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亲手养大的男主黑化了 第122章

作者:荒野塞壬 标签: 穿越重生

  容玉打算在王府过新年,然后告诉她嫂嫂,她年后要去江淮,她嫂嫂立刻就红了眼眶,情绪很激动,但这王府中的人不少,她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江淮啊,我家中就在江淮,阿玉,你若去了江淮,能不能去见一见我爹娘啊,自我来了京城,我们便许多年没见了。”

  “好,嫂嫂要带什么东西,我也好一并带去。”

  “好,我这些时日准备一下,阿玉,我有个侄女在娘家,没了爹娘,你到时候替我多照顾一下。”

  容玉用力点头“好。”

  容玉送走了自己嫂嫂,便有些萎靡了,“赤影。”

  “公主。”赤影低下头“您有什么吩咐吗?”

  “高公公说得话,你去和温姑娘说一声吧。”

  赤影虽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温知渝前些时日已经回了温府,没办法,尚衣局奉旨绣的凤冠霞帔,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送到温知渝手上去,总不好在公主府接嫁衣吧。

  温知渝回了温府,和萧霁又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且温知渝这一次是铁了心要走,萧霁也不曾去缠着她,倒是让温知渝意外。

  而萧霁,只是寻了一味药来。

  容玉明白,温知渝放不下她,更放不下自己的筹谋,所以,温知渝会和自己去江淮,可容玉更清楚,萧霁若是不放手,温知渝走不了。

  那谁又能改变萧霁的想法?还是只有温知渝。

  这两人之间的事,谁都看不明白,尤其是她,容玉总觉得,萧霁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如果不是因为她也是个女子,她都觉得萧霁是将自己当做情敌去看的。

  容玉自然是要去帮温知渝的,这可是她遇到的,最好的谋士,经过冀州的事情之后,容玉就无比清醒,为了温知渝,她是不惜和萧霁为敌的。

  为了坐上那个位置,多一个敌人算什么?虽然这个敌人有些难缠。

  现在只看萧霁是怎么想的了,或者说,温知渝能不能哄着这个人开口,萧霁不同意,容玉却拐走温知渝,到时候,萧霁都能去京兆府告她了,拐带人家夫人的罪名。

  容玉想着,忍不住笑,心中被一件件事情压着,让她觉得自己喘不上来气,只这个时候,勉强松快了一些。

  萧霁爱重温知渝,平日在温知渝面前,更是纵容,想来,应该都不会太麻烦吧。

  很久之后,容玉才明白一件事,萧霁那个人伪装的太好,他其实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疯癫,面对着温知渝的时候更是如此。

  萧霁有多纵容温知渝,在温知渝面前将自己压抑伪装的再好,在他撕破自己的伪装之前,就会比任何人都疯狂。

  若容玉也有前世记忆,那她或许会对萧霁有所警觉,可她没有,而温知渝,她觉得自己总是能如愿的,萧霁只是想要她不要离开自己,小孩子心性而已,总要懂事的。

  而且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一些,总要解决了才好,过去的时候,他们发现了问题,总是插科打诨了过去,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温知渝这边想着解决问题,却忘了萧霁根本不会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思考问题,他只愿意用自己的方法。

  而现在,萧霁只知道,温知渝要离开他,因为他的欺骗,他好不容易寻回来的人,留不住了。

  直到除夕前一日,温知渝才见到萧霁,其实也不过是十几日没见到,可这一次,她见到萧霁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竟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温知渝想说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半个月而已,这个人本就清瘦,如今竟然是有些形销骨立了,周身的阴戾几乎是从骨缝里渗透出来的,那一身皮囊几乎克制不住他了。

  “怎么,瘦成这样了?”

  温知渝半晌才说出话来,萧霁却是露出一个笑来,好像刚才那周身的阴郁都是错觉一样“阿姐,明日就是除夕了,阿姐,要和我一起过年吧。”

  温知渝看着眼前的萧霁,这个人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本来入冬了就天冷,昨夜还下了一场雪,萧霁穿着厚厚的大氅,几乎要将萧霁压垮了。

  萧霁的声音带着些卑微,甚至是固执的“阿姐,除夕和我一起过,好不好?”

