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花眼笑
夏苏榆笑:“提前给不好吗,反正都是你的,早几天戴上早享受几天嘛。”
“那倒是,这几天赚了。”苏红英美滋滋的看着手上的项链,黄金的光泽看着十分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有自己的金首饰呢。
“真好看。”
苏红英都有些舍不得摸,脑袋还有点晕,她这辈子唯一碰过的金子,就是店里那个凤冠上的,但那是商品,是要给别人穿的,苏红英虽然也喜欢,但当时只有付钱的心痛。
但这个不一样,这个是她自己的。
“我给你带上吧。”夏苏榆接过。
“你小心点啊。”苏红英不敢动了,把头发捞起来,让她给自己戴。
苏红英的皮肤不算太白,有些偏黄,但是很健康的颜色,戴上金项链也很好看。
只是苏红英看着,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太满意,看着脸才感觉自己好像憔悴了些,跟这项链不太搭。
夏苏榆对着镜子看了半晌,沉思:“你这擦粉擦得不好,来,重新洗个脸,我给你化妆,你这手艺不行。”
苏红英刚要点头,但看着镜子突然间反应过来:“不,不用,这么晚了马上就要睡了,化妆多麻烦啊。”
她脸上还有淤青,哪能把粉底给洗掉。
“没事,我不嫌麻烦。”夏苏榆手指擦掉她脸上的那块不自然的粉底,露出一片淤青。
过了大半天,这淤青不仅没散,反而看着更严重了些。
苏红英一下子僵住了。
夏苏榆没给她上妆,而是一点点仔细的把粉底擦干净,然后从兜里拿出药膏给她擦上。
夏苏榆的态度实在太镇定了,完全不像是刚发现妈妈受伤的反应,苏红英讪讪,任由她给自己擦药,好半晌才道:“……你知道了啊?”
“嗯,我刚跟爸打电话了。”夏苏榆应了一声:“有伤就要擦药,捂着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你还用粉底,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让它更严重啊。”
苏红英这下子都顾不得自己的情绪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夏苏榆,观察她的脸色,结果夏苏榆的表情实在太冷静了,完全看不出什么,反而让苏红英纠结得不行。
“那……你是什么想法?”苏红英心如乱麻,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解决办法,心里实在恨夏丰年,管不好自己就算了,还把这种事跟孩子说,算什么男人,他也不觉得丢脸!
“闹矛盾就闹矛盾,动手就不好了,店里那么多人,你没让人帮你打回去啊?”夏苏榆抿唇:“葛玲和那个新来的王向文,你们三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吗,一个人拽一个胳膊也够了啊?”
苏红英被她形容的没忍住笑,但笑过后,还是得回到现实。
“你爸那边,要是我跟他离婚了……”
夏苏榆:“离就离,不用问我意见,我没意见。”
这话太痛快,听起来简直像是在说反话,苏红英迟疑了:“要是离婚的话,到时候你就要选跟着谁了,到时候没有妈或者没有爸……”
“你在想什么。”夏苏榆把药膏盖上,认真的看着她:“结婚离婚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只是你们不再是夫妻,你们也还是我跟露露的爸爸妈妈,只是分开不一起生活而已,又不是不在了。以前我在老家读书的时候,不也是要好久才能见你们一面吗,没有区别的。”
苏红英陷入了沉思,她从来没想过这点,只是觉得父母离婚后,孩子就会很可怜。就像是夏雪梅,哪怕黄燕似乎没对继女不好,但看到她时,还是会下意识的想到她是后妈。
“好了,你们吃饭没有啊,我刚才出去都没吃饭。”夏苏榆说。
“怎么不早说。”苏红英一下子站起来,往厨房走:“晚上还剩了些饭菜,不过你又不爱吃剩的,我给你煮点面吧。”
“嗯呢。”夏苏榆应着,跟在她后面看着人忙碌。
没多久夏苏燕就吃上了晚饭,连面汤都喝了大半,吃饱喝足满足的靠在椅子上。
苏红英把碗筷收拾了,夏苏榆去卫生间洗漱,没多久,换上睡衣的夏苏榆抱着枕头过来,探头:“今晚要不要我陪你睡呀?”
