏了!”陶椿大叫,“腿要断了!还捏!邬老三,我要掐死你!”

  邬常安哈哈笑,他摁着?她不让她跑了,嘴上?哄道:“你躺好,我不捏了,我用掌心搓,力道轻点。”

  陶椿擦一把眼?角疼出来的眼?泪,暂且信了他。

  邬常安又掬半口蛇酒在掌心搓热,沿着?腿内侧缓缓打磨,待她适应了,他一点一点加重?力道。

  陶椿咬牙忍着?,好不容易捏完一条腿,还有?另一条腿等着?。

  “我怎么就长了两条腿?”陶椿恨。

  又是?一番痛苦的折磨,等捏完了,陶椿浑身发热,酸疼的感觉渐渐消失,她浑身轻快,身上?又轻又暖,她闭上?眼?就要睡过去。

  邬常安脱衣躺进来,他搂着?她说:“我这?几天想了想,要是?想雕个?玉的,玉块儿小不了,整个?陵里应该只有?胡阿嬷手里有?。等我们?巡完逻,换班休息的时候,我去问一下,看能?不能?换一块儿。”

  陶椿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胡乱“嗯嗯”两声回应一下。

  “你跟我一起去,粉条是?你做出来的,你在她面前比我有?面子。”邬常安又说,“行不行?”

  陶椿睡着?了,压根没反应。

  邬常安探头看一眼?,嘀咕说:“睡这?么快?那就这?么说定了。”

  油盏吹灭,屋内被夜色灌满。

  渐渐的,门缝里有?了微弱的亮光,一夜过去,鸡鸣一声接一声响起。

  邬常安取两个?苞谷坨去喂鸡,陶椿去灶房做早饭。

  昨夜没白受罪,陶椿今早起来身上?不疼也不酸,一夜好眠,精神也不错。她先把鸡汤灌水囊里,鸡肉留下来早上?吃,另外再蒸两碗蛋和一钵米饭。

  灶里烧着?火,她拿弓箭出去练箭。

  一柱香后,锅里散出米香和蛋香,陶椿和邬常安进屋吃饭。

  屋外响起狗吠声,接着?又传来人?声:“黑狼,你家主人?还没走吧?”

  邬常安端碗开门出去,“姐夫,你咋走这?儿来了?”

  “跟你们?一起,还在吃饭啊?快点吃。”杜月站在屋外,没打算进去。

  陶椿和邬常安加快吃饭的速度,把鸡肉啃完,剩下的蛋羹和米饭拌一起倒了喂狗,东西收拾收拾,两口子灭了火锁门离开。

  “我过来的时候巡看了三家,在我家附近的山头转了一圈,晌午从山上?下来就不用再过去了。”杜月说,“这?会儿我们?从二叔家路过,再拐道去河滩附近走一趟,牺牲所和养猪羊的山上?我们?三个?就不去了,让其他人?去看。等晌午汇合后,我们?再一起去主峰上?转转。”

  邬常安没意见,陶椿更没什么说的。

  路过邬二叔家,黑狼和黑豹追上?来了,它俩摇着?尾巴直直跑进屋,转了一圈没找到吃的,又跑出来去追前面的人?。

  邬小婶追着?狗出来,看三个?人?已?经走远了,她回屋跟二儿媳说:“还是?女人?享福些,一大早的,巡逻的人?已?经出门了。”

  石慧躺在床上摸摸肚子,外面雪厚,她挺着?肚子压根出不了门,天天不是?吃就是?睡,肚子越来越大,她都害怕她生不下来。

  “还是?当男人?好,不用生?孩子。”她面带郁气,“娘,我要是?生?孩子出事了,你跟大嫂替我多?疼疼孩子。”

  “呸,少说晦气话。”邬小婶瞪她,“快呸一口,马上?都过年了,说啥晦气话。”

  石慧打起精神呸一口,她自打嘴巴,“我也是?疯了,说啥狗屁不通的臭话。”

  邬小婶喊大媳妇过来陪二媳妇,她想了想,喊上?大儿子陪她去陵殿烧一柱香,她今天一早起来心里就乱的很,又猛不迭听到老二媳妇糊里糊涂说晦

  气话,她心里不得劲。

  另一边,巡逻的人?耗小半天的功夫把西北边的三座山转完了,两拨人?在演武场汇合,又分两批上?山,今儿要去陵墓所在的主峰上?巡逻。

  主峰上种的都是榉树,树皮是?褐灰色,灰扑扑的颜色,给人?一种陈旧的感觉,尤其是?大雪封山的时候,要不是树丛里还有鸟鸣有点生?机,整座山都罩着?死寂的味道。

  “寻猪蹄印,看有?没有?野猪上?山,我们?要防野猪在山上?拱土。”邬常安跟陶椿说。

  陶椿点头,“只寻猪蹄印?那就好找多?了。”

  “对。”

  一行十个?人?分开,铺开三丈远,拉成一条线往山上?走,只要没有?野猪的猪蹄印就不用停下。

  爬到半山腰,陶椿瞥到一只红狐狸在雪地里一闪而过,她迅速取下弓,踩着?雪追上?去。然而红狐狸在雪地里跑的快,她追过去的时候,毛发蓬松的红狐狸已?经跑远了,再一个?跳跃就消失不见了。

  邬常安追上?来,问:“看见啥了?”

  “一只红狐狸。”

  “狐狸性子警惕,跑得又快,不好逮,走吧。”

  陶椿又往前走两步,前面的雪还要深,她不敢再追了,跟着?邬常安折返回去,继续巡山。

  “阿胜他爹擅长逮狐狸?”她问。

  “嗯,年轻的时候逮的多?,有?了阿胜之后就不逮了。”邬常安说,”老人?说狐狸是?狐仙,他手上?沾了太多?的狐狸命,所以一直生?不出孩子,他就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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