  温知渝点头,她只要在这里的时候,只要是过年,她都是和萧霁一起的。

  “嗯,其他的事,过完年我们再说,阿霁,这一次不要再逃避了。”温知渝到底不能将这个样子的萧霁关在门外。

  他不是温霁,她也一样心软。

  “好。”萧霁的声音轻飘飘的,看着温知渝的眼神,疯狂而阴沉,带着扭曲的笑意。

  阿姐,你又骗我,明明过年后,你就要和别人离开京城了,然后又一次的,毫不犹豫的抛下我。

  萧霁认真又仔细的看着温知渝,阿姐既是来拯救我的,那就该属于我才是。

  今年的除夕有些冷清,萧霁提着一坛酒来的时候,温府中的下人也只余几个回不去家的,招月看着萧霁手中的小酒坛,要去接过来,萧霁避开了。

  温知渝翻看着画本子,今日除夕,是该给自己放个假了,至于旁的人,温知渝去看萧霁,这个人好像很高兴,那种让人兴奋的愉悦。

  萧霁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过年了?

  “想什么呢?”

  “想阿姐啊。”萧霁两根手指轻轻摸着手边的酒坛子,看着外面的天色“阿姐,天快要黑了。”

  “饿了?那吃吧,”

  温知渝往桌边坐下,萧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酒坛,看了看旁边的招月“招月,你带着烟柳她们先下去吧,我想和阿姐单独说说话。”

  招月去看温知渝,温知渝也明白,他们之间要说的话,其他人也不好听到。

  “你想和我说什么?”

  温知渝还以为,这个人又要糊弄过去呢,有些事不说出口,好像就能当做没发生一样。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主动要提起这件事了?

  萧霁倒了两碗青梅酒“我记着阿姐喜欢。”温知渝看着眼前的青梅酒。

  “只是喝酒?你这样子,倒是要给我下药一般。”气氛太沉闷了,温知渝还试图打趣一下,谁知道,萧霁却只是勾勒起一抹来。

  “萧霁?!”温知渝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的青梅酒。

  萧霁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瓷瓶,然后尽数倒在了自己面前的那一碗青梅酒里面“阿姐,江湖上有一种毒药,叫醉风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毒很少见。”

  萧霁又露出那种愉悦的笑容,可这一次,温知渝见到了萧霁的疯魔。

  “若用了这毒之后,一炷香之内不和喝了解药的女子交欢,便会毒发而死。”

  “解药呢?”温知渝恐惧而惊慌。

  “解药啊,刚刚不小心放进阿姐的茶水里去了。”萧霁看着温知渝,一双眼亮的惊人“阿姐会舍得看我去死吗?”

  毕竟解药即便不用,也不会对温知渝造成任何伤害。

  温知渝惶恐的落了泪,她说萧霁是个疯子,可却始终不曾迈开脚步。

  萧霁盯着温知渝,带着汹涌而至的恶意“阿姐,不逃吗?”

  萧霁看着门“门就在那里,我又没有上锁,阿姐出去喊一声,想来会有人来救阿姐的,招月不是最在乎阿姐吗? 就连我的人,说不定都会站在阿姐身后呢。”

  温知渝起身,她现在的确能逃,萧霁给了她机会让她逃走,温知渝看着萧霁,萧霁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却像是在手中握着一根看不见的锁链,一边是萧霁的性命,一边紧紧牵扯着温知渝。

  “你明知道,我不愿意,萧霁,我不愿意。”

  萧霁看着温知渝,过了今晚,阿姐怕是要恨毒了他,可那又如何。

  萧霁伸出手,拽住了温知渝的腰带,是渴盼,是绝望,走投无路的疯“阿姐想让我当个好人,光风霁月,温润如玉我当了,可我还是留不住你。”

  萧霁看着温知渝“我不是温霁了,所以我再也不是你的首选了,是不是?”