苏红英一下子不知道说啥,掀开旁边的被子。
夏苏榆立刻脱掉鞋子爬上床,把爸爸的枕头放边上,换上自己的枕头,安心的躺下。看苏红英关了灯睡下,夏苏榆挪啊挪,挪*着过去挨着妈妈睡,鼻尖是干净的雪碧肥皂的味道,香香的。
苏红英抱着她,忐忑彷徨都消失了大半,烦躁的心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夏苏榆很快就睡过去了,反而是苏红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还没能睡。她感觉跟夏丰年也过不下去,她看着人就感觉难受恶心,可是如果离婚……
如果离婚的话……外人的闲言碎语,反正她这边也没几个认识的人,说就说了。
还有以后的生活,也要她一个人来撑着了,要顾好自己的生活,还要拉车两个孩子,她一个人……苏红英想了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这有房子,有店,家里还有十来万的存款,别说养活她们娘三了,就是再养十几个也没什么问题。
唯一的问题的有时候家里有些重活,她没法做,但事儿也不多,让店里的王向文来帮把手就行了,大不了她多给点工资。
榆钱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苏红英其实不太知道夏苏榆书店现在挣多少。孩子藏得挺紧的,生怕苏红英知道了要拿去帮着保管。
孩子长大了,滑不溜手的,平时苏红英挺遗憾的,但想着,苏红英却感到庆幸。
夏苏榆手里的钱她拿不到,也不能给夏丰年那拿去,他现在就有出轨的人了,等以后跟其他人结婚,榆钱的拿去给他那后老婆用了,苏红英才是要气吐血。
不仅是钱,就连夏苏榆的书店还有她去年买的那四个门面也都在夏苏榆名下,夏丰年怎么也弄不走。
至于露露,反正露露还小,多哄着应该就能忘了,就跟榆钱说的一样,哪怕离婚了,夏丰年也是她爸,别想不管她。
苏红英想着想着,心胸都敞亮了,只觉前途一片开阔,也开始感到困了。
苏红英低头,给榆钱掖了掖被子,也跟着闭上眼。
都快要睡着了,苏红英突然想起来,她几乎是默认了两个孩子跟着自己,还没问过她们呢,万一她们不跟着自己怎么办?
苏红英一下子惊醒,看了下已经睡着的榆钱,纠结的躺下睡觉。
于是,夏苏榆刚醒就面临爸妈离婚她跟谁的问题。
夏苏榆:“……我跟着你啊,这还用问吗?”
跟着她爸喝西北风啊,她爸都不做饭的!
得到回答的苏红英心满意足,当天就去跟夏丰年联系了。
夏丰年还想要挣扎,苏红英不耐烦了:“要不这样,不想离婚也行,我也去找个人睡一觉,到时候谁也别说谁。”
“……”夏丰年。
夏丰年几乎跳脚:“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苏红英说:“行了,今天就去办离婚吧,别闹得太难看,你还是榆钱和露露的爸爸。”
夏丰年皱着眉:“真要闹到这一步吗,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夏丰年。”苏红英没在可不可以上面纠缠,定定的看着他:“榆钱快十七了,她记事了。”
夏丰年脸色变了下。
“现在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平平淡淡的分开是最好的,别闹久了,让榆钱记恨我们这当爸妈的。”苏红英说。
她太清楚夏丰年的想法了,他是不在意孩子是男是女,也不重男轻女。夏丰年不是不爱孩子,但也没那么操心,回到家基本是甩手掌柜。
但在孩子长大之后,他就不得不重视她的想法了。
“行,但是孩子要跟我。”夏丰年不得不答应。
“跟着你干什么,要不是转学,你连她们上几年级都不知道。你不是要回老家吗?她在这挺好的,也不用搬家。”苏红英说。
做什么梦呢,两个孩子她一个都不会让。
夏丰年:“那房子……”