  可分明,爱你的人,才是萧霁。

  温知渝的衣服落地,光裸的肩露在空气中,温知渝冷的轻轻颤抖,萧霁拥住她“阿姐,我的时间可不多了,明日,温府应该不想办丧事吧。”

  萧霁一件件,轻佻的脱去了温知渝的衣裳,最后只剩下一件小衣。

  “我会恨你,我一定会恨你。”

  萧霁抱着温知渝放在床榻上,俯身吻她“那就恨我的,阿姐。”

  他想要温知渝爱他,若是不爱,那他占有这个人也一样,不够爱,在萧霁眼中,也是不爱。

  有人缺爱,所以别人施舍一点爱意,他们就会死心塌地,可萧霁不一样,反正,他从来都只有一个选择。

  萧霁是个带着怒气的绝望疯犬,他和温知渝的第一次,本该是温柔缱绻的,如今,却像是一场折磨。

  温知渝第一次这样害怕自己的身体,分明这是一场屈辱的折磨,可她却在轻颤中感受到了欢愉。

  “那醉风流不好制,价格千金,如今看来,十分值得。”萧霁低低笑着,看着温知渝在自己身下颤抖“是不是?阿姐。”

  温知渝死死咬着唇,不肯泄出一点声音来。

  温知渝喜垂丝海棠,因着院子里那一树的海棠开的很好,所以萧霁也喜欢,如今,海棠花在他身下绽放。

  海棠花从枝头被人摘下,落在人掌中,被肆意玩弄。

  花离了树,便没了依靠,风过花树,轻易席卷走了那一朵海棠花。

第204章 他所囚的小菩萨(一)】

  温知渝被人从床上捞起来,放在浴桶里擦洗了身子,换上干净的小衣,温知渝一直都昏昏沉沉的。

  片刻清醒的时候,温知渝也只听到了耳边那个人说她好乖,带着让人羞愤欲死的餍足,温知渝到底没有迫着自己醒来,而是放任自己疲累的身躯陷入一片无知无觉之中。

  她现在见着了萧霁,也不知作何反应,温知渝第一次想当个缩头乌龟,而且她太累了,温知渝太累了,累到没精力去和萧霁斗智斗勇,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好让自己有精力去处理今日这个烂摊子。

  虽然,温知渝对这个烂摊子近乎是束手无策,温知渝睡的很不安稳,与其说是睡过去的,倒更像是晕过去的。

  之后,温知渝后悔过很多次,她那一晚怎么不撑的再久一些?或者让自己清醒一些?

  否则,这扯淡事也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温知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并未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但她醒来的时候,先察觉出来的便是心慌,饿的。

  温知渝甚至想要扶额感叹一下,她现在掩耳盗铃,还来得及吗?

  可胳膊抬起的时候,温知渝瞬时睁开眼,金色的锁扣严丝合缝的扣在了她的手腕上,萧霁倒还在锁扣之上包了一层软绸,毕竟那锁扣有棱角,又重的很,萧霁还怕磨伤了阿姐的手腕。

  温知渝倏然坐起身,用力过猛,酸软的腰肢险些撑不住她,但她倒也不必担心自己摔下床去,这床倒是不小,温知渝再去看,嘴角不明显的抿了抿,唇线有些僵硬。

  温知渝睡在一张大床上,床铺绵软丝滑,看起来是上好的云锦和桑蚕丝所制,细细的金链一头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头嵌入床里。

  温知渝看着这个房中“房”,她倒是曾了解过一二,这个古代最奢华的床,拔步床。

  当然,温知渝记着的,并不是这个床,而是关于这床的故事,说是古代的清贵人家,自女儿出生之后,就养在这拔步床里,别人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这拔步床,可是连床也下不了了。

  拔步床并不仅只有一张床,还有梳妆台,小桌,走过去也有个十步远啊,温知渝手腕上的金链子也恰好只有这么长。

  温知渝身上只穿着一件寝衣,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很热,温知渝站在床边,看着手中绷直的金链子。

  很好,人家金屋藏娇的时候,要么只给一张床,要么给个笼子,亦或者寻常的屋子,院子,萧霁倒好,将她当女儿一般,还给备了拔步床。

  温知渝在里面转了一圈,手腕上的金链子哗啦作响,听得人心烦意乱,而且屋子里极安静,她发出的声音竟也没人理会。

  温知渝又累又饿,那个吃干抹净将她关起来的人,这个时候倒是矜持起来了,坐下喝了一杯茶,茶倒是温热的,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

  “我耐心有限,你该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折辱,你倒也不怕,我拿这链子勒死自己。”