“房子我要,店面我也要,两个孩子我带。”苏红英说:“房子是我要买的,你不是惦记着你老家的房子吗,正好一人一套。门店那边也是我撑起来的,你有游乐场那边还不够吗,让你来门店这边你也弄不来。”
有好处谁不知道要,啥都不给怕他真不干了,苏红英想了想说:“家里的钱可以多给你一些。”
“家里有多少存款?”夏丰年问。
“……八万多。”苏红英想了想,还是瞒了一些。
最后夏丰年拿了六万存款,以及游乐园那边的生意,怕夜长梦多,苏红英一点都没耽搁,也没跟其他人说,当天就回了老家离婚。
第99章 第99章
家里夏丰年的东西看着没多少,但是收拾出来还是好大一堆。
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夏丰年磨磨蹭蹭的,看着就是收拾不完的样子。说真的,夏丰年确实是不太想走,反正这一下子也没地方住,他在家住两天,说不定就住下来了。
到这一步了,夏丰年心里其实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离婚的,但是还是舍不得,寻思着能不能赖下来。
苏红英看得烦躁,当即开始给他找东西,凡是他的都给他拿出来,还给拿了两床被子:“还有什么没有的?”
“……”夏丰年:“我这一下子也想不起来,我再想想。”
“想什么,等以后想起来你再来拿,现在先把多的搬出去。”苏红英也没那么生气了,但还是不想看到他杵在面前,碍眼。
“我这也没住的地方。”夏丰年。
“去周芸芸那啊,不然你昨天前天都去哪住的?”苏红英嘲讽的说,三两下把他的东西收拾好,让人现在就走,至于跟孩子告别这事,又不是今天走了就见不到了,她又没拦着人,夏丰年要是有心,天天来看孩子也没问题。
夏丰年叹了口气,拿着行李没去找周芸芸,而是去了他们之前租住的房子。他昨天没地方去,到处乱晃的时候,去那边看了一眼,正好没人,现在过去的话就能住上。
夏丰年把东西往屋子里一放,他现在一点干劲儿都没有,不知道干嘛,也不知道去哪。夏丰年呆了会儿,搭了车去找夏满仓,拉着人喝酒。
夏满仓本来不耐烦的,结果一听到说是这种事,也没好把人给推开了。夏满仓也是没想到,他三哥三嫂之前看着还好好的,结果这冷不丁的就离婚了。
要他说,夏丰年就不该把周芸芸带过去,看,坏事了吧,他这还少了人。
要是留在他工地上,好歹这么远,哪怕有点什么,三嫂也不知道啊。
“那你接下里准怎么办,跟周芸芸过?”夏满仓问。
“不知道。”夏丰年摇头,虽然周芸芸没有不好,但是结婚,他没想那么多,先这样吧。
夏满仓欲言又止,还是问了下他们怎么离的。
夏丰年顿了下,没说财产那些,而是说了下两个孩子都跟着苏红英。听得夏满仓直摇头,养个孩子有多难,再娶个媳妇帮着照顾就行了,三哥也是,不会打算。
再想问,夏丰年已经喝得半醉,最后两个人在路边摊的烧烤摊上喝了半宿。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夏丰年头疼得不行,这宿舍已经没人了,他想了想,跟夏满仓留了个信儿,一个人回去了。
他得挣钱去了。
……
等把夏丰年送走,苏红英在客厅呆坐了好一会儿,等到露露第一个回来,才赶紧打起精神来。
知道两个人离婚了,夏苏榆还想带着露露过去蹭睡,被苏红英给撵回自己房间了。一个个的明天都还要读书的,在这干什么呢。
夏苏榆叹了口气,看她似乎确实是不需要她们陪着,只能转头回了卧室,但到底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照相馆关了两天,苏红英第三天才去开门,进门第一件事是把墙上挂着的他们两的结婚证给